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琨往他跟前一站,絕對小了兩號。
龍野跳上臺,興奮的將主持人舉了起來,現場的氣氛,再次被燃沸。
“接下來,讓我們看看挑戰者是誰,來自t國的坤桑!”
隨着主持人再一聲嘹亮激昂的呼喊,另一邊的大門也被打開。
這個名爲坤桑的男人,一身緊繃的腱子肉,眼神充滿着殺氣。
揮出的拳頭,拳拳帶着凌厲的風。
當兩人在擂臺上碰面,火花四濺,殺氣騰騰。
“你猜他們兩人誰會贏?”小四低聲問喬月。
“不知道,我從來不做無謂的猜測,勝與敗,就是生與死,結局往往出乎意料,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人在被逼到絕境之時,所爆發出的潛能,無疑是巨大的,有時連他們都粒粒不到!”
小四轉頭看着她,“那你認爲,你能打贏誰?這些人都是練硬功夫的人,跟他們過招,很少有人跟你講套路,他們拼的是蠻力。”
喬月冷哼了聲,“我腦子有病,纔跟他們拼蠻力,我這樣的一隻小白兔,再練十年,也練不成大蠻牛,況有我纔不要變成健美人士,穿上衣服還好,脫了衣服……咦,嚇死了。”
想到那個場面,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用蠻力,你怎麼贏?打黑拳跟正兒八經的拳擊可不一樣,難道你還要跟他們講道理?”到現在爲止,小四都認爲她替人出頭,打黑拳這種行爲,愚蠢又可笑,一點意義都沒有。
更加沒有從實際意義上考慮事情的後果,她以爲到了擂臺上,人家還會對她憐香惜玉,不忍下手嗎?
喬月撇他一眼,“我怎麼做,自有我的分寸,不用你管,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你只是陪同,無權干涉,也無權質疑!”
她從小四眼中,看到了輕蔑,這一點讓她很不爽。
擂臺上的比賽很快開始,前兩輪,真沒什麼好看。
真正血腥的場面都在後面,圍觀的人像嗜血的瘋子。
每每看到臺上的人,被揍一拳,打的鮮血直流,他們叫的越是興奮,越是起勁。
喬月有點厭煩這樣的場面,想着待會一定要找個地方,吹吹外面的風,散去身上沾染的難聞氣味。
忽地,身後有什麼東西,碰了下她的屁股。
起初她還沒在意,但是過了一會,又碰了她一下。
喬月猛的回頭,對上一雙色眯眯的眼,那眼中的邪惡戲謔,毫不掩飾。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穿着黑色緊身背心,將鼓漲的肌肉暴露在外,結實強壯。
“是不是你摸我的屁股?”喬月陰鷙的眼神,攥緊的拳頭,足以證明,她此刻有多憤怒。
媽的!
這算什麼?
難道真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到了蘭城,一個小雜碎,也敢來摸她的屁股,肺都要被氣炸了。
肌肉男一手拎着酒瓶,朝她揚了揚,“沒錯,是我摸的,因爲你的屁股太性感,我的手,它不聽使喚,那麼性感的屁股,不就是讓人摸的嗎?”
喬月完全轉過身來,朝他逼近一步,“哪隻手摸的?”
小四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不對,但就像喬月所要求的,他只是陪同。
在沒有受到召喚之前,他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來的好。
肌肉男見她走近,離的近了,能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的眉眼,是個漂亮又有點潑辣勁的妞,今天還真是賺大發了。
“我不僅要用手摸,還要用別的地方摸,找個沒人的地方,哥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肌肉男的笑容還掛在臉上,身下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
肌肉男緩慢低下頭……
喬月收回腳,嫌惡的甩了甩,“敢摸我,就得做好被碎屍的準備,去死吧你!”
奪過男人手上的酒瓶,在他要反抗之前,砸向他的頭部。
隨着酒瓶碎裂,喬月握着剩下的酒瓶,划向他的手。
肌肉男終於反應過來,罵了一句極爲難聽的髒話,揮着拳頭,就朝着喬月的腦袋砸去,“賤貨,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管你他媽的是誰,敢吃我的豆腐,今天我就讓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生平最痛恨猥瑣的色狼,噁心又骯髒,像下水道的老鼠。
見一次打一次,打死爲止。
小四一臉驚恐的退到一邊,不敢相信,此刻滿嘴髒話,打人像瘋子似的女人,就是先前圍着鍋臺轉的小丫頭。
再瞧她打人樣子,媽呀!
