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身子佈滿了鞭傷,儘管疼得要死,但是她知道這麼一直躺着她真的會去。
蘇流年費勁地坐起身子,這才發覺脖子上一片冰冷,伸手摸去,心裡一涼,竟然是一條鏈子,如狗鏈子一般套在她的脖子上,冰涼的金屬物讓她更是覺得一陣冰涼。
順手鍊子一直摸去,她摸到了鏈子是綁在一塊木頭上,拉扯了幾下,並不能拿開。
絕望覆蓋而來,她安靜地坐着。
夜很長,屋子裡又黑又冷,她縮卷着身子等待,等待天亮。
睡意襲來時,她不敢合上眼,就怕這一閉眼,再無醒來時日……
天漸漸地亮了,蘇流年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是一間簡陋的居室,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而她坐在冰涼的地上,脖子上套着一條銀色的鏈子。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勢,一片慘不忍睹,白色的衣裳上染上了血跡,她不知道背上的傷勢如何,但是清楚那裡定是血肉模糊,**之後,傷勢沒有經過處理血肉與衣布粘到了一起,隨便移動動作,都叫她疼得一身冷汗。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而後屋子的門被打了開來,進來的是昨日繪着鞭子抽打她的那名女子。
一臉冷漠的神情,此時正打量着她。
蘇流年心裡一驚,對於她有一股深深的恐懼。
廢話,她能不恐懼嗎?
昨日好端端的一個人此時落到這一地步,就是拜這女人所賜!
她不過是因爲驚訝多看了座上的那男子一眼,然後無情的鞭子落下,把她往死裡打。
那女子似乎是打量夠了,便開了口,“你倒是福氣,七王爺指名讓你當他的*物!”
*物……
是玩物吧!莫非想讓她去侍寢什麼的?
蘇流年臉上一陣煞白,她口中的七王爺可是那玄色衣袍的少年,還是那紅色衣袍的少年?
但是不管是誰,她都不想惹上,直覺告訴她,一惹上,她就真的死定了!
女子解開了綁在木頭上的鏈子,牽着鏈子輕拉了下,“還不起來,把身上的傷養好了,說不定殿下見你長得還不錯,會好好善待你,但是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就是當了殿下的*物,那也不過還是一個奴隸罷了!”
蘇流年忍着疼意朝她露出一笑,不大利索地站了起來,笑容底下的心思卻是深沉的,今日她就好好地看他們的臉色,來日待她身子養好了,必定叫他們好看。
還有,她要離開這裡。
莫名其妙捱了一頓打,既然沒讓她死成,她就要好好地再活一次。
女子走在前頭,而她踉蹌着走在後面,這身子雖然不是她的,可是從這身子裡有了她的意識之後,便也是她蘇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