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屁大的事情還需要別人來指使?你以爲你是FBI啊?”我忍不住好笑:“就算你是FBI又有什麼牛逼的?我從小到大看過的FBI……WARNING多了去。”
陳真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緩緩說道:“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都說了我要拜師嘛,一句話,你收不收我這個徒弟?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就把這個視頻傳到網上去,你有這種能耐卻甘心在印刷廠做業務員,肯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我理所當然的分析着。
陳真右手放在身後,目光閃爍的看着我,但凡見過世面的人,只要接觸到陳真這種目光,都會明白這目光中充滿殺機,可我卻是裝作不知道,大大咧咧的追問:“怎麼樣,收不收?”
看着我肆無忌憚的跟自己對視,最終陳真嘆了一口氣,將左手中的攝像頭一捏,攝像頭頓時被捏得七零八落,零部件從他的手掌中簌簌下落。
“這個攝像頭是我剛買的,一百四十九元,你不僅要收我爲徒,還得賠我的攝像頭!”我笑嘻嘻的說道。
陳真伸出手掌,淡淡的說道:“把手機給我。”
我漫不經心的將手機遞給陳真:“你是要將我手機也捏碎麼?捏吧,我正好要換新手機了,如果你以爲這樣就能毀掉視頻的話,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陳真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我有一個發小在西北工作,我已經把視頻傳給他了,只要我哪天不給他打電話,他就會將視頻上傳到網絡。”我聳肩胡謅道。
陳真頓時大怒,目光閃爍的看着我,好一會才緩緩說道:“文西,我跟你說,我之所以能做差價,全靠是人脈的積累,這根本就沒有拜師的必要。”
我哈哈一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學你這手飛刀絕活。”
陳真更是冷哼一聲:“你以爲小李飛刀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學會嗎?”
我哂笑道:“喲嚯,還小李飛刀呢,你怎麼不說小李他嗎的飛刀?不就是將一把刀丟出去麼,還能有什麼難度不成?”
陳真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忍住暴打我一頓的衝動,耐心解釋:“要學會飛刀,天賦很重要,第一點,手指頭要長……”
不待陳真說完,我就賣弄的將自己的手指伸到陳真面前:“你看,你看,我的手指頭夠長吧?曾經有人說我的手是鋼琴家的手呢。”
陳真瞥了一眼,鬱悶的說道:“我話還沒說完,第二點,手指要有力……”
我再次打斷了陳真的話頭:“我的手指可有勁了,核桃知道吧,我都是直接捏開的。”
陳真嗤笑了一聲:“吹牛誰都會,手指有沒有勁,我們來勾下手指頭就知道了。”說話間,陳真伸出了食指,從我勾了勾:“來,勾住,看誰能將給對方的手指拉直。”
我好奇的伸出食指,跟陳真的食指勾住,當陳真喊開始以後,我便奮力的往後拉扯,不料,感覺到陳真的手指就好像是鋼鐵焊就,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我的手指稍微彎了一下,又死命的拉了兩下,我便鬆開手指頭,笑道:“好吧,給你個面子,算平手好了。”
“不得不說,你的指勁還真是不錯。”陳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緩緩說道:“你真的要學飛刀?”
