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一然再次來到了吏部，見到了正喝茶的程無究。
“哈哈，還說很忙呢，我怎麼每次來都這麼閒，還有空喝茶，挺香的，給我來一碗。”
“還一碗，就一杯，現在正好我休息時間，李師父，過來是？”
“請假，幫你女兒請假，沒辦法鏡天學院現在嚴了必須要家長去。”
“嗯？我夫人她不在家？”
“不在，好像去誰誰夫人府上做客去了，我又不能去找，所以，要麻煩侍郎大人你親自走一趟了！”
程無究搖頭笑道:“李師父，你這語氣，學的像是抓捕差役吧，就這麼希望看我笑話？”
“哈哈，這都被你聽出來了，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到那個場景，哈哈，嗯咳咳，要不現在？”
“很急嗎，李師父明天就帶小女她們......”
“不是，沒那麼急，哎還不是你寶貝女兒催的，估計是學院生活玩膩了，今早還催我，正好我沒事，反正提前請也沒事。”
“嗯，既然不急，等我喝完這杯再去，對了，蘇小小她母親？”
“先去了，我安排人了，反正也不用一起，......，嗯，這茶，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
“呃，哈哈，就是不錯，說實話我喝那麼多茶，也品不出什麼門道來，就是好，香，就概括了，要不，你給說說？”
程無究喝了一小口，閉眼道:“太累懶得說，嗯，李師父昨天，和魔族打得挺熱鬧。”
“還好吧，活動了下，要不，下次叫上一起？”
“不必了，我實力太差，去了可是去找死，吾皇上早朝的時候可是誇獎了李師父好幾句，說李師父勇於擔當對付魔族，又有能力控制魔氣不暴走......”
“這是主要的吧，怎麼，想讓你問我有特殊控制方法，學習一下？”
“吾皇沒說過，不過，你告訴我，我順便立個功勞也是不錯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發覺程侍郎和你寶貝女兒真一樣，喜歡順杆爬，我可不上當。”
“哈哈，父女自然一樣，好了，”程無究起身，整理衣服道，“我先去和老陶說聲，要不然他又以爲我偷懶，嗯，李師父在這等下......”
“不用，我正好活動活動，去門口等，嗯外面我備了馬車，出來直接馬車上找我就行。”
“好！”
... ...
不久後，換了身便服的程無究上馬車。
明顯感受到陣陣涼氣的程無究打量起寬敞馬車的內飾來，點頭道:“李師父果然是夠氣派的，馬車還安有陣法，嗯，熱的時候出行倒挺舒服，哦，還有水果糕點，可以可以。”
“哈哈，下面人送的，好多都吃不完，我們那人少，嗯要不要送吏部......”
“別了，終歸是辦公地方，送我府上就行，哈哈，我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哈哈，這算什麼，你寶貝女兒都直接拿的，哦對了，過會兒到地方，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
程無究笑道:“怎麼，怕餘校長不給好臉色？”
“咳咳，差差不多。”
“嗯，這樣說起來，李師父直接派人和我說就行，不用跟着一起，是不是還有其它事？”
“沒有沒有，”李一然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搖頭道，“我下午正好沒事，出來，也可以找人聊聊天說說話。”
“倒是挺羨慕你的，管那麼多人還有如此空閒時間。到學院還早，如此正好，李師父可以和我講講，如何制服魔，嗯那魔有名字沒有？”
“你不知道？”
“只知道大概，說起來，李師父你開始是如何找到他的，聽說，是他有個相好，呃笑什麼，不對嗎？”
“哈哈，這種的傳來傳去總會跑偏，是，是因爲一個女的找到的線索，不過不是她相好，而是，他圈養的‘食材’！”
“食材？吃人他？！”
“不是吃人，比那更折磨人，嗯，這次對那些‘食材’來講，算是做了件好事，”李一然背靠柔軟車壁，換了下坐姿，繼續道，“裡面具體我沒進去看，只是他們彙總上來的情報提過，沒打之前活着的嗯二十幾個好像，收尾井中發現不少骸骨，無一例外都是女的。”
程無究皺眉道:“他是變態嗎？！”
“常人角度來看是，不過，他不是因爲好色，而是因爲本能。”
“嗯？”
“就好比老虎，把它和人關一起，本能的會吃人。魔，因爲自身特質，魔氣匯聚，而魔氣和其它靈力妖力一樣都屬於能量，都會消耗，我們肚子餓了可以吃食物，他們餓了，食物雖然也頂用，但是本能驅使，必須定期補充自身魔氣，爲了生存也好提升實力也罷，於是快捷的方法，從人身上獲得，負面情緒，其中，恐懼最實用也最有，觀賞性，呵呵。”
“......，李師父，是不是見過魔，他們......”
“見過，也好奇試驗過，感受弱者的恐懼，會很有成就感，也會上癮，放心，我沒上癮，嗯，不說這些，倒胃口有點。”
“嗯，那那些無辜受害的女，沒有男的？”
李一然表情古怪道:“女的一般天生比男的能承受痛苦，至於她們的後續，都由當地官府處置，我們所做的最多給我們的人燒紙的時候，帶上她們，人死萬事空，我們做再多也沒用。”
“......，李師父，手下傷亡如何？”
“還行，沒死我認識的，怎麼，覺得我太冷血？”
“有點，雖然事實大家都如此，可以這樣說出來，是有點的。對了，魔族我瞭解不多，是不是魔都一樣，喜歡折磨人？”
“分誰吧，就跟人一樣，有好人壞人，魔也分，他們其實好多都看不上我們，覺得折磨我們都太跌份，都不稀罕搭理我們。哈哈，就像，魔走大街上，我們看着是人來人往，他們看着就像，各種各種的豬拱着鼻子，這樣......”
說着，李一然學起豬叫起來，還別說學得挺像，連一向老成持重的程無究也拍腿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李師父！你這人，真的是，挺歡樂每天，哈哈。”
“學得像吧，哈哈，其實嘛，不管人還是妖，魔，當然還有鬼，都一樣，都自認爲高誰一等，完全沒必要，要我說，呃怎麼了車怎麼停了？”
李一然按動一側機關，特製車窗活動木板移開，外面嘈雜聲音傳了進來，好像前方有人吵架，聲音還挺大的。
“主上，”車伕聲音傳了進來，“前面好像是貨車撞到人了，東西撒了一地，過不去了，要不要屬下......”
“不用，又不急，靠邊停着，呃，我去，又碰熟人了，葉安安！”
“誰，李師父？”
“沒事，哈哈，看情況，又要捉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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