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慕容繡,她也是訝然看着我,想來她也是發現了自己體內的變化。
“怎麼樣?”我問道。
“我似乎晉級到高級大道師了,並且感覺這真氣還可以讓我再次晉級。”慕容繡一臉的不可置信。
聞言,我連忙耍了幾把易容術隱身術以及誘惑術,果然是得心應手。就算是釋放一個火球,都是要比原先的威力大了許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愕然道。
慕容繡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金童:“喂,死了沒有,沒死就趕緊起來!”
金童悠悠醒轉,先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居然設計來奪取我的無極真氣,真是陰險毒辣,畜生不如。”
我還沒來得及生氣,慕容繡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打,瞬間就將金童打得鼻青臉腫,哀嚎喧天。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繡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問道。
金童捂着臉,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黑領域的存在玄之又玄,金童在機緣巧合之下佔據了這個領域,成爲了領域的主人,與此同時,他開始修煉領域中自帶的功法,無極心法。
由於沒人指引,金童自作聰明的修煉,結果在最後一關時走火入魔,自己九成的真氣被封存,與此同時,由於靈氣外泄,被李耳無意中發現,便將其據爲己有。
金童想要奪回領域的控制,但苦於真氣被封,便苦心孤詣的研製出來了暴戾真氣,還沒用,李耳便將我們塞進了領域珠,並隨手丟棄。
如此一來,金童便用暴力真氣來對付我們,想着趁機汲取我們倆的真氣,然後藉此來衝開自己被封住的真氣,不料在機緣巧合之下,我跟慕容繡的嫁衣真氣竟然形成了一道漩渦,更是將金童原本被封存的真氣都是汲取了過來。
聽完前因後果,慕容繡呸了一聲:“你這叫害人害己!恩,你有沒有辦法將我們弄出這個領域。”
金童怯怯的看了慕容繡一眼,告訴我們一段法訣,說是進出都只要念這段口訣就行。
念動口訣,我跟慕容繡就回到了原先的草原,看着眼前的藍天綠草,感覺恍如重生。更讓我驚喜的是,那兩匹馬還在原地吃草,看來這領域跟丁不羣的夢境一般,不管裡面過去了多久,外面卻只是一瞬間。
“感覺體內真氣很是充盈,晉級宗師應該沒問題,我得找個地方再修煉一段時間……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修煉?畢竟我倆的真氣同源同質,相輔相成,天底下怕是再沒有其他人擁有這種螺旋真氣了呢。”慕容繡跟我說道。
“我還得去追趕大部隊,修煉的事以後再說吧,對了,你小心點,最好別在這修煉,小心李耳出來幹掉你。”我笑着牽了一匹馬給她。
“這個自然,我們中原再見。”慕容繡跟我揮手告別,上馬疾馳而去。
想了想,我從地上挖出了那顆黑色的領域珠,將其丟進了浮屠戒指,轉而朝霍去病等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
……
只用了半天我就追上了大部隊,霍去病見到我安然返回,大喜,喝酒慶祝自是不提。
大軍沿弱水而進,經小月氏,再由西北轉向東南,一直抵達黑河流域,也就是匈奴的大後方,找了個隱蔽的場所停了下來。
按照約定,公孫敖在正面負責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到了約定的時間便正式進攻匈奴大軍,而霍去病則是從側背後給匈奴人狠狠的一刀。
到了約定的時間,霍去病下令開始攻擊,一萬鐵騎如同鋒利的寶刀,狠狠的捅進了匈奴人的側背。
匈奴人頓時被突如其來的漢軍嚇懵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漢軍會出現在他們的後背,在這些地段,他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防備。
大軍長驅直入。
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些匈奴戰士一個個從帳篷裡面跑出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漫天的箭矢。
一路如閃電般的衝殺,很快就將匈奴人的後方掀了個底朝天,在霍去病的指揮下,大軍一路橫掃,短短兩天之內,匈奴後方哀鴻遍野。