忒恐怖了。
抄起什麼,都往對方身上砸。 ωωω ▪тt kǎn ▪c○
酒瓶子,桌子,椅子,只要是她夠得着的東西。
按理說,肌肉男那麼大的塊頭,怎麼打不過,不僅打不過,還被打的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肌肉男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是想還手的,可是兩隻手麻了,根本擡不起來,兩條腿也是,不僅站不起來,還是麻的。
雖然他塊頭大,肌肉多,可也是血肉做的。
這女人砸下來的位置,每次都是最致命,最狠的地方。
短短一分鐘,他已是頭破血流,半條小命都要去了。
喬月當然要狠,剛纔又踩了兩腳的胯間,等他緩過神來,就會知道,他的命根子,算是廢了。
“鬧什麼,都停手!”賭場有專門維持秩序的打手。
有兩人粗魯的扯開喬月,當他們看見地上慘不忍睹的男人時,神情明顯有些不悅,“是你把他打成這樣的?”
那人的質問聲,讓喬月很惱火,“是又怎樣,他欠打,如果不是地方不對,我非得跺了他的手,還得跺成碎泥!”
“不管是誰的對錯,都不應該在這裡動手,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不是大街馬路,還有,你打傷的這個人,是我們幫會的人!”
“然後呢?”喬月等着他的下文,原來是有靠山,難怪敢在這裡公然調戲女人。
“既然是他犯了錯,你也將他打成重傷,你們的賬可以購銷,但是他的醫藥費,必須你來付!”
喬月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們不是腦子有病,你們是沒腦子,我憑什麼要給他付醫藥費,我沒打死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敢在這裡殺人?”
一句殺人蹦出來,場面立馬就要失控。
略微估算了下,至少有十把槍對着她的腦袋。
只要他們開槍,喬月的小腦袋,立馬就能被打成馬蜂窩。
原本看比賽的人,紛紛將目光移向他們。
這可比打拳好看多了,真刀真槍的幹。
喬月微微轉頭,看向二樓的方向,那裡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但喬月仍然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緊緊的鎖定她。
這道目光,讓她覺得不舒服,覺得心裡煩悶,有一股壓抑的怒火,不發不行。
所以剛剛,她故意將這人打成重傷。
其實真想報仇,她大可將這人引到外面,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
但是喬月沒月這麼做,她要讓上面的人看見她的憤怒。
敢設計她,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就該做好承受這一切的後果。
阿琨其實一直都在暗中看着,看着發生的一切。
深吸最後一口煙,扔掉菸蒂,用腳踩滅,這纔不慌不忙的朝喬月走過來,“都是一場誤會,這們兄弟的醫藥費,我出了,你們幾位覺得這麼處理行嗎?如果不行,還有什麼條,都可以找我提出來!”
喬月的拳頭猛然收緊,“姓琨的,你自己犯賤,就不要拉上我,雖然我有答應過你,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本來這個人放不放都無所謂,我也沒想過要拿他怎麼樣,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有朝着我的預期發展,抱歉,我反悔了!”
她突然動了,一把搶過最近那人的槍,身子一矮,朝旁邊滾動。
只是轉瞬之間,形勢大變。
喬月陰測測的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碎頂上的大燈,瞬間,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現場真的是一片混亂,連擂臺上的兩個拳手都懵了。
他們剛剛打到最後,眼看就要分出勝負。
爲什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爲什麼燈光沒有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喬月扔了槍,臨走之前,拖了那個半死不活的色狼。
一直拖到後巷,將他扒光了衣服,綁在電線杆子上。
“你這麼做不好,爲什麼不把他交給警察,你應該知道,抓到壞人,應該交給警察,私自給他用刑,這也是犯罪。”小四扛着一把長槍,站在巷子口,看着喬月的一舉一動。
領導說的果然不錯,這丫頭還真不是做軍人的料。
能力是有,聰明也有,可這做事的方法,真的很難讓人苟同。
骨子裡的痞氣,下手的狠毒,她更像殺手。
“交給警察?然後面對面坐着,審問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以他的罪名,就算坐實了,能判多久?是不是轉個身就給放了?呵!你不是白癡,你是太天真!”
喬月難過的想,這麼天真的小哥,是怎麼在國安局活下來的?
小四疑惑的撓撓頭,他很天真嗎?
“難道法律不是爲了伸張正義,讓惡人得到懲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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