“是的。”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因爲沒有真氣,我的溜之大吉身法也不能使用,至於空空拳的話,也就是跟普通人搏擊有點用……還是飛刀好啊,如果遇見什麼白富美被劫持,揮手就是一飛刀,幹掉歹徒後白富美以身相許,從此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最重要的是,這玩意安全啊,不用跟別人貼身肉搏,想想都快樂。
“那行,我現在就教你基本功。”陳真說道。
——————————苦練小李飛刀基本功的分割線—————————
這是一座非常堅固的倉庫。
門是鐵門,鋼板加厚的那種。
窗是鐵窗,大拇指粗的實心螺紋鐵棍縱橫交錯,焊得死死的,除了老鼠跟蟑螂可以自由出入,就算是貓狗之類的都難穿過,更遑論人類。
如果再加上鐵鐐銬,這個倉庫簡直就是一座監獄。
我嘗試過朝窗外呼救,不過,很可惜,這個倉庫位於郊區一家廢棄工廠內,就算是我喊破喉嚨,都是無人理會。
看着鐵窗外的藍天白雲我鬱悶不已,草,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陳真教了我一些基本功便出差去了。據另外一個業務員劉峰說,每個月陳真都會出差幾天,而且時間都是每個月的十五號出去,二十號回來,就跟大姨媽一樣準時。
兩天前,我在鳳凰山公園彎腰壓腿練習基本功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鶴髮銀鬚卻又精神矍鑠的老頭子,見到我練功,老頭便指謫我的姿勢不夠標準,我也不生氣,反而跟老頭求教,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起來,得知我是印刷廠的業務員,老頭八爺哈哈大笑,居然甩了一個超級大單給我。
沒錯,超級大單,差不多五百萬的金額,這對於任何一個印刷廠來說都是一個超級大單,不說別的,按照三個點的提成來算,光是提成我就能得到十五萬。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這個單引起了業務總監陳志傑跟業務經理孫若菲兩人的覬覦。
陳志傑是老闆陳放天的堂弟,孫若菲是陳放天的性合作伙伴,出手搶奪新人的單子自是毫無忌憚,陳志傑更是出言威脅我,如果想要保住工作,就乖乖的閉嘴。
我自然不服,就在三人爲了這狗屁倒竈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之際,正好被過來敲定合同的八爺給聽到。
八爺不僅僅是龍城英皇會所的老闆,更是龍城黑社會大佬之一,見到我們三人內訌,一貫標榜義氣爲先的八爺頓時就怒了,將我們三人抓起來丟進了一間倉庫,冷笑着丟下一句話:“你們不是喜歡搶麼?那就慢慢的搶吧。從現在開始,你們三人每天只有一個饅頭加一小瓶礦泉水,誰能搶到食物與清水,誰就能活下來,當你們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這個遊戲纔算完,好自爲之吧,哼!”
……
三個人,每天只有一個饅頭加一小瓶礦泉水!
這他嗎的是人乾的事情嗎?草,老子是來拯救人類的,是主角,怎麼會有如此悲催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當天中午,八爺的手下阿瑞從鐵門小窗中丟進來饅頭與礦泉水,陳志傑跟孫若菲根本瞧都不瞧那個沾滿了灰塵的饅頭,而是將礦泉水分着喝掉。
我卻是從地上撿起了饅頭,將最外面的那層皮撕掉,慢慢的咀嚼吞嚥。我有一種預感,八爺並沒有開玩笑。
整個下午,陳志傑跟孫若菲都是在指責我,說都是因爲我纔會招來八爺的懲罰,我也不回嘴,這個時候保持體力纔是最重要的,就在陳孫兩人罵得索然無味之際,我突然指着一個角落說道:“如果有需要就去那邊解決,別跟個畜生似的,拉屎拉尿到處都是。”
聞言,孫若菲臉色不是很好看,畢竟她是女性,當着兩個男人拉屎拉尿,還真需要很大的勇氣。不過,勇氣是跟生理需要成正比的,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勇氣自然會大增,當晚十點來鍾,孫若菲終於忍不住面紅耳赤的蹲在牆角方便,站起來的時候卻是輕鬆自然了許多。
第二天中午,阿瑞又是打開小窗丟了饅頭與水進來,飢餓使得陳志傑顧不上這饅頭是否落在了地上,撿起饅頭兩口就吃掉,我則搶到了礦泉水,一口喝掉大半瓶,孫若菲在旁邊怒罵,說兩個大男人一點都不懂得照顧女士。
罵了一句,我將剩下的礦泉水遞給了孫若菲,渴了一天的孫若菲也不忌諱礦泉水瓶裡是否還有我的口水,接過水瓶將剩下的水喝完。
此時,門外傳來阿瑞的冷笑聲:“這才僅僅是開始,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說完,他將小窗一關,揚長而去。
當天夜裡,三人都是輾轉反側,我蜷身躺在地上,這樣可以讓胃部好受一點,心中已經將八爺的祖宗統統罵了一個遍,罵過以後,我猶豫着要不要將礦泉水瓶子撿來,然後尿在裡面,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或許就要喝尿了。
媽的,早知道就應該把浮屠戒指帶出來,如果戴在手指上怕被發現的話,那我戴在腳趾上好了,難道幽冥分身也能看到?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似乎有危險在靠近。微微的睜開眼睛,面前沒有任何任何人,身後傳來孫若菲刻意壓低的聲音:“怎麼搞?”
“待會我扼住他喉嚨,你就抱住他的腰。”陳志傑說話聲音雖然輕,卻是充滿殺機:“記住,不管他怎麼用力你都不要鬆開,只要堅持半分鐘,我就能扼死他!”
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爲了明天少一個人搶食物跟清水,這對狗男女竟然打算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