將後方弄得遍地狼藉後,霍去病轉而指揮大軍直衝匈奴前方大軍營寨。
我算是見識到了匈奴人的兇悍,在霍去病的閃電襲擊下,匈奴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但一路上卻是有大把用生命換取時間的戰士,這些戰士手頭沒有弓箭也沒有兵器,就這麼赤手空拳的衝着漢軍騎兵撞了上來。
儘管這些匈奴戰士都是被漢軍紛紛射落於馬,但多少爲後面的匈奴戰士贏得了少許時間,等我們感到匈奴前方大軍營寨時,匈奴人已經在營寨後方佈置好了防禦,數不盡的弓騎兵業已擺好了陣勢。
見狀,霍去病喝令大軍停止前進,陰沉着臉說道:“前方沒有戰鬥的跡象,這個公孫敖根本就沒有發起進攻。”
聞言,霍去病手下的軍官們都是臉色一變。
不管前面的公孫敖是什麼情況,如果他不能按照約定發起進攻的話,那這次迂迴就達不到預計的效果,很簡單的道理,前後夾擊才能給對方最大的傷害,光是偷襲的話,只要對方回過神來,就是兩軍糾纏的局面。
“點狼煙。”霍去病沉聲道。
這時候也無需隱藏大軍的蹤跡了,只希望公孫敖看到狼煙以後,能夠馬上發起進攻,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很快,狼煙沖天而起,在這草原地帶,這種筆直的狼煙在數十里以外都能看到,只要公孫敖不是瞎子,他就能看到這狼煙,按照事先的約定,他必須迴應一道狼煙,並快速發起進攻。
可等了許久,對面都沒有狼煙升起,反倒是匈奴人又從前方派出了萬餘名弓騎兵過來壓陣,並在原先的兩道長槍陣外面又加了一層長槍陣,在長槍陣的前方,已經有匈奴戰士開始挖掘壕溝。
看來上次吃過虧以後,匈奴人也知道單兵不是漢軍的對手,乾脆加強防禦。不管漢軍騎兵再怎麼牛逼,這重重疊疊的長槍陣與壕溝,加上數萬名弓箭手,絕對可以收割無數的漢軍性命。
罵了一句,霍去病下令紮營,召開會議。
“我之前就跟大家說過,戰場上沒有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情況有變,前方的公孫敖並沒有如期發起進攻,這就表示我們這次奇襲已經失敗,眼下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只要匈奴大軍在前面撐住三天,後方就會有匈奴的援軍趕過來,到時候,腹背受敵的就是我們。”霍去病頓了頓,目光掃視了衆多將領,接着說道:“情況就是這樣,現在諸位可以提出建議。”
沉默了一會,吳勁草大聲說道:“長官,我覺得我們可以回頭,在匈奴人的腹地打游擊戰,匈奴人是怎麼在我們漢朝土地上燒殺擄掠的,我們就在他們的土地上怎麼燒殺擄掠!”
霍去病搖了搖頭:“老吳,首先你要明白一點,匈奴的百姓是無辜的,如果我們也那樣做的話,那跟兇殘的匈奴戰士又有什麼區別呢?那樣只會激起更多的匈奴人來跟我們作戰。其次,我們這次千里迂迴的目的不是爲了騷擾,而是要消滅匈奴戰士,讓他們再無能力侵犯漢朝邊境。”
吳勁草撓撓頭皮沒有出聲。
田無忌輕咳一聲:“我建議戰士們在胸前再綁一套盔甲,反正這兩天也繳獲了一些盔甲,這樣一來,應該可以衝過長槍陣。”
東方銳立馬反駁:“我們這段時間千里奔襲,加上這兩天連番作戰,戰馬已經很累,就算現在戰士們輕裝上陣,戰馬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更別說再加多一套盔甲了,恐怕衝不到半途就會跪倒在地。”
田無忌頓時默然,東方銳所說的確實是這麼回事,雖然有繳獲若干戰馬,但要想將所有的騎兵全部更換坐騎,無異於癡人說夢。再說了,戰馬跟主人之間也是需要時間來建立感情,不可能拿來就能用。
衆人又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會,東方銳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比較陰損的辦法。”
霍去病恩了一聲:“你先說。”
“我們這兩天不是俘虜了許多匈奴人的頭目麼?將這些頭目趕到最前面,我們緊跟在他們身後進攻!”東方銳乾咳了一聲:“這樣的話,對方就會有所忌憚而不敢放箭。”
霍去病沉吟了一下,緩緩搖頭:“匈奴人由一個個的部落組成,就算將這些戰俘推到前面,對面的匈奴絕對會毫不遲疑的下令射殺這些俘虜,好趁機剪除別的部落首領……除非,能抓到他們最大的首領,單于,或者左賢王右賢王。”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深以爲然的點頭,匈奴人的兇殘大家都是清楚的很。
“沒有其他辦法了麼?”霍去病目光掃過衆人。
衆將低頭不語,無人應答。
“文西,你有什麼辦法?”霍去病轉而問我。
聞言,衆人都是擡起頭,希冀的目光紛紛投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