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手裡的筆掉了,幸虧眼鏡戴的牢固,要不然也得掉了。
病人坐在那,像個二傻子似的,估計是把喬月當神經病看了。
他好想再出去看看,進來的到處是什麼科,該不會進錯了,進到精神科了吧?
喬月扔下電話,“看什麼?我有說錯嗎?”
穆白顫抖着手,指着她,“你能不能不要教壞我妹妹?還……還脫了……真是的,你怎麼能這樣!”
氣死了,真被她氣死了。
當着他的面,就敢這麼說,背對着他,還不知道怎麼教呢!
難怪穆雨彤變了那麼多,不行了,再讓她帶下去,指不定能出什麼事呢!
在喬月離開之後,穆白第一次撥通了穆家的電話。
穆夫人最近也正爲女兒的事煩心。
從家走的時候,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回來的時候,卻成了假小子,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穆夫人接到穆白的電話,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而且既然是穆白說了,穆夫人當然重視了再重視。
馬不停蹄的給女兒找對象,趕緊嫁出去纔是王道。
越往後耽擱,越找不到婆家,最後還不得成了老大難。
喬月從醫院出來時,崔義已經等候多時,黎家兄弟也站在他身邊。
兩人見到喬月,都很高興。
“你們跟着我,就不怕犯紀律,犯錯誤?”喬月好笑着問他們。
黎勇把提了提隨身帶着的包,“我們暫時休假,反正也沒事,對錯在於自己,不在紀律,只要自己覺得對的,犯了又如何?”
黎鳴也道:“沒了你們,軍營裡待着,感覺沒勁透了,老大,待會是不是要去打架?”
兩人骨子裡的痞性,都被喬月激發出來了。
喬月挑了下眉梢,“打什麼架?咱是去講道理的,要以理服人,這青天白日的,他們怎麼能隨便抓人毆打呢!唉,其實我這個人是很善良的,你們不要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大,我們知道您的善良,真的,我們都知道,只是您有的時候,太沖動,天乾物燥,生氣容易上火,”崔義憋着笑,憋的很辛苦。
喬月哼了聲,“少貧了,上車!”
“是!”
三人坐上車,無不感嘆,這車牛啊!
崔義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在軍營見過這車,拿去改造了,這是改造過的車,我的天,以前只在雜誌上看到,國外臉改車的,沒想到咱們這兒連汽車都很少,居然都可以改車了!”
黎勇笑着道:“那得看是誰給改的,咱團長寵媳婦,那是天下第一!”
喬月熟練的轉動方向盤,對他們的調侃,無動於衷。
有車子確實方便,想到車子的好處,自然就想到封邵遠。
老大哥還是老大哥,就是單身着,挺讓人着急的。
想什麼來什麼,喬月隨意掃了一眼,還真在路邊,發現封邵遠的車子。
不止如此,他的車子邊上,站着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
兩人似乎發生什麼矛盾了,小姑娘一直在道歉,但似乎沒用。
喬月把車子靠近,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女孩哭腔都出來了,“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砸壞了您的車子,我一定會賠的。”
喬月扭頭一看,直到將封邵遠的車子看了一圈,才發現原來是後視鏡歪了。
嚯!這小姑娘用什麼砸的,居然威力這麼大。
封邵遠的這款車子,可不好砸啊!
封邵遠坐在車裡,本來要說什麼,一眼瞄到喬月,還是一副看好戲的眼神,封邵過立馬調轉槍頭,“你看什麼?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別在這兒擋着路,後面有車子過來了!”
“我這不是看到大哥好像遇到麻煩了,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喲,後視鏡歪了,小妹妹,你用什麼砸的啊?”喬月叫人家小妹妹,其實很怪,因爲人家看上去,也就跟她差不多。
“用……用這個。”馬尾辮舉起自己的拳頭。
“用拳頭?不是吧,你這拳頭可夠硬的啊!”坐在副駕駛的崔義,差點笑出聲。
馬尾辮臉蛋更紅了,“我也不知道……”
她也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隨手揮了一拳,怎麼就掉了呢?
這個車子看上去很貴的呢!
封邵遠推開車門下來了,雙手插着腰,站在喬月車窗前,都要給她跪下了,“你能不能踩下油門,開車離開?算我求你了,行嗎?”
“不行!你再對我吼,我就打電話給爺爺,說你欺負我!”喬月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盯着歪掉的後視鏡,她怎麼瞧着像粘上的。
崔義也發現了,“咦,這個後視鏡不對啊!”
封邵遠撫額淚奔,“行,你們不走,我走!”
