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下午,李一然覺得差不多了,才把老金和程明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老金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說道:“老大,什麼時辰...啊怎麼天還沒黑!”
“你還想睡到晚上啊,去洗把臉,中午的菜還給你們留着。”
“是嘛,老大,留了什麼好吃的?”
“一筐蘿蔔,別看我,是程明你妹妹準備的,她說不能老吃肉,要吃素清清腸胃。”
“啊,老大的老大,我小妹怎麼改性子了,她不是無肉不歡平時。”
“還能爲什麼,跟那些小兔子玩上癮了,非要學它們一樣吃蘿蔔,嫌棄什麼,蘿蔔還行,挺脆的。”
“老大,那兔子哪來的,要不要,嘿嘿,兔子肉蠻好吃的。”
“別想了,我本來是準備抓野兔烤着吃的,誰知道抓了一窩小兔子,兩個丫頭愛心氾濫,你現在提這個不是找罵嘛。”
李一然領着二人來到附近的小溪洗臉,程嵐蘇小小也在那裡,她們用石塊在草地圍了一圈不高的石牆。
兩人在圈內和一羣小兔子玩耍着,看見哥哥,程嵐嫌棄道:
“哥,你也太懶了現在纔起來,呀臭死啦走開,別嚇到我的小兔兔...金大叔別在那兒洗臉,壞蛋師父剛在那兒洗腳來着。”
“...,老金沒事這是活水,呃,你去那做什麼?”李一然笑道。
老金走到上游,用清涼的溪水洗了把臉,看了看流動的清澈溪水,又看了看李一然,最後還是用手捧了清水喝了幾大口。
還行沒有什麼雜質,和程明來到程嵐那裡,看着她們旁邊地上散落的十幾根紅的白的蘿蔔,老金問道:
“老大,這就是我們的午飯?”
“對啊...嵐丫頭,扔兩根過來,...老金這個,呃被那兔子咬了兩口,沒事還是可以吃的,接着。”
老金看着手上被咬得坑坑窪窪的蘿蔔,沒好氣的說道:“老大,你這是在報復我!”
“這話說的,我報復你什麼,我有什麼可報復的。”
“你是怪我昨天沒帶你一起...算了,我錯了,老大你應該帶着一些肉乾吧,給我唄。”
“是帶了,不過昨晚看戲的時候吃完了,只剩這個。”
“是什麼,給我,我不嫌棄的。”
“蘿蔔乾!”
... ...
最後,李一然還是把剩很多的肉乾拿了出來,老金程明狼吞虎嚥吃的肚子飽脹。
程明躺在不遠處已經曬暖的巨石上,打着飽嗝。
老金坐在李一然旁邊,摸着肚皮說道:“老大,晚上有什麼安排?”
“能有什麼安排,你是又想去...”
“怎麼可能,我又不像老大你那樣厲害,嘿嘿,我是想要是晚上老大你沒安排的話,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去個地方?”
“嗯?哪裡?吞吞吐吐的。”
“就是,就是...”老金坐了起來,有些爲難的小聲說道,“我那兒子今天成親,所以...”
“什麼!”
“老大你小聲點,別讓她們聽見。”
程嵐蘇小小好奇的望了過來,李一然隨口打發兩人,程明躺在石頭上閉着眼睛沒有動靜。
李一然埋怨道:“怎麼現在才說...對了,你昨晚還玩的那麼瘋。”
“...,我準備不去的,可是又想挺虧欠他們母子的,只是想偷偷看上一眼,老大你能帶我過去嗎?”
“當然!地址在哪?”
老金說了地址,那附近一座大城池李一然留了印記可以瞬移過去,正好赤焰忙完雨竹那邊飛了回來,讓赤焰幫忙看好三個小傢伙,不理程嵐的想要跟隨要求,李一然帶着老金瞬移離開。
... ...
等到二人到達老金所說的小鎮,天都快黑了,看着前方的院落,李一然拍了一下老金的肩膀,說道:
“我就不進去了,你去吧,我在這鎮上逛下,交待好來找我。”
離開老金,李一然在這不知名的小鎮隨意逛了起來,此時大部分的民宅已經燃起了炊煙。
小鎮的人們沒有什麼夜生活,一些店鋪已經關門,街上行人逐漸稀少。
李一然找了家亮着燈的小酒館,進得門來,老闆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見來了客人,中年老闆放下碗筷迎了過來,客氣的說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我也不知道吃什麼,隨意炒一葷一素吧不用倒茶了,來碗涼水就行。”
“好嘞,客官稍等,孩他娘你不用幫忙,我一人就行,小虎去後面水井打些水給這位客官。”
不一會兒,老闆的兒子小虎提來一小桶井水出來,拿來一個乾淨的瓷碗給李一然倒滿。
李一然讓他把水桶放在桌邊,說了聲謝謝,咕嘟咕嘟的將碗中井水一飲而盡,冰涼甘甜,舒了口氣,又舀了一碗,慢慢喝了起來。
望着門外,天已經黑了下來,李一然發起呆來。
沒過多久,老闆端了兩盤菜出來,一盤爆炒肉片,一盤青菜,他放下菜,搓了下手,說道:
“今天食材剩下不多,只能準備這些,客官請見諒,嗯要不要來壺酒?還是直接添米飯?”
“酒不用,飯等我朋友來再說,老闆你也去吃吧,有需要我會叫你。”
李一然拿起筷子夾菜,慢慢吃了起來,等到兩盤菜快消滅乾淨。
老金才尋了過來,坐在李一然對面,從懷裡拿出一壺酒放在桌上,對着老闆大喊道:
“老闆!撿最好的上,來一桌子,大爺我有的是錢!”
老闆急忙跑了過來,爲難的說道:“這位大爺,小店沒多少存貨了,恐,恐怕...”
“那你開什麼店,我不管!”老金一個金錠拍在桌上,“你去其他地方買,菜上齊了,這金子就是你的!”
老闆看着金子眼睛發光,連忙答應,飛快的跑出去準備食材了。
李一然夾起最後的一片肉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這酒哪來的?”
“從那酒席拿的,呵呵,算是我這個早亡的父親喝的兒子媳婦的喜酒!”
“人怎麼樣?”
“都還好,不過我那兒媳醜了點,要是我在,肯定給他找個漂亮的...,哎,說這做什麼,兒子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你不是給錢她們母子了嗎,可以找好的啊。”
“有是有,不過不多,是通過別人的,老大你應該知道,錢多是非多,她們那樣挺好。”
“嗯,平平淡淡也不錯。小虎小哥,麻煩拿兩個酒杯。”
小虎拿來酒杯,李一然把酒斟上,舉起酒杯,說道:“恭喜!”
“...,對!是應該恭喜,來老大,喝!”
... ...
到了半夜,李一然和老金在鎮外的小道走着,老金已經喝醉,摟着李一然,大聲的唱起歌來:
“一雙鞋子喲,兩隻小腳丫,給娃穿上嘍,小臉笑嘻嘻,坐在爹肩喲,出門釣魚去...”
是首兒歌,老金不斷重複唱着,唱着唱着忽然哭了起來。
李一然把老金扶在地上坐下,老金身軀搖晃仍舊唱着,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李一然沒有說話,擡頭望着夜空,開始數着星星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老金已經打起了呼嚕,夜風吹來有些涼意。
李一然回過神來,他知道老金肯定不希望程嵐她們看到現在自己的樣子,所以就帶他瞬移到最近的那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