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鎮最出名的就是此處的溫泉了,據說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許多吃不起靈藥的普通人都來此鎮。
所以這裡遊客衆多一片繁榮,此時已經是晚上,鎮上商業街的酒館賭檔妓院等倒是通宵營業。
李一然出現在街道中央,想着先在此處對付一晚,這幾天都在野外了,是要好好泡泡溫泉休息一下了。
找了一間雅緻的客棧,包了個帶溫泉小院的房間,泡在溫熱的泉水池中,李一然舒服的**起來。
正要躺在池子裡睡上一覺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跑進了房間,鑽到睡房的牀下躲了起來。
房間溫泉池和睡房隔了有些距離,李一然要是普通人的話還真注意不到房間已經多出一人來。
外面吵鬧起來,大概聽清說是一位房客房間進了賊要到處搜查,已經有小二來敲門了,隔着門客氣的說道:
“客官,打擾到您休息了,本店有位貴客,她,她們說是房間進了賊,看到賊人跑這邊院來了,希望來您房間搜查,客官您可不可以出來下。”
李一然穿衣出了小院,外面已經有三家住在這個小院的房客被請了出來,圍着兩位青年女子理論着。
一位明顯商人打扮的普通中年人正在大聲說話:
“你們兩位姑娘也太不講理了,我都說了沒人闖進我的房間,你們還要進屋搜查,你們又不是官差。”
“是啊,是啊,憑什麼要配合你。”另外一間房客是個年輕人,不滿的說道。
被圍着的兩位女子,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女子嬌喝道:
“憑什麼,憑我們是新月朝第二大派玄意宗的內門弟子!你們幾個普通人還想違抗我們的命令,就算把你們給殺了,也沒有官府敢找我們麻煩,馮師姐,要不要教訓下這幾個凡人。”
馮師姐明顯是不想多事,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
“何師妹,別和這些俗人爭執,讓小二請他們出來已經是客氣的了,師妹,你在外面防備那小賤人逃出來,我進去搜!”
幾位房客都是普通人,聽到玄意宗的名字已經嚇的兩腿發軟,哪還敢阻止。
那位馮師姐先是搜查了那幾位房客的房間沒有收穫,就剩下李一然的房間,剛想進屋搜查,卻被李一然堵住了房間門口。
李一然笑着說道:“我說姑娘,你也太不懂禮貌了吧,進屋總要跟我說聲吧,你們大門大派都這麼沒有禮數的嗎?...雖說你長的漂亮,但也不能讓你隨便進屋!”
馮師姐退後幾步,掃了一眼李一然,不屑的說道:
“禮數是對地位相差不大的人而言的,你,一介平民不要不知分寸,否則我不介意出手教訓下你。”
“哎,美女不是都應該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嗎,哎哎,美女,你別拿劍指着我啊,我怕這個,別...那你進去搜查吧,請進!”
馮師姐收回寶劍,再也不看李一然一眼,進到屋內仔細搜查,可是居然沒有發現那小賤人的任何蹤跡,難道她沒有進來,只是迷惑我們?
馮師姐走出房間詢問何師妹,得知沒有人從小院逃出,馮師姐一陣氣惱,應該被那小賤人耍了,急忙帶着何師妹朝別處追去。
李一然不慌不忙的關上房門,坐在中屋椅子上,對着睡房的牀下,喊道:
“出來吧,她們已經走了,不用躲了,你也真是的,跑牀底下躲着那麼多灰,上房樑多好。”
被叫破藏身地點,那人也不意外,從牀底鑽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李一然旁邊坐下。
左手揭開面罩,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來,雙瞳剪水皮膚細滑,李一然覺得百分制的話,剛纔那位馮師姐有個85分這位的話就有90分了。
衝李一然笑了笑,聲音清脆:“謝謝前輩救命之恩,要是我被剛纔的兩位捉到,恐怕會身敗名裂苦不堪言的。”
“呃,爲何叫我前輩,我有這麼老嗎,再說我沒有出手救你啊,估計是那位馮師姐嫌牀底髒沒有檢查,這才讓你逃過一劫。”
“前輩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那馮清媛恨我入骨,怎會不仔細檢查,我看她向我藏身地點望了許久也未發現,必然是前輩出手瞞過她耳目,馮清媛實力不錯居然察覺不到異樣,前輩肯定是位絕世高人。”
“哈哈,別給我戴高帽子了,看樣子你和她是認識的啊,我有些好奇,能不能給我講講,算是報答我對你的幫助之恩...對了,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趙元珊,”看着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李一然,有些無奈又有些惆悵的說道,
“我與馮師姐還有那個何芝都是玄意宗的內門弟子,開始我與馮師姐還是親如姐妹,誰料她自從喜歡上宗主獨子何師兄後就變得有些疑神疑鬼,見我和鍾師兄有些親近,就與我大打出手,最終反目成仇。”
李一然這時插話道:
“那個你與那個何師兄不會真有什麼吧,要不然你的馮師姐也不會吃醋的。”
“呃,哎...說起來何師兄英俊瀟灑實力超羣,我們宗門姐妹沒有幾個不對他動心的,我也是心生愛慕,
但相處多了,我發覺他更像我的哥哥,我和他更多的是師兄妹間的友誼,但馮師姐卻不這麼認爲,覺得我是想搶她心愛之人,所以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是百般容忍。
直到最近琴帝之墓現世,師門長輩帶我們出來見識,我們昨天已經就到了琴城,但馮師姐和何師妹卻偷偷跑來了溫泉鎮,
我出於好奇跟到這裡,誰知道偷聽到她倆在商量對付我的毒計,一時氣憤被她們發現,不得已才跑到此處躲避的。”
李一然看着趙元珊俊俏的臉龐,臉上露出落寞委屈的表情,讓人不禁想要上前安慰憐惜,李一然笑了笑,說道:
“美女就是有優勢,說什麼都會讓人深信不疑。”
“前輩何出此言?”
