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嘴雁在當地也叫鴛鴦鴨，喜歡在水裡找吃的，還能低空飛行，肉質鮮嫩有嚼勁，大盤紅嘴雁在當地也算是道名菜了。
秦小雨給顧小北介紹完，收拾着起牀，墨墨昨天沒有睡午覺，這會兒趴着睡的正香。
王愛華一見顧小北和秦小雨都起來了，趕緊忙着去忙着倒水洗漱：“是不是吵醒你們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你們這一大早就殺鴨子，我們怎麼能睡着啊，一會兒我幫着拔毛。”秦小雨笑着說。
王愛華幫着把臉盆裡兌好溫水：“哪還用你們幫忙啊，又不是什麼麻煩活兒，這兩年廠房那邊因爲用土挖了個大坑，賈上海就索性灌上水，下面養了魚，上面養了羣紅嘴雁，晚上咱們吃魚。”
顧小北聽了捂着腦門兒樂：“我們感覺真的是鬼子進村了啊。”
秦小雨洗漱完覺得有些涼，又進屋穿了件薄外套出來：“晚上千萬別麻煩了，明天我們準備去勝利牧場看看，你要是這樣啊，我們就去那邊不回來了啊。”
王愛華一聽，那可不行，趕緊說：“成，不做了，不做了，咱們後天吃魚，這魚味道可是好着呢。”
早飯吃的簡單，奶茶小花捲炒了兩個素菜加鹹鴨蛋。
墨墨喜歡吃這種有點兒鹹的鴨蛋，也不覺得腥，連着吃了兩個。
王愛華看着墨墨安靜吃鴨蛋的小模樣，笑着說：“看見墨墨，就想起果果了，你家孩子都這麼乖巧。”
秦小雨心說你是沒看見家裡那個搗蛋的恩恩。
墨墨心裡着急去勝利牧場，可是又不能說出來，等吃了早飯秦小雨又說了遍明天去勝利牧場的話，他這心裡才踏實下來。
吃了早飯，秦小雨開着王愛華的車，帶着顧小北和墨墨去羅森開的玉石加工廠。
離鎮子大概有五十多公里，來回轉一圈，回來剛好趕上吃午飯。
一路上顧小北看着窗外楊樹葉子開始微微泛黃，地上落着一層厚厚的黃葉，感嘆的說：“真好看啊，我特別喜歡這種兩邊都是楊樹的小路，秋天這麼一走，很浪漫。”
秦小雨笑着打趣：“那應該把陸大隊長喊來，你倆一起漫步一下，才浪漫呢。”
顧小北笑着橫了秦小雨一眼：“學壞了啊。”
墨墨安靜的坐在後座，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也是滿滿的好奇，這個地方的天格外藍，連遠處的雪山都能看見啊，上一世他的靈魂一直躲在鐲子裡，白天就沒敢出來瞎逛過，因爲那個掌魂使者啊，王八蛋啊，追的他天天東躲西藏的。
現在很好，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四處走動了，可惜他年齡太小，等過十幾年，他長大了，一定要好好遊逛一圈，然後先蓋個超級大的松鼠王國，讓小怪它們住，想到這裡，墨墨心裡嘆了口氣，他還挺想蹦蹦它們啊。
顧小北扭頭看了眼墨墨，跟秦小雨說：“你家這個兒子跟莫忘一樣，不愛說話又很懂事啊。”
秦小雨點頭：“墨墨從小就很乖，不鬧人。”
顧小北嘆口氣：“那你可不能像我一樣，因爲孩子乖，就關注的少。莫忘住校後我就開始反思，真的是這樣，孩子越懂事大人就越疏忽，而且覺得他做好這些是理所當然的，我從來都沒有給莫忘補過一節課，也沒有檢查過他的作業，總覺得他應該都做好的。現在想想，哪裡是應該，是我們太疏忽了。”
秦小雨愣了下，好像是這樣，全家對墨墨好像也是關注的少，每次都說恩恩，你不要幹這個，恩恩，你不要做那個，恩恩，你怎麼又調皮了。
就算小哥倆打架，也都在說：恩恩，你怎麼又不乖啊。
因爲不乖，所以關注的也多，跟着操的心也多，反而對墨墨很忽略。
兩人邊感嘆邊閒聊着到了山腳下的玉石分割加工廠，所謂的加工廠，其實就是收集一些原石，進行切割分類，分出等級的地方。
廠子裡有兩個高薪請來的玉器鑑定老師傅，還有一個常駐廠長叫譚玉民，是羅森從南方派駐過來的。
秦小雨以前特別擔心不是自己人管理這個廠子，如果遇見上好的翡翠玉石，偷偷佔爲己有了，羅森也不知道啊。
經過兩年的經營，發現羅森真的很會管理也很信任人，待遇又好，自然人也就衷心。羅森和陸愛國輪流每月過來一次。
用羅森的話，如果開廠子開公司，最後老闆一步都動不了，哪也去不了，還做什麼生意？像這種沒有加工的原石從採購到分割到運到京城，每一道都要記錄的清清楚楚。每一個負責人都要簽字，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紕漏了。
譚玉民接到羅森的電話，知道秦小雨和顧小北她們要來，這會兒見到兩人，格外的熱情，隨着羅森喊着嫂子：“嫂子，羅總特意打電話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
“不用那麼客氣，我們就是隨便看看，你該忙就忙啊。”秦小雨笑着說。
譚玉民領着兩人在原料間，切割間看了一圈，介紹說：“這些都是一些成色不好的，也賣不上什麼價錢，成色好的都會打編碼入保險櫃，立馬帶回京城。”
這些秦小雨倒是知道，只是看着廠子角落裡散落的石頭，都是寫雜石，玉含量不高裡面雜質還多：“這些要是做成石雕，也能賣錢。”
譚玉民點頭：“是，上次羅總來也說做些店裡的小擺件也行，就是這些如果運回京城，成本就不合適了，在當地也沒有會雕刻的師傅，也沒有銷售市場。”
“那就攢着，回頭說不定哪天就用到了。”秦小雨建議道。
顧小北不懂玉，所以就跟看熱鬧一樣看了一圈，坐了一會兒又跟着秦小雨離開。
路上顧小北突發奇想：“你說如果把雕刻廠開在這裡呢？成品出來再運回京城賣，省了廢料佔用資源的環節。”
秦小雨考慮了下：“好是好，就是這邊的人懂雕刻的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錢到位，其餘都好辦。”顧小北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