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放慢了速度,等着身後的蘇年兒跟上,問道,“可適應嗎?一開始學會騎慢點,若有哪兒不適,就告訴我!”
“謝謝明曉哥哥!”
蘇年兒回以一笑,這幾日學騎馬多虧了明曉的教導。
一開始雖然懼怕於讓她手足無措的高度,可一想到他們若是離開定然要嫌棄她是個麻煩不會帶她離開,於是狠狠地下定了決心騎馬。
前幾次把大腿內側磨蹭得生疼,幾次想要放棄,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今日雖然還有些不大適應,卻也比以往好了許多。
前往臨雲國,一個陌生的國家,可是能夠跟在燕瑾的身邊,她也心甘情願。
這個男人對她雖然不冷不熱,可是她知道這是一個善良的男子,從他將她救起那一日,她就知道了!
明曉等她跟上,幾乎與她並肩而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不只知道蘇年兒是個好姑娘,還是個聰明堅強的姑娘。
“明曉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除了翔天城她還算熟悉,若是出了翔天城,於她來說皆是陌生之地。
“自然是回臨雲國!這條路會近些!”
蘇年兒點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已經是初冬,可天空蔚藍得如盛夏,於是又問,“明曉哥哥,臨雲國的天空也這麼蔚藍嗎?”
明曉瞥了一眼天空,點頭,“比這還要蔚藍,我們臨雲國的天空是天下最美的天空,我們臨雲國的水,是天下最爲甘甜清澈的水,我們臨雲國的人,一個個都嘛是姿色不凡的!”
天空與水,她並未見過,但一方水土培養一方人士,能培養出這樣兩位風華的男子,她想臨雲國一定是個不可一世的國家。
一想到當今的九王爺也在此,蘇年兒道,“我們花容王朝的自然也不差!萬古帝國,不可撼動!”
與燕瑾並肩而騎的花容寧瀾聽得此話,鄙夷一笑,看向燕瑾。
“也不曉得你是怎麼鬼迷了心竅,怎就想着將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給帶在身邊了,阿瑾,你明曉得她不安好心!”
“你以爲你就安了什麼好的心思?”燕瑾反問。
......花容寧瀾很是鬱悶,他確實是安了心思!
“所以你想用她來拒絕我?”花容寧瀾陰森森地問道。
“大爺拒絕你多次,你哪一次知難而退了?”
燕瑾笑了聲,開始想着若到了他臨雲國,該如何安排蘇年兒。
他確實做不到將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隨便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者這個女人的名字名爲蘇年兒。
當年不論是蘇流年還是司徒珏淪落在外,受了苦,那時候若有人對她伸出援手,她或許能過得好一些。
知難而退,那還是他花容寧瀾的風格嗎?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花容寧瀾伸手去摸懷裡堅硬的果核,看着那細緻的紋路,他道:“找個好的師傅讓他幫我這把果核穿上一個孔,我把它串起來當鏈子掛着!阿瑾,你再送我點什麼東西吧!唔......你發上那簪子色澤不錯,不如送我如何?”
“送你成天用發春的目光盯着它瞧?”
燕瑾一想到他每天把那枚果核掏出來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花容寧瀾眉眼帶笑,寶貝地又將果核藏在懷裡,想了想他從懷裡拿出一支男式的墨玉簪子,是他平常喜歡用的一紙。
“這簪子是我父皇在我十二歲獵到一頭老虎時候賞賜給我的,我看玉質不錯,色澤也好,便一直戴着,吶,給你,很適合你的!”
說罷他將簪子遞了過去。
燕瑾瞥了一眼並沒有接下,“若說簪子,我臨雲國的玉色也不差,且多如牛毛!”
“我送你的,與那些豈會是同一樣的?”
花容寧瀾並沒有收回的打算,固執地將手伸着。
滿山的流雲果,可燕瑾送給他的流雲果那意義便是不一樣的!
同樣他不缺玉器,可這一支簪子,他希望在燕瑾的眼中也是不同的意義。
燕瑾本是不想接的,但見花容寧瀾沒有收回的打算,便只有接了回去。
看了一眼墨玉簪子,墨色暖玉所制,色澤極好,平滑溫潤,簪首爲雲紋,倒也是簡潔大方。
他將簪子往懷裡一收,“這一路上若是把錢給花光了,這簪子也能當個不少錢!”
花容寧瀾輕抽了幾下脣角,收就收下還需要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來嗎?
但見他已經收下,花容寧瀾這才滿意了,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只一件碧綠玉佩,於是他道,“阿瑾,此趟我離開九王爺也有些時日了,出來也沒帶什麼東西,不如......你送件腰間佩飾可好?”
“回了臨雲國,之前你住的長青閣裡便有不少腰間佩飾!”
他還會虧待了他不成?
起碼在吃穿住方面他燕瑾從不虧待他人。
花容寧瀾撇脣,那意義上不同吧!
真是......
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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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來到錢家村,找的同樣是之前那一家客棧:錢來也客棧!
依舊是人滿爲患,那掌櫃的一看到出手闊綽的他們立即雙眼一亮,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兩位俊俏的公子可是又來了,這回還有兩間空房!呦——這位公子看起來病都好了,恭喜恭喜!”
花容寧瀾一聽到房間只剩餘兩間且他們有四人,當即覺得滿意,於是難得對外人露出笑意。
“好說好說!”
這時候掌櫃的這纔看到他們一行人四人,其中還有個小姑娘家。
兩間房......
他實在不想再與花容寧瀾同住一間了!
可這怎麼分呢?
四人之間蘇年兒還是個女孩子!
燕瑾問道:“可還有其餘的空房?價格我們可願意再出高些,直到掌櫃的滿意!”
掌櫃的卻是爲難了,“公子,小人所做小本生意,卻也是童叟無欺,其餘的客房已經有人入住了,小的也不好將他們趕走,剩餘的兩間還是剛剛走了兩位房客這纔有的,還望幾位公子不要爲難小人!”
若是一般時候花容寧瀾自是要跳出來訓上幾句,今日一聽兩間房心中竊喜,倒也是情緒平和地沒有開口。
明曉道,“公子,不如我們上別的客棧看看!”
掌櫃地一聽他們要走立即開口挽留,“這位公子剛來我們錢家村的吧!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錢家村的客棧共有三家,我這邊若是滿了他們那邊也都是滿的,有些實在住不下了,便去找村民借宿一晚,怕是隻有我們錢來也客棧剩餘兩間了!”
燕瑾瞥了一眼幾人,最後沉重地開了口,“那就兩間吧!”
明曉付了錢,四人跟着小二上了樓。
剩餘的兩間房雖然同一樓,卻相隔了七間房的距離。
明曉望向燕瑾,“公子,我們該怎麼安排?不如,公子委屈下與九王爺一間,蘇姑娘畢竟是姑娘家,讓她單獨住上一間!”
蘇年兒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當他們的累贅,聽得明曉的建議立即搖頭。
“這不大好吧,我一個人怎好單獨住上一間,委屈了燕公子與九王爺,再說這麼安排,明曉哥哥又住哪兒呢?”
花容寧瀾聽得明曉的建議自是心花怒放,卻還是陰陽怪氣地道:“是啊,怎好意思獨霸一間!我看......一路上明曉與蘇姑娘相談甚歡,不如......你與蘇姑娘同住一間,若是有危險,你在她身邊,也可以保護!”
一句話,卻是聽得蘇年兒臉色一白,“九王爺......是否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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