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向百花城,
此時的百花城已經沒有了花團錦簇一片祥和,到處瀰漫着刺鼻的濃煙,城中各處燃起了大大小小的火頭,哀嚎聲呼喊聲四處響起,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一人,
李一然!
城中騷亂的罪魁禍首,李一然,此刻正坐在一處廢棄的民宅內堂座椅上,不顧灰塵遍地,高興的吃着一隻油香四逸的烤雞。
赤焰則站在對面桌上,對着李一然大聲呵斥:
“好你個李小七,搞出那麼多事來,居然還有閒心在這吃喝,你心也太大了!”
李一然一邊吃着烤雞一邊含混的說道:
“呃呃,籌嫋泥珍部吃嘛,很豪吃得,呃...”
他吃得有些急,噎住了急忙喝口水這才順了下去,舒暢的說道,
“臭鳥你不吃我就一個人吃了,急啥,天塌了有高個頂着,美食當前可不能浪費,再說外面出的事可不能賴我,不是我慫恿他們放火的,你要搞清楚。”
“我呸!你還要不要臉!沒事爲什麼要鼓動那些平民去街上抗議妖族聖女試煉,阻止官府的行動,還把雨竹她們的住址給曝出來,要不然那些平民會那麼激動?還有,我清楚看見是你第一個放火的,你別想狡辯!!”
“呃這個...這個放火的事先放在一邊,嗯咳咳,臭鳥我要糾正你一個非常錯誤的觀點,公...他們要幹什麼我可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你們這些靈者,平時輕視普通人也就算了,爲了一個小小的試煉就搞得滿城風雨,你說說自從她們幾個來到這百花城,搞出多少事情來,牽連了多少無辜百姓,你說說,就她們幾個的命金貴,其他的凡人就不值一文了嗎?你感不感到慚愧?感不感到內疚?啊!”
赤焰見李一然語氣激動,拿着油膩的手指指着自己,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少給我裝聖人,她們幾個在這裡可從來沒有殺過一個平民,你說的那些無辜之人可都是被你們人類自己殺的,
要說牽連也是他們運氣不好,要說慚愧內疚,呵呵,你我殺過的生靈還少嗎,就比如這雞,它難道不是一條生命?你爲何能心安理得的吃掉它?!”
李一然一時沒有話語來反駁,只好氣呼呼的把烤雞當做赤焰啃了起來。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人,是雨竹,她對着赤焰恭敬的說道:
“黑神大人,我們已經打探到那淫賊的下落,紫雪雁蓉她們也正往那趕,不知大人您如今身體是否...”
“我現在有傷不便行動,就讓這姓李的前去保護你,放心,他得了我的真傳保護你們幾個沒什麼問題,嗯...紫雪她們知道我受傷不能出手保護,但不知李一然實力,你可以以此來做點文章。”
李一然聽完不樂意了,他什麼時候成了這臭鳥的真傳弟子了,正想要和赤焰理論,這時赤焰傳來神念
【激動什麼,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帶上湮滅珠,記住去了之後,儘量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你,只能在雨竹和手下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出手,不要壞了規矩,你這傢伙最喜歡生事。】
李一然在神念大喊道
【臭鳥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嗎?呃...
對了,你說要是她們被砍了一刀我要不要出手,要知道砍的深了流血也會流死的,還有要是她們中毒了或者手腳要被人砍斷,那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出手,哎你們這個沒有規則說明書嗎,還有...喂喂你怎麼飛走了!】
赤焰受不了李一然的碎碎念急忙飛了出去,只剩下雨竹和李一然。
雨竹見李一然衣服破舊其貌不揚,手上還拿着半個沒啃完的烤雞,滿嘴油光露出卡着雞肉的牙齒對着她嘿嘿直笑。
她從李一然身上可看不出一點高人的模樣,心中一涼,這可關係到她和手下的安危,可是既然黑神大人讓他出馬,還有根據情報,他應該有其過人之處。
雨竹心思急轉,知道不能再耽擱,只好禮貌的告訴那淫賊下落,鄭重的拜謝李一然的援手之恩,然後飛速的朝淫賊藏身地點而去。
李一然昨天已經答應赤焰幫助看好雨竹及其手下,此時自然不敢耽擱,先將剩下的烤雞用油紙包好收入空間,擦了擦嘴。
再拿出赤焰給他的湮滅珠輸入靈力,身影頓時變得模糊起來接着變得透明,身上的氣味氣息慢慢消失。
隱身好後,這才朝着事先在雨竹身上留下的印記方向飄蕩而去。
... ...
沒過多久,來到了一處民宅,雨竹正和手下在院牆外角落商議,李一然隱身漂浮在她們上空不遠處,三女三男,雨竹應該是又招來了手下補齊空缺。
她們聲音很小李一然也懶得偷聽。
沒過多久她們商議完畢,只見一男一女留在外面接應,雨竹帶着其他三人直接跳進了院內。
李一然悄然的跟在後面,進入內堂,那淫賊也就是不久前他碰到的杜光耀,此時正在悠然的喝着茶,好整以暇的看着雨竹等不速之客,淺啄一口笑着說道:
“來啦,怎麼就只有你們幾個,呵呵,要不要坐下等她們一起?”
雨竹心中雖有疑惑但仍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勸你乖乖合作,把偷出來的寶物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條生路。”
“寶物嘛,在我這,不過已經被我藏起來了,要想得到它你可要答應我幾個條件,呵呵!”
雨竹手下一名身形魁梧男子,聽完猛得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杜光耀的前襟將他提了起來,掄起手掌左右開弓啪啪數下。
杜光耀也不反抗,很快他的俊臉紅腫起來,變成了豬頭模樣。
雨竹也是有些錯愕沒想到第一次試煉的對象居然如此不濟,虧她還準備了幾套方案來應對,於是冷聲說道:
“你如今命在我手,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杜光耀嘴角流出鮮血正欲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清脆的笑聲:
“哈哈,雨竹姐姐,那他沒資格,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