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晃了神,等到那長劍襲來的時候,他這才恍過了神,一個旋轉堪堪躲開了對方這致命的一擊。
隨後他正想要出聲,花容寧瀾卻已經是回過了身長劍朝他刺來,他抱着手中的禮盒躲去了幾招。
可花容寧瀾又砍又刺,下手極狠,幾招下來,他不得不出手反擊,只是始終做不到花容寧瀾這樣的狠勁,縱然是與他不分上下,此時卻敗落下方。
幾十招過去,他身上的衣衫被刺了幾個破洞,甚至袖子上也被砍去了一小截。
論武功或許臨子素與花容寧瀾不相上下,但他爲人狠毒,向來不折手段,與人過招幾乎不曾手下留情,如今面對花容寧瀾,他並未想傷他,一旦有所顧忌自是落了下方。
臨子素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此時只能被動,甚至只守不攻,節節敗落。
一個躲開花容寧瀾狠絕的攻擊,臨子素看着對方露出一笑。
“寧瀾今日可真是熱情,竟然用這樣迎接的方式,倒叫我受*若驚,只是......此回子素怕寧瀾還是捨不得殺我吧!”
他輕笑了聲,邊說邊是凝神化開花容寧瀾襲來的招式。
花容寧瀾被他這麼一句話聽得差點吐血,見過該死的當真沒見過這麼該死的!
兩人過了不少招,他盛怒之下不曾留情,劍劍直刺對方的要害,臨子素一直守着不攻,雖然閃得狼狽,甚至幾次差點被他刺中。
但也足以見識到臨子素的武功了,只怕還在他之上!
他停了下來,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但臨子素也自也不會主動攻打,兩人隔着幾步之遙,相互望着,一個目光依舊,一個藏着憤怒。
“臨子素,你倒是不怕死!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臨子素淡淡一笑,拉了拉被長劍劃去一截的長袖,抱着禮盒道,“幾日不見,甚是想念,這便帶了薄禮過來,只是沒想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招待我,刀劍無情,你已傷過我一次,難道捨得再傷我一次?”
招招狠毒,若不是他凝神拆招,怕已經死過好幾次了。
花容寧瀾陰沉沉地笑了起來,他持着長劍朝着臨子素指去,雖然劍尖離他還有好些位置,但卻是直指他心臟的位置。
“你以爲老子不敢殺你?臨子素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吧!有本事正經地與老子打上一架!”
他知道臨子素不過只是躲着,幾次躲避不開,這纔出了招,這讓他打得每勁。
“開口老子閉口老子,你可是忘記了子素的老子已經不在了?把劍放下,我給你帶了樣禮,想來你會喜歡。”
這可是他特意給準備上的。
廢話少說,看招——語音一落,他持劍又刺了過去,那勁極狠,直直將臨子素往大街上逼退,臨子素狼狽地躲避,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拆招。
寒劍劃出了冷光,每一招都極狠,未曾手下留情,臨子素雖是專注,卻也被凌厲的劍氣劃傷了幾道口子,白衫上很快便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一旁的侍衛瞧見這兩人又打了起來,都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此時府裡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出門了。
唯一一個九王爺卻是打了起來,兩人武功高強,他們自是連參與進去都只怕會被劍氣所傷,根本沒有人膽敢靠近。
而剩餘一位同九王爺等人前來的姑娘,又無武功,來了也是無濟於事。
其中一名侍衛見他們打得難捨難分,便對另一人道,“去,你快去衙門把大人請回來,我去酒樓把江公子請來!”
這麼打下去,萬一傷了九王爺怎麼辦?
