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往飛艇基地那邊過去了麼?”比利戴巴,這個戴巴家族剛剛沒有繼任沒有多少天的男人面色陰翳,讓下面那些從溫暖被窩裡剛剛爬出來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是這樣的大人,根據克勞德家族分享給我們的消息來看的話,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的飛艇!”下手的中年男人身着瑪萊軍服,看上去很是英氣。
“這麼說真的是島上的那些惡魔後裔,跑上到我們的國度了啊……”比利說着,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看起來像是要碎裂一般。“吹響警戒哨,全城所有的兵力都給我部署到飛艇基地!我倒要看看那些帶領島上惡魔後裔的叛徒到底是誰!我倒纔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底氣來在瑪萊的都城攪風攪雨!”
“大人……新研究的裝甲炮車也要出動嗎?”那個中年軍官補充着問了一句。
“他們的底牌……無非就是巨人罷了,出動那玩意兒!就讓我們看看這玩意兒到底能不能像那些個傢伙說的能對付巨人!”
“遵命大人!”軍官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戴巴的算盤打得很響,他是推算吃這些個入侵者是打着乘飛艇逃走的計劃,所以他準備將城內餘下的防守兵力集合到一起,直接將那些個從島上來的入侵者個一網打盡。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命令剛剛發出,他又收到了一個命令。
“什麼?!集中營研究所那邊出現了巨人?!”
……
馬赫等人離開後沒幾秒,監牢的沸騰之勢突然靜了下來,兩秒後,一個個衣衫襤褸的乾瘦身影從監牢裡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夜色下,這些人影宛如黑色的潮水。
他們自然沒有什麼躲避探照燈的意識,所以在這些傢伙纔剛剛出來沒多久,就因爲一道亮色的探照燈的掃過而讓整個集中營警鐘大作。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旁邊的研究所並沒有因爲隔壁的異動而亂掉。那建築外的六隻巡邏隊甚至對不遠處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艾爾迪亞囚犯視而不見。最多也不過是舉槍戒備,防止他們衝進研究所。
不遠處的馬赫看着這些守衛的舉動急得抓耳撓腮,但是他也明白,這些守衛越是面對隔壁的亂像無動於衷,就越是能代表這一處研究所的重要。
可是接下來的問題是,到底怎麼進去?!
馬赫無奈之下,往一旁的薩沙看了過去。不過當看到這貨的臉時,馬赫就直接將目光收了回來,這種時候與其求助這個只知道吃的獵人女兒,還不如自己撓一些頭髮下來好好思索一下到底怎麼進去。
“其實我們可以飛進去的……他們的窗戶又不像監牢那樣有柵欄……”薩沙似乎是感覺到了馬赫投來的目光,突然開口。
“額?”聽到薩沙的話,馬赫瞪大了眼睛,該死,自己還真的犯蠢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建築現在可是研究所,不是什麼監牢,上面的窗戶沒有護欄啊!飛上去完全可以!只是這距離也不知道夠不夠……這麼想着,馬赫擡頭眯着眼睛向建築頂層的幾處開着的窗戶看了過去。
“距離剛剛好,是現在這個型號的立體機動裝置的極限……”不等馬赫打量,薩沙像是要強勢打臉一樣又開口了。
“你這傢伙是什麼時候注意到那裡的?”
馬赫無語的看了薩沙一眼。
聽到馬赫的疑問,薩沙瞪大了眼睛:“你沒有聞到嗎?那個窗戶裡飄出來的美味的肉的味道?!我剛剛看到一個老頭端着肉在那扇窗戶後面晃悠!”
額……好吧……看着薩沙認真的模樣,馬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個吃貨了,最終只能是開口道:“就按你說的辦!”
說着,馬赫掃了一眼雖然沒有衝出去,但注意力已經或多或少被吸引過去的守衛們,直接越了起來。立體機動裝置的聲音在艾爾迪亞囚犯們製造出來的聲音中完全被淹沒了下來。在空中衝刺了一段距離後,立體機動裝置噴射出鉤錨險險的在極限距離上刺入了建築的牆壁,將馬赫和薩沙兩人帶了上去。
建築的頂層,也就是薩沙盯着的這個窗戶其實是一個頂層辦公室,兩人進來的時候,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正在一邊看着桌上凌亂的手稿,一邊撈着罐頭裡的肉。甚至絲毫沒有意識到馬赫和薩沙已經闖入了自己的地盤。
“哈……”薩沙看着老頭手中的肉,頓時兩眼冒起了光。
一旁的馬赫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她的後襟,才讓他沒有直接衝過去。
不過讓馬赫意外的是,薩沙並沒有因爲他的阻攔而停下,而是回頭鬱悶的看了他一眼後突然加大了力道!
這特麼是牛還是人?!
身體素質加強了不知道多少的馬赫感覺自己這時候在和一頭牛較勁!而且這頭牛的力氣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馬赫張了張嘴,想要喊住薩沙,可由於害怕驚動到面前不到五米距離的老頭,他還是忍住了直接開口的想法。也就是這一猶豫,薩沙的勁更大了,直接拖着馬赫在地上滑了起來。馬赫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薩沙將手往那罐頭肉處伸了過去。
不巧的是,前面的老頭也是在這個時候轉頭過來,剛剛好和薩沙四目相對。
“你們是誰?!不是說沒有命令不要來打擾我嗎?克魯!”
這個老頭的脾氣明顯很暴躁,在看到兩人的瞬間就叫嚷了起來。
“大人,怎麼了?”
老頭的聲音傳出了房門,門口一個聲音也是隨着門把手的轉動響了起來。
馬赫一看這種情況,哪裡還顧得着管薩沙,直接就抽出了作戰刀往門口走了過去。
“薩沙!看好這老頭,讓他閉嘴!”
“好的!”聽到馬赫的聲音,薩沙才從剛剛的詭異狀態中脫離了出來。看了一眼手裡的肉罐頭,直接將它塞到懷裡,而後又是將那個小老頭拎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袖上帶着紅色袖圈的十三四歲的男孩走了進來。不過他剛剛走進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用刀刃逼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