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語出驚人,旁邊的秋意面色一變,悄悄上前拉着莫離的衣角,可是他並不理會,只是直直的盯着面容不改的鐘無敵。
樑老也是淡然的看着鍾無敵。
鍾無敵坐直了身軀,平靜的說道:“不錯,是我叫人做的。”
“呵呵,你小子倒是敢做敢認...呃秋丫頭你不用一直扯我衣服,我今天就是想問問這小子,既然要殺我最後怎麼又要救我?”
“有嗎?莫長老怎麼會這樣認爲?”鍾無敵說道。
“不是嗎?那個叫李一然的混賬小子難道不是你派去的,紅葉城皇宮的身份玉牌難道不是你暗中派人塞給我的?”
“...,嗯,莫長老說是就是吧。”
“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此事我也懶得追究,樑老頭,你不是有話和他們說嗎,趕快說完我們好走,要不然那些小輩們知道消息又要過來糾纏不清了。”
樑老一邊收拾棋盤,一邊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早已經退位,管不了也不想管他們後輩的事...”
“師公!你...”秋意欲言又止,眼中含淚。
樑老看着秋意,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如今已是閒雲野鶴,終究...
哎,你們走吧,我和老離頭還不會離開,大典之日你們自己定吧,到時候老離頭你就代我出面。”
“呸,你個老傢伙,麻煩的事總推給我,我現在還不是俗人一個,要出面還是你...哎哎,秋丫頭你怎麼動不動就哭,好好,到時候再說,我先走了!”
莫離飛快離開,樑老也迅速收拾好棋盤飄然而去。
偏殿中只剩下鍾無敵秋意二人,鍾無敵看着默默流淚的秋意,拿出一方名貴絲帕遞給了秋意,語氣柔和:“擦擦吧,小意,我們...”
“鍾無敵,別假惺惺了,我到時候一定揭穿你虛僞骯髒的假面具!”秋意將絲帕撕開,摔向鍾無敵,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鍾無敵心中苦笑,拿出懷中玉簡,不久前手下發來了消息,他還沒來得及看,是跟隨李一然的暗探發來的。
看完後,鍾無敵更加傷腦筋了,這傢伙走到哪總要惹出些事情來。
... ...
李一然此時帶着三個小傢伙灰溜溜的返回極天殿。
程嵐正氣呼呼的埋怨道:“壞蛋師父都怪你,好好的非要那樣,這樣好啦,被人家趕出來了,多丟人呀!”
“就是就是,姐夫,你太莽撞了。” “嗯,師父你太...”
“停!我說你們三個傢伙都嘮叨一路了,還有完沒完,丟人,丟什麼人,你們又不出名,丟人也無所謂的。”
“可是壞蛋師父你出名呀!”
“我?呵呵,我是出名的不要臉,笑什麼,不準笑!哼,不就是在那邊烤只山羊嘛,御獸島的人也太小氣了。”
“師父,那隻山羊是有主人的,跟了那位姐姐四年,是過分了啊。” “就是就是,壞蛋師父你太殘忍了!” “對對,姐夫你還專門在地面那靈獸潮附近燒烤,讓那些靈獸發狂,差點把我們給踩死,姐夫這次都是你的錯!”
“喂喂,怎麼都怪起我來了,首先,是嵐丫頭你說肚子餓,我才提出烤羊,其次,小小你當時也沒反對,最後,我專門問小德你在那烤肉會不會不太好,是你說沒問題的,
都怪小德你,我怎麼信了你的鬼話,在那些靈獸附近烤它們的同類,那不是找死嘛!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小德你的錯!”
“啊,姐夫,你,你這是歪理。”
“哎,算了,搞到現在我還真有些餓了,烤羊肉沒吃着,嗯要不這樣,小德我們在這附近再抓幾隻野兔。”
“好呀好呀,我贊成,壞蛋師父要不要我幫忙?”
小德停住了腳步,支吾道:
“不好吧,這邊到處有人走動,被人看到不好,萬一再惹出禍來,畢竟是別人的地方。”
李一然剛想反駁,忽然想到鍾無敵的提醒,他和小德上次烤野兔,山火把那些弟子整的夠嗆,還是低調點好,想了一會兒,說道:
“哈哈,我想到一個好地方,就看你們敢不敢去了。”
“什麼好地方?壞蛋師父你快說,傻笑個什麼?”
“嘿嘿,就是上次那個竹林,秀神峰曾玉瑩那裡,她那邊蛇不少,烤蛇味道很不錯的。”
“不,不去!”程嵐蘇小小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反而是小德有些好奇,李一然可不管二個小丫頭如何害怕,拉着二女帶着高興的小德朝着秀神峰而去。
......
一路飛馳,又來到了那片竹林。
走進竹屋,發現妖嬈嫵媚的曾玉瑩正盤在坐墊上凝神修行。
李一然自來熟的讓三個小傢伙坐下,程嵐蘇小小害怕的躲在李一然身後站着,小德則沒心沒肺的坐在一個竹椅上,好奇的打量着面前閉目不動的曾玉瑩來。
忽然,小德感到小腿一痛,接着全身劇痛起來,哇哇大叫,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斷抽搐。
李一然慌忙上前查看,只見小德面色烏黑,顯然身中劇毒,迅速將一物放入小德大張的口中。
不一會兒小德劇毒退散面色轉紅,一隻細小烏黑的蠱蟲從他鼻中鑽出。
這時有條翠綠的小蛇從角落射來,張口撲向空中的蠱蟲,李一然反應不慢,伸手一點,小蛇頓時一僵,白霜附體,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數段。
扶起驚魂未定的小德,程嵐蘇小小身軀發抖起來。
李一然沉聲道:“曾玉瑩!你連我的人也敢動了?!”
“不知所謂!”曾玉瑩睜開美目,“我一向最討厭男人,這小子居然還有膽盯我,小懲大誡而已。”
“呵呵,小懲大誡,要不是我在這他就死了,我也是男人你怎麼不殺我,是不是柿子挑軟的捏,小德你坐下,我看她還敢不敢再出手!”
小德可再也不敢了,哆嗦的和程嵐二女躲在李一然身後。
曾玉瑩緩緩站起,來到桌前,帶來一陣香風,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說道:
“在我眼裡,你李一然可不算男人,頂多算個畜生。”
“呃,”李一然面色一窘,也沒有生氣,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把你怎麼樣似的,我對年紀比我大的女人可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