“呵呵,你說你只是在外面偷聽,可是你右手上的傷如何解釋?”
“這,這是我被馮師姐察覺,而被她打傷的。”
“嗯,這個解釋也算合理,但你能不能將右手伸出來我看下...不敢了吧,我這人視力還算不錯,我剛纔明顯看見你右手上有一道凍傷痕跡,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你是想要偷走那把弱水劍而被它凍傷的吧!”
“什麼,你!”趙元珊站了起來,大驚失色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知道那把劍,你,你也是爲它而來的嗎?”
李一然看着情緒激動的趙元珊沒有說話,是的,剛纔馮清媛舉劍指向他的時候,他就認出了那把劍,是不久前和瘋子交換給他的。
瘋子說是替長輩求劍,看來最終是爲馮清媛準備的,而李一然也清楚弱水劍內寒氣充盈靈性十足,不是認主之人主動接觸,便會被弱水劍反擊凍傷。
而要是被馮清媛持劍所傷,那傷口就不會那麼輕了,趙元珊應該是想去偷那弱水劍而被它通靈所傷,驚動了師姐,才倉皇躲避的。
李一然看着趙元珊想要動手卻不敢,又想要逃走的神情,有些好笑,安慰她道:
“美女別激動,先坐下,我是不會把你交給你的馮師姐的,也不會對你的隱瞞生氣,更不會對你的偷竊行爲多加指責,說到底都是你和她的事。”
“那,那你是不是也是爲了那把劍而來的,要是前輩想要的話,我會放棄甚至可以給你指路。”
“哈哈哈哈!”
“前輩笑什麼?”
“哈哈,弱水劍在你們眼中價值連城,但在我這裡卻是一文不值,我感興趣的是,你和你的馮師姐之間,可不是簡單的情敵關係吧,你修的應該是火系功法,弱水劍對你無用甚至有害,你偷它不會是想拿出去賣吧。”
“呵呵,前輩說笑了,”趙元珊好像放開了心神,也就對李一然坦然相告,
“不錯,我是想偷弱水劍,也不是拿來賣,而是想毀掉它,我不願馮清媛如虎添翼,下半年的宗門大比我必須要贏她!”
“你是爲了你的那個何師兄嗎,好像一般套路都是這樣的,打敗情敵佔有夢中情人。”
“呵呵,前輩終究也是男人...,你們男人把我們女人看得,太賤了,爲什麼女人非要爲男人而活,爲什麼女人要屈居與男人之下,我就是想要做到最好...可笑的是,馮清媛這個笨女人已經被人迷的失去了魂魄。”
“那既然這樣,爲什麼馮清媛還會誤會你和那師兄的關係,難道你是故意?”
“...,其實也不算故意,我想要得到更多宗門的關注,就主動接近鍾師兄,嗯,順帶打擊下馮師姐也不錯。”
趙元珊看着怔住了的李一然,接着說道,“前輩是不是很不齒我的做法,該不會認爲漂亮的女人,都是心思單純之輩吧。”
“呃,別誤會,我對你可是沒有任何偏見,只是你讓我想起我的一個朋友來,她性格和你差不多,只不過她更極端些。”
“是嗎,她是什麼樣的人?”
“嗯,自信又有些自負,也是想把我們男人踩在腳下,她曾經把男人分爲兩類,能幫助她的和不能幫助她的,很是冷酷無情。”
“那她把前輩歸爲哪類人?”
“賤男人!哈哈!”
...
李一然見八卦也聊的差不多了,說起正事來:“來,美女,把你的右手給我。”
“前輩要做什麼?”
“嗯,你的師姐找不到你肯定會回長輩那告狀,說你偷東西,你右手上凍傷就算好的快,但上面殘留的弱水劍的氣息還是很容易被察覺的,這就是鐵證,來,我幫你銷燬罪證。”
李一然用手劃過趙元珊受傷的手掌,趙元珊只覺手掌一熱,再看時手上的凍傷居然痊癒了,又恢復了以前的潔白如玉。
“謝謝前輩的兩次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要是,要是前輩你...”
“喂喂,你這什麼表情,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看見美女就想佔有。”
“那前輩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您完成。”
“你這麼說我倒真有一個要求,沒別的,只是希望你將來,如果打敗了你的馮師姐,不要太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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