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處,蓋着表明身份的私人印鑑,篆體字,赫然寫着容譽兩字。不用說,既然刻在私人印鑑上面,容譽自然便是那位貴公子的名字。
可是一個名字而已,秦妙照樣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罷了,關於尋找靠山的問題,日後有機會再仔細考慮。現在,秦妙真的很困,出了空間回到醫館後院專門分給她住的狹小房間裡面躺了睡下,很快就睡熟了。
也許是這幾天做得事情多,腦子裡要考慮的事情也比較多,秦妙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因爲她得了東家的器重,東家甚至將那座很是氣派的糧店贈給了她,秦妙現在在醫館中已經不是身份低下的小學徒了,不管是老大夫還是醫館夥計都沒權再支使她。
於是,秦妙這一天便過得很是自在,安靜。一口氣睡到中午起牀,發現醫館的老大夫和夥計對她有些疏離,於是便出了醫館,去逛街。先找飯鋪填飽肚子,然後開始採購過年的年禮。
之前託二狗捎回去的東西基本都是生活必需品,除了那些必需品之外,想要過好春節,還得多準備點東西。比方各色果脯糕點,冬天防凍擦臉油,看着比較喜慶的布匹,等等的,原本只想買一點,沒想到一路走下來就買了不少,兩隻手都快要提不動。
回來醫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秦妙將鎮上口碑最好的“翠花包子鋪”裡打包回來的豬肉大蔥包子拿了出來,分給老大夫和夥計吃。趁着二人吃着包子,秦妙試探着打聽:“我去給東家治病,見他衣着不凡,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縣裡住的好好的,幹嘛非得來咱們鎮上做生意?”
那夥計本來吃包子吃得滿口香,聽了秦妙的話,頓時拉了臉:“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方請我們吃包子,原來是想打東家的主意,小丫頭,我看你也太精了,算計了東家一間糧店不算,你還想幹啥?”
秦妙搖頭,她不是這個意思,想要爲自己辯解幾句。不想那夥計將包子一丟,走到一邊開始幹活,一邊幹活一邊陰陽怪氣的奚落人:“小小年紀這樣一副奸猾心腸,當心吶,哪天被當成妖人給燒死!”
秦妙碰了一鼻子灰,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去了後院,回房,面壁。
秦妙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面壁思過一下,那夥計說的話雖然難聽,咒自己被當成妖人給燒死,多半是爲了撒一撒心裡的嫉妒恨,可是卻讓秦妙心裡一驚,這些日子她只想着離開了唐家莊沒了家人的約束便能自由行事,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落在有心人的眼裡竟是這樣的反常。
如果不好好反省,糾正一下自己的行爲模式,那麼早晚有一天就會比那夥計要陰險百倍的人來揪她的小辮子。彼時真要被當成妖人給燒死,那她可真的比竇娥還冤!
第二天秦妙沒有去哪裡,就在醫館呆着。表現出一副七歲女童該有的天真嬌憨的模樣,老大夫怎麼說,她怎麼應和,夥計讓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說什麼也不能讓人覺得她精明得不像七歲孩童,把她當成妖人。
冬天天短,秦妙這天在醫館裡面忙了一些瑣事而已,天就黑了下來。吃了晚飯,早早的回了自己那個狹小的房間。關緊門窗後,進了空間。
空間開闊地上面試種的莊稼到了收穫期,各個籽粒飽滿,計算了一下,產量很是喜人。如此糧種如果能推廣開,一畝地的產量可以提高到以前的三四倍。
秦妙想着,朝廷既然統一發放糧種,可見對農業很是上心,既然如此上心,爲何不發放一些好的糧種呢?她記得以前看過的自家領到的麥種,質量實在不怎麼樣,有的還是癟子,佔了重量又沒辦法播種。
成熟的莊稼收穫上來,再播種下去。整個過程用的是空間的心法,一面可以提高勞動效率,一面可以鍛鍊心法,增強精神力。
秦妙粗略估算了一下,照着這樣育種的速度,明年開春,就能儲備下來一大批的糧種。
當然了,除了糧種,她還利用了邊邊角角的土地培育了一些蔬菜種子,其中就包括好種植又產量高的番薯和土豆的種苗,其餘的瓜瓜果果,也略有涉及。這些菜種培育的數量少,自家種種就好。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糧種的培育上面。
開闊地上面的農活做完後,已經是深夜。空間裡面的天色來看,一夜的時間快要過去,天快亮了。
在出空間之前,秦妙又去查看了下正在發酵的藥酒酒缸。揭開大缸的蓋子,一股子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中間夾帶着藥材的清香。如此味道,比普通的酒水要蘊含深厚,又比普通的藥湯子馥郁清香。酒和藥,經過發酵,相互融合到了一處,其效用遠遠超出了藥材的療效,又比純粹的酒水要清香甘冽。
秦妙趴在酒缸沿上,聞着這樣的味道,很是陶醉,恨不能自己打上一罈美美喝上一頓。空間的靈泉水真的是神奇,她這麼一個釀酒的門外漢,能用普通的酒麴釀出這麼幾大缸甘美的藥酒,全都是依仗了靈泉水的神奇。
封好酒缸,秦妙出了空間。外面纔剛過了三更。躺在牀上,安心的睡了。
翌日一早秦妙還沒起牀,就聽到夥計來拍門:“小丫頭,東家的書童來找你。”
秦妙睡得迷糊,乍一聽到東家的書童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幾秒鐘,才明白過來,東家的書童,不就是容譽公子的書童?想起那位溫文儒雅的俊美貴公子,秦妙慌忙起身,應了拍門的夥計:“知道了,我我這就出去。”
快速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來到醫館前廳的時候,見到夥計正陪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說話。
那小少年想必就是容譽的書童了,見到秦妙之後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你就是小神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