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捏着飯盒,慢吞吞的走過去,把飯盒放在牀頭,“對不起,路上碰見一個熟人,打了個招呼。”
少年嘴上說餓,卻沒管那飯,拽着方蓉的手腕,一把將人帶到懷裡坐着,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
在看到她的額頭腫起一個大包,少年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誰打你了?”
方蓉似乎是有點怕他,坐在他懷裡,一直在發抖,就是不知道她這怕,是裝的還是真的怕,“你不要問了,你惹不起她,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好了,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誰讓她是我二哥看上的女人,我哪裡敢得罪她。”
冷星宇的五官拆開來看,還是挺好看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總讓人覺得哪裡不對,給人的感覺很不好,但是也不至於有多麼可怕。
此刻方蓉坐在他懷裡,像是玩偶玩具,是專屬於他的玩具。
既然是他的玩具,怎麼能被人欺負呢?
冷星宇最喜歡她現在這副柔弱可欺的模樣,讓他骨子裡的殘虐因子,得到最大的滿足,“你二哥我不敢惹,但是他的女人,我還能怕了?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誰欺負你,我都替你報仇,至於你心裡想的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他懷裡抱着的女人,心裡卻愛着另一個強大的男人,這樣的感覺,豈不刺激?
方蓉乖巧溫順的窩在他懷裡,一隻手悄悄探入被子裡,摸着他的身體,慢慢往下。
年輕的身體,禁不住yu望的誘惑,偷吃了禁果,打那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在人前,她還是那個清純如白蓮的玉女。
冷星宇哪裡經得住她的挑撥,惡劣的捏了下她的胸,飛快的解開她的衣服,兩人順勢滾作一團。
那隻受傷的手,對他們的瘋狂毫無影響。
方蓉躺在冷星宇的身下,享受着身體的放縱,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腦子裡卻浮現另一個男人的面容,想到他,方蓉的感覺更強烈,兩具年輕的身體,總是不知節制。
幸好這層樓,病房並不多,可是值班的醫生護士,即便關上門,在寂靜的深夜,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喬陽跟田鴻匆匆走上樓,找到喬安平所在的病房,一推開門,喬陽的眼睛就紅了。
“爸!”一聲哽咽的呼喚,讓這個木納老實的男人,心底發酸。
父親一直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小的時候,他總是仰望父親的背影,想像着自己什麼時候能長大成人,像父親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可是歲月無情,慢慢侵蝕了父親年輕的脊背,慢慢的折彎了他的背,花白了他的頭髮。
喬安平已經疼的迷糊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聽着聲音有點熟悉,“是喬陽嗎?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你奶奶在家裡還好嗎?”
喬陽的眼淚還是掉下來了,粗魯的抹掉眼淚,走到父親的病牀邊,“家裡都好,奶奶擔心是肯定的,等過兩天,接她過來看看,她不親眼看着,怎麼能放心,爸,你的腿沒事了吧?”
喬陽從鎮上回家,本來高高興興,跟朱源談的很好,他那兒還要其他的水產,價錢也都還可以,只是要求必須是新鮮的,喬陽路過修車攤,想着要不要買輛自行車,有了自行車送貨就方便了。
可是剛一進門,就看見趙梅陪着奶奶,坐在堂屋門口,奶奶滿面愁容,不停的抹着眼淚。
當得知父親腿斷了,喬月整個人都是懵的。
後來家裡來了人,又是怎麼上了車,他根本都不知道,直到車子開出很遠,他才恍然清醒過來。
喬安平看着高高大大的兒子,笑的很欣慰,“沒事兒,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妹妹跟封瑾一直在這兒守着我,剛剛纔出去,你來了,就讓封瑾去忙自己的事,不能耽誤人家。”
“那你要不要喝水?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喬陽吸了吸鼻子,嚥下悲傷。
田鴻就站在旁邊,“喬叔,你們在這兒歇着,我去買東西。”
“不用,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封瑾買的飯,你倆還沒吃吧?讓喬陽去買,小同志,你過來坐一會,開了這麼久的車,肯定也累壞了。”
喬月推門進來,看見哥哥,眼前一亮,“哥,你來的這麼快,還沒吃飯吧?”
封瑾緊跟在她身後走進來,“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餐過來。”
田鴻呵呵一笑,也不爭了,有封少在這兒,可輪不着他來表現。
封瑾衝着田鴻點點頭,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真正的朋友之間,不需要那些虛的。
喬月也問了家裡的情況,封瑾站在一邊,“後天一早我讓派人過去,接奶奶過來看看。”
田鴻雙手插在兜裡,“不用派人,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後天一早我去接喬奶奶,就算我不去,董嘉年也會去,這事就不用你們管了,我們來辦。”
封瑾瞅他一眼,“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田鴻摸摸鼻子,轉身跟了出去。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站在落地窗邊。
“案子查的怎麼樣?”封瑾開門見山。
田鴻抓耳撓腮,“人沒找到,派出所警力不夠,可不可以找你商量下,借點人手?”
“市裡人手應該不缺吧?帶幾條警犬,在周邊鄉村搜尋他們的下落,必須儘快找到,以免他們潛逃到外地,到時候真就是大海撈針!”從他這兒借調人手,也需要辦手續。再者,軍警有時還得分開來說,目前來說,找人這種事,市裡多派點人手,才能解決燃煤之急。
田鴻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他更知道,封瑾手下能人異世多啊!
能人異世不一定情通破案,但是他們的特殊技能,絕對能派上大用場。
“老大,現在的案情可能不止這一件,我今天趕去桃園村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議論,您家岳父這次受傷,應該是人爲的,當時河堤上很多人在幹活,即便做的再隱蔽,也有疏漏的地方,有人看見也很正常,只不過他們都不敢確定是誰,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