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後的人?
西門澤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朱茵洛話中的意思,但見朱茵洛一臉的笑意瞅着他的身後,楚靖懿的眼睛裡也滿是愉悅,西門澤這才疑惑的轉身。
這一轉身,他的視線瞬間便定住在那裡媲。
他的身後是…丫…
她一襲淡粉色的衣衫站在臺階之上,迎風而立,身子還有些虛弱,但是她那嘴角他熟悉的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般,開在他的心裡,讓他的心也頓時像是開了花似的那般高興。
她衝他眨着眼睛笑。
萬千之中,她獨立,他的眼中只有她,其他人好全然不見,他就這樣當着衆人的面,直勾勾的瞅着她,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了無生氣的躺在他的臂彎中,而是迎風站在那裡,笑着等待他,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般:澤,我看到你了。
西門澤欣喜若狂,之前什麼怒火,什麼恨意,都在瞬間一掃而空,剛剛從地上拿起的劍,砰的一聲再一次丟了回去。
擡起雙腿,迫不及待的向她奔去,不管什麼世俗的眼光,他的眼中就只有她。
跑到了楚娉婷的面前,西門澤的眼睛裡還帶着不相信的看着她,緊張的不敢握住她的手臂,深深的凝視她,小心翼翼的仔細確認:“娉婷,娉婷,你是我的娉婷嗎?”
楚娉婷笑吟吟的回視他,眼睛裡有晶瑩的淚水在閃動,她含淚輕輕的點了點頭,疲憊沙啞的聲音吐出他的回答:“是,澤,我是,我是娉婷。”
聽到她的聲音,那是久違的聲音。
兩年了,他已經等待了她兩年,現在……終於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欣喜若狂,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嘴角的笑容幾乎裂開到了耳根子。
他是真的開心。
突然,他把她狠狠的摟入懷中,雙手發緊的摟住她,不肯放過半分,似乎想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鼻尖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體香,感受她熟悉的體溫,都讓他一再的確定。
他不是在做夢,而是他的娉婷,真的回到他的身邊了。
他以顫抖的聲音,毫不掩飾的表達他對她的思念:“娉婷,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楚娉婷含淚靠在的肩頭,身體很是虛弱,但仍堅持着點了點頭,雙手虛軟的摟住他的腰。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回來了!”
“以後你再也不許離開我了,知道嗎?”西門澤霸道的索取她的答案。
“你真霸道!”楚娉婷笑了。
他仍然像孩子似的耍賴道:“告訴我,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娉婷?”
真是拿他沒辦法!
楚娉婷只得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這麼愛你,我怎麼會捨得再離開你,除非你以後不要我!”
“不會的,我不會不要你的!”西門澤欣喜的連連說道。
他摟着楚娉婷的雙手愈發的緊,而楚娉婷在他的懷中,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朱茵洛發現了這一點,急時的制止西門澤。
“西門,快點放開娉婷!”朱茵洛着急的上前來。
西門澤臉色倏變:“你怎麼還在這裡?”他記得,某人剛剛還在詛咒楚娉婷會死,這筆帳他一直記着呢。
真是一個愛記仇的傢伙。
“我是在擔心娉婷,她纔剛剛服下藥醒來,身體還未恢復,你這樣摟着她,她沒有辦法呼吸了,難道你想讓她剛剛醒來,又昏過去嗎?”朱茵洛狠厲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一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傢伙。
平時對楚娉婷照顧得那樣體貼,關鍵時刻他就犯傻了,好像一個笨蛋一樣,朱茵洛拿鄙視的眼睛瞪着他。
經過朱茵洛的一番提醒,西門澤這方發現了不對勁,稍稍推開懷中的楚娉婷,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像紙一樣的蒼白,如果不是他扶着她,她恐怕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西門澤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楚娉婷還振奮着精神,雙手扶着他的手臂,虛弱的衝他笑着,堅強的道:“澤,我沒事。”
西門澤有些氣急敗壞的看着她。
“你這叫沒事?都快站不住了!”
朱茵洛在旁邊猛翻白眼:“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還不快把娉婷抱進去?”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西門澤對朱茵洛還是滿臉的敵意,話落間,他將楚娉婷攔腰抱起,徑直走進屋內,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臥室內的軟榻上。
從頭到尾,西門澤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楚娉婷的臉上,放她到榻上,他的手還緊緊握住他的,坐在榻邊,眼睛緊緊的絞着她,不捨得放開半分,深怕他一移開眼睛,她又不見了。
“你怎麼這麼看着我?”房間裡這麼多人,西門澤毫不顧忌的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些人的眼神都很曖昧,她的臉皮薄,這倒讓她不好意思了。
西門澤懶得回頭,大方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他這麼一說,楚娉婷的臉就更紅了。
“唉呀,你怎麼說這種話。”
“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難道這話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楚娉婷語結。
不是不能說,而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還真是……
雖然心裡挺高興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西門澤的雙手當着所有人的面,曖昧的摸向她的身體,胸前的柔軟均不放過,而西門澤的眼中無一絲情.欲,只是單純的爲她檢查身體。
這一次,楚娉婷是當真的害羞了。
“你……你在做什麼?”她結結巴巴的問。
“爲你檢查身體。”
“但是,你的手,唉呀,那裡不能摸!”他的手還在她的柔軟的胸前停留了一下,令她羞澀的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怎麼不能摸的,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體有哪裡我沒有摸過的?”
“……”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如果哪裡不舒服的話,就直說!”他認真的瞅着她問。
“……”
在做着某件令人害羞的事情,而他的眼睛裡卻有着那樣認真的眼神,天哪,這讓她到底要怎麼說。
而旁邊的朱茵洛等人早已低頭竊笑。
天哪,她的面子和裡子全都在這一刻丟的一乾二淨。
她不要再見人了。
她羞的推開西門澤的手,拉起被子遮住如煮熟的蝦子一樣紅的臉,在被子下羞惱的呻.吟着。
西門澤不樂意了,聽到她的呻.吟,以爲是哪裡不舒服,着急的要掀開她的被子,但是楚娉婷的雙手死死的抓着被角,不肯鬆開半分,西門澤固執的要將被子拉開。
“娉婷,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哪裡不舒服的話,你要直說,不然的話,我們怎麼知道你哪裡不舒服,這樣也沒有辦法爲你治療,耽誤了的話,就不好了。”
她現在真想就這樣羞死算了。
有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人嗎?
她聽到了幾聲可疑的笑聲,天哪,她不活了。
她死死的抓住被子,悶在被子裡的聲音帶着幾絲憤意:“我沒有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幹嗎蓋着被子,把被子拉開,我看看你還有哪裡……”
“不需要了,我很好,我很好!”
“你掀開被子,我才能確定你是真的很好,還是有哪裡不舒服!”西門澤鑽牛角尖了,楚娉婷就是這樣,有哪裡不舒服,就遮掩起來,不讓他知道,他一心只想確定她的身體而已,而她就這樣不配合,他的耐心就要盡了。
若不是擔心她的身體,他已經直接把被子用蠻力掀開,也不至於這樣跟她僵持不下。
終於,楚娉婷在被子下忍無可忍的掀開被子,坐起來,衝目瞪口呆的西門澤生氣的喝斥:“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這樣當着別人的面摸來摸去,就算我沒事,也被你摸出事來了,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聽完她的吼聲,朱茵洛咋舌的給出了一個結論:“中氣十足,看來她是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