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李一然習慣的帶了些吃食給赤焰,回到葉府,只見赤焰正在認真看着什麼,上前一看原來是李一然以前整理的筆記。
李一然有個喜好,看見奇怪的東西有什麼奇怪的構想都喜歡記錄下來,什麼怪異的妖獸,神奇的古墓構造等等,不過最多的是他遇到的一些陣法和對其做的改良。
“哈哈,開始我求着你看你都不看,今天怎麼抽風了。”
“無聊看看。”
... ...
“對了,今天有人通過前院幻陣溜進屋了。”赤焰忽然說道。
“啊,這麼厲害,人被你捉住了?”
“沒有,還沒來得及出手,就掉進你設計的傳送陣不見了,你把他傳送到哪?”
“嘿嘿,你想不想去看看!”
於是李一然帶着赤焰來到了附近最出名的酒樓‘四海酒樓’,此時老闆魯四海正發着脾氣,對着夥計大呼小叫,李一然上前問道:
“魯老闆,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火啊,誰惹你啦。”
“哎,別提了,太晦氣,不知道哪個天殺的跑到後院茅房搗鬼,搞得那骯髒之物到處都是,臭氣熏天,前院都聞到,哎,客人都跑了,帳都沒付!”
李一然跑到後院,臭氣辣眼,急忙捂住口鼻。
只見後院有一排茅房,茅房後面的糞坑上面本來有個蓋子,現在破了個大洞,屎尿濺的到處都是。
李一然注意到有一道明顯的屎黃痕跡一路沿向後牆。
退出酒樓,李一然哈哈大笑。
“也就只有你這麼噁心!”赤焰很是無語。
... ...
以此同時,另一邊,一個森然的密室,妖異男子半躺在塌上,疲倦的問着下方半跪的屬下:
“叫你去查的怎麼樣了,元元能找他們幫忙想必有些實力的。”
“屬下無能,只查到此人叫李一然,是李府的大公子,不久前纔回到臨城,其它的..屬下..屬下還未查明。”
“廢物,養你有何用,堂堂的三品高手竟然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嗯,嗬,怎麼有股臭味,那些婢女真是該死,不好好打掃,都是廢物!”
下跪男子身軀一震,洗了幾個小時怎麼還有臭味,真是該死,想到本來進展順利,準備進屋搜索一番時,突然眼前一晃掉進糞坑,想到那屎尿沾身的場景,他差點又忍不住吐了。
“滾吧!”妖異男子趕走了手下,嗯,臭味更重了,看來要換個密室了。
回到葉府,李一然仍笑了好久,終於想到一事,拿出他順走的白色鎮紙,在赤焰面前晃了晃,獻寶似的說道:
“嘿嘿,你看我發現了一個寶物!”
赤焰上前細看,忽然扇了下翅膀,一團赤色火焰包裹鎮紙,噗噗聲響,鎮紙瞬間融化,只留下一小團黑色物質不懼高溫,撤走火焰。
李一然絲毫不懼直接握住,只剩下拇指蓋大小的黑色物質,果然入手冰涼絲毫沒有被火焰燒過的感覺。
“果然是冰魄寒鐵,火融不化,嗯,臭鳥,你要拿什麼東西來換。”
“嗯,呃,李小七我們兩個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還講究什麼彼此。”赤焰化作舔狗。
“少來,親兄弟明算賬,我要的不多,你的一滴血而已,不是精血,普通的一滴就行。”
赤焰生氣地看着賤笑的李一然,儘管自己普通的血液不如精血霸道神奇,但也不能隨便流傳出去,可是冰魄寒鐵他勢在必得,沒有辦法,說道:
“行,成交,不是精血就行,但這滴血我要知道用途,否則免談。”
“嗯,用途我還沒想好,你就放心吧,以後會告訴你的,哈哈,我的人品是有保證的。”
赤焰心裡笑笑,保證個鬼。
交出一滴血給予李一然裝進瓶中,拿到冰魄寒鐵,赤焰口中一動將一物釋放出來,赫然是上次的通天雪蠱。
接着讓李一然運用靈力,用寒氣包裹住冰魄寒鐵,黑色的冰魄寒鐵居然在低溫中融化,通天雪蠱這時已經醒來,上前對着融化的冰魄寒鐵,呲溜一聲吸進體內。
通天雪蠱全身漸漸變黑,肚子慢慢蠕動,然後又陷入沉睡,赤焰急忙將其收了起來。
原來這冰魄寒鐵還有個特性,遇到低溫才能將其融化,而且還是通天雪蠱進化過程中所必需的食物。
赤焰心滿意足,又去看書,李一然則搗鼓換來的血液去了。
第二天李一然前往妖獸處理小隊,田彬已經知道昨天他們曠工的事情,並未多說,他已經心裡認定李一然只是來走個過場,於是安排他留守這裡,處理文件,李一然也落的清閒高興答應。
李一然才懶得處理文件,而是專找基層漂亮小妹妹聊天,談笑甚歡。
今天憶曼沒有行動,待在樓內,老是聽到李一然放肆的大笑聲,心中氣惱,找到了李一然,冷冷地說道:
“你自己無所事事,請別耽誤別人的工作,你要有一個隊長的覺悟!”
