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驚呼的叫了一聲,捂着屁股迅速跳開,“你流氓!”
捏人家屁股,真夠無恥的。
封瑾輕輕笑了下,“以後還有更流氓的,現在只是讓你預習一下!”
喬姑娘噘嘴,對他恨的要命。
人家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了,眼看着筷子都拿在手上,居然又縮了回去,逗人玩哪!
“我不換,衣服是你拿來的,我就穿這一件,”小姑娘的倔強勁上來了。
封瑾臉上的笑容似乎在慢慢減少,他略挑了下眉,“穿着也行,接下來的幾天,你的衣服都是旗袍了!”
沒關係,只要確保她不會到處閒逛,只讓她待在屋子裡,只給他一個人欣賞就夠了。
而且她穿成這樣,鐵定是打不了架,非得做淑女不可了。
“啊?昨天還得穿嗎?”
“這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衣服,不要弄壞了!”封少又甩出一個炸彈。
扔完了也不看被炸的小姑娘,是什麼表情,拉開門出去了。
喬月要毛了,“你!你是故意的!”
絕逼是故意的。
腹黑又奸詐的男人。
就是故意讓她穿成這樣,也根本沒想讓她換下來。
又告訴她,這是他母親的衣服,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弄壞了。
喬月氣呼呼的在屋子踱步,還差點被高跟鞋絆倒。
封瑾走出房間,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秦夏還站在那,看見老大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詭異的笑容,好肉麻的笑容,好……性感的笑容。
性感?
他怎麼能用性感來形容老大呢?
“你怎麼還在這兒?”封瑾餘光瞄見他還站在那,秒變臉。
秦夏內心鄙夷,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我……我還沒吃早餐嘛!”
封瑾的眼神往下,“把院子弄乾淨,暫時不需要你在這裡,十一點把車子開到最近的地方,另外,給龍嘯的見面禮,他應該已經收到了。”
秦夏真的是要喜極而泣,“我早就想說這件事,他們已經準備反擊了,我聯繫過政委那邊,他已經開始部署了,並且聯繫了其他四大軍qv,將會展開一場聯合行動……”
秦夏還沒說完,喬月打開門出來,封瑾立馬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秦夏識趣的閉嘴。
不過,閒不住的眼睛,還是不斷的往喬月那邊瞄。
唉!該怎麼說呢?
如果此刻是他見到喬月的第一眼,一定會驚豔,會移不開眼睛,會對她一見傾心,也會驚歎她的美,驚歎她的氣質,驚歎她的一顰一笑。
骨子裡的喬月,其實媚的驚人。
尤其是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有味道,很有……
秦夏還沒感嘆完,只覺得一陣冷嗖嗖的陰風。
目光微微轉動,迎上一雙森冷警告的眼睛。
秦夏驚出了一身冷汗,果斷移開目光,再看下去,小命就要沒了。
喬月誰也不看,直接走到外面,找到廚房,弄了水刷牙洗臉。
呃……
這些其實還是封瑾準備好的,她只需要拿起牙刷,就行了。
洗漱過後,走到餐桌邊坐下,直接拿了個包子,一口咬下去,包子少了一半。
秦夏看到這一幕,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野蠻的本質,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它就像長到骨頭裡,除非連骨頭也換掉,否則真的很難改掉。
喬月只用兩口,便解決了一個包子,差點噎着。
封瑾淡定的倒了杯豆漿,遞給她,“別急,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謝謝!”喬月接過杯子,一仰頭吃喝下去一半。
秦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先走了,十一點再來接你們!”
喬月擡頭看向他,“你記得幫我聯絡阿琨,他答應我的事,必須做到,小四應該也在附近,乾爹讓他跟着我的,他現在是我的跟班,得要隨時能出現!”
“知道了!”秦夏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少了一個人,氣氛忽然變的又不一樣了。
“你不吃嗎?”喬月擡起眼,巴巴的望着他。
封瑾拉開椅子,坐在她身邊,“你吃飽了嗎?如果不夠,我再讓秦夏去買!”
