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筆記本,合上之後,擡頭看她。
“你怎麼進來的?”
苗曼嘿嘿笑,“我是你朋友,你們單位的人都知道。”
“說實話。”
“門衛小哥我們倆處的熟。”
季玲:.
她打量着苗曼,自從辭職之後,苗曼進入社會,也學會了打扮,原本長的就不差,再用心打扮,確實是個大美女。
苗曼被盯的渾身不舒服,舉手投降,“行行行,我是使用美人計。”
季玲笑了,“你說的是周元彬?什麼合作?”
苗曼扯椅子坐下,“他父母厲害,知道現在進口的小轎車吧?是他們家簽了國內代理,你說厲害不厲害?”
季玲錯愕。
“徐麗是朱衛東學生,有這麼個富二代追着她,她竟然還想甩掉,長的不差,對她又癡心,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要是我遇到這樣的,我弄塊板給他供上,每天拜三拜。”
季玲,“那更沒有人敢追你了。”
苗曼笑着趴在桌上,“有些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過也讓咱們撿個大便宜,周家代理了小轎車,他說他和父母那邊談了,把物流都承包給咱們,你說這買賣大不大?”
“是不錯,不過你剛剛不是說合作嗎?”
“對啊,他們家除此之外,還認識很多別的經銷商,說只要咱們同意他們家入股咱們物流公司,都可以他們家出面,將那些經銷商簽到咱們家。”苗曼一臉士氣,“我過來找你,就是商量這事的。”
“公司交給我處理,怎麼做你做主就行,不用找我們商量。”
幾個朋友一起合夥弄的,當初就說好了,苗曼一個人去跑,她們做甩手掌櫃的。
“我覺得行得通,把車這方面都跑通了,這樣咱們公司的名氣打起來,就會有更多的商家主動找到咱們。”苗曼興奮的說着自己的想法。
季玲只是聽着,不時的點頭,表示贊同她的想法。
然後等到放假之後的第二天,季玲還是被苗曼拉去見周元彬談合作細節,同過來的還有李佳和唐夢。
周元彬端莊而有禮貌和幾個人打招呼,坐下之後,苗曼先把與周元彬要合作又怎麼合作說了,然後問幾個人的意見。
李佳和唐夢都和季玲一個想法,讓苗曼全權處理,苗曼深吸一口氣,將合同拿出來。
既然要合作,股東也要是要簽字的。
合同上面都標明瞭,雖然物流公司有周家入股,但是隻佔百分之十。
簽過字,苗曼說要慶祝一下。
周元彬臉微紅,“要不要把家屬都叫出來。”
苗曼笑着打趣,“叫家屬我們幾個可不合適,你們都有家屬,我們沒有。”
周元彬紅了臉,“今天我請客,大家第一次見面,也沒有讓女士請客的道理。”
季玲笑道,“好了,別再打趣他了。”
然後讓周元彬給徐麗打電話,周元彬立馬拿出大哥大,看到他急切的樣子,苗曼幾個都笑了。
現在有很多一夜之間富起來的人,可是像周元彬這樣的身份富起來還如此規矩老實的人,實在不多。
可以說周元彬很純情了。
晚上,衆人去了火鍋店,是周元彬找的地方,他朋友開的。
剛到店,他朋友就迎了上來,“元彬,接到你電話,我可立馬趕店裡來,你接待朋友我必須得親自做朋。”
也不等周元彬開口,男人就自來熟的和大家自我介紹,“我叫謝強國,大家叫我小謝就行。”
然後主動上前和大家一一握後,也將大家名字都問了出來。
謝強國長着一張方正的臉,一臉痞痞的。
他好客的請大家進包間裡,徐麗在季玲身邊,小聲道,“我就不喜歡周元彬這些朋友,看着都不是正經人。”
周元彬就在她身前兩步,聽了忙回頭解釋,“小麗,他們就是嘴上沒把門的,心地都不壞。”
徐麗冷哼一聲,周元彬尷尬的對季玲笑了笑,回過頭去。
徐麗才又小聲對季玲道,“他那些朋友都是高幹子弟,他總跟着那些人在一起,怎麼能不學壞。”
季玲不好多說,只是笑了笑。
像謝強國這樣的高幹子弟,季玲在單位也接觸過,性子多直率,要說壞還真沒有這樣的,他們心反而很正。
坐下之後,有謝強國張羅,苗曼又愛說,很快兩人就打成一片,有這兩個人,飯局自然執鬧,朱衛東也被罐多了,最後散時起身身子晃了晃。
季玲扶着人,有些吃力,然後就覺得人突然輕了,擡頭髮現周元彬在另一邊把朱衛東扶了過去。
“師母,我扶着吧。”
季玲道了謝,也沒逞強。
周元彬將人扶上車後,還想送兩人回去,季玲拒絕了,“我開車帶他回去就行,你把徐麗送回去吧。”
周元彬點頭,目送着車開遠了,纔回店裡找徐麗,徐麗已經穿好大衣,看到周元彬進來,就往外走。
她嘴上說,“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也喝酒,別送我了。”
周元彬將人送到店外,又攔了出租車,把人送上車,看着人走了,這才收回目光。
胳膊猛的被一隻胳膊攬住,他身子晃了一下,耳邊也響起謝強國的笑聲。
“今天你帶來的四個女的,哪個不比徐麗強啊,你怎麼就看上徐麗了?就說你叫師母的那個,嬌嬌巧巧的,只看着就想保護在自己的身下,不知道抱起來又是何等滋味。”
“少說兩句。”周元彬看他一眼,回了車上。
謝強國站在原地,低笑出聲,“等碰過女人,就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讓人迷戀了。”
周元彬開車着,一路往徐麗家裡去,他開的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出租車,然後又放慢速度,慢慢跟在後面,出租車偏離路線,並不是回徐家的路,周元彬微眯起眼睛,跟了上去。
周元彬家裡本就是世家,只不過後來低調,他自然腦子不簡單,雖爲徐麗着迷,卻也沒失了理智。
很快,看到出租車在一處平房那停下,徐麗下車後,直接敲響了平房的大門,許是喝了酒,讓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