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聽了何花的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總覺得,這背後肯定藏着一個大大的陰謀。可是卻摸不透。”
這件事情是秦妙和何花之間共有的秘密,猜測何有餘可能沒有死的事情,只有她兩人知道。不過何花並不知道唐家莊的二狗也死的蹊蹺,她一直以爲只有她家哥哥死得不明白,而看透這其中關節的秦妙也不過是隨口問了那麼一句話提點了何花而已。
不過秦妙也不打算讓何花知道二狗和鎮上貨郎的事情,就是知道了也沒有好處,如此秘密的事情,肯定蘊藏着許多的危險,知道的越少越好。
見何花仍舊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解,秦妙不由替她分析:“何花姐,我知道你現在很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並且想去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一走了之。可是,他既然決定了要走,就沒打算被你們找到。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乾脆就當他不在了吧。你哥他用那樣的方式離開了這個家,那麼之後就不會再用以前的身份,我是所,他之後很可能會以別的容貌和身份活下去。總之,之後相認的機會很是渺茫……”
秦妙這樣勸何花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勸自己。既然二狗以那樣的方式離開,那日後重逢的機會就極爲渺茫,如此還不如當他死了。不然猜來猜去,多累。也許詐死的人這會兒已經得到了新生,憑什麼她們還在這裡念着不忘?
可是何花聽了秦妙的話,卻堅定的搖頭:“我不會當他不在的,他是我哥,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我哥!”
秦妙訕訕一笑,是的她和二狗,與何花和何有餘是不同的,人家是親兄妹,她兩個不過就是個朋友罷了。雖然二狗在死之前說過那些奇怪的話,可是他人都已經找不到了,再想着那些也沒用。況且秦妙對他本就是朋友之誼多於男女感情。
何花可以心心念唸的想要知道何有餘的下落,可是秦妙卻懶得再去想去找了。
秦妙決定放下了。就算二狗當初爲她而死,可是在她看來,裡面算計要多於真心,而且他並沒有當真爲她而死。所以她也不用感覺欠他什麼,目前爲止,她爲他家做的事情,足夠彌補那點情誼了。
今天起,秦妙徹底的將二狗這人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再不去理會。
她終歸有着許多的事情要去做。
兩個女孩兒聊到這裡,能說的已經說完,不能說的也不想多說。就這麼一起蹲在菜園子邊上沉默着。
忽然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兩個女孩兒擡頭看去,便看到秦少廉踩着菜園子周圍的青草走了過來。
“二哥,你怎麼來了?”秦妙問。
秦少廉笑了一下:“這不是一個人在屋裡坐着怪無聊的嘛。就想來看看你們在菜園子裡幹什麼。”
秦少廉笑得單純率性,秦妙也回答的直接:“能幹什麼,不過就是看看菜苗罷了。”
說起菜苗,秦妙想起來什麼,伸手進懷裡,實則是從空間裡面拿了一包菜籽,放到何花的手裡:“何花姐,這些菜種你拿着,有時間了種下去,到時候能結不少的菜。”
何花喜歡擺弄菜園子,得了菜籽頓時高興的很:“那我就不客氣了。等菜收上來之後請你們到我家來吃飯。”
秦少廉見狀插嘴說:“左右現在無事,不如趁我和妙妙在,幫你把地整一整,今天就將菜籽都撒下去,免得日後你還得重新抽時間來整地。”
秦妙自然是贊成的。等這些菜籽都發芽長起來,結了各種各樣的蔬菜,她就不用花心思往何花家裡送菜了。
於是拿了鋤頭和水桶,菜園子裡面的地整了一部分,又在旁邊另整出一片地來,泥土都敲碎了,便將那包菜籽按着種類撒了下去。之後就是澆水。
種完菜籽之後,天色已經不算早,秦妙這就要和自家二哥一起回家了。
何花很有些不捨的送着出了院子
,拉着秦妙的手一再叮囑,有空了一定還要過來玩。秦妙點頭應下了,說起來因着她家是外來戶的緣故,她在唐家莊幾乎都沒有什麼朋友。
“妙妙你家的麥種很是神奇,不知道這菜種是不是也一樣的神奇?你說等結果的時候會不會也很高產?”何花玩笑說。
秦妙回答她:“神不神奇,你多等些日子不就知道了?”說罷上了馬車。
何花站在車廂外面揮了揮手。秦少廉便趕着馬車走遠了。
事實上這些菜種絲毫不遜色之前培育的糧種。若說那麥種長得快,三個月就能收穫,那麼這些新培育的菜種便更加喜人,一個月上下應該就能掛果,而且產量極高,邊摘邊吃能吃上好些日子。
如此好的菜種,秦妙在空間慢慢囤積,囤到一定數量了就拿出來高價出售。何花啊,不過是先讓她做一做客戶體驗罷了。
如此,一路從山清村回到唐家莊,天色已經黃昏。
這一回秦妙才算是真正的歸家,終於不用四處顛簸了。
院子裡面爹和大哥不知從哪裡借來的算盤正在算賬。秦妙湊上去看了一眼,原來這就開始算蓋新房子的開支了。什麼買磚的錢,買瓦的錢,買木料的錢,打傢俱的錢,等等的,一項項的開支算下來,將近三百兩銀子。
秦妙看着那個總開支,不由奇怪:“尋常的青磚大瓦房,八九十兩銀子就能蓋起來,爲什麼咱家的開支這麼多?”
秦峰迴答說:“你中午拿回來的設計圖,我們一起看了,覺得那四棟房子合圍起來的院子挺不錯,就想按照那個樣子蓋上一個。下午的時候找工匠給列了個清單,剛纔粗略的算了一下,將近三百兩銀子,到時候再加上工人們的伙食,四百兩銀子儘夠了。”
秦妙瞭然,難怪天快黑了爹和大哥纔開始算賬,原來下午的時間跑去找工匠了。
於是問:“爹,蓋房子的工匠可逗找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