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不遠處屋檐邊風燈照耀下，站在府邸露天直徑幾十米的巨大深坑邊上，老金傻了眼。
“老大，這，這是茅房？”
“對。”
“啊！這哪算是茅房，根本就是茅坑！也太摳了吧，搭幾個茅草屋也不費勁吧，這怎麼弄？”
“還能怎麼，我這邊你那邊，啊什麼，妖族習性本來就與我們迥異，習慣露天懂不懂！”
“不懂，這多尷尬啊，我和老大你認識還行，要是不相識的......”
“不相識的怎麼了，你小時候沒和同年紀的一起蹲過坑？......，我去，你這麼大動靜，再過去點，別薰着我！”
“嘿嘿，老大你也，艹！什麼動靜？！”
老金急忙半提着褲子蹲着前跑幾步，聽着身後深坑中越來越大的異響，驚疑道:“老大，裡面是什麼，不會是蟲子吧？！”
“植物，別大驚小怪的，它們對你沒興趣，不會爬上來的。”
“我去，誰沒事在裡面種什麼植物，吃屎？”
“就是吃屎！”
“啊！不會吧？”
“有什麼奇怪的，食腐植物你又不是沒見過，你沒注意這裡一點異味都沒有嘛，還愣着，都沾褲子了。”
“老大，真的沒事？”老金慢慢往深坑移動，伸長脖子，想要看清裡面到底是何種食腐植物，不過奈何坑太深，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
“呵呵，你可以在平地拉，只要拉完記得把東西鏟乾淨就行。”
“呃，這倒是個好方法，老大，你帶鐵鏟沒有？”
“帶你妹！真拿我當百寶箱，等下，這根比較長，嗯嗯嗯......”
“老大別發這種怪聲好吧，艹，豁出去了我，”老金重回深坑蹲下，“老大，你可要注意下我，別被下面的東西拉下去。”
“切，老擔心沒來由的，......，嗯，你覺得花落雨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爲什麼問我帝一的事情。”
“呃，他不是說和帝一的手下交過手，問不是順理成章？”
“扯淡，人家和他交手，還會報自己名號？有沒有那麼傻的！”
“還好吧，萬一是想用名頭嚇唬......”
“想多了，聖城的名頭可比他帝一響多了，嗯，或許是根據他們的衣着特徵，不過也沒理由，帝一行動一向隱秘，不可能......”
“哎，老大，你別老糾結這個啊，累不累，嗯，我倒是好奇，剛纔你講的故事到底真的假的，幾百年前的事都知道？”
李一然稍微站起活動下腿腳，又蹲了下來，接話道:“我知道很稀奇？各地都有村志鎮志等地方記錄，從上面得知不行！”
“哈哈，可別再想忽悠我，那些地方的，只會記錄有名有姓，有貢獻有影響的人和事，真按老大你所說的，他倆籍籍無名的，怎麼會，呃除非，老大你說的那個變故，到底是什麼變故？”
“就這麼想知道嘛，哈哈，看來我這專業說書人的水平很高嘛，哎，你挪過來做什麼，去去，一邊去，看着膈應！”
“嘿嘿，老大說說唄到底什麼？”
“急什麼，過會兒一起說，免得我再重複一遍。”
“啊！那，那老大你叫我過來做什麼專門？”
“你說做什麼，做你現在做的。”
“不是，剛纔老大你說那話，還衝我眨眼，肯定叫我出來單獨有事啊，老大，就別賣關子了，我這都快拉完了......”
“去你的，還真當我上杆子求你似的，嗯，事情也是有，不大，你既然來了，就在這做點事情，聯絡各處打探消息，懂？”
“呃，......，怎麼還需要我，這裡不是有人專門負責，難道被趕跑了？”
“呵呵，索性直接告訴你，不是被趕跑，而是我主動調他們離開，去臨城，一個負責皇宮的國之氣運，一個負責假扮何傑的妹妹......”
“艹！”老金心中大驚，身體頓失平衡，嚇得他急忙前傾，纔沒掉落深坑，“艹，咳咳，原來如此，老大，你說假扮，你，你早就把何傑妹妹救出來了？！”
“是啊，很奇怪嗎？”
“肯定的啊，他妹妹必定是火神那個老傢伙親自關押，老大你是怎麼從她眼皮子底下，艹，艹，老傢伙是老大你的人！！！”
“切，想象力太豐富，不是，除非像你那種，其他很難策反的，嗯，我記得不是和你說過，我曾經在九神堂的‘九重天’幻境當了幾十年九神堂的老大，雖然過程很無聊，不過事實證明還是有點用處的，等下，嗯嗯......”
“我去，這麼臭，老大你吃什麼了！”
“和你一樣，......，好了，繼續說，九神堂根深蒂固成立已久，所以呢，什麼事都有個規程制度，一般都會記錄在冊，包括關要緊犯人這種的，火神必定不會假手於人，所以一般都會關在火神所屬特定的牢房，而這些也都是有記錄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很容易就找到，厲害吧？”
“厲害厲害，呃，不對啊！她好像是臨時起意，老大你怎麼知道，我去，老傢伙手下有老大你的人！”
“這時候腦子轉的挺快的嘛，不錯，老的不好策反，小的就容易多了，所以呢，別看你老大我表面什麼都不管，暗地裡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這就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那何傑他知不知道？”
“開始是肯定不知道，不過他是聰明人，我那次專門帶你去勸他，估計他已經轉過彎了，猜想我會救他妹妹，不過決計想不到我其實早已經將他妹妹掉包，現在呢，他的假妹妹還在蘇成大手裡扣着，我估計何傑肯定心裡一直罵我，怎麼還不出手救人，哈哈，兩個傻蛋！”
“兩個？蘇成大？老大，你確定假扮的不會被蘇成大識破？”
“廢話，赤焰那傻鳥和聖城大長老都發現不了的僞裝，你以爲憑蘇成大的斤兩能發現？！”
“那要是萬一，萬一，他是個愣頭青，不管不顧就覺得她是假的，要滅口或者乾脆順水推舟......”
“不可能！呵呵，這些可是都需要時間和精力思考，而他蘇成大，現在最缺的就是這些，要知道，已經失控的無神域可在他們手上。”
這時，老金突然想到什麼，看了看四周的黑暗角落，小聲說道:“老大，說這些機密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被他們聽到......”
“聽到就聽到，在他們那，你老大的話，只能聽很一小半的，十句話九假一真，呵呵，你覺得我剛纔哪些說的是真話？”
“呃，都是真話！老大，你從來都不騙我的！”
“是嘛，我沒帶草紙，你說我是騙你還是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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