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比青年明顯注意到了高嶺,他目露興奮眉飛色舞的貼過來。
“高哥!好巧啊、”
“是啊!不巧不成書。”
“看樣子高哥應該是初來乍到夾湖市!不知道有沒有我可以效勞的地方。”
“有啊!想當打工人!”
這年頭不想當社畜的大哥都不是好勇者,高嶺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平凡的日子挺美滿,不用提心吊膽,都說吃人不吐骨頭可哪有人在21世紀被人生吞活剝了的?
既然命運讓自己重回地球那自己一定要活的像個人。
這種時候賢者一般不會打斷高嶺的奇怪腦洞。
馬仔皺了皺眉頭隨後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高哥!包在我身上。”
對於他這句話高嶺持懷疑態度,就他這個腦袋水當尿褲,不過好歹也在這片市區討生活應該能有些人脈。
很快高嶺的決定後悔了,小青年拉着他穿行在鬧市區的偏僻角落,不是情趣用品商店就是小旅館就是網吧,沒處靠譜的地方。
“行了行了行了!我算看出來了你混這麼久算是白混了。”
在一家情趣用品營業員碰壁之後高嶺比劃着暫停的手勢。
“嘿嘿嘿!高哥,我這不是實力有限麼。”
說着小青年摸了摸自己圓滑的腦袋,小寸頭像一根根倒刺隨着他的撥弄打旋。
“不過有一處地方,高哥肯定行。”
“又是什麼工作?推銷安全套?網吧賣泡麪?”
“都不是!最近有個場子缺人。”
“你讓我去當馬仔?
“昂!怎麼了。”
高嶺連連擺手,這要是讓李芊雪撞見還了得,再說自己也不想做這些破事兒。
“還是不指望你了!你先去忙吧!”
高嶺打算先把小青年支走,這麼跟他胡亂轉下去也沒什麼用,其實自己也清楚黑戶的身份不解決拿的上臺面的工作都夠嗆,可怎麼說自己也是長在紅旗下生在新祖國的正經苗子,雖說穿越了高中沒念完那怎麼說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吧!不能幹這些事,突然高嶺靈機一動。
“你能不能給哥安排個保安的活兒?”
“你這身手幹保安?那不是屈才了麼?一個月那點工資不如想開點走走旁門左道。”
“我不打算幹!勸你也退出來,昨天晚上你們連人家背景成分都沒打聽清楚就要動手確實不靠譜。”
高嶺沒辦法開口告訴他,其實如果昨天沒有自己他就會變成一個罪犯將來的日子就要與清湯寡水發麪窩頭爲伴了。
小青年甩了甩手,一臉的無知無畏,真要是有什麼路自己又何必走這一條,你說他們不清楚?實際都門清,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對高嶺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年頭有人勸失足少女從良還頭一回聽說勸失足青年從良的,這幫人上嘴脣一碰下嘴脣說的別提有多好聽了,也就是裝裝聖人做做樣子,能給自己什麼實際幫助。
“行了哥,你自己愛怎麼着怎麼着,你要是有心把你昨晚那幾下子教給弟弟就算感激不盡了。”
“教給你你也用不了。”
“行!高哥我走了,有事就到羅浮新場的迪廳找我,就說找小飛就行。”
平頭小青年點了點頭隨即甩開膀子走了。
高嶺也知道剛纔那番話給人家傷害的不輕,不過那小子也是有所圖不能太慣着他,不如把話挑明劃清界限,想靠着我玩輪子掙錢,異世界想傍大腿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小子的確有那麼點用途,確認小飛的確走了高嶺開始琢磨自己的問題。
黑戶的問題解決不了就得找個倒短的活兒,力工是個首選,還不能找人力公司就得戳大崗,今天這個時間點怕是沒什麼營生可以幹了,都怪小飛那不着調的東西帶着自己瞎轉悠半天。
高嶺找了個小飯館子勉強對付一口麪條,那司機老婆給的錢眼瞅着就要見底了,不管咋說明天也幹上幾趟差事不可。
夜冷風嘯,高嶺盤腿坐在一處大廈天台之上,他是趁着月黑風高徒手攀爬上去的。“”
“那個小飛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感覺你怎麼對他的事格外上心?”
“忠誠可謂是人性中最難能可貴的一環,你應該學會合理養殖合理汲取。”
賢者最讓高嶺不快的一點就是,他毫無人味,不管什麼樣的話在它口中說出都如同一臺冷血機器,所有的問題對他來說都是一道單選題,答案總是對自己有利的,高嶺不是什麼聖母但也沒想過天天玩人性過活,要問這世上有種東西最是碰不得那肯定是人性兩個字。
“我還是想想怎麼提升自己來得實在,我需要汲取一些元素精華起碼保證雷天大壯的正常發揮。”
“很難!”
賢者清楚地知道高嶺剛剛心中所想也對人性養殖場閉口不談。
這正是自己吃虧的地方,兩個共用思維共用大腦但是賢者根本沒有任何雜念,他也不會想事情,高嶺甚至開始有些理解賢者之心到底意味着什麼。
今天反正有了個避風的地方,吹了一會兒晚風高嶺走進天台樓道內,將門緊閉,整個人躺在樓梯拐角平臺上。
沒有枕頭沒有薄被,又冰又硬比長凳都難睡,同樣的墊着自己的胳膊,高嶺進入了夢鄉。
夢裡他回到異世界,衆人圍在他的身邊,都是熟悉的面孔,自己又穿越回來了,他跟朋友們講述着21世紀的趣聞,形容着李芊雪的模樣,說到這裡他有些難過,怎麼說那也是自己一見鍾情的對象,就這麼離開她連道別都沒有着實讓人沮喪。
朋友們的笑容僵硬死板,不管高嶺說些什麼他們都死死的定在那一言不發,只是掛着自己招牌的微笑。
高嶺慌了神他挨個叫着每一個人的名字,但他們仍然只是笑着笑着,那表情越發玩味,如同魔王死前那副蔑視的笑臉狠狠地紮在他的胸口。
“別笑了!別笑了!”
高嶺掙扎着揮動手臂,妄圖驅趕這一連串詭異的景象,隨後驚醒過來,他條件反射般地彈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還好是個夢。
心有餘悸的他推開門,太陽已經高懸空中一縷陽光順着門縫照進樓道,他趕緊沐浴在陽光之下方纔的驚恐得到了慰藉。
今天一定得開工,高嶺伸了個懶腰一股腦順着樓梯從32樓跑到一樓,作爲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