“再吃一個,應該夠了!”喬月默默拿起第三個包子。
很實惠的肉包子,皮厚餡足,一個肉包子,比她的手掌還大。
封瑾因她的話微微一笑,小媳婦還挺能吃。
到最後,喬月足足吃了四個大肉包子,又喝了一杯豆漿,撐的肚子都圓。
這也是她堅決不想穿緊身衣的原因,一吃飯,肚子撐起的太明顯了。
“吃飽了就到院子裡走走,別坐着,對消化不好!”封瑾揉了下她的頭,關切的像個大哥哥。
“要不我還是把自己收拾了吧!”光吃飯不幹活多不好意思,身上的傷,也因爲他昨晚的按摩,好了很多,沒那麼疼了,只是還有一點淤青。
“不用!”封瑾站起來,飛快的收拾了桌上的東西,丟進垃圾桶,又將垃圾桶拿到了外面。
喬月摸了摸鼻子,封瑾這麼勤快,搞的她好像吃白飯的。
清新的小院子,不久前才下了雨,泥土還帶着溼意。
無意中,晃進一間屋子,好像是一間書房,雖然經常有人收拾清理,沒什麼灰塵,但是書籍散發的黴味,還是挺重的。
書桌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張照片。
年代有些久遠的黑白照片。
喬月好奇的走過去,拿起那張照片,恍然明白了封瑾的長相隨了誰。
照片上的女人,長的很美,她穿着合身的旗袍,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掛着淡雅如蘭的笑容。
那是很溫暖,讓人覺得很舒服的笑容。
而她的懷裡,抱着一個差不多剛滿週歲的孩子。
看那眉眼,是封瑾無疑。
喬月的腰上,多了一雙寬厚的手掌,耳邊也有溫熱的呼吸靠近了。
“她是我母親,你穿旗袍的樣子,跟她很像。”封瑾圈抱着她的腰,下巴輕輕搭在她的肩上,陪她一同看着那張久遠的照片。
“你母親很漂亮,她是怎麼去世的?”喬月記得奶奶跟她說過,好像是得病,具體的,她並不清楚。
在她的問題問完之後,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全身的肌肉瞬間變的緊繃。
“對不起,我不問了,你也不要回答。”喬月放下照片,心疼的抱住他。
封瑾也回抱住她,輕嗅着屬於她的氣息,“她是心病,鬱鬱而終!”
封瑾不太想提起過去的事,母親是什麼時候開始陷入抑鬱的,他說不清楚。
只知道,有一次,他從軍校回來的時候,看見母親獨自坐窗前,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但是很快,母親看見他,又和從前一樣的笑。
那個時候,他沒有過深的去想,這一點,他一直很自責。
“其實我母親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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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因爲她的病嗎?那你……父親呢?”喬月心驚,同時也心疼的要命。
封瑾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冷了,“永遠不要跟我提他!”
喬月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狠意,“我懂了!”
俗套的劇情,卻總是最容易發生的。
因爲人性的貪婪,總是出其的相似。
或是爲了金錢,或是爲了所謂的愛。
成因雖然略有不同,但結果也沒差。
時間在兩人的相擁中,飛快的流走。
剩下的時間,封瑾都陪着她在書房裡度過。
這裡有一本相冊,裡面夾了很多封瑾的照片,從他出生,一直到上軍校的,都有。
比老宅那邊的照片還要多,還要全。
“我可以帶一張走嗎?”喬月抽出其中一張,那是他上軍校時候的照片,只有十幾歲的年紀,青澀陽光,朝氣蓬勃。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那個時候封瑾的眼睛。
那樣明亮,那樣清透。
眼睛不僅是心靈的窗戶,它也是最耀眼的地方。
“你喜歡?”封瑾此刻攬着她,靠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
喬月坐在他的腿上,坐在他的懷裡,輕輕的點了點頭,“喜歡!”
這張多帥,而且是他少年時的模樣。
“收好了,不許弄丟!”
喬月嘿嘿一笑,“那我貼身珍藏好了,保準誰也看不見。”
封瑾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忽然臉上慢慢多了認真,“貼身沒有必要,我不在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就好。”
其實封少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照片上的他,跟現在的喬月,年紀剛好相當,真的是老了啊!
“自戀!”喬月笑着,撲進他懷裡,一陣扭捏的膩歪。
十一點,秦夏準時出現,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封瑾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拉着喬月走出院子,坐進車裡,“我讓你抓的人,抓到了嗎?”
秦夏在前面負責開車,“抓到了,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現在就要去嗎?”
“嗯,處理了他們,再離開浦陽!”封瑾看着窗外的浦陽,已沒了幾年前的海濱城市的美,似乎整座城市,都被掩蓋在灰暗之下。
在封瑾身邊,喬月打定主意,要保持她的乖乖女形象。
所以,人家現在很乖的坐在一邊,坐姿端正,臉上的神情很安靜。
面對突然變的安靜的小姑娘,秦夏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自在,總感覺哪裡不對。
因爲某個女魔頭,越是安靜,越是像極了暴風雨之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