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電梯,就有兩個西裝大漢朝我撲了過來,我嘿然一聲,雙手各使一招撥雲見日,抓住他們倆的手腕一扯一拉,就在兩人踉蹌往前的時候,我迅疾的鬆開手,按着兩人的腦袋使勁往中間一撞。
DUANG的一聲,兩人頓時暈死了過去。
將兩人丟在一邊,衝着前面簌簌發抖的迎賓小姐說道:“黃山廳在哪?”
迎賓小姐顫聲說道:“大……大哥,不要殺……殺我,我……我才十八歲啊!”
我掃了她一眼,媽的,你那微微下垂的胸部,微微下垂的腹部,微微下垂的臀部都已經將你深深出賣,你怎麼都有二十八歲了吧?再說了,你十八歲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靠,都這時候了,我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怒罵了一句,凶神惡煞的說道:“老子再問你一句,黃山廳在哪?”
迎賓小姐這纔回過神來,指着大廳對面的走廊,吃吃的說道:“左……左邊……第……第三個……包廂……”
當即大步朝前,穿過大廳進入走廊,數到左邊第三間包廂,門上的指示牌寫着黃山廳,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鐵甲術以後,飛起一腳就將包廂門踢開。
這是一間非常非常大的包廂,怕是有兩百多個平方,包廂裡面極爲空蕩,就只有中間擺着一張麻將桌,有四個人正在打麻將,三男一女,每人旁邊都有一個小茶几,上面除了茶杯以外,還堆着厚厚的現金,看來賭注不小,但這三個男子都不是陳波,看到我破門而入,他們都是一臉的愕然,隨即中間那個魁梧大漢怒道:“你是誰?”
“陳波呢?”我厲聲喝道。
“什麼陳波不陳波的,不認識!”魁梧大漢更是勃然大怒。
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靠,難道是樓下那個西裝大漢在騙我?頓時就想退出去,正要轉身之際,卻看到那女子似是鬆了一口氣,心中疑竇大起,轉而重新打量四人以及周邊環境,這才發現小茶几上有五個茶杯,並且,房間洗手間的門也是關着的。
當即就猜到了一種可能,陳波應該是在洗手間裡面躲着。
冷笑一聲,我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廁所門口,在其他人的驚呼聲中,我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定睛看去,洗手間裡面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光着屁股坐在馬桶身上,因爲我的驟然闖入,她遍佈紅潮的臉上現出了極爲驚駭的神情。
咦,陳波居然不在這衛生間裡面?看着這女子責怪的惱怒的眼神,我也是有些手足無措。
“喂,你幹什麼?”身後那幾個人紛紛衝了過來,那名魁梧漢子則是提着一條靠背椅,衝着我就是一椅子砸了過來。
我手臂一擋,將靠背椅砸了個四分五裂,正要跟裡面的女子說一句對不起,卻發現那女子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洗手間門口上方,心中一凜,難道這洗手間裡面還有其他人。
目光掃過那女子身上散亂的衣服以及臉上的紅潮,我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陳波肯定還在洗手間裡面,有可能他正跟這女子在裡面啪啪啪,聽到我在外面的聲音,便雙手撐住洗手間的兩側牆壁,藏在了門的上方,如果我不進去的話,自然是看不到他。
冷笑一聲,當即往前跨出,邁向洗手間裡面。
剛進去,上方就有一道凌厲的風聲撲了下來,此時,我也正好能從洗手間側面的鏡子裡看到陳波正曲起膝蓋跪向我的腦袋。
我雙手迅疾的往上架,只聽到咔嚓一聲,上方傳來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着,陳波的痛吼聲響起,從鏡子裡面能看到他臉上肌肉扭曲,似是極爲痛楚。我右手順勢一伸,抓住了一隻腳踝往下一扯,陳波頓時就被我從空中拖到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膝蓋,不住的哀嚎。
從陳波只穿着一條短褲來看,我猜測得一點都沒錯,顧不上好笑,一把將陳波從洗手間裡面拖了出來,往地板上一扔,要那幾名打麻將的男子退後,這才冷笑道:“陳波,快說劉哥燒烤店裡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陳波嘶聲怒吼:“霍山殺了我十幾名手下,還能是怎麼回事?”
“這話你騙得了別人,又怎麼能騙得過我?”我怒道:“那個絡腮鬍子剛一進去,你就正好去拍錄像,我們被抓進去以後,你們馬上就派人攻擊戰斧各處分公司,而且,正好是我們被抓進去以後,絡腮鬍子這十來個人就死了,這難道不是你一手策劃的苦肉計?”
