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澳洲準備對鄭家進行軍事威懾的同時,鄭家的也通過自己的各種渠道收到了消息,知道澳洲老馬上會開着那艘軍艦過來。
現在泉州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已經早就全部轉移到了廣州,鄭家原本想要抓住他們作爲要挾逼迫澳洲妥協,可是等人一去才發現人都不見了。
對於鄭家對澳洲的行動,鄭家大公子,鄭森是極爲不同意的,此時還擁有一些書生意氣的國姓爺對於父親和叔叔們的這種行爲極爲看不順眼。
在與澳洲人交流的日子裡,讓鄭大公子有種毛色頓卡的感覺,因爲他總能從任何一個澳洲人身上學到自己從來i想也不敢想,聽也不敢聽的事和方法,甚至是那些傳說中只有仙人才有的本事,在澳洲人眼裡都並不算啥。
“父親大人,近來可是有傳言,澳洲人不日將揮師而來,咱們是否要有所應對。”
福州的鄭家院內,鄭森從門外走來,顯然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最近鄭家和澳洲人的矛盾他也不是不知道。
“森兒,看來你真是長大了,知道爲父分憂了,坐下說話。”鄭芝龍笑着指着一張椅子讓鄭森坐下。
其實這個消息,鄭芝龍早就知道,作爲鄭家集團的首腦人物,當他決定對澳洲人的代理人趙家進行打擊時就考慮到了後果,在他的預想中,澳洲人可能會妥協,畢竟爲了一個趙家得罪鄭家划不來,而澳洲只是要一個代理人,鄭家也可以做。
只是情況與鄭家兄弟想的有點不一樣,澳洲人似乎對趙家格外看中,而且爲了趙家直接斷了澳洲貨物的供應。更是揚言要自己後果自負。
呵呵,後果自負,鄭家兄弟從海盜起家,還沒怕過誰,就是朝廷當年對鄭家也只能是招攬,你一個澳洲海外小國就敢對自己威脅,未免太過自大了些。
鄭家對於澳洲的行動也立馬進行了回擊,對趙家的船隊進行更爲嚴格的盤查和查扣,甚至直接將澳洲貨物據爲己有。
“父親大人,這澳洲擁有鉅艦大炮,不得不防,依孩兒看,我們不但要加固岸防炮臺,還要在港口外擺開一字長舌陣應敵,然後在以我鄭家船艦的優勢對澳洲鉅艦進行包圍。”
鄭森說的海戰法,正是從張天文那裡學來的狼羣戰術,當時對於這種作戰方法他就頗爲有興趣,張天文一個半吊子海軍迷,只好把二戰時德國海軍的戰術照着電影裡的片段講給他聽,沒想到此時鄭森居然就用上了,張天文要是在此一定會吐血。
“森兒,此法可是從澳洲人那學來。”鄭芝龍對於自己兒子一直和澳洲人走的比較近也是略有所聞,據說對澳洲人書籍兵法之類的的東中西頗爲感興趣。
“正是,父親大人,對此法你覺得如何,”鄭森並沒有隱瞞自己這個方法是從澳洲人那學習而來,而是很老實的回答。
“森兒,你覺得此法可好。”
“是,孩兒覺得不錯。”
“恩,那你可知道澳洲鉅艦是靠什麼航行的,不靠風帆和船槳,航行在海上時的靈活性自如,不同於西洋戰艦和我大明帆船那麼笨拙。”鄭芝龍此番話語看來對澳洲鉅艦也是有所研究,不然絕對說不出。
“父親大人說的是,若是澳洲鉅艦只來一艘,咱們當可用此戰術對鉅艦進行合圍,用澳洲人戰術對付澳洲人。";也虧鄭森能想的出來,不過鄭芝龍似乎比他想的要多。
澳洲鉅艦的激動性能和航行速度都不是自己戰艦能比的,這樣的一艘戰艦,用這種戰術不是找死嗎?
“森兒,此戰術不適合我鄭家作戰,我鄭家的艦船若真是用此戰術,就成了澳洲鉅艦的海上活靶。”
“父親大人,此話怎講。”鄭森顯然有些不服氣自己的父親的話。
不過鄭芝龍並沒有因此惱怒,而是耐心的解釋起來,澳洲鉅艦上裝有火炮,射程極遠,且鉅艦可隨時轉換方位,你來說說此戰術可用還是不可用。
聽完父親大人的解釋,鄭森陷入到思考當中,從理論上講父親話似乎是對的,畢竟他海戰經驗豐富。
“父親大人說的是,是孩兒想的太過簡單,不知父親大人準備如何應對。”
鄭芝龍聽見兒子問起,一副胸有成足的笑道:“爲父早以做好了準備,澳洲鉅艦在快火炮在犀利也是在海上,我鄭家艦船一律停靠在內彎港口,它能奈我如何。”
一聽父親大人居然採用這種戰術,鄭森不免有些無語,戰艦不出海,那澳洲鉅艦就不能開到港口來嗎。
“森兒,你是否覺得此法不妥。”鄭芝龍看兒子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贊同。
“父親大人,孩兒只是覺得不妥,若是那澳洲鉅艦開到港口,我鄭家戰艦就連出海迎戰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爲父早就所想過,所以我鄭家艦船更不能出海,必須在港口內排成一字長蛇陣,只要鉅艦往港口駛來,岸防炮臺和艦船大炮便可以同時對澳洲鉅艦開炮,晾他澳洲鉅艦在如何火炮犀利也難以應對我鄭家艦隊上幾百們火炮齊射的威力。”
鄭芝龍有的得意像兒子介紹自己的方法,在他看來,澳洲鉅艦只要膽敢靠近,就會被炸成灰燼,即使鐵的也一樣。
對於父親這種做法,鄭森還是覺得不妥,因爲根據他從張天文那裡瞭解到的情況,澳洲火炮的射程完全可以在鄭家火炮的射程之外開戰,如果真的照如此戰術,等於鄭家自己放棄了海上迎戰的機會。
不過父親大人的提醒也是對的,要想出海迎戰也很難勝過澳洲,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到是父親大人的方法更爲妥當,至少可以在港口進行防禦,不會直接在海面上面對鉅艦。
只是不知道,這澳洲是否開鉅艦而來,說真的,要不是兩方即將開戰,鄭森到是很想上那艘鉅艦一看,看看它到底靠何物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