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可是等他說完之後,才恍然意識到,封瑾真有可能調直升機飛回來的。
這年頭直升飛機多難得,又是長距離飛行,大手筆啊!
鄭宏宇擡高了下巴,一臉的驕傲,“我們家老大有這個能力,有本事你也包一輛直升機,哦,好像也不行,穆姑娘哪去了?好像不再粘着你了,成天追着祁彥,跟你比起來,祁彥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董嘉年也是鬱悶的不行。
一個天天圍着你,總在你眼前晃,刷存在感的女孩子。
突然有一天,當她的目光不再留戀在你身上,當她的注意力被另一個男人吸引走了,淡淡的失望,彷彿秋日的野火,雖然只是火星,但只要風一吹,立刻能將原本的一切,燃燒殆盡!
“我把他們帶回去審問,你去查一下,他們二人最近的行蹤,儘快找到買兇之人,天亮以後,你老大準要過問,所以,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董嘉年並不想在感情的問題上,跟他爭論。
“反正也睡不着,先把他倆帶到車上去。”鄭宏宇打算先探個底,找到線索再說。
封瑾爬牆直接躍到陽光上,本想推開落地窗,發現鎖了。
也正常,只要他不在,喬月都要鎖上落地窗。
費了一分鐘,回到客廳,從客廳上樓。
打開房門的一刻,突然一股冷風迎面撲來,他下意識的一閃,但又一想,肯定是小姑娘醒了,警惕性很高啊!
兩人摸着黑,在房間裡過招。
封瑾佔據身形跟不要臉的優勢,不管喬月揮過來的是手,還是踢過來的腿,都被摸了一把,佔了便宜。
其實喬月在揮出第二拳時,就已經從氣息中,認出來人是誰。
大半夜的,又跑回來嚇人,本來她睡的正香,一丟丟的異響,讓她從牀上彈跳坐起,然後就埋伏在門後了。
以爲是哪個小賊,正打算好好收拾一番,沒想到會是他。
哼!
以爲她不會揩油是嗎?
喬姑娘發了狠,一個猛撲,將男人撲倒在牀,在他挺俏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在腰上掐了一把,胸部捏了下。
然後整個人壓上去,對着他的臉就是一陣兇猛的啃咬。
封瑾的笑聲低啞寵溺,“吵醒你了?”
“不然呢?你以爲我在夢遊?”
封瑾輕摟她的背,將她往上提了提,“夢遊能動武,絕對是奇蹟,天還早,再睡一會,我去洗個澡就來。”
喬月不咬了,趴在他胸口,額頭貼着他的臉,“你怎麼回來的?坐飛機?飛機也沒這麼快,難道是直升機?”
“我怎麼回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來了,這幾天都不會跟你分開,乖,我先去洗澡。”
“嗯,我聞到你身上有烤羊肉的味道。”喬月在他身上嗅了又嗅。
“回頭我親自烤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喬月從他身上爬下來,滾到一邊,打開了牀頭燈。
剛纔的黑暗,現在的光明,突然的轉換,讓人的眼睛有些適應不了。
喬月卻不肯閉着眼睛,抱着枕頭趴在牀上,看着一身軍服的男人。
“很帥!”不光帥,還有濃濃的禁慾味道,這不是惹她心癢難耐嗎?
喬月咬着手指,看着他慢慢轉過身去,慢慢的脫下上衣,露出蝴蝶骨……
“討厭,爲什麼要在這裡脫衣服,進去脫啦!”再脫下去,人家要看的流鼻血了。
“我以爲你很想看!”男人輕笑着說道。隨即進了浴室。
五分鐘的戰鬥澡,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滴着水,全身上下,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看着還那麼危險,好像隨時都能掉下來似的。
喬月嚥了口唾沫,才恍然發現嗓子乾的很。
封瑾隨意的用毛巾揉了幾下頭髮,短髮,又是夏天,很容易幹。
關燈,上牀,躺下,把她摟進懷裡,低頭從額頭開始親。
然後是臉頰,鼻尖,嫩嫩的脣。
封瑾吻的很細膩,很溫柔,每一個吻都像是能融化心臟。
喬月被他吻的心尖兒顫顫,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她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摸到了他的後腰,往下,再往下,滑過鬆散的浴巾,一直滑到下面。
身上的人,因她的動作,呼吸忽然變的急促,皮膚的溫度也在迅速攀升。
封瑾忽然離開他的脣,撐着雙臂,用炙熱的目光看着她的臉,似乎看的很糾結。
就在喬月以爲,他會忍不住,再次撲下來時,身上的重量忽然離開。
“睡覺!”封瑾的聲音帶着點賭氣的味道。
喬月開心不起來了,窩進他懷裡,側身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依偎上去,一條腿還架在他腰上。
“不都說過了嗎?真的忍不住,也是可以的,我身體挺好!”她想說,她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禁得住他兇猛的摧殘。
兩性這東西,早用早享受嘛!
