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剛回到郡主府,就見阮夢蓮已經在她的房外等了許外,馨兒壓根不讓她進去,所以她就只有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踱步,等得焦躁,卻總是不見朱茵洛回來。
看到朱茵洛,阮夢蓮那雙欲眼望穿的雙眸中露出了一絲喜色,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悌
“茵洛,你終於回來了!”諛
“大娘等我?”朱茵洛蹙眉,腳下卻是一絲也沒有停留的走進屋內。悌
阮夢蓮不顧馨兒的阻攔,緊跟在她身後。
“是呀,我已經等了許久,只是一直不見你回來,馨兒說,你的房間不許任何人進,所以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來着!”
典型的抱怨,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睛瞪向馨兒,那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再怎麼說,我也是朱茵洛的大娘,也是主子,你等着捱罵吧。
不過,朱茵洛沒有罵馨兒,反而讚賞的誇獎馨兒:“馨兒做得對,這是我郡主府的規矩,還請大娘不要介意。”
臉垮了下來,阮夢蓮忍不住在心裡怨懟於朱茵洛的說詞,她是故意的。
但是她的臉上仍然保持笑容,奉承的笑答:“這是自然,我怎麼會跟她生氣呢?”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馨兒雖然只是一個丫頭,但是朱茵洛寵着她,現加上朱茵洛是郡主,又會是將來的皇后,身份尊貴着呢,惹了馨兒不要緊,惹到了朱茵洛,那可就麻煩大了。諛
阮夢蓮這般心平氣和,朱茵洛只消瞟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有求於她。
馨兒端了兩杯茶過來,朱茵洛接過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指着桌子對面的位置。“大娘,你也坐!”
阮夢蓮迫不及待的坐下,她在外面等了那麼久,雙腿就早已經站得麻木,快滑知覺了。
“大娘,你來找我,是有事的吧?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就算不讓她說,她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纏住自己,到時候她只會更麻煩。
朱茵洛這一問,給了阮夢蓮開口的機會。
她捧着茶猛喝了幾口,這才感覺嗓子不再那麼幹澀,便眉開眼笑臉皮厚的開口:“是這樣的,我這次是想問,關於懷仁的事情!”
“大哥?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朱茵洛的眼睛裡有幾分關心。
阮夢蓮再不濟,朱懷仁怎麼說也是她的大哥。
“唉呀,這郡主府,再怎麼住,也都是郡主府,你大哥吧……”阮夢蓮低聲下氣、諂媚的乾笑了兩聲:“他畢竟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曾經是將軍,如今只淪落到躲藏在郡主府中,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我這個當孃的,知道他心裡不是滋味!”
可憐天下父母心!
阮夢蓮的話不可全信,不過,她說的這件事,倒讓她上了心。
確實,朱懷仁以前是位將軍,如今他屈在郡主府中,難有作爲,今兒個下午把朱佟尉安葬的途中,也不經意的瞥到朱懷仁面色似有幾分憋屈和無耐。
她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斜眼睨向阮夢蓮,淡淡的問:“大娘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啦!”阮夢蓮仍是一臉的討好:“據說,王爺,不久以後就會登基爲皇上,到時候……你就是皇后了,希望到時候……你……呵呵,可以恢復懷仁的將軍身份,然後……”
“然後什麼?”朱茵洛皺眉問,她最討厭他人那副討發、諂媚的人,阮夢蓮更是將這兩種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阮夢蓮的笑臉更加猥瑣了。
“是這樣的,你看……將軍府一直都空着,所以……”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故意拖了一個尾長音。
原來如此!朱茵洛恍然大悟。
阮夢蓮這次來,只是想爲朱懷仁恢復將軍之位,並且再把將軍府重新送還給她嘍?
