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曹掌櫃
了悟看大家爲他擔心的樣子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內心裡高興極了。但內心裡還是一連串的問號。【掌櫃的,這蝕骨蠱到底是什麼毒,怎會這麼厲害?】
曹掌櫃沒回答了悟的問題,而是扭過頭把店小二喊過來,【來,小斤,你去找幾個夥計把老婦人擡到房間裡去,小心千萬不可以讓她的血沾到身上。再安排幾個人把地窖裡我留了多年的燒酒澆在有血的地方。快去!】小斤麻利的跑了。
【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說完,曹掌櫃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二人帶到廂房。
【這蝕骨蠱也是蠱毒的一種,一般的蠱毒也就是以吸食人血爲生,下蠱的人可以控制中毒者的行爲,中蠱者也不會身亡。而蝕骨蠱是以吸食人的骨髓爲生,血液吸食掉還可以再生,骨髓吸食完人也就油盡燈枯了。不過與普通的蠱蟲不同的是蝕骨蟲可以控制吸食骨髓的速度,當然萬一蝕骨蟲進了腦袋……而且蝕骨蟲雖不以血液爲食,中蠱者的血液也是很毒的。至於解蠱之法我就不知了。】曹掌櫃一口氣將要解釋的解釋完,長舒了一口氣,除了他誰還能這麼博學多才!
聽完曹掌櫃的話,岑默陷入沉思,而了悟小手小臉早已僵硬,偷偷地將衣袖往下拉,試圖遮住應經快要結疤的傷口……
……
很有帶頭範兒的了悟大踏步走出門口。
岑默就像小跟班似的很是聽話地跟在了悟後米麪,岑默那天發了瘋的樣子,了悟還記憶猶新,對岑默避之不及,這次岑默要跟着一塊兒去,了悟心裡很是糾結,既擔心岑默半路上對她起了歹心。
了悟就想不明白了,就自己這長相,老頑童把她的臉不禁沒有治好,毀的還更加厲害了,了悟沒忘記起初那幾天岑默臉上嫌棄的模樣,可到了後來,不知岑默又犯了什麼毛病,愣是轉了性子一般,再次黏上她。
直到現在,了悟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裡被岑默喜歡了,了悟來回想了多次,到最後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驀地在岑默的府門口停住,岑默一個趔趄差點摔在了悟身上,在差了悟一尺的地方停住了。
一雙大眼睛很是嚴肅地盯着岑默看,岑默瞪着很無辜的小眼神看着了悟。
了悟被那眼神盯得難受,快步往前走。
只想離得這個腦袋不太正常的傢伙遠一點。
但是,沒走幾步,了悟不得不再次停下。
岑默再次被了悟閃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趴在了悟的身後,讓自己和了悟之間保持好距離,不讓了悟心生厭煩。
但是,了悟很是不痛快的談了口氣。
“哎!”了悟長長的舒了口氣,岑默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爲是自己離了悟太近,所以了悟才如此嘆氣。
於是很自覺地離了悟遠一點兒。
“哎”沒有用,了悟還是在嘆氣。
岑默便覺得事情不對了。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走什麼走,我都不知道地方在哪裡!”
……
了悟說出這句話的結果就是被岑默好一通鄙視。
於是岑默帶着了悟來到一個十分破敗的村莊,簡直不能稱之爲村莊,因爲這裡的房子不像是傳統的青磚白瓦,而是清一色的茅草房。
村民穿的都很正常,就是這茅草房蓋得很是奇怪。
了悟想不明白,但是更不想多問。
岑默知道,但凡來到這裡的人都有這個疑問,他曾經也有過,但是了悟不問,他也不說。
了悟就這麼帶着疑惑來到村莊。
由原先的岑默跟着了悟變成了悟跟着岑默。
岑默帶着了悟穿過整個村莊。
因着這村莊的建築不同於其他莊子,了悟就多留了一點兒心思。
看到四周的人都很奇怪,不光這村子裡的房子不同於別處,這村子裡的人也很是奇怪。
了悟仔細地盯着幾個人看,發現他們的眼神都很迷離,像是……
像是吸了毒品之後,那種十分**的狀態。
了悟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爲她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不是在過往的來人身上,而是歪斜着頭朝向天空。
像是天上有什麼東西在飛,而他們的注意力就在這紛飛的天上。
……
岑府依舊嚮往常一樣運作,只是,空氣中一直散發着沉鬱的氣氛。連空氣都是沉沉悶悶的,讓人憋得慌。
這些日子,了悟的腦袋累的很,總是頭痛不已,只好早早的睡了。所以清晨起了個大早。早的連丫鬟和侍女都還未起身。
小解一下,打算回去再睡個覺,卻怎麼也睡不着,胸膛一陣陣的發悶。
打開房門,看到銅兒倚在門框上打瞌睡,看那樣子覺得一陣好笑,忽然好想出門透透氣。
於是簡單洗漱一下,換上衣服,出門。
岑府的門一般要幾個人才能打開,此時,下人都瞌睡中,了悟也不忍心吵醒他們,只好使了吃奶的力氣纔將府門打開一個小縫。
緊接着,了悟被眼前的景象嚇退好幾步。
門口趴着一個血肉模煳的人。地上的血已經凝結成一片,染紅了整個臺階!了悟嚇得失去任何反應。
忽然,尖銳的叫喊聲,響徹整個岑府!
大門外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才。
了悟的聲音驚動了宋府熟睡的人,幾個下人聞聲趕到門口,發現整個臺階血肉模煳,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查看,當把趴着的身子轉過來時,更是嚇人一跳,那張臉雖血肉模煳,但是一看仍能認出,分明是謝文才的!待探探鼻息,渾身冰冷,一絲唿吸都沒有!
下人跌跌撞撞忙跑進府報信!一時間沸騰了整個岑府!
……
了悟呆呆地站在原地,涼涼的風吹來,一直吹進他的心裡,眼前的景象他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不能相信。眼睜睜地看到下人們進進出出,將他二哥擡進岑府,臺階上鮮紅的血液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因爲。這血液的主人是最疼愛他的謝文才的!
銅兒鈴兒見下人都走了,了悟卻仍站在原地不肯挪步,怎麼喊也喊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