他坐回車裡,黑着臉,誰也不看,發動車子離開。
喬月盯着他的車屁股,直撇嘴,唉聲嘆氣,“好可憐的老男人!”
坐在後面的黎家兄弟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這時,馬尾辮小姑娘,對喬月他們簡直是感激涕零。
“謝謝你們,真的很謝謝,我可沒那麼多錢,賠給他,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小姑娘感動死了,都快把喬月當救星看了。
喬月伸手友誼之手,“不用謝,如果以後再遇他,還是這種情況,儘管打電話給我,我給你擺平,這是我電話,還有我手下的電話,不管打哪一個,都能找到我,也不用跟我客氣,我跟剛剛是親戚,他是我大哥,我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小姑娘慌忙握上她的手,青澀的臉上,真誠真摯,“謝謝,其實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弄壞他的東西,上一次是他的襯衫,我攢了很久的零用錢,都賠給他了,沒想到這次又是他!”
喬月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沒事,習慣就好了。”
被小姑娘千謝萬謝之後,喬月纔開車繼續行駛。
崔義看懂了,“那位大哥追女生的方式真夠特別的,很像咱們上學的時候,欺負喜歡的女生。”
黎家兄弟,只有黎勇稍稍聽懂了些,“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了,剛剛那小姑娘很清純,老大,你要幫幫她,像她這種清純小姑娘,根本玩不過那位大哥!”
封邵遠那是商場老油條,滑的跟什麼似的。
但是任誰也沒料到,他追女生的手段,會是這樣。
“我幫,一定幫,而且從頭幫到尾。”喬月的笑容可是夠壞的。
崔義在邊上,看的後脊背發涼。
“老大,你笑的很嚇人!”
“有嗎?你看錯了!”喬月把表情一收。
封邵遠轉動着方向盤,將車子停在公司樓下,走下車,盯着歪掉的後視鏡看了又看。
哪兒露餡了?
操!下次一定不能再讓喬月看見,這丫頭就會壞事。
哎呀!不會被她盯上了吧?
封邵遠煩躁的原地轉圈,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事難辦了,非常非常之難辦。
喬月逮住機會,一定會可勁的損他。
之前他還說過封瑾老牛吃嫩草,現在可倒好。
封邵遠煩躁的時候,喬月卻興奮的不得了。
要找上門了,爲自個兒的小弟,感覺還不錯。
不過……
“今天這事,不準告訴封瑾!”不能告訴他,堅決不能說。
“能瞞得住嗎?”崔義問的問題很蛋疼。
但這纔是最重要的,他們不說,不代表封瑾不會知道。
與其從別人那兒聽到,還不如她主動承認呢!
“到時再說吧!到地方了,你們幾個給我打起精神來,姐帶你們砸場子去!”喬月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倆眼放光。
“明白!”
三人異口同聲,下了車,扭頭一瞅,沒帶武器,難道要赤手空拳?
喬月也注意到了,“沒事,下回就記住了,你們誰上去踹門?”
眼前是一處私人別院,位置藏的挺深,兩扇硃紅大門。
“我來!”黎勇提了提褲子,衝上前,對着大門猛踹了幾腳。
別說,這門還挺結實。
踹了好幾下,倒了也沒碎掉。
院子客廳都站着不少人,一聽到動靜,都衝了出來,人還不少。
“怎麼了?”唐惑正煩心着,聽見動靜,走到門口,不過等他看清踹門鬧事之人的長相之時,已感到深不見底的懼意,“你……怎麼又是你!”
唐惑覺得自己點兒太背,總是碰見她,每次碰見都讓他倒黴,而且是越來越倒黴。
喬月當先走在前面,那個氣場瞬間打開,“這話應該我問你,如果不是你抓了我的人,我又怎麼會找到這兒來,你以爲我很閒嗎?”
“你的人?”唐惑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誰,“你說的是黃簫然?”
黃簫然怎麼成了他的人,他不過是個暴發富的兒子,在衡江根本沒什麼背景。
但是不管有沒有背景,現在喬月爲了他找上門。
完了完了,如果她是認真的,這事肯定不能善了。
“你們是誰?爲什麼闖進我家?”又一個年輕男人走出來,正是陪同唐惑前往夜總會的男人。
這人喬月不認識,長相一般,氣質連唐惑也比不上。
要說唯一可取之處,應該就是臉上的疤了。
誰說有疤的人,就一定很醜。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像參加葬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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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們都是三千字一章,跟一千字一章的,份量不一樣,看着章節數少,其實更的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