兩個侍衛立即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
上百招之後,臨子素也不敢再只守不攻,甚至招招凌厲,卻依舊沒敢下殺手,花容寧瀾見對方逐漸進入狀態,輕哼一聲,也不敢輕敵。
臨子素見自己幾次險些被傷,深知此回花容寧瀾確實想要趕盡殺絕,心中一陣沉悶,手裡也無兵器抵抗。
眼見一旁有幾名侍衛對他虎視眈眈,一個虛招晃過,搶走了侍衛手裡的刀,回身將侍衛踹開,借力持刀朝着花容寧瀾刺來的劍砍去。
兩人皆是全力以付,倒也難分勝負,花容寧瀾見自己打了這麼久,除了在對方身上刺了一些皮外傷,並無其它所獲,不免有些心急。
也知這麼打下去也不是法子,想殺臨子素看來還要再想法子。
只是此時不能要了他的命,委實叫他一肚子的火氣。
他停了下來,持着劍怒氣衝衝,“不打了!神經病!”
臨子素鬆了口氣,若是再打下去,他也別想佔分毫的便宜,甚至已經明顯敗落。
他一扔手裡的刀,看着自己一身白衫染了血跡,又將花容寧瀾打量了一遍,見他沒有受傷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尋了幾日,總算是找到興許你能看得上眼的禮,大北國第一酒娘所釀的酒,名爲忘塵。味道濃郁特別香醇,便送來給你嚐嚐。”
說罷,他將手裡的禮盒遞到花容寧瀾的面前。
忘塵酒,乃是大北國第一酒娘所釀,那第一酒娘還是大北國的第一美人,年紀已近三十,卻猶如十五六歲的少女,她所釀的忘塵酒,向來是千金難求。
臨子素自是也費了不少的心力這才從遙遠的大北國所得到。
他本想自己喝的,卻還是想着獻給花容寧瀾,就求得他的歡心。
只不過此時,對方似乎還不領這個情!
花容寧瀾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那遞到他面前的那一隻深紅色的盒子上,目光帶着幾分殘忍,擡手一揮。
臨子素並沒有阻止,那一隻漂亮的盒子直接從他的手上滾落了下去,只聽得“砰——”地一聲,整個盒子震了開來,連同裡頭的一隻深藍色的陶瓷罈子也應聲碎裂開來。
裡面清澈的酒流了一地,香氣四溢,帶着一股濃烈的氣息,直沁入心脾。
臨子素的目光落在那已經碎裂開的酒罈上,目光帶着幾分惋惜與失落。
花容寧瀾卻也不過一笑,“你以爲我稀罕這些嗎?臨子素,你走吧,此回大爺殺不了你,下回卻是不一定!”
早晚有一日,他要親手手忍了這個曾經羞辱他的男人!
目光從那碎裂開的酒中抽離了目光,臨子素望向眼前那張俊美漂亮的臉上,目光染上笑意。
“原來你不喜歡忘塵酒,下回給你帶點其它的,今日一來除了送你忘塵之外,還想請九王爺入我追仙樓小住幾日,子素定當熱情款待!”
“狗屁!”
花容寧瀾輕哼了聲,轉身就走。
今日殺不了他,下回他就不信邪了!
但見花容寧瀾拂袖要走,臨子素又怎會讓自己白跑一趟!
他急急追了上去,長袖一攔,掀起一股血腥味,目光落在那張臉上。
“我既然來了,又怎會獨自歸去,寧瀾,我知你對我有諸多誤會,今日來便是與你一一化解,若是你不願意隨我回追仙樓,便尋個地方談談如何?”
花容寧瀾擡手揮開那橫在他身前的手,繼續朝前走去,臨子素自是不會輕易放棄,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拉。
對方卻是早已戒備,他拉了幾下,也沒將花容寧瀾拉動分毫,倒是惹得花容寧瀾一肚子的火氣。
嘖——
誤會?化解?
他跟他的仇恨鐵板訂釘的事情,拿什麼來化解?
“把手放開!”
一感到自己的胳膊被那人給握在手裡,花容寧瀾無情地揮劍砍去。
臨子素自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見那一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砍的時候,還是適時的將手鬆開躲去了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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