看着憶曼,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李一然覺得還蠻好看的,連忙笑道:“不好意思了美女,吵到你了,呃,小妹妹你去工作吧,我找這位憶曼美女談下工作。”
憶曼不喜李一然的說話態度,轉身走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李一然不打招呼走了進來。
“請你出去,我這邊有事要處理。”
“我就是想問下那個安意的情況,別誤會,畢竟我是代替他來的。”
憶曼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李一然死纏爛打,或許想盡快趕他走,或許想有個傾訴的對象,她有些傷感的說出了安意的故事。
安意年輕有爲面容俊朗,很是討這隊女孩子的歡心,本來等田彬退休後他是很有希望接替他的位置的,誰知造化弄人。
不久前,隊裡捉住了一個妖獸,也不知本體是什麼,外形是一個小女孩模樣,據她所說她原屬妖獸一個黑暗組織,四處抓捕有天賦的小孩帶回組織,具體目的未知,最近她叛逃組織,逃到了臨城,被組織追殺,奮力還擊殺光來人,自己也受傷甚重,被聞訊趕來的田彬抓住帶回。
養傷期間,不知怎的騙得安意歡心,準備偷偷放她逃走,不料被田彬發現,安意打傷田彬帶着女孩逃走,事後她們整組人都被調查。
“那她有沒有交代組織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天狗會’,以前從未聽說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哈哈,沒事問問”李一然打了個哈哈,天狗會居然又出現了,看來是要管管了。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情況?他們不是說被打傷了嗎,也不知道捉住了沒有?”李一然慫恿道。
“田隊長特別交代,我們不得插手此事,你想去做什麼?”憶曼似乎比較畏懼田彬。
“怎麼,不敢了?好歹是一個隊伍的人,被人圍堵也不幫忙,嘖嘖,聽你的口氣,肯定喜歡安意,怎麼,他突然背叛你心裡憎恨,恨不得他去死...你就不想當面問問他背叛的原因?”
似是被說中心裡所想,憶曼登時面露寒霜,室內靈氣涌動,颳起狂風來。李一然頭髮衣服被吹的隨風亂舞,也不爲所動,只是笑着盯着憶曼的眼睛。
“說實話你真是很討人厭,從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但你說的對,現在不去看或許以後都沒機會了。”憶曼放下身段,輕舒口氣,決定還是去看看。
爲不被他人發現,憶曼運起靈力,狂風驟起包裹住她和李一然,托起二人離地飛起,迅速的衝出樓外向遠處飛馳。
李一然站在風中,外面風牆包裹,裡面平靜無風,腳下景色變換,二人在半空中御風而行,聞着憶曼身上如蘭的體香,深吸幾口氣,還蠻好聞的。
憶曼似有所覺,回頭惡狠狠盯了幾眼,沒辦法空中不得放鬆心神,只能繼續催動靈力前行。
沒過多久二人緩緩降落在一處集市偏僻角落,憶曼臉上有絲紅暈,說道:
“前面就是安安說的地方,安意就藏在那裡,二隊他們也在這附近,你規矩點,別惹事,出了事情我可不管你。”
說着憶曼拿出一物,是個晶瑩剔透的珠子,將其碾碎,變成白色粉末,在俏臉上均勻塗抹。
她臉上一陣變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低眉順眼,臉色發黃嘴脣有些肥大的普通婦女形象,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是變身珠,你碾碎抹在面上,可以跟隨心意變換面貌,但只能維持一個小時,期間不能動用靈力,否則會失效。”
李一然以前還從未用過此物,覺得稀奇,接過剩下的白色粉末,塗抹臉上,只覺得絲滑的很,集中心意。
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另一個模樣,小眼眯着,面容猥瑣的中年大叔,李一然哈哈怪笑:
“哈哈,今天我們是,醜漢帶着糟糠之妻來逛街!”
憶曼不理李一然的言語調戲,向前走去,仔細尋找,終於讓她找對地方,拉着李一然進了一間首飾店,指着對面酒樓小聲說道:
“那個站在外面的大漢我認識,是二隊的孫石,精通雷法,看他的動向,安意應該躲在酒樓裡,你小心點別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