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病牀的女子不耐煩的叫道:“喂,你們輕點,我還要休息呢。”
葉紫慌忙賠不是,瞪了蘇蓉一眼:“蘇蓉,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就不照顧你啦。”
蘇蓉愣愣的看着葉紫,好半天才苦笑一聲:“好吧,我不說了。”
見狀,我更是大爲好奇,知道葉紫在這,蘇蓉肯定不會說,眼睛一轉,說道:“對了,剛纔孫若琳那邊似乎有人在吵架,葉紫,你不去看看?”
“孫經理?”葉紫楞了一下:“她不是有妹妹照顧麼?好吧,我去看看。”
待得葉紫出門,我連忙問蘇蓉是怎麼回事,心中也是頗爲緊張,如果真是鬧鬼的話,極有可能跟幽冥分身有關。
蘇蓉似乎也是急於跟人傾訴,立馬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一個月以前,剛下夜班的蘇蓉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忘記在車間,便返回去拿手機,拿到手機後有些內急,便跑到車間廁所。
廁所有三個隔間,蘇蓉進去的時候,有一個隔間是關着門的,她當時也沒多想,以爲是哪一個加班的同事,剛蹲下,蘇蓉就聽到隔壁傳來低聲的呻吟。
作爲過來人,蘇蓉自然知道這聲音是女子快要到高潮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以爲是哪一個同事在廁所裡面練習揉道,當即輕咳了一聲,提醒旁邊有人。
那邊聲音頓時停下,蘇蓉完事後起身洗手,隔間又傳來呻吟聲,蘇蓉也是有些頑皮心起,走過去拍了拍門,不料,門竟然沒有反鎖,直接就被她給拍開了,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讓蘇蓉駭然的是,裡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聽錯了,蘇蓉轉身欲走,誰知她竟然從鏡子中看到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站在隔間中,正冷冷的看着她,就蘇蓉尖叫的時候,那紅衣女子手一揮,一道紅光直接射向蘇蓉,然後光影一閃,紅衣女子驟然消失不見。
蘇蓉尖叫着出了廁所,遇到了車間的保安王進,結結巴巴的將此事一說,保安王進頓時摸出膠棒衝了進去,卻是一無所獲,轉而走到監控室調出了監控。
廁所就在車間內,監控畫面能看到誰進了廁所。
然而,監控畫面顯示,除了蘇蓉以外,並無其他人進入廁所,王進以爲蘇蓉在開玩笑,不管蘇蓉怎麼賭咒發誓,都是不再理會,第二天,蘇蓉的身體便如同吹氣球一般的發胖。
“你是說,紅衣女鬼衝你施展的那道紅光讓你變成這樣?”我皺眉道。
“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蘇蓉眼中全是恐懼驚恐與無奈,至於臉上,卻是因爲浮腫的關係,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
“不管別人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我笑道:“我有個朋友是學道的,到時候我找他弄點藥過來,應該能解決你這種情形。”
“真的嗎?”蘇蓉頓時驚喜的叫道。
那當然是真的。實在不行,我要慕容繡把黑領域中的九轉造化丹快遞一顆過來,那玩意死人都能救活,更何況你這種情況,想到這,我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靠,特麼的我真是一頭豬。我腹痛的情形,不就可以吃九轉造化丹麼?
見到蘇蓉愕然的眼神,我笑道:“雖然不敢給你十足十的保證,不過,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
告別蘇蓉回到病房,整個人振奮了許多,因爲幽冥分身這件事情不像之前那麼茫無頭緒。
見左右無人,給慕容繡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這邊的事,慕容繡聽完以後,沉默了一會,說道:“阿西,萬一你腹痛是幽冥分身特意測試你的呢?你要是服下九轉造化丹,幽冥分身就會知道你是修道之士,到時候就會對你防範,甚至將你擊斃都大有可能,所以,這丹藥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自力更生吧。”
“喂,那你給我郵寄一顆過來給蘇蓉,我都答應蘇蓉了。”我連忙說道。
“萬一蘇蓉是幽冥分身派來試探你的呢?”慕容繡笑道:“幽冥分身的等級已經是道尊,可他居然藏身在一家印刷廠內,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或者它在進行什麼計劃,換我是幽冥分身,我也會對新來的人進行各種測試,以免打攪我的計劃。”
“拉倒吧你,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我笑道:“你就是怕我治好了蘇蓉,她會以身相許之類的。”
慕容繡卻是話鋒一轉:“對了,那個玉佩你還戴着吧?”
