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申公豹入了金鰲島,準備尋訪截教中的仙友,出山助那殷商戰勝西岐。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次訪友,卻是碰了壁,他一連尋訪了好幾位在金鰲島中修行的好友,但他們卻都拒絕了申公豹的邀請,直言通天教主有令,讓他等封門不出,靜誦黃庭。
先前封神大劫還未開啓之時,通天教主便已經與門下的截教衆弟子下過法旨了,讓他等不可隨意下山,參與進大劫之中。
若不是聞仲相邀的話,就連那九龍島四聖恐怕都不會出山,而申公豹比起聞仲,無論是與截教門人們的交情,還是聲望,都差的太多了,所以聞仲能請來人,他申公豹卻是不行!
而如今,聞仲已經兵敗身死,上了榜,截教門人們雖然心中不忿,但陸植至少沒如同原著裡那十二金仙那般的做派,算是給予了聞仲與九龍島四聖足夠的尊重。
聞仲他們落敗,也是技不如人,公平一戰後敗在了陸植手中,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再加上通天教主頒下的法旨,現今倒是沒有多少人敢違背。
至少,對那些就在金鰲島修行的截教門人們來說,有着通天教主坐鎮,他們還不敢隨意下山。
一連六七天,申公豹走訪了近十人,都未能說動,再一算時間,他與紂王約定的十天之期也已經到了,卻是失言了。
如此一想,申公豹不禁感覺大爲丟臉,只得憤憤的離了金鰲島,準備另外尋辦法。
然後再說另一邊,西岐。
花費了將近三個月的功夫,岐山之上的封神臺也終於差不多搭建完成了。
這一天,姜子牙帶着西岐衆人,上了岐山,爲封神臺建成觀禮。
姜子牙先是焚香禱告了天地,後便轉頭看向了陸植,說道:“還請元帥送朝歌衆將入封神臺歸位。”
陸植點了點頭,讓人將此前擒獲的張桂芳,魔家四將等朝歌將領帶了上來,又擡手將手中的長槍一揮,旌旗舞動間,王魔,高友乾等四人也被他放出了真武皁雕旗中。
“諸位,封神臺已成,便請諸位歸位吧。”
陸植話音剛落,便見那封神臺上張掛着的封神榜中頓時射出道道金光來,往下方的西岐衆將,九龍島四聖等人身上一照,頓時攝出他們的神魂真靈,收進了封神榜中。
頓時,那留有大片空白的封神榜上瞬間又多出了幾道姓名,至此,這些人已然上榜,從此之後,便要受這封神榜所節制了。
陸植轉頭看向了守護封神榜總管柏鑑,對其說道:“你需好生看管這些人的道軀肉/身,不可損毀,否則不止要與這些日後將要入天封神之人交惡,本帥也必不饒你,明白了嗎?!”
那柏鑑趕忙拜道:“小神知曉,定然看護嚴整。”
雖然爲了填補封神榜上之空缺,定然要讓這些人上榜,受封神榜節制,以免日後他等不尊天帝之令,不恪守職責。
但是,這身死後神魂上榜,與留有道軀接受封神,那可是兩個概念。
只餘留神魂上榜,那其日後就算封神了,也只能走那香火神道,而香火神道雖然說是神道,但其實與鬼仙一流也差別不了多少。
如無有天大的造化的話,這永生永世恐怕也就能借助天地賦予的神職權柄,做個傀儡罷了。
而留有肉/身道軀的話,好歹還能夠保留一身的修爲,日後封神,神魂迴歸道軀之後,也還能繼續修行,雖還是無法完全脫離封神榜的鉗制,但至少也不必做那永世不得翻身的天道傀儡了。
若是有朝一日能進階到那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大羅永恆境界的話,自然能脫離封神榜的限制,重新做個逍遙神君。
所以如非必要的話,陸植也不願將事情徹底做絕,不是罪大惡極,德行低劣之輩,陸植也願意給其留存一線希望。
送九龍島四聖及魔家四將,張桂芳等人上榜後,陸植等人便又回返了西岐。
此前西岐大敗朝歌兩陣,俘虜了朝歌十幾萬將士,這可是難得的補充兵員,數月來,衆人都在一直忙着招降一事。
那些死忠殷商者,都被陸植給發配到西岐各地建設去了,剩下的那些人,則是可以爭取招降的對象,每隔幾日,就將他們拉出來操練一番,輔以精神教育。
不過月餘的光景,已經陸陸續續有近六萬朝歌降卒被打散了人員編織,分別補充進了西岐各部之中,估計再過個半年光景,那些可以爭取的降卒就會盡數轉化成他們西岐一方的兵員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慣例了。
畢竟商周時代之時,還屬於奴隸制的年代,戰敗被俘的敵軍,不是被梟首充做軍功,便是被當做奴隸或者炮灰,沒有半分人權主義可言。
所以陸植這番招降,對那些朝歌俘虜而言,簡直就像是恩同再造一般,畢竟陸植既沒有直接挖坑將他們活埋了,也沒有將他們貶做奴隸,而是給了又一次選擇的機會。
只要他們是真心降服,便可入周營爲兵卒,待遇與西岐本土軍士也差不了什麼了,還能有什麼不知足的。
所以不到月餘的時光,西岐一方便已經從先前那兩次大戰中回覆了元氣,甚至是更爲增強了許多,麾下的可戰之士,已經增加到了十六萬人,比之大戰之前,將近增長了一倍!
而相比起西岐一方,朝歌那邊卻是仍舊日漸糜爛。
申公豹約定之期未歸,帝辛無奈之下,又開了一次朝會,定下了新一任的徵西元帥的人選之後,他便再一次回到了那酒池肉林之中,與他寵愛的愛妃妲己繼續享樂歡愉去了。
又是數天過後,朝歌一方再次派遣來了大軍,由那三山關總兵,名將鄧九公掛帥,再領大軍十五萬,攻伐西岐。
這鄧九公,比起聞仲來說,用兵倒是要穩重得多了,或者說,在看到張桂芳與聞仲兩位名將接連兵敗西岐之後,他也吸取到了兩人的教訓,從一開始便尤爲的慎重。
鄧九公穩紮穩打之下,一時間倒是無有與西岐一方展開過什麼太大的陣仗。
而陸植顯然也樂得於此,畢竟西岐一方,如今還在消化那些此前俘虜來的降卒們,這鄧九公和他們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加有利。
而且還能借助鄧九公麾下的大軍,幫忙磨合訓練一番那些新加入到西岐的原朝歌將士們,讓他們更好更快的融入進西岐之中,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雙方就這般僵持了下來,每隔幾日,便交鋒一場,然後各自退去,倒是無有什麼值得贅述的。
然後,再說另一邊。
先前申公豹去往金鰲島邀請道友出山卻無果後,自覺大失顏面,當即便沒面子再留下去,隨後又想到,已是與那紂王失了言,也沒那臉皮再返回朝歌,只好另尋他法。
他倒是機靈,轉頭便去了那蓬萊島,拜會了那一位號稱一氣仙的截教門人,餘元。
那餘元,乃是截教金靈聖母之徒,與聞仲師出同門,乃是師兄弟,且餘元還有一徒弟餘化,也是殷商中的將領,如今正與那鄧九公一同征討西岐。
所以申公豹一番思索之下,便來到了此地,請他出山相助。
而這一次,申公豹做足了準備之後,終於沒再無功而返,順利的以聞仲之仇,還有相助徒弟之義,說服請動了那餘元出山助陣。
終於請到人之後,申公豹也總算是鬆了口氣,與餘元定好三日後朝歌相見,便再次騎着黑豹往朝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