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然三人的第二站,就是眼前的樂器坊。
“老金,你確定來這?你會樂器?”
老金得意一笑,邁步進店,喊道:“老闆呢老闆呢,大買賣來了!呃,你就是老闆?”
“正是......”
“怎麼這麼醜?”
“呃。”
“老金,”李一然跟隨進來,“好好說話,怎麼能我去,老闆你這長相,咳咳,挺挺獨特的。”
尖嘴猴腮面容枯瘦五官有些變形的矮個老闆自嘲道:“客人見諒,小老兒是幼時生了場大病,所以一直有些,嚇到客人了。”
“沒事,”老金恢復的很快,“我不看你就行,老闆,裝腔作勢就是那種,你懂的,樂器有賣嗎?”
“有有!客人是想要普通的還是......”
“當然是最貴最高級的,放心有錢,老大把錢拿出來!”
“你這派頭倒挺大的,”李一然配合道,“拿多少。”
“哈哈,當然是全部。”
“那可不行,全部這家店都裝不下,好了,老闆把好東西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先。”
“嗯,”老闆目光從老金手上誇張戒指上移開,“稍等,各位可以看看其它的。”
老闆進內屋拿貨,李一然隨意撥弄下架子上琴絃,搖頭道:“這種可不太適合我們,老金你想買個到時晚上,獻醜?”
“怎麼可能,咳咳,想當年我小時候,還是正經學過幾年......”
“就問你現在還記不記得,樂器不練很容易荒廢,先說好只買一個,多的你出錢。”
“明白明白,我這不是想正好,讓你們見識見識,喂老闆,拿出來沒有,老闆!”
“來了,......,有些沉麻煩接下,......,謝謝,客人請看,這方琴,算是小店另外的鎮店之寶,嗯客人真的是需要這類?”
“是是,”老金煞有其事的查看琴的材質琴絃起來,“放心我就是那種附庸風雅,不會彈琴卻非想裝會彈琴的那種,嗯,要不先讓我來‘彈一首’,給我老大,哥們開開眼界?”
“可以,稍等,”老闆先是擡起一邊琴角,按下機關,從背面拿出一個白色小布袋,解釋道,“這是蟲卵,要提前撒周圍,客人要不要?”
“給我,這個我懂,“老金接過白色小布袋,倒了一些晶瑩剔透蟲卵手心,隨意往地上一撒,布袋繫好,拍手笑道,”可以了,哈哈,老大好不好奇意不意外!”
“傻子吧你,丟這我意外什麼,撒的什麼?”
“蟲卵,具體什麼過會兒揭曉,老闆弄好了沒有?”
“差不多,客人喜歡哪個曲子,‘時調’還是‘嘆......”
“隨便,隨便哪隻,歡快的就行,......,好了吧,哈哈你讓開下,那個老趙把那邊椅子搬給我,......,咳咳,開始了!”
錚錚!
先聲奪人,雖然老金裝的一本正經雙手撫琴,但敏銳的李一然一眼看出,琴絃先於老金雙手而動,看來是內部機關運作。
琴聲空靈,令人很快精神放鬆,如水的琴聲緩緩飄蕩,悠悠揚揚,正要轉調之際,趙子俊忽然一聲驚呼:
蝴蝶!
說話間,不知從哪飛來不少色彩斑斕的蝴蝶,隨着琴聲翩翩起舞,繞着老金轉圈,接着落在其身上和古琴附近,翅膀微微顫動,彷彿在靜靜傾聽這悠揚的琴聲。
“好了,”李一然大煞風景打斷道,“停下,呃怎麼琴聲也?”
“哈哈,”雙手按住左右兩邊琴絃的老金得意道,“這招就是防止不相信人打斷的,琴聲說停就停,說......”
“好了,”看着被驚擾飛走的衆蝴蝶,李一然說道,“剛纔的蟲卵就是蝴蝶吧,倒挺煞費苦心的,你這招騙了多少小姑娘了?”