我摸了摸左邊肋下,這個部位貼身綁了一個革囊,裡面放着一塊玉佩,這個玉佩還是我在三國時期曹操給我的,就是那塊前尖後圓如同一滴水珠形狀,通體翠綠、晶瑩剔透的玉佩,翠玉水滴中間的空心部位懸空着一顆翠綠的玉珠,小指頭那麼大,在翠玉水滴中間緩緩的轉動,觸摸則有一種極爲玄奧的安定感。
曹操說這個玉佩蘊含有天地之間極大的秘密,可我一直也沒解開,這次出來,慕容繡要我貼身攜帶,說是玉能辟邪,更何況是這種絕世瑰玉,指不定就能讓我逢凶化吉。
我笑着說道:“戴着呢,洗澡我都沒取下來。”
慕容繡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心知慕容繡所說的有道理,不由撓撓頭皮,看來答應蘇蓉的事情要放鴿子了,正鬱悶,陳真走了進來,說是出院手續已經辦好。
出了醫院,兩人回到宿舍,陳真摸出煙,遞給我一支,點燃煙以後,他斜靠着沙發,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說道:“文西,我問你,你真的很想學飛刀?”
我有些納悶,都這時候了,還扯這些做什麼?當即笑道:“是的,我天天都有在練你教給我的基本功呢。”
陳真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胡說八道,這幾天你都在住院,哪來的時間練?”
我呵呵笑道:“我可以練指勁……”
陳真豎起手掌止住了我繼續往下說:“別扯那些鬼話,其實,我教你的那些基本功都是亂彈琴,要學會飛刀其實很簡單,我告訴你一套內功心法就是。”
我狐疑的說道:“內功?你該不會是要我學道術吧?”
“什麼狗屁道術,那是騙人的,修煉道術的都是傻逼!我這個是武術,內家心法。”陳真一臉不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還道術呢,道你妹啊。”
居然說修煉道術的是傻逼?要不是老子修爲被封,丟一個火球嚇死你!
陳真接着告訴了我幾句內功心法的口訣,其實這種心法跟道術的心法大同小異,道術是驅使真氣在經脈內運氣,內功則是驅使內力在經脈中運行,這種心法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瞬間就學會,頓時洋洋得意的看着陳真。
“不錯,悟性挺高的。”陳真讚歎的說道:“當初我學這套心法,用了十分鐘才學會,你居然只用了三分鐘就學會了,可見你的資質確實不錯。”
聞言,我的得意度頓時降低了許多,笑道:“學會心法以後呢?”
咻的一聲,陳真從屁股後面摸出一把飛刀,遞給我:“拿着。”
我接過匕首,鋼製的刀身如同薄紙且冷光熠熠,木質的刀柄上質感非常,掂了掂,非常的趁手。
陳真站起身走到客廳對面,又是咻的一聲摸出一把飛刀,在牆壁上畫了一個圈,說道:“你朝這飛一刀試試。”
我也不矯情,運起心法,衝着陳真畫好的那個圈揚手就是一飛刀。
嗖的一聲!飛刀擦着陳真的手臂而過。
咄的一聲釘在了牆壁上,看着飛刀刀把顫抖着,我得意的伸出了剪刀手,耶了一聲。
陳真罵了一句,隨手將手中的飛刀一丟,直接插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指着牆壁上的飛刀說道:“集中注意力看着這把飛刀,同時跟心法相結合,當眼中只有這把飛刀的時候,再扔一刀試試。”
我從桌上拔起飛刀,深吸了一口氣,運起心法望向飛刀,很快,我眼中就只剩下那把飛刀,而且隨着注意力的擊中,那把飛刀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最後,那個飛刀柄看上去差不多有一個臉盆那麼大。
訝然驚呼,眼前的飛刀頓時又恢復回原狀,連忙再次集中注意力,待得飛刀柄又有臉盆那麼大的時候,手一揚,隨着咄的一聲響,定睛望去,牆壁上插着兩柄飛刀,一把沒有刀柄,一把有刀柄,很顯然,第二柄飛刀已經將第一柄飛刀的木柄劈成了兩片。
“不錯!”陳真欣然點頭:“雖然還差點火候,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擦,都這麼牛逼了,你居然還說差點火候?”我抱怨道。
陳真眉頭一挑,右手一揮,兩道銀光閃電般的從他手中飛向我身後的牆壁,咄咄兩聲響,我轉頭望去,卻只看到了一柄飛刀,頓時訝然道:“還一柄飛刀呢?”
“你取下飛刀看看。”陳真略微得意的說道。
上前拔下飛刀,赫然發現牆壁裡面居然還有一柄飛刀,陳真的第二柄飛刀不僅將第一柄飛刀的刀柄剖開,更是將第一柄飛刀撞進牆壁,並釘在了同樣的位置。
“牛逼。”我豎起了大拇指,隨即訕笑道:“你這飛刀是在淘寶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