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了辣味,牛肉麪本身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麪條勁道,牛肉軟嫩,湯汁香味也很濃。
韓應欽坐過來,輕拍了下喬月的頭頂,“快點吃,面都要涼了。”
“哦!”喬月答應的不曉得有多乖。
十分鐘後,安德烈放下空碗,嘴巴已經被辣的沒有知覺,而且整個腦袋都要燒起來的感覺,“我吃飽了,先走了!”
他得趕緊去找水,太辣了。
周進看着他們吃飯,口水氾濫,又不好意思開口,他心裡清楚,就算說了,也未必有用。
安德烈拖着他離開房子,直到鑽進車裡,他才大口大口的吐着氣,實在被辣的不行,“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吃辣!”
周進被蒙上了眼睛,才能帶他離開,因爲這裡的位置是保密的。
車子一路顛簸,路況肯定是不好,又沒公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中間有一段還被雜草覆蓋,顛簸的程度可想而知。
周進的雙手被綁,想抓住什麼穩住身形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只有被顛被撞的份。
等到車子上了大路,他已經快要把五臟六腑都給顛了出來。
安德烈開着車,胃裡火山火燎,更關鍵的是,他感覺臀部某個位置有點疼。
媽的,這辣椒都快變成毒藥了。
車子開到周家老宅門外,這片都是他們家的,擴大到上千平。
周家的子嗣在這邊都有自己的小公寓,說是周老爺子喜歡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感覺,親切溫馨。
不過到底有沒有親切溫馨的感覺,那可就不好說了。
現在還挺早的,周家只有傭人起來了。
當安德烈將周進丟在周家門口,按響了門鈴之後,便坐上車走了。
其實也不用多說什麼,因爲即便周家想隱瞞,這件事在一天之內,還是會鬧的沸沸揚揚,並傳遍整個京都。
堂堂周家的太子爺,竟然一個回合就被刷下來,這得多丟人啊!
周思衍喜歡早上起來,在晨霧中打一遍太級拳。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要是沒有身體,什麼都幹不了。
周思衍雖然已經是七十好幾的人,但是精神很好,眼神依舊銳利。
滿頭白髮,根根筆直,屬於硬髮質的人,都說髮質越硬的人,心腸也越硬。
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是周思衍的心腸卻是真的很硬。
“周老,您快去看看吧,周少被送回來了,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傭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告訴他。
周思衍很淡定,打太級的招式絲毫沒有停頓,“是周楠嗎?他也該回來了,如果受傷,就去把醫生叫過來,給他看病不就行了嗎?這麼點小事,還用得着告訴我?”
“周老,不是周楠少爺,是周進,手腳都被綁着,我們是聽見門鈴聲跑出去的,可是出去一看,只有周進一個人在地上躺着,”傭人只知道家裡的事,對於小主人們在外面幹了什麼,他們一概不知。
周思衍終於停下打拳的動作,但眼神更加銳利,“他怎麼回來了?”
傭人哪裡知道答案。
周進被人擡到了主宅的客廳,在沒有老爺子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敢擅自做主。
周老爺子趕過來時,周進的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尤其是周進的母親哭的最兇,還有周老太太,坐在一邊,唉聲嘆氣。
周老太太也是滿頭的白髮,老倆口的感情很好,不過在家中的大小事上,老太太都聽老爺子的,一個不字都沒有。
周進的父親,快五十的人了,神態上有些頹廢。
“爸,您先別動怒,等周進緩一緩,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您再發火也不遲。”周謙很怕父親手裡的柺棍,老頭子發火的時候,那棍子落到身上,是真的疼。
周思衍杵着柺棍,坐到單人沙發上,這是專屬於他的座位。
周進被餵了水,傭人又給他拿來粥,周夫人坐在旁邊,想喂着他吃一點,好補充體力。
“讓他自己吃!”周思衍最看不慣嬌慣孩子的行爲,他又不是斷手斷腳,即便是斷手斷腳,也能爬起來找吃的。
周夫人不敢反抗,只好把粥放在周進面前的矮桌上。
周進自打老爺子進來,就不敢擡頭了。
一屋子人,誰都不敢說話,都在看着周進吃飯。
越是這樣的壓抑氣氛,越是讓周進緊張的雙手顫抖,加上這兩天非人折磨,好幾次勺子都掉了,根本拿不起來。
他的父母看着心疼,卻又不敢幫忙。
周然穿着居家的休閒服,手裡拿着報紙,從側門走進來,看到周進的樣子,忍不住嘲諷,“你這是從哪個乞丐窩爬出來?”
