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武在陸海空提着莽荒斧進場的時候正式開始了,所有人並沒有先打起來,而是像看着一隻稀有的動物一樣看着陸海空。
儘管陸海空手裡提着一柄看上去分量不輕的蠻荒斧,但匈奴眼中陸海空的分量沒有增加半分。
畢竟在場上的七個匈奴可是代表着七個部落的最強者,他們每一個人能夠站在這裡,可是往日裡打敗了數千乃至上萬的對手的存在,在他們的面前區區一個漢人又算得了什麼?
場上的七個人在陸海空到來的時候對視了一眼,看上去像是在交流到底是誰上去了結這一個可悲而可笑的漢人一樣。
誰知道他們的交流還沒有結果,來到比武場地的陸海空隨手將莽荒斧搭在身邊,伸手向着他們七個人一招手:“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七個一起上吧。”
那姿態,那語氣,狂傲霸道得一塌糊塗,對面烏雲圖和賀遂猛他們七個人匈奴全蒙了,這漢人瘋了嗎?
整個場面的所有匈奴也一愣,隨即如排山倒海的各種謾罵,各種叫囂響了起來。
對於如此囂張的陸海空,不管是那一個部落的匈奴,這個時候的態度都出奇的一致,讓自己部落的最強者上去弄死這丫的。
陸海空看着眼前的七個匈奴人,完全無視掉背後排山倒海一般的聲音,一手搭着蠻荒斧,一手遊離着虛指着面前的這七個匈奴。
“你別猶豫了,不管是誰上來,都接不了我一斧的,所有人一起上吧,只有這樣你們纔有那麼一絲可能取勝的機會。”
陸海空很真誠的建議,但對面的七個匈奴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建議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漢人,你算是讓我漲了見識了,本來以爲你就是一個可笑可悲的傢伙,沒有想到你太挺可憐的,對於自己的弱小一無所知的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的可憐了。”
七個匈奴當中,鐵伏部落的最強者鐵伏格率先站了出來,這傢伙手中拿着一柄狼牙棒,身材不是很高,但很勻稱,長相也很是俊美在七個匈奴當中,他算是外形和實力上都比較出衆的男人。
他一站出來,整個場面頓時一靜,所有人都崇敬地看着他,儘管很多人和鐵伏格都不是一個部落的人。
鐵伏格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從小被狼叼走,一直跟着狼生活到十歲才被鐵伏部落的人發現並且接納,從此以後鐵伏部落就多出了一個戰神了,他曾經和對立的賀遂部落的戰鬥當中,以一己之力斬殺了一百多個賀遂部落的勇士,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後來要不是賀遂猛成長起來了,整個賀遂部落在鐵伏部落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不過儘管賀遂猛成長起來了,但也沒有人認爲賀遂猛會是這一個戰神的對手,賀遂猛最多隻能在鐵伏格的手下支撐不敗而已,可以說鐵伏格算是七部落當中,公認的最爲強大的存在了。
甚至有的人已經將他和琪琪格放在一起,說兩個人是草原上最完美的夫妻了。
當這樣的一個男人站出來之後,陸海空在所有人的眼中其實跟死了已經差不多了。
這一場比武的另一個核心人物烏雲琪琪格,這時候也關注着擂臺上的情況,看到鐵伏格出來,琪琪格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應該說這一個女人從陸海空挑釁所有人的時候眉頭就已經開始皺了起來了,只是鐵伏格出來之後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而已。
這一個男人琪琪格接觸過,也很清楚這一個看上去俊美的男人,骨子裡的那一股野性,一旦戰鬥開來他將會變成什麼樣的一頭野獸。
原本琪琪格以爲戰鬥開始的時候,首先獲得所有人的圍剿的應該是這一個男人才對,如果這一個男人承受了剩下的六個匈奴的火力的話,那對於陸海空而言這一場戰鬥他就有勝利的希望,只是她沒有想到陸海空居然這麼囂張,一出場就挑戰所有人。
“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死了最好!”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琪琪格還是關注着擂臺上的情況,嫩白的手指稍微多了一些用勁之後的蒼白。
擂臺之上,或者應該說是空地之上。
“你確定你要一個人跟我打?”陸海空望着眼前的這一個匈奴,再一次提醒問道:“你可以叫上幫手的。”
“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那可是鐵伏格!是方圓百里草原上的戰神!”
“區區一個漢人,鐵伏格大人對付你需要什麼幫手嗎?”
“漢人,我勸你還是早點準備跪地求饒吧,這樣的話鐵伏格大人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陸海空的話說出來之後,圍觀的羣衆立刻對陸海空嘲諷道,一波接着一波,一輪接這一輪的,陸海空聽都懶得聽直接無視掉了。
“匈奴,我奉勸你一句,別聽他們的那些吹噓,老老實實的和剩下的人一起上你才能活下來,才能給我帶來一點壓力,否則的話這一場比武對於我來講就太過於無趣了一點。”
“可笑無知的漢人!”鐵伏格冷笑一聲,手中狼牙棒一揮,一股充滿野性暴戾的氣勢排山倒海一般的蔓延開來。
這一股氣勢是如此的強大,就算是遠離着他們的圍觀羣衆都有些吃不消,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怎麼樣?現在你還敢說這一種話嗎?你是不是該準備求饒了?”鐵伏格提着狼牙棒向着陸海空走了過來,嘴角掛上一絲殘忍的笑意。
“求饒是沒有用的漢人,琪琪格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佔有她,就算是名義上的也不可以,從我聽說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我一定會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敲碎,我會讓你的血肉鑲在地上摳也摳不出來的!”
帶着血腥味的話語傳來,所有人不由得渾身一顫,這一個男人果然像是一頭野獸一般瘋狂。
而這時候他對面的陸海空卻輕嘆了一口氣:“這人啊,怎麼就是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