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垂着眼睛,卻動起了別的心思,“媽,就她跟封瑾兩個人去嗎?您應該跟着去看看的。”
喬奶奶直襬手,“我可坐不了小汽車,我暈車,再說了,他們倆個正好藉着機會相處,我這個老太婆跟去像什麼樣子。”
喬奶奶這話說的不無玄機,瞧瞧對面王春的表情就知道了。
王春肯定是聽懂了,不高興的表情,立馬就擺到臉上。
但是劉招弟聽的就不那麼懂了,“媽,瞧你這話說的,你跟着去怎麼了,你是他們的長輩,他們帶你去城裡玩,這是孝敬您,要不我也跟您一塊去,正好我也從來沒去過衡江呢!”
王春白了她一眼,肯定是在心裡罵她接的也太巧妙了,她居然找不出漏洞。
喬奶奶這下尷尬了,這讓她怎麼回?
她朝兒子看去,希望兒子能插一嘴,別光她一個人在這兒應戰哪!
喬安平輕咳了聲,不得不接下老母親的求救信號,“等他們結了婚,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況且我媽暈車,坐車進城也不是什麼快活的事,還是讓她老人家在家歇歇吧!”
“可是……”
劉招弟還要再爭一爭,被兒子拉住了。
“媽,大伯說的對,結婚是喬月的事,還是讓喬月拿主意,一切不都得看她的意思嗎?”
劉招弟眼睛一亮。
就是嘛!她怎麼沒想到喬月,她的意見不是更重要嗎?
王春還是不說話,默默的在心裡盤算,喬月懟她的機率有多大。
在沒有搞清楚喬月的態度之前,她還是不發表意見的好。
喬栓沒有喬陽長的好看,五官搭配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陰沉。
經過兒子一提醒,劉招弟急了,“這喬月咋還沒起來,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賴牀呢,我去看看。”
她站起來就要進堂屋去,卻沒成想,喬月的房門開了。
已經梳過長髮的喬月,亭亭玉立的走了出來,“兩位嬸嬸早啊!你們還真積極,一大早就到我家來了,家裡的農活都忙完了嗎?”
她對喬栓視而不見,誰讓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主動叫人,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
劉招弟當然注意不到這些,她看着喬月的打扮,很是不滿,“你以前的髮型挺好看,現在怎麼換了,額頭那麼寬,這樣梳一點都不好看。”
喬月笑了下,“二嬸,好看不好看的,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劉招弟這會還沒注意到喬月性格上的變化,“那怎麼行,女孩子家,要學會打扮纔有人喜歡,回頭二嬸陪你進城選彩禮,放心,二嬸的眼光絕對不差。”
“二嬸,我剛問的問題,您還沒回答呢,家裡的農活都忙完了嗎?”喬月沒接她的話。
“當然沒有了,你二叔還得從早忙到晚呢,我們家田地多,人手又不夠,這會哪能做的完喲!”劉招弟當然不會說自己很閒,萬一叫她幫忙幹活怎麼辦。
“既然你們家這樣忙,我又怎麼好意思麻煩二嬸,我這兒都是小事,實在不敢勞煩你們二位了,”喬月說完,便去廚房打水洗臉。
奶奶早上煮的稀飯,鍋裡還有幾個雞蛋,整個廚房都是熱氣騰騰的,稀飯的味道其實也能聞得到。
看着喬月大搖大擺的走了,劉招弟還很奇怪,“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不是放下自己家的活,跑來給你們幫忙嗎?真是的,好心也沒好報,媽!你看看這丫頭被你們慣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這時,喬安平發話了,“我家喬月是個懂事的孩子,她說了不想麻煩你們,也沒別的意思,爲什麼你一定要想那麼多,曲解她的好意。”
王春在心裡偷着笑,面上卻要站在喬安平這一邊,“大哥說的對,二嫂,既然喬月覺得沒必要,咱還是別去摻和,讓他們自己去弄,不是很快就要訂婚了嗎?到時我們再來幫忙也不遲,媽,訂婚的時候,孃家也得辦酒席吧?”
喬月洗了臉,拿着毛巾走出來,將毛巾掛在院子的晾衣繩上,接過她的問題,“這邊不辦,到時他們那邊來車子,我們直接到封家去,不過去的人多,也不太好,讓二叔跟小叔跟着一起去就行了,要是他們不願意也沒事,反正要訂婚的是我,我不在乎,也沒人敢說什麼!”
她這一通話說完,包括喬安平在內的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瞅着她。
大概是沒想到她能如此平靜鎮定的說出這些話,不說安排的有多合理,有多講究禮字,單單是這一份氣度,都已經足夠讓人驚歎的了。
喬月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們這兒訂婚的習俗,女主家人是要去男方家,全部的承辦,都由男方家去辦。
雖說按着規矩,女方家去的人數越多,越有面子。
但是她不喜歡,重要的人前去,就行了,至於其他有點糟心的人,還是免了吧!
省得到時弄的不愉快,傷了長輩的面子。
她想,封瑾應該也不會介意,當然了,如果他介意,那再好不過,這不是現成的退婚藉口嗎?
王春終於憋不住了,“去,你小叔肯定去,我們就不去了,一大家子,又是大人又是小孩,要是吵到人家可就不好了。”
劉招弟卻沒有立馬錶態,她回頭看了兒子一眼,母子倆都有顧慮。
因爲他們拿不準喬安貴的主意,不是說喬安貴在這個家裡地位多麼的高,而是他在家裡做不了主,以前聽老婆的,現在聽兒子的。
他比喬安福性子憨厚些,在劉招弟跟兒子眼裡,那叫蠢,什麼都不曉得主動去爭去搶,要是讓他去,即便不吃虧,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劉招弟訕笑着道:“你二叔太笨了,連話都說不好,萬一給你丟面子,可怎麼得了,要不還是我去吧,反正我跟他誰去不都一樣嗎?”
喬月臉一拉,“這怎麼能一樣,他是我親二叔,你是嬸嬸,一個有血緣關係,一個沒有,你這不是咒我二叔不在嗎?既然二叔不能去,那就算了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喬栓說話了,“喬月,我媽剛纔說笑呢!你別往心裡去,家裡的活有我,你訂婚是大事,親二叔怎麼能不到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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