我心裡突然沒來由似地笑了,我覺得我還是聰明瞭一次。說小娟,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林小娟坐下來,拿了一包煙給我,然後打燃火機,居然親自給我點燃,不過她沒抽,她說方成,邱總經理對綠森公司似乎興趣不大了,他想找一個人來管理。現在他的人選中一個是我,一個就是趙尚德。
我吃驚地看着林小娟,思考着她說這件事背後的意義,說小娟,邱總經理爲什麼會放棄?
她說邱總經理沒有任一凡對這個公司的那份情結,他也厭煩了從海城到這裡的長時間的顛簸,再說這裡的幾個經理都很久了,大家也盼着更進一步呢。
我想林小娟才升爲經理不久,現在管理這個公司的話可能難度很大。但她此時這樣說,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也就是說,她是有希望的,但她的阻力是趙尚德。
我想或許這是邱總經理故意的吧,於是說小娟,邱總經理這話是對你說的?
林小娟搖搖頭,說這次在陪那位重要人物時,她偶然聽到邱總經理說的。
我說你的能力肯定沒人能與你相比的,可論資歷就淺了,你能贏嗎?
林小娟說方成,這些事情你不用考慮,現在我希望你全程參與我的管理和各種聯絡,按我說的做,不要問我爲什麼,或許我的事很多很雜,讓你不能理解,但方成,我希望你幫我。
我說我不是木偶,怎麼可能不問你理由,我是讀了十多年書的人,怎麼可能不分是非,但我肯定會保護你、維護你、幫你。
她說這點我知道,可很多事你不知道背後的真相,你得相信我,我做的是對的,是爲我們倆的前途。
她拉着我的手,“方成,也爲我的生命,你不想要我死吧?”
這句話讓我心驚肉跳,長長地吐了口氣,說小娟,真的這麼危險?
林小娟點頭,說只有更危險,而且危險來自多方面。
我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方成,現在我們需要做兩件事,要快速發展我們的勢力,你要在講課時鼓動所有人加速發展新人,讓我們這個分部的人迅速增加,方成,這個分部以後就是你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得對付趙尚德和來自其他方面對我的威脅,這一點,只有你和我知道。前是明,後是暗,我們雙管齊下。”
我下午還在考慮能不能把講課這事推給寧歡,因爲我最近幾天發現我的鼓動作用讓大家情緒高漲,我特別痛苦。
現在來看是不可能了,我只能答應,而且我發現今天說的事信息量太大,我得好好思考思考,這背後林小娟布的局,可能是一個讓人恐怖的陰謀。
我說好吧,小娟,我幫你,不過別弄出人命行嗎?
林小娟笑着說方成,你怎麼這麼想?我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我所做的事,是用腦子,不是莽撞,更不可能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說那我就放心了。
林小娟說方成,從明天開始,那間辦公室就交給你,你可以住在裡面,這樣離我也近一些。
我心裡大喜,說這合適嗎?
她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我給邱總經理說過了,
你是公司新人培訓處負責人,現在王知樂也發展了,你也有兩個下線了,完全可以信任了。
這次一起回來的包括王知樂有內的六個人很快就交了錢,王知樂交了三份的錢,賀勳也交了五份,而張良平最少,只交了一份,張勇說張良平只有那麼多錢。應該說他們交錢如此之快,其實很大程度上看到我和林小娟,然後又是我和王知樂這種關係。
大家認爲我們幾個人算起來也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呢,而且還不趕快把自己家人發展進來趁機多掙錢,那不是傻嗎。
從林小娟那裡出來,正是整個公司的人上課或者做遊戲時候,廣場人很多,我看我愛坐的那棵大黃楊樹下已有好幾個人,就轉向往水塔方面過去。
沒想到我剛剛快到水塔時,王知樂堵在我面前,說表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我說隨便走走。
王知樂不相信,說表哥,我知道林經理肯定和你商量什麼事情了,我問你,你那天問嗑藥的事,是不是她?
我說是我多慮了,其實林小娟沒那回事。
王知樂說那這幾天她的表現和今天下午的樣子是個什麼意思啊?方成,下午寢室的人悄悄在說你肯定和林經理迫不及待地去玩那個了呢。
我說玩哪個啊?
王知樂瞪了我一眼,“明知故問,你別以爲我不敢說出來,信不信我說了?”
我馬上明白過來,臉一紅,說怎麼可能,這是白天。
王知樂笑着湊過來,“聽你的口氣她讓你晚上過去?”