“大娘想要回到將軍府?”朱茵洛微笑的問。
“也不是我想回去啦,主要是懷仁,若是他將來做了將軍,還一直住在郡主府的話,這就太不像話了!”阮夢蓮一本正經的解釋。
說得,還像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她的心裡,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她其實,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將軍府,逃出她的視線範圍,不被她的威嚴所壓迫,更且還要吧享受一切主人的特權。
郡主府裡,雖然她是主子,但始終不是正主,發號施令,總是名不正言不順,每每的都要來請示朱茵洛。
想到這裡,她就立即把目光放到了將軍府上,只要加到將軍府,她就是將軍的孃親,一樣可以享受一切。
最可氣的是,這件事還是捏在了朱茵洛的手中。
“這件事,我會考慮!”朱茵洛低吟着說。
“還考慮什麼呀,懷仁是你大哥,難道你想看他一直被人瞧不起嗎?”阮夢蓮馬上不樂意了,朱茵洛的話讓她極度不安,急欲想要得到肯定的答覆。
“娘,這件事又不是我說得算,你也知道,靖懿的脾氣一向不好,我只答應你我會盡力說服他,他答應不答應,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朱茵洛聳了聳肩,雙手攤了攤。
阮夢蓮的臉色
一下子就黑了。
說什麼還要楚靖懿決定,只要她決定的,楚靖懿都會答應,除非……她也不想,否則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兒。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只能拜託你了,你大哥,可是一直都很疼你的,即使以前我對你不好,他也一直都很疼你,大娘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管他的!”最後撂給朱茵洛一頂高帽,然後就往門外走去。
心裡卻是一點兒也不是滋味。
忍忍忍!只要回到將軍府,就不會再受她朱茵洛的氣了。
看着阮夢蓮氣呼呼的背影,朱茵洛挑眉淡笑。
朱懷仁的事情,她當然會努力,只不過,她不想這麼便宜阮夢蓮,起碼要讓她好幾個晚上因爲想這件事想得失眠,光是想就覺得很是解氣。
適晚
屋檐的燈籠,燈光灑在窗子上,風一吹,便宜窗子上緩緩的搖曳着優美的舞姿。
躺在榻上,她卻是怎麼也睡不着,突然窗外燈籠的被吹起的幅度更大了,夜,忽然變得陰沉,窗外的月亮和星星都不見,地面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看着這夜色,似乎……是在醞釀着一場大雨,隨時會飄下來呢。
要下雨了嗎?不會要打雷吧?朱茵洛心顫的想着。
人若是倒黴,喝水都會塞牙縫,她越是擔心什麼,老天爺似乎就越來什麼,狂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窗子上傳來一陣嘶拉的聲響,甚是刺耳,這一陣狂風吹得很久,就在朱茵洛以爲這晚上的雨下不下來的時候,屋外瞬間一下子亮如白晝,光亮瞬間又暗了下來。
不是吧?朱茵洛心驚肉跳,雙手下意識的捂緊雙耳,剛捂住耳朵,雷聲滾滾而來,震得她的牀榻都有些顫動。
老天爺呀,每次都是她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怎麼就又打雷了呢?她現在有些討厭下雨天了。
以前,每一次打雷下雨,她害怕的時候,楚靖懿都在她的身邊,可是……如今她身處郡主府,楚靖懿在皇宮裡,兩個人分隔兩地,楚靖懿根本就顧不到她。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她要獨自面對雷雨了。
窗外又是一下子亮如白晝,轟隆隆的雷聲不止,狂嘯的風聲,颳得窗子震動着。
又是一個雷聲過後,嘩啦啦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吹打在牆臂和屋頂,發出噼哩啪啦的聲響,一陣急過一陣的雨聲,聽起來就像是戰場上的擊鼓聲,一陣疾過一陣,甚是震撼人心,讓朱茵洛就更加無法入眠了。
害怕之餘,她不忘輕撫小腹,對着小腹溫柔的安慰:“孩子,不要怕,有娘在身邊,娘會保護你的!”
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會說話,一定會罵她,罵她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還口出誑言要保護別人,這些大膽的話,說出來也不怕閃了舌頭。
話落,又是一陣雷聲,風雨聲也更大了,她縮在牀榻的一角,捧着薄被把自己裸得嚴嚴實實的,諾大的房間內,就只有她一個人,這就讓她更加恐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每打一個閃電,她的心就忍不住跟着顫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好懷念楚靖懿的胸膛,已經習慣在他的懷裡入眠。
如今,沒有他的懷抱,她突然感覺難以入睡。
老天爺,如果你聽到我的祈求,求你……求你讓我立刻看到他吧,謝謝了!
她這只是絕望的一喊而已,從沒有想過她這絕望的一喊話落後,門窗開了,帶進了門外的一陣雨氣,那熟悉的腳步聲,直往臥室奔來。
熟悉的腳步聲,讓朱茵洛身體裡的每根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楚靖懿來到榻邊,還未剛剛站定,朱茵洛就迫不及待的撲進了他的懷中,他的身子輕微的晃了晃才站穩了。
“你來了!”朱茵洛激動的低喃着,將發抖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前,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子不再顫抖。
他的氣息還有些微喘不定,寬厚的掌輕輕拍着她的背:“我的洛兒,我這不是來了嗎?別怕,有我在,什麼都別怕!”他在她耳邊吐出他的保證。
好一會兒後,她的身子纔不再顫抖,卻是詫異於楚靖懿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坐在榻邊,嬌柔的身子像只貓咪般窩在他的懷中,聽着他的心跳,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皇宮的嗎?”她擡頭問道。
他寵溺的點了點她額頭。
“知道你怕打雷,白天有些悶熱,晚上的這場雨,風來得驟急,定會打雷,所以在風剛起的時候,我就來了!好在……我趕得及時,雨纔剛下,我就已經到了!讓你受驚了!”
她像是被餵飽了的貓兒般,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在他這樣寵着,她還擔心什麼?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白天在墓地時的那些奇怪的字,想了一下,她還是打算問一問楚靖懿。
“對了,懿,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楚靖懿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似化不開般。
關於她第六感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既然楚靖懿會讀心術的事情已經跟她坦白過了,那麼她有第六感的事情,也應當向他坦白。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有第六感,就是……我可以看到一個人短期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看不到我自己的,有些時候,那些畫面會自己跳出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是……最近有一個畫面跳出來,但是……我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一塊黑色的石頭上面寫了一行紅色的字,我只能看到後面可得西陽大陸六個字,前面的字卻看不清楚,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石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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