“苦你妹的計!”因爲痛楚,陳波的聲音有些變形:“沒錯,最開始是想設局讓你們進去,這一點我承認,但是你們居然下此毒手,將我十來個手下全部擊殺,我當然要報仇雪恨!是的,就是我吩咐手下攻擊戰斧分公司的,你們殺了我十來個手下,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如果我不報仇的話,我還怎麼在小弟面前混?”
聽陳波這麼一說,倒也是有可能,不管是誰,十來個手下被殺,前往報仇這是人之常情。難道,絡腮鬍子之死竟然是其他人所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又是誰?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想了一會都是不得其解,索性給凌風打了一個電話,將我這邊的情形說了一遍,凌風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陳波的這一次攻擊,我手下有十一個兄弟重傷,其中有三人在送去醫院途中死亡,另外還有兩個正在搶救,目前還沒脫離危險期,其餘的兄弟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但從此也是終生殘廢……文西,現在是涉及到幫會之間的鬥爭,你不用再插手了,麻煩你轉告陳波,我們戰斧向星河開戰。”
說完,凌風不顧我的大喊大叫,直接掛了電話。
看這事鬧得,這下好了,凌風帶人殺過來,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這種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江湖仇殺,只會以某一方的徹底覆滅而結束。
就在我接電話的功夫,門口已經涌進來三十來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漢子,各個手拿砍刀與鋼管,衝着我怒罵,要我趕緊放了陳波,只是因爲忌憚陳波就躺在我的腳下,一時間倒也不敢發起進攻。
不一會,門口又是一陣喧譁,一名額頭寬廣、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帶着三四名彪形大漢走了進來,走到我面前停下,目光掃過陳波然後看着我,眉頭微蹙:“在下馮鬆,星河傳媒總經理,你就是文西麼?”
“是的,我就是文西。”
“開出條件來,要怎麼樣才能放過陳波。”馮鬆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一愣,隨即苦笑道:“我沒有什麼條件,陳波跟我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恩,我倒是希望你能跟凌風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兩虎相鬥必有一傷。”
馮鬆淡然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跟斧頭幫是世仇,遲早都有這麼一天。”
世仇?什麼意思?
“家父馮陽,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馮鬆說此話的同時,眼神鋒利如刀。
馮陽?我好像還真聽誰說起過這個名字,對了,凌風不是曾經跟我說過,在很久以前,星城有三個黑社會組織,其中龍虎會的老大就是馮陽,後來在爭奪地盤的時候被凌風的爸爸凌霸天一刀砍死。
這個馮鬆,竟然是馮陽的兒子?一時間我百感交集,這都牽扯到上一代的恩怨了呢。
馮鬆指着陳波:“他的哥哥叫陳清,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陳清,不就是另一個大型黑社會組織羅漢堂的堂主麼?後來因爲得罪了前市委書記蘭青山,結果羅漢堂被蘭青山直接召集武警大隊給剿滅了。
馮鬆是龍虎會馮陽的兒子,陳波是羅漢堂陳清的弟弟,加上正率領手下急遽趕來的斧頭幫凌風,這十多年前的恩怨,該不會是要在今晚做個了結吧?
“陳波是星城市的散打冠軍,卻不是你的對手,想來你的身手也是極爲不錯的,要不要跟我打個賭?”馮鬆眼中精光閃爍。
“哦?打什麼賭?”
“你我打上一場,如果你輸了,今晚我跟凌風之間的事情你就別插手。”馮鬆神情傲然,似乎對自己頗有信心。
“萬一我要是贏了呢?”我笑道。
“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跟凌風坐下來談一談。”馮鬆沉聲說道。
聞言,我心中突然有些好笑,你憑什麼跟我打?老子一個僵硬術就能將你定住,老子一個鐵甲術幾乎刀槍不入,老子一個誘惑術能讓你跪在地上唱征服,更不要說我的超級螺旋電火球,一個火球下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好吧,就算我不用道術,就憑空空拳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笑着點頭答應,想着早點解決眼前的事情再去調查絡腮鬍子的死因。
馮鬆讓人將大廳中間的麻將桌搬開,騰出了一大塊地方,活動了一下手腳,突然問我:“請問,你認識牛大海麼?”
牛大海是誰?
我瞬間一愣,就在這個時候,馮鬆往前一衝,整個人騰空而起,一個膝撞就衝着我胸口而來,疾如閃電,勁道凌厲,他的功夫更在陳波之上。
至於什麼牛大海豬小海的,只不過是這傢伙轉移我的注意力而已。媽的,你的功夫已經這麼厲害了,有必要耍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