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搖頭,心想她還想知道呢。
當時朱衛東只強調他和池方萍沒有處過,別的也沒有多說。
可是在鐵路總局,還有大院裡的人,就是朱家人,都以爲他們兩個處過,那就說不通了。
一家人也被這個話題引了興趣來。
朱和平撞了一下身邊的朱衛明,“老五,你最聰明,你分析一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是啊。”朱衛躍用力點頭,“大家都這麼說,大哥也知道咱們誤會,他爲什麼不解釋啊?”
“我覺得以大哥的性格,他認爲他解釋過了,只是在所有人看來,他就是沒解釋。”
“沒解釋就等於默認。”季玲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朱要武想了一下,“以大哥的性格,他會怎麼解釋?”
“他不會解釋。”朱衛明挑明,“對外人。”
衆人不懂。
季玲卻明白了,想了想忍不住笑了,“我懂了。”
孔思雅想了一下,也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朱老太太也笑。
最後朱要武也想明白了,只剩下朱衛躍和朱和平還沒想明白。
兩人急得追問怎麼回事。
朱要武道,“大哥臉盲症,性子又冷,平時就不理會別人聊天,只忙自己的事,就是別人當着他的面說這事,他的耳朵也不會聽進去,早就想別的事呢。至於對家裡人解釋,咱們家裡沒問過,只有嫂子問過,大哥只說了一句他們沒處過,對大哥來說,這自然就是解釋了。”
朱衛躍張大嘴,“大哥活的也太輕鬆了吧。”
季玲笑道,“許就是這樣,再加上有心人利用,也就讓大家怎麼這麼想了。”
“池方萍沒嫁人,大哥也不會娶她,更不要說她嫁過來。”朱要武一臉嫌棄,“心思這麼深,明天打電話告訴大哥一聲,遠着點她。”
季玲挑眉,“那就交給你了。”
池方萍那個女人心思深,朱衛東躲是躲不掉的,除非工作調回來,朱衛東回去也半個月了,每天有空就來電話,工作那邊一時也調不回來,季玲也勸他不要急。
夫妻分開兩地,池方萍又有心思,怎麼可能不珍惜這樣的機會。
朱要武突然一笑,“打電話也沒用,那個女人聰明,不過可以想別的辦法。給她介紹個男人不就行了。”
見全家人都盯着他,朱要武道,“康小華一直針對我大哥,不就是因爲池方萍嘛。”
“好了,給你大哥打電話說一下,其他的事你不要去管。”孔思雅打斷兒子。
孔老太太也道,“正是這個理,放暑假小玲過去,如果她對衛東真有別的心思,也該死心了。”
朱要武笑嘻嘻的應着,“行行行,按你們說的辦。”
不過轉身就私下裡找到季玲,“嫂子,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季玲笑了,“媽和奶奶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
“媽媽和奶奶她們的想法總是要善良,咱們不是新時代的人嗎?或許有咱們自己的想法呢。”
季玲道,“嗯,我也確實有些想法。”
她招手,對着四兄弟低誤了幾句,說完後,才坐回去,“你們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嗎?”
“行得通。”朱要武道,“康小華那邊我去搞定,至於我大哥那邊,就得你暑假過去搞定了。”
季玲道,“這個好辦。”
這邊商量好了,只等着放假一起行動。
之後的日子,這次舉動季玲超生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遠在西北那邊,大家休息時也多是在營地裡待着,天氣暖了,晚上也會大家一起聚聚。
朱衛東從過年到年後,請了兩次假,在營裡裡也引起了衆人的議論,覺得一定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與朱衛東關係近的一些的,也會多問一句,但是朱衛東都會回答沒事,所以人回來一個多月了,誰也沒有打聽出來什麼。
顧寶山與朱衛東走的是最近的,與季玲的關係也好,池方萍私下裡和顧寶山說話時,也問起過這個。
顧寶山道,“我也問過朱工程師,他說家裡沒什麼事,學校那邊我和朋友通電話時也問過幾句,只聽小玲請假了幾天,人回學校後也很正常,應該就是沒有什麼事吧。”
池方萍的眸子動了動,笑道,“我和朱衛東也認識多年,在工作上他從未請過假,到是結婚之後,反而請假的時候多了,當時在單位時大家還在打趣,他的性子冷,即使是有一天結婚了,只怕還會讓媳婦受委屈呢,結果現在大家都打臉了。”
說完,池方萍自己笑了。
顧寶山道,“朱工程師看着性子冷,但是和他接觸下來,發現他人挺和藹的。”
“你觀察的挺仔細,如今和他共事多年的同事,怕是都沒有你對他更瞭解。”
顧寶山聽了這話很高興,“朱工程師對我照顧,也算是看在小玲的面子上。”
他說的謙虛,也想在沈方萍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是啊,你和他愛人是校友,他自然要照顧你。”池方萍笑容和聲音都不曾變,可顧寶山就是感覺到她態度冷了下來。
眼看着放假,朱家來了客人,正是許望亭夫婦,又趕上週一,季玲上學去了,家裡只有朱老太太和保姆在家,她抱着妞妞在院子裡溜達,回來時許望亭夫妻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
看到孫媳婦孃家來人,朱老太太第一時間就想着給小玲打電話,卻被徐紅梅攔下來。
“小玲在上學,就別折騰她了,我們還要在這待些天,今天見不到,下次也能見到。”
朱老太太便也就順勢的放下電話,“難得過來,晚上在家裡吃飯,小玲晚上就回來。”
對方不急着走,自然也不用急着把人叫回來。
來朱家之前,許望亭夫婦已經打聽過了,小玲多數是晚上回家住,白天不在家,這才趁着週一人上學,纔過來的。
許望亭也沒拿嬌,一路上也潤色好了,“阿姨,我們這次過來,也是有事想讓你們幫忙。”
“都不是外人,能幫的一定幫,要不我把小玲公公叫回來?”朱老太太聽到有事求家裡,直覺就是事情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