總憋着,她看着都累。
封瑾捏了捏她的不臉,“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他也側過身,面對着她,將她按在胸口,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這兩天他也很累,等於沒睡過。
現在回到熟悉的地方,抱着最惦記的人,才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圓滿,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遠在帝都,封瑾下榻的賓館,還真出了事。
半夜裡,賓館突然傳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震醒了方圓十里之內的人們。
韓應欽是在第二天收到消息的,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上午的會議,在座的人都在討論昨晚的爆炸案,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封瑾的屍體,但是被炸死是肯定的。
除了封瑾,整個賓館都被移爲平地,至少埋了有幾十人,現在各方都在全力救援,半個城的救援隊伍都出動了。
可是這些個當官的,卻還在討論並只關注自己的利益得失問題。
甚至已經有人在建議,衡江那邊不能無人主持大局,但是這個舉薦的人選,到底派誰好呢?
韓應欽鐵青着一張臉,走進會議室,因爲他的到來,室內的溫度都在陡然間降了好幾度。
“諸位在討論什麼?”第一句話,韓帥是笑着問的。
衆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第一個回話。
衛民把玩着鋼筆,臉上的笑容別有意味,“韓局長應該得到消息了吧?京都一家大型賓館突然發生爆炸事件,死傷的具體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有一個,也是住在那家賓館的。”
另一人接了話,“我記得封團長到了京都,入住的正是這家賓館,哎呀,昨晚我們還在一起吃飯,沒想到夜裡出了事,真是天妒英才,叫人扼腕嘆息。”
後面跟了一大串,嘆息惋惜聲,彷彿已經認準了封瑾已經不在。
其中一位穿着軍服的高級將領,也是一個年輕人,碰巧的是,他也是此次韓應欽挑選的測試者之一。
早就了,韓應欽從不按套路出牌。
他挑的人,就一定得是心性純良,心胸寬廣的好苗子嗎?
當然不可能。
他最喜歡在一羣魚中,放上一兩條兇惡的食肉魚。
看着他們自相殘殺,最後留下來的,有勇有謀,有膽量的同時,也有魄力的人,纔是他最心儀的人選。
所以在測試的人選中,有好苗子,自然也少不了壞苗子。
周進就是這麼一個壞苗子,他有實力,有本事,年紀輕輕,肩上jun銜,只比封瑾低了一級。
而他能坐在這裡,聽着領導們開會,大概得益於,他是周思衍的親嫡孫,周家未來的掌權人,未來的家主。
所以說,這個男人,絕對有資格,跟封瑾面對面的碰撞。
只可惜,他即將面對的人,並非封瑾。
而喬月那丫頭,也絕不是善茬。
韓應欽倒是很期待他們二人的交手,就看喬月有沒有膽量動他了。
與其說,這是一次有十人蔘與的測試,倒不如說,這是爲喬月一個人所設立的訓練課目。
周進一直觀察着韓應欽的表情,如果他沒猜錯,封瑾不僅沒有死,反而還活好好的。
像他那樣的人,如果因爲一場小小的爆炸,就失了性命,還真叫人大跌眼鏡。
韓應欽一直等啊等,想等他們討論完,再說話。
可是等了許久,這幫人居然越說越激動。
甚至爲了派遣接替封瑾人選的事,爭的面紅耳赤,拍桌子怒吼。
韓應欽不緊不慢的敲了敲了桌子,雖然聲音不夠大,但是節奏把握的很好。
漸漸的,討論的聲音小了下來,衆人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韓應欽仍然在笑,“諸位如果還要繼續爭論,我可以先退出,等你們討論完了,我再進來。”
衛民笑着道:“我們什麼時候討論都可以,韓局長的講話,現在應該重點來聽。”
衛民分明是在變相的擠兌韓應欽,讓他失去威信。
可是韓應欽需要跟他們這幫腦滿肥腸的傢伙,討論誰的威信更高嗎?
瞧着,韓帥只需要放出半招。
“聽說衛夫人最近很喜歡到國外旅遊,衛司長還是應該提醒一下夫人,太貴的奢侈品,不要帶回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