我臉更紅了,突然想到林小娟讓我搬到借的那間會議室去住的事,我些急了,說王知樂,你可別亂說。
她哈哈地笑了起來,說我可以不亂說,但你總得給我這個當表妹的透露點你們躲在裡面幹了什麼吧,到時就算有人亂說,我也可以反駁啊。
我說還不是說新人的事嘛,表妹,林經理說我們分部要抓住機會,擴大戰果,所以我們一直就商量着怎麼辦纔好。
王知樂說要不要我給你一個主意?
王知樂給我的感覺就是點子多,可能是在酒吧的緣故,所以見識啥的比我和林小娟都廣,我說好啊,你倒說說。
她說方成,上次你給新人弄輔導員的主意真的不錯,好多人都在蠢蠢欲動,特別是那些男人女人爲了自己的慾望,心裡使着勁呢,不過嘛,好多女孩子覺得沒希望,積極性反而變小,甚至有些牴觸。
我細細想來,還真有這種可能,說你說得沒錯,你有什麼新辦法?
她說我分析了一下,其實大家都挺喜歡玩的,爲什麼不組織大家出去玩一次呢?
我先是一種防禦性的牴觸,但隨即想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倒不是想到出去玩可以發展調動新人的積極性,而是想到如果出去玩,可能就有機會把我該帶出去的人帶出去,逃離這個魔窟。
不過我儘量表現得平靜,因爲要是帶人出去,其實是很難帶王知樂出去的是,她是新人,業績也沒有,這可能是我認爲最難辦的了。
我說表妹,果然你鬼點子多,不過就算去,你可能也沒希望。
她哼了一聲,說不行,我必須去,這點特權也沒有,以後不認你表哥了。
我說公司講究的是平等公平對不對。
她呶着嘴說方成,要是有這個活動我必須去,不然我就說我不是你表妹,說你和林經理都是騙人的。
我猛然想起這才應該是王知樂的本來面目呢,先是進入我的領地,然後利用知道的秘密來威脅我,這不是我在林小娟面前做的事嗎,只是我沒有像王知樂這樣直接說出來。
我說表妹,你真長本事了,居然威脅我。
王知樂拉着我,說表哥,不就是出去玩嘛,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出辦法讓我去的,讓我去嘛。
我說你還威脅我不?
她笑嘻嘻地說不威脅了,表妹知錯了,一付親熱的樣子,讓我這心就咚咚地跳,心想這男人真不好當,面對這些美色,不動心真是不行。
我心裡可是裝得有人的,可此時居然還是有些被她這種特別的調皮吸引了。
不過僅僅就是頭腦中一晃的感覺,我隨即說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笑着說方成,你這不找到晚上找林小娟的理由了,好好商量一番,別辜負了大好時光。
我紅着臉,說王知樂,我看你交了錢之後就是在這裡體驗生活呢?要發財得發展新人,給我彙報一下,你的發展情況。
她說你別管,我在發展新人呢,可你以爲誰會那麼容易相信我嗎,方成,你以爲都像我那麼好騙的嗎?你知不知道,我當時能過來完全是因爲你看着像一個帥哥,以爲可以和你有點故事呢。哼,是你欺騙了我,來了一看,就算排隊,我也得排到第三第四個人之後。
我說你沒問啊,而且怎麼就第三第四了,王知樂,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排名靠前一些。
她紅着臉呸了一聲,說方成,我給你算算哈,林小娟第一個吧,這個大家都知道,第二個我知道不是我,第三個可能是劉小蓉,你說我是不是第四個?
我說你腦袋裡都想什麼呢?那你說說第二個是誰?
王知樂搖搖頭,說我肯定知道,但我不說。
我得趕緊逃離,哼了一聲,說王知樂,我不和你吹這些了,我希望你在這周能聯繫上新人。
王知樂說的第二個,我搜了一陣,比較了向芙蓉,又比較了陳蓉等幾個,都覺得她不可能會認爲這些人會是第二個人,最後我猛地想起張慧,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難道王知樂看出來我和張慧的私情了。
我不怕她看出,我是怕如果她都看出來了,那林小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如果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最終我還是回到寢室,在擔心之中渡過了幾個小時,直到林小娟過來找我。
我出了房間,說小娟這麼晚了還有事嗎?
她點點頭,說我想過了,我們的工作應該往細的做,你去把張勇和張良平先叫到辦公室去,然後讓王知樂幫幫你的忙,把你的牀上用品收拾好,拿過去。
我叫了張勇和張良平,然後不得不去找王知樂,倒是劉小蓉也在一起,我說讓她們收拾一下東西,劉小蓉小聲問,方成哥,你們住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