“沒有,老闆就要這琴了,你把什麼都調好操作說明也寫張紙給我,老大我們過去聊。”
坐到另一邊休息的地方,老金接着說道:“我向來找女人都是花錢,可沒功夫搞那些虛頭,之所以知道這個,哈哈,還是以前,有個小子差不多用剛纔那招搶了我的,咳咳,我把他打了一頓他才告訴我的,剛纔那琴算是陣法琴,還是很貴的,老大?”
“買唄,看了一場表演總不能不給演出費,記我賬上,嗯?”
耳聽屋頂上方有響動,趙子俊想要出門查看,李一然伸手阻止,說道:“山齊。”
一個人影突然閃進屋,嚇了老闆一大跳。
“不用怕我的人,嗯,怎麼回事?”
“回主上,有人在屋頂窺探已被制住,是普通人被控制。”
“又是他們?”
“是。”
“無相那邊?”
“有偷襲搶人不過被阻止。”
“好了下去吧,......,怎麼了老趙,被嚇到了?”
“沒有,只是有些嗯是不是有不少,對主上不利?”
老金插話道:“那可多了去了,哈哈,現在還算好的,以前,可是一窩蜂的,老大的護衛都忙不過來,喂老闆你別老看我們啊,把琴弄好......”
“好了,大人需不需要包裝下?”
“不用,我直接拿走,”老金起身問道,“嗯多少錢?”
“承惠,九萬九千九百兩。”
趙子俊叫道:“這麼貴嗎?我看那琴也......”
“你懂什麼,”老金把手伸向李一然,“老大,承惠,十萬兩,嘿嘿!”
李一然白了一眼,不過還是拿出銀票拍給老金:“會花錢你,老趙我們先出去。”
剛出店鋪,李一然就聞到一陣香氣。
“嗯嗯,好香,像是烤雞的味道,找找在哪?”
“那,主上,那人手上拿着,要不我去問問。”
“可以,去問下。”
於是趙子俊跑上前,去追趕前面一邊走一邊啃着燒雞的男子。
很快,問完回來,說是隔壁街有家專門做窯雞的店鋪,生意挺好很多人去買。
李一然被勾起食慾,催促裡面還和老闆交流細節的老金,等到他出來,剛走到隔壁街,就收到飛宇的訊息,看完後,搖頭笑道:
“飛宇那邊開始熱鬧起來了,護城結界都開了,要我早點過去,這樣,兵分兩路,我和老金買燒雞,老趙你先回去把無相和老鄒叫上,一起過來找我們,中途順道買點糖果什麼小孩子吃的,買好看的貴的,多買點,我給你錢......”
“不用不用,”趙子俊擺手道,“花不了多少沒事我有,嗯,主上記得幫我留只燒雞,那我先去了。”
趙子俊很快離開,老金原地不動,看了一眼不遠處排隊買燒雞的隊伍,說道:“老大你把老趙專門支開,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老趙有問題?”
“他有屁的問題,你知道他爹是誰嗎?”
“誰?”
“洪有道!”
“艹!!不是,他,他,洪有道那老傢伙不是會裡老和老大你作對嗎?你怎麼還派他兒子,不對,他姓趙......”
“化名不懂,你以前還叫飛塵,趙子俊本名洪子俊,是洪老頭的私生子,明白嗎?”
“這樣啊,可是,他倆也不像,難道?哈哈!”
“別瞎說,老趙人還行的,你們相處幾天怎麼樣?”
“還行吧,老大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他是洪老頭的兒子,保不齊......”
“你懂什麼,老趙和你年紀差不多,有自己的想法,只告訴你一點,老趙喜歡人叫他趙子俊,趙是他過世母親的姓,懂了吧。”
“懂了懂了,哈哈,老大你太壞了,帶他去赴宴,那倒時候我們的洪副會長搗亂的時候,看到他兒子站我們這邊,哈哈,有樂子看了!”
“去你的,好了,我在這等着,你過去買幾隻燒雞,伸手做什麼這還找我要錢,快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