周然暫時還沒有出國,一直在家裡躲着,這是周文兵努力的結果。
周文兵覺得,風聲總會過去,只要等到大家都遺忘的時候,周然還是可以重新走上仕途,比如到偏遠地方,苦上幾年,還是有機會提升的。
周進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他現在肚子很餓,要吃飯。
周然本來還要再說什麼,被周老爺子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立馬不敢吭聲了。
周老爺子一直耐心的等到周進吃完一碗粥,醫生也來了,就在客廳,給周進看病。
最後的結果,讓客廳裡的女人都紅了眼眶。
“有兩根肋骨斷了,需要手術復位,身上還有多處淤青,手跟腳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可能要打石膏。”
周夫人心疼的哭了,“這是考覈還是虐待呢!怎麼能把人往死裡折騰,真是太不像話了!”
周老太太也挺心疼的,但是瞄到老伴的臉色,她心裡清楚,老伴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手術的事,下午進行,你先去準備吧!”周老爺子要開始算賬了。
周進整個人都處在緊張恐懼之中,“爺爺,您先聽我解釋,這一次,我是着了別人的道,韓應欽就是故意整我,他認了那個叫喬月的丫頭,認她做乾女兒,其它這一次根本不是什麼考覈,是他有了私心,想把女兒弄到國安局,以後還要繼承他的局長位子,韓應欽居心叵測,一直都拿咱們當猴耍呢!”
周思衍可不糊塗,雖然周進說的話,他相信了一部分,但是他有自己的看法,“哦?你說韓應欽給自己的乾女兒走了後門,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被刷下來的?現在還是第一輪吧?”
周進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我……我被他們嚴刑逼供……”
“所以是你受不了拷問,投降了對吧?”周思衍不僅是失望,更是心痛。
培養了幾十年,傾注了多少的心血,居然養出這麼個沒骨頭的子嗣。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失敗了,太失敗。
周進連頭皮都是麻的,全身虛汗直冒,“我……其實我猜到那是韓應欽設下的全套,就因爲知道,所以纔敢說,否則就是打死我,也不能幹出背叛的事,而且我說的都不重要的信息,絕對沒有涉及咱們家的秘密!”
周思衍眯起眼,打量着周進此刻縮着肩膀,縮着脖子,整個就是一縮頭烏龜的樣子,老爺子開始反思,爲什麼自己之前就沒看出他的品性。
爲什麼呢?
是他的眼力不夠,還是周進太會僞裝?
其實都不是。
周進從小到大,走的路都太順了。
在一帆風順的時候,他的自信心跟驕傲都已經達到了頂點。
周思衍真的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再瞧自己的幾個兒子,雖然沒差到哪去,但是也沒好多少。
周謙驚出了一身冷汗,“父親,我覺得這事咱們要好好商量一下,周進雖然有錯,但是韓應欽做的也太過份了,這事咱們不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思衍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先把他帶下去,下午去醫院動手術,出院以後,搬到外宅去吧!”
“父親!”周謙大驚失色。
“不用多說了,他是個什麼品性,你自己也看到了,擔當不了大任,周然,去把你小叔找來。”周思衍十分冷靜,現在找尋下一個最合適的繼承人,尤其重要,而不是浪費力氣,教訓一個不成器的子嗣。
“是的爺爺,我這就去!”周然笑着起身,他早就看不慣周進的囂張。
周老爺子所住的大宅,那是家族權力的象徵,只有被老爺子看中的子孫,纔會住進這裡。
比如周文兵,比如周進。
像周婉的身份,雖然是周家的孫女,但是女孩子在周家,永遠差了一等,所以她住在最靠授邊緣的外宅。
周進在聽到老爺子親口說出,讓他搬出去的話時,出乎意料的冷靜,連他自己都奇怪,原來被冷落,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他反而更輕鬆了。
但是周進的厄運,顯然不會這麼快結束。
在他離開後,老爺子把周謙留下了,還匆匆趕來的老三,周遜。
“周進的事,還要覈查一下,如果真的是韓應欽從中做手腳,任人唯親,這事我會親自跟蘇微寒彙報。”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查,但是父親,只怕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的人盡皆知,我們要不要封鎖消息?”周遜坐在沙發上,身子微低,雙手交握,這是放低姿態傾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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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怎麼形容他的,公子如玉,矜貴優雅,呵,那是那些‘別人’沒有看見過他拿着手術刀剖屍時的模樣,那時他的一雙眼啊,被血染得殷紅。
他有個溫柔的名字,叫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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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本文治癒暖寵風,1v1雙處,搖滾巨星和天才醫生的互寵日常,講述一隻變態黑化美人醫生是如何‘溫潤如玉’地將神壇巨星拉到地獄一起……滾浴缸的盪漾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