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不應該啊!”老頑童又開始重複那點兒話,重複來重複去,一直在嘟囔。
“怎麼不應該?哪裡不應該?”岑默接着問道,覺得這樣還真是蠻有意思的。
“說不清楚,我記得咱們進了一個死亡之地,在那裡還嗅到了桂花的香氣,當時我和她,”老頑童指指旁邊依舊在沉睡的婧兒說道,“我和她一塊找出了整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頑童頓頓,沉思一下,接着說道,“不是說了攝體術和滯行咒的事情嗎?怎麼一醒來,只有我自己知道?”
老頑童一說話,了悟和岑默都變了臉色,他們也有印象,陰家和陽家的攝魂術和攝體術!
了悟和岑默對了一下眼神,決定不再隱瞞老頑童,一切如實招來!
於是兩人各自把自己的經歷和老頑童說了,老頑童聽得心有餘悸。
至少,至少他們三個經歷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最終他們得出來兩個結果,要麼,他們是做了同樣的夢,至少前半截是相同的,要麼這就是他們親身經歷的事情!
可是若是他們一同經歷了一個夢境,那真是太可怕了,是什麼樣的環境,能讓他們同時做一個夢?
若是他們同時經歷了這些事情,那就真的更可怕了,又是什麼樣的地方,會出現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難道真的有攝魂術、攝體術、滯行咒這些東西?
在他們疑惑不止的時候,被忽略掉的婧兒也悠悠轉醒。
婧兒和他們一樣,也是經歷了前半段的事情,對於後面的事情,婧兒一概不知、
了悟等人的印象同時停留在婧兒失去意識後殺了一人的事情上!
三人十分驚悚的相互對視,都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幾乎同時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馬車伕,是之前那個馬車伕不錯,但是之前那個馬車伕不是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嗎?
現在只要確定好到底這個馬車伕是不是那個就行了。
馬車伕駕着馬車,忽然覺得身後一涼,很是疑惑地回頭一看,嚇得差點沒有鬆掉手裡的繮繩。
三雙眼睛瞪得圓圓的,而且只露出一隻腦袋在外面看着他。
馬車伕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慢慢的停住,問道。
“幾位有何時?”很是恭敬的,看不出與之前那個馬車伕有什麼樣的區別。
四人相看,最終了悟問道,“你是誰?”
“姑娘何處此言,小人就是馬車伕。”這句話說得的確沒有什麼問題。
“她是說你叫什麼名字?”岑默有些看不下去,替了悟問道。
了悟這纔開始仔細的觀察馬車伕,馬車伕年紀很輕,眼中有很多紅血絲,估計是趕馬車趕得,臉上的皮膚看上去也不錯,岑默問他的時候,他眉頭有些微皺,似乎並不能明白了悟等人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了,“小人,江沽!”
江沽?
這個姓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名字,前所未有的陌生。
江沽?江沽?
“你一直在趕馬車嗎?”了悟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很蠢,就像是用懷疑的眼光看江沽,這樣就算江沽也遇到什麼事情,他也不願意痛痛快快地說了吧。
但是江沽似乎沒有覺得不合適,很是配合的說道,“對!一直在趕。現在馬上就要過下一個城了!”
江沽一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江沽這句話給引過去了。
環視四周,前面不遠處就是城門口了,真的如江沽說的那樣,也沒有了重重的迷霧,整個路途上都是十分清澈的,就連天空都是藍藍的。
“哇——好美啊!”了悟很喜歡這些自然的景色,尤其是高高的城門上,藍藍的天空下漂浮着白白的雲朵。
光看看就覺得心情暢通許多。
“那就快些進城吧,好找個地方歇息一下!”老頑童抱着膀子,並沒有了悟那麼放鬆,心中的疑惑,絕對是這些個藍天白雲驅散不了的!
於是,四人再次回到各自的位置,岑默依舊貼着了悟。
老頑童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凝重到了悟等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前輩,可有發現?”了悟玩歸玩,但是沒有忘記方纔的對話。
“讓我捋捋。”說完,老頑童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婧兒也揉搓着自己的太陽穴,雖然覺得睡了很久,但是腦袋卻是無比的昏沉,無比的累,就好像跑了一整晚一樣。
岑默則是不停地騷擾着了悟,了悟也是思緒不在這裡,表面上看起來了悟比其他人都要開心些,但是她心裡卻是最爲深沉的。
若是那些都是夢境還好,若是那些都是真的,那真的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雖然,了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那些事情發生的真實性,簡直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地。
包括,她用枝條刺傷謝文才的事情。
謝文才流出的血水,即使隔得很遠,都像是炭火一樣在灼燒着她的肌膚,讓她備受煎熬。
她傷害了她最不想傷害的人!
而且,有些事情,了悟冥冥之中有些苗頭,但是最後都沒有抓到,真相近在咫尺,但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沒法找出來,這是讓了悟覺得十分痛苦的事情。
不止了悟,老頑童和婧兒也是十分痛苦。
倒是岑默,沒那麼多顧慮。
……
此時,了悟等人已經安然無恙地走出迷霧,在去洛陽的途中。
但是身後馬車的主人卻沒有了悟等人那麼幸運,而是十分痛苦的依舊被困在迷霧之中。
不過,能讓謝文才安慰一點兒的便是,他知道了悟等人已經安全的出了這吃人般的迷霧。
這樣一來,求木南的一切都值了,他也知道,若是木南不打算放過裡面的人,完全可以不這麼放人走,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把人放了,那木南的心裡也就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打算。
只是,現在謝文才才瞭解到木南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已經不是單純的只靠他想就能想得到的了。
所以,他現在也就能知道,爲什麼自己帶出來的人,在關鍵的時候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每次都需要他自己去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