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搖頭:“那還是不要了。距離產生美你可知道,你還是等着我扯機簧了你再來見我吧。”不然大半夜的她正在空間裡面忙得不亦樂乎,他突然造訪,豈不糟糕?
兩人就着這個問題討價還價了好一會兒,終於敲定了,秦妙沒有急事見唐弈的時候,他每月只能來看她一次,當然秦妙若是有急事找他,扯了和機簧相連的繩索自然很快就能見到他。
商量完這件事情之後,夜已經很深了。秦妙趕了唐弈回沈宅休息,唐弈磨蹭這不肯走:“妙妙,我似乎記得你當初給我繡過荷包,爲何你都搬出沈宅了還沒有送給我,可讓我等得好生辛苦。”
秦妙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初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兩條胳膊有些知覺時,爲了促進胳膊的活動能力特地選了針線這一簡單又能鍛鍊手指活動性的事情打發時間。隨着胳膊活動性的康復,便想修個荷包送給唐弈。
原想拿這事給他一個驚喜,不想橫空出來了個江州的安二小姐,氣過了頭就口沒遮攔的將送荷包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不想這事過去了這麼久他居然還記得!
秦妙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且她現在和唐弈的關係早已經很是親密,一個荷包而已,他喜歡,她送他就是。
“送你荷包可以,不過先說好,我的針線不好,你看過了不準笑我。”秦妙窩在他懷裡,手指扣着他白玉腰帶上面的淺綠色寶石,撒着嬌。
唐弈捉住她的手,緊握住:“只要是你送得,再醜我都覺得好看。”
秦妙被他握住的手在他掌心掐了一下:“你這狐狸!這是花言巧語的罵我針線做得醜呢!”
“這個怎麼會,我在你面前說的全都是大實話,沒有任何的花言巧語。”
唐弈得了秦妙送的荷包,心裡高興的很,在秦妙的牀上摟着她窩了一陣,見時辰真
的不早了,都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凌晨,這才復又沿着暗道回了沈宅。
這天之後,過了,秦峰李氏夫妻兩個帶着秦妙媛和今年纔剛四歲的秦妙雪一路從唐家村來到了齊州城。住進了這座宅子。這座宅子裡面秦妙早已經將一應生活用品準備齊全,秦家一住進了立即就能開始舒心順遂的生活。
在這座宅子裡安頓好的第二日,秦峰便請了他大哥,秦山一家來宅子裡做客。秦妙大伯的名字叫做秦山。兄弟兩個自那年齊州戰亂,背井離鄉四處逃難走散之後隔了這許多年,終於在齊州祖籍再次重逢。
大喜事一樁,可喜可賀,兩兄弟一個已經是四十開外的人了,一個也是三十多歲,按照這個時代的平均壽命,早就不再年輕。見了面之後少不得抱頭痛哭了一場,說起當年受不了打擊病逝的爹孃和逃亡的路上染上時疫而亡的三弟一家,分外的唏噓感嘆。
然而兩個老爺們兒兄弟相見感慨萬千的時候,後院的女人們並不是那樣的激動喜慶。
秦妙大伯孃崔氏,在李氏來齊州之前就多少猜到二房一家發達了,可是等到親自來到二房在齊州城落腳的宅子裡面一看,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二房什麼時候日子過得這樣好了?心頭的妒火噌地燒起來,直將整個人燒得不自在極了。
偏偏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淡淡的笑着,僞裝出一副妯娌時隔多年終於得以重逢的喜悅之態。
崔氏年紀大了,遇到的事情多,即便是自家和二房一比較心裡嫉妒的不行,可是好歹面上端得住。而她那二兒媳婦孫氏到底是年輕,見了二嬸家在齊州城住着的宅子這樣的闊綽大氣,頓時就喜笑顏開的巴結起李氏來:“嬸孃是個天底下第一號的福氣人,可是把我這小輩給羨慕壞了,這回來了祖籍就等於回到了自己家,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去叫我這個侄兒媳婦來……”
崔氏聽了,暗
地裡冷笑兩聲,人家二房有的是丫鬟僕人,哪裡需要你這個隔房的媳婦過來幫忙?說的是幫忙,定是想來二房這裡蹭點好物件回去,真是個眼皮子淺的!
孫氏將自己的婆婆晾在一旁,可着勁的奉承李氏巴結李氏,一會兒讚歎李氏的兒女們出息,一會兒羨慕李氏年紀都這般了居然還這樣年輕好看……可把一旁坐着的崔氏給氣壞了!
按道理崔氏和孫氏婆媳兩個因着這些回到了自家肯定會好一番爭吵。可是誰知道當這對婆媳第二日重登秦妙家門的時候竟是一派和睦,融洽得不得了。
秦妙家看門的是個四五十的老僕役,這個老僕是當初唐弈修葺宅子的時候就安放過來的,大約是從沈家的莊子上撥過來。那老僕見着了崔氏和孫氏,知道是自家主人關係親近的親戚,忙差了人去後院稟報夫人。
不想崔氏叫住了那老僕,對他說:“夫人昨天我們已經見過了,今兒個是有些急事,特地來拜見你們家老爺的。煩請您代爲通傳一下。”
崔氏面上說得客氣,心裡卻是嫉妒得不行。人心裡面的幸福感是個奇怪的東西,一般都是要通過比較才能感覺出來,早前秦妙家沒來齊州的時候,崔氏覺着自家的生活還行,溫飽不愁,兒子還是家玉器店的掌櫃月銀跟左鄰右舍的人家比起來也算高的。
可自打秦妙一家回到了齊州,住進了這座闊綽大氣的宅子裡面後,崔氏便開始覺着自家是那樣的窮酸,那樣的寒磣,那樣的不濟……聽聽看,人家二房的兩口人都成了僕人們口中的老爺夫人了,瞧瞧看他們大房的人來二房的宅子一趟還要請了看門的下人通傳才能進去,這都是什麼事!
昨天來二房的宅子裡做客一整天后,崔氏便嫉妒的牙根疼,回去之後心裡越想越不是個味,晚上睡覺心裡憋悶的厲害,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今天一早起牀又和那眼皮子淺的兒媳婦鬥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