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兩條金龍一左一右的伴隨在他的身邊,李恆軒氣勢如虹,周身還閃着各種顏色的雷電,宛若戰神再世。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對四龍鎮帝陣的掌控越加得心應手。已經能夠完全調動大陣之力,威能甚至超過他先前全力動用斬帝劍。
“你…”
失魂城主驚駭欲絕,瘋狂的倒退。他已經受傷頗重,不願意與李恆軒硬拼。
但李恆軒哪裡會如他所願?
人未至,雷霆到了。
一個陣道大師如果事先有所佈置,準備妥當,戰鬥當甚至都能拖住武帝強者,更何況李恆軒是陣道宗師。而且這四龍鎮帝陣更是流山陣帝佈置的陣盤?
銀雷如龍,從後方纏繞住李恆軒。
李恆軒的雙拳,裹挾着黑雷猶如天降一般轟在了失魂城主這龐大的身軀之。
“我跟你拼了!”
倉皇之下,失魂城主分出兩條觸手直刺而來!
“哈哈,來得好!怕你認慫,不敢來。”李恆軒大笑,他看到失魂城主已經失了分寸,招式有些凌亂了。
他一招手,斬帝劍憑空出現,出現在失魂城主這兩條觸手的下方!
戰鬥到現在,李恆軒第一次祭出了斬帝劍,這說明他也已經全力以赴了,勢要斬殺失魂城主於此。
轟!
說時遲,那時快。
李恆軒的雙拳與斬帝劍同時轟在失魂城主的觸手之。
金光爆裂開來,強大的能量波動如同憑空升起席捲一切的颶風,從戰鬥的最心突兀出現,而後迅速波及開來。
兩人的下方,那海牀被颶風捲起,堅硬的海牀如同是豆腐渣一樣被撕裂粉碎,海牀被憑空削去百丈。
戰鬥的正心,傳來兩聲清脆的響聲。
砰砰…
失魂城主這兩條如同巨龍一樣的觸手,瞬間崩斷,被斬帝劍割裂,而後被這颶風席捲成粉碎。
失魂城主振斷纏繞着他的巨大雷龍,順勢飛退,撞塌了它身後一座大山依舊去勢不減,直到將再後方的海牀砸出一個直徑百里的大坑,它才止住退勢。
一雙原本冷酷的眸子,此刻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如大山一樣的龐大身軀不住顫抖,這一擊傷了他的根本,觸手都斷了兩根。
這邊李恆軒也不好受,他同樣倒飛而出。
被這巨大的能量爆炸炸飛出去,他臉色有些蒼白,止不住的一口鮮紅的血液噴出。雙手無力的耷拉下去,連胸口都凹下去一大塊。
剛纔那一擊,他同樣受傷頗重,雙拳,雙臂,包括胸口肋骨盡數骨折,一身戰力接近半廢。
他縱然可以藉助四龍鎮帝陣的力量,可以藉助斬帝劍的力量。但他本身跟失魂城主還是有些差距的,如此硬撼也有些吃不消。
只是與失魂城主不同的是,此刻失魂城主眼神當流露出來的是恐懼。
而李恆軒眼神當的確實興奮,是無窮戰意。
吼!
他大叫一聲,吞進一把龍血生肌丹,也不管有用沒用,施展乘風身法再一次的朝着失魂城主衝了過去。
這邊,失魂城主已經嚇傻了。
明明已經傷成這樣了,李恆軒竟是還要追着他打,他也不知道李恆軒哪裡來的戰意,再打下去明明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啊。
可是李恆軒不退,他卻必須要退了。
不管怎麼說,李恆軒有破界舟又在這四龍鎮帝陣當,還對他的毒焰免疫,天生立於不敗之地了,他沒有拼下去的底氣。
嗖!
下一秒,失魂城主猛然起身朝着後方退去。
“哈哈,觸手怪,想逃,哪裡逃!”李恆軒大笑,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給他逃了,那才叫悲催了。
但下一秒,輪到李恆軒愣神了,他忽然感覺不到失魂城主的位置了。
“怎麼回事?”
李恆軒不由心疑惑,要知道這可是在大陣當啊。
他憑的不是眼睛來觀察失魂城主,如今這裡遍佈火山灰,想用眼睛看也看不到,他是憑藉着對大陣的感應來辨別失魂城主的位置的。可是現在,失魂城主卻在大陣當消失了,完全隱匿了氣息,好像是死了一樣。
“這難道也是那觸手怪的本命神通不成?”
李恆軒不由驚駭,他知道海族與人族不同,各種各樣的海族都有各自的本命神通。
如失魂城主先前的復生神技,還有他的毒焰都是本命神通。
“聽說有些品種的章魚可以變色,將身體變得和周邊的環境一模一樣,難道失魂城主居然還能把氣息變得更周圍環境一模一樣?”
李恆軒終於體會到了失魂城主先前的感覺,瞎子的感覺。
他能把失魂城主逼到這個份,這是十分重要的一個因素,因爲地勢的緣故,失魂城主在這裡看不到他,完全是瞎子摸象。可現在他也好像是瞎子摸象了,失去了失魂城主的蹤跡。
“觸手怪,不要慫,給朕出來!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要殺朕麼?快出來啊,躲躲藏藏的算什麼?你是孬種麼?”
李恆軒大叫,希望將失魂城主激出來。
但這一次,李恆軒失望了,失魂城主好像是真的死了一樣,怎麼都不出現了。
事實,此刻躲在角落當的失魂城主已經在渾身發抖了。
不錯,這的確又是他的一個本命神通,失魂城主能夠在八級武帝的時候,有着絕世的稱號,當然是有自己底牌的。憑藉這個本命神通,他能夠將自己的身體,乃至於氣息都改變的跟周圍一模一樣,可謂是逃命神技。
失魂城主用的是這一招。
他躲在距離李恆軒不遠的地方,很想開口,但卻忍住了,他還知道再開口是一個死。
此際,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五級武聖,一個他必殺的人,一個數天前還遠不如他的的人逼成了這樣。被自己花大代價求來的四龍鎮帝陣逼成這樣。
那邊,李恆軒在大陣當尋了一圈,沒有找到失魂城主的蹤影,怎麼罵,失魂城主是不開口。
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但見他突然拿出一顆空間塌縮,冷冷的說道:“不出來是吧,不出來也好,那你永遠也不要給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