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特務處。
李一然和太子方正坐在一旁,看着特務處上次見過面的老唐,審問面前的一位年輕男子。
只聽老唐說道:“我再幫你回憶回憶,先是太后壽禮,永安王所獻賀禮暗藏機關......”
“唐處長又說錯了,”年輕男子打斷老唐的陳述,說道,“是永寧縣所獻......”
“永寧縣屬於永安王管轄,所獻賀禮必須先交於永安王彙總,此事永安王脫不了干係,......,接着說,份屬永安王的賀禮發現奪命機關,當場內侍死亡一十三名,吾皇下令封存證物,當晚,看守證物的五名內侍八十六名護衛全部遭到毒手......”
唐處長說道這裡,對面坐着的那個年輕男子身軀動了動,眼神中露出一絲哀傷。
“吾皇震怒,下令徹查,你,魏無傷,當時看守證物的統領,無故擅離職守,事後不聽朝廷召令,嗯?笑什麼?”
魏無傷,也就是那個青年男子笑了起來:“呵呵,唐處長怎知我不是算到危險提前撤離,......,哈哈,別生氣,你接着說。”
“......,最後在匪徒劫殺臨城要員的五處地點的其中一處,救出了失蹤多日的魏統領,當日你身中奇毒,”唐處長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李一然,接着說道,“還是多虧這位幫忙,你魏統領才得幸生還。”
“我又沒求着你們救,......,好了不用再說下去,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也不想說。”
這時一旁的太子方正插話道:“小魏,看在你父親面子我才容忍你到現在,再不合作......”
魏無傷偏頭看了一眼太子方正,似笑非笑:“聽說,此事皇上派了二皇子和六公主與太子您共同審理,太子把我關在這,那兩位是否知曉?”
太子眼睛一眯看向唐處長,不怒自威。
唐處長額頭冒汗,連忙請罪:“屬下失職,稍後一定嚴查泄露給他消息之人。”
“算了,人總要交出去的,何況二弟他,嗯?何事?”
一人快步走了進來,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父皇......”太子方正面色大變,見唐處長望來,立即按下驚駭神色,說道,“老唐你接着審,嗯李公子你也可以在這旁聽,我有事要先行離開。”
話音剛落,方正已經離開房間。
李一然耳力不錯,依稀聽見“景怡宮”“刺客”“皇上”等字眼,看來是出了大事,之前他可以不聞不問,如今可不能馬虎,眼神示意後面站立的何傑。
何傑心領神會推說有事要先行處理,唐處長點了點頭,派特務處的一名手下帶領何傑離開。
何傑走後,李一然揮手示意唐處長接着審問。
唐處長先是繞着魏無傷走了幾圈,然後說道:“既然魏統領都主動提到二皇子,看來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呵呵,魏統領來我們特務處這麼些天,好像還沒試過我們這的手段,怎麼樣,要不要感受一番!”
“免了,我這人最怕疼的,萬一受刑不過死在這,連累唐處長受罰那就不好了。”
“嗯,魏統領好像對我們的審訊手段不放心,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唐處長看向了李一然,說道,“過會兒場面可能有些,李公子需不需要回避?”
李一然調整了一下坐姿,笑道:“不用管我,只要不讓他那啥失禁氣味不太難聞就行,嗯,你們要不要先打他一頓,我看這小子挺欠揍的。”
......
閒言少敘,一名審訊人員收到唐處長傳令走了進來,是位身量不高的瘦小漢子,唐處長把他介紹給李一然,漢子代號——芙蓉。
李一然挺意外的,沒想到一個男的叫這麼女性化的名字,看來有點本事,於是靜靜的看起戲來。
只見那芙蓉拿出繩索將魏無傷手腳緊緊縛在所坐木椅之上,魏無傷沒有反抗,淡定的任由對方施爲。
“嗯手法挺熟練的,”魏無傷開始點評起芙蓉的捆綁手法起來,“呵呵綁挺緊的,......,你這是嚇不到我的,我,艹!”
噗,芙蓉突兀的拿出一枚匕首直接cha在魏無傷左手背,直接洞穿其手掌,刺進木椅扶手數寸。
魏無傷縱然心智堅定也不免痛叫起來,猛吸幾口冷氣才鎮定下來,他的全身靈力早已被封,所以只能靠意志力忍住劇痛。
他儘量不去看自己血淋淋的左掌,盯着面前湊的很近的芙蓉那張可惡的醜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別,讓,我,找到,機會,我艹!!”
芙蓉將那匕首緩緩的從魏無傷手掌抽出,疼的魏無傷冷汗直流。
“嘶~,好,很好,芙蓉,你很有種!......,你又做什麼,啊!!!”
只見那芙蓉不發一言拿出一包粉末,倒在魏無傷的傷口上,滋啦,傷口冒出黑煙,惡臭傳出。
這種疼痛真的是難以形容,鑽心噬骨不及萬一,痛的魏無傷身軀劇烈抽搐,帶的座下幾十斤的木椅晃動不已,魏無傷終於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
李一然捂着鼻子,暗道這樣搞不會把人整殘吧,原以爲會有什麼新奇的審訊手段,沒想到還是肉體傷害,他看向了一旁安靜端坐的唐處長。
唐處長衝李一然點點頭,也不說話,指着魏無傷,示意接着看戲。
片刻之後,魏無傷手背傷口居然結痂,更詭異的是整條左手臂失去了知覺,劇痛也隨之消失。
雖然手腕腳踝等被繩索勒的生疼,但魏無傷還是精神一鬆癱軟在椅子上,滿臉脹紅喘着粗氣,全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芙蓉,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芙蓉還是那淡然的表情,沒有再動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魏無傷。
不大的審訊室裡,只剩下魏無傷喘着粗氣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早已氣息平穩按捺住怒火的魏無傷,忍不住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折磨我,還是,我艹!啊!”
右手傳來劇痛,那匕首又cha在了上面。
“啊,嘶~,我艹,你全家,你祖宗十八代!啊!!”
那該死的傢伙又是將匕首緩緩拔出,惹來自己又一陣的慘叫和痛罵。
啊!!!
這混蛋又拿出一包粉末出來。
“啊,咳咳,停停,我艹,你他孃的停手,”雙眼快被汗水糊住,見他停手,立即接着吼道,“你他,咳咳,你厲害,我服了,想知道什麼......,啊!”
芙蓉還是沒有說話,手上粉末倒了下來。
又是那痛徹心扉的感覺!
自己真快瘋了,什麼榮譽,什麼守口如瓶,自己快受不了了,還堅持什麼,都告訴他,都告訴他,自己就解脫了,對解脫了,......,不對!自己怎麼能這樣,不能這樣,這點痛苦算什麼!
“來啊,咳咳,老子不怕,接着來,啊!你!!”
那該死的匕首洞穿了自己的左膝。
接着,匕首拔出,粉末撒上。
依舊痛罵,沒有屈服。
該死的匕首又洞穿了自己的右膝......,左腳......,右腳......
好痛,好累,真想一覺睡過去,嗯?什麼味道?這麼香!
魏無傷晃了晃腦袋,一陣恍惚,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來,這時感覺有人拿手帕給自己擦臉,臉上汗液擦盡,眼前出現一位面容清秀的青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