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快)痛(感)讓沈無敵一下昏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東方不敗已經失去蹤影,面前卻出現了一張桌子。
他(揉着屁股)慢慢走到桌子前,桌上放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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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金庸?這是誰?”
他蹲在椅子上,翻開手裡的書。
他看到林平之因爲路見不平而家破人亡,最後不惜自宮報仇。
他看到嶽不羣因爲目睹劉正風的死亡而開始心理扭曲,徹底放下君子的身份。
他看到東方不敗與四人決鬥,最後因爲楊蓮亭的死而分心,戰死黑木崖。
他還看到令狐沖在身邊至親至愛全部死亡之後,才和心中所愛之人歸隱。
他嘆了口氣,合上手裡的書,而當他擡頭的時候,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光圈,光圈裡出現的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場景。
他看到嶽不羣以五嶽盟主的身份光榮退場,將盟主身份傳給了大弟子令狐沖,之後與夫人甯中則在華山隱居。
他看到令狐沖在幹了一個多月之後,將事務交給林平之,攜着任盈盈,琴瑟和鳴,像極了當日曲洋與劉正風。
他看到林平之將年老的父母接到華山養老,與華山小師妹喜結連理。
他看到東方不敗卸下日月神教教主身份,和自己在遠離塵世的地方避世而居。
轉眼之間就已經過去了五六十年,江湖上的老一輩已經基本離世,而小一輩又開始譜寫他們的傳奇。
一株桃樹下,白髮蒼蒼的東方不敗與同樣蒼老的沈無敵安靜地躺着。
她似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是時日無多了,勉力擡起雙手,卻在一半的位置又滑了下去:“沈郎,我這輩子沒有多少遺憾了,如果說真要有的話,或許是沒有給你生幾個孩子。”
沈無敵笑了一下,抓起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雖然他的眼角已經滿是皺紋,但是笑起來卻依然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沒關係,或許像我們這樣的人,也不適合有孩子。”
東方不敗緩緩閉上眼睛,笑道:“沈郎,謝謝你,如果還有下輩子”
沈無敵一把抓住她的手:“下輩子?你還做夢有下輩子?”
東方不敗接道:“下輩子,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好不好?”
沈無敵沒有回答,雙眼已經漸漸閉上,東方不敗看他長久沒有回答,嘆了口氣,倒在他的懷裡。
不遠處,林平之與令狐沖默默地站着,分別帶着各自的妻子,而嶽靈珊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這是他們的孫子。
林平之看着陷入長眠的沈無敵和東方不敗,拉着妻子的手默默離開。
任盈盈靠在令狐沖身上:“咱們也走吧?”
令狐沖看了一眼林平之,又看了一眼沈無敵,點了點頭。
沈無敵與東方不敗,都是縱橫一世的大人物,而此刻陪伴他們的,只有飄搖的桃花。
沈無敵將眼睛從面前的畫面上移開,又將手上的書放下。
“呵呵,似乎這樣也不錯。”
沈無敵揉着屁股走向遠處:“唉,虧死了,早知道我就多忍一會兒了,這樣子說不定還能試試看強上她是什麼感覺,我”
他的身子漸漸走入陰影,而他的話語也似乎被風吹落一般,再也聽不到了。
桌子上的《笑傲江湖》被一陣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風吹開,直到吹到最後一頁。
不一會兒,他再次看清眼前的場景:“回來了啊,同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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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上次黑木崖一戰之後,江湖傳言魔頭沈無敵力戰六大派,之後被另一個穿着大紅袍子的人救走,在救走之前沈無敵自稱是東方不敗,後來人約莫就是那個楊蓮亭。
半年之後,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帶着女兒任盈盈和女婿令狐沖到嶽不羣面前,再次聯合六大派,衝擊黑木崖。
方證、沖虛、嶽不羣、令狐沖、任我行,總計五人殺入黑木崖總壇,之後任我行識破沈無敵僞裝,指出那另外一人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之後就是一場三天三夜的惡戰。
東方不敗以一敵三,拖住了方證、沖虛與嶽不羣,而沈無敵力敵任我行與令狐沖,通過偷學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將學自九陰真經的內力故意讓任我行吸收,廢掉對手,再用葵花寶典上的武功,擊敗令狐沖。
擊敗兩人後,沈無敵立刻加入東方不敗的戰場,制服嶽不羣,之後看在往日的情分以及令狐沖的哀求,他沒有殺了嶽不羣,而是通過九陰真經所記載的移魂大法,催眠了嶽不羣,讓他體內縱有紫霞神功的內力卻無法施展,只能用基礎的劍術,而即使任盈盈也求情了,但是任我行仍然被東方不敗當場斬殺。
此次一戰,正派魔教死傷慘重,但是雙方首腦人物幾乎沒有一人戰死。
雙方戰至半酣,舉着寫有“明”字大旗的軍隊突然殺到,將正邪兩方盡數剿滅,至此江湖再無紛爭。
各個教派高層逃離,而活着的人猶如過街老鼠,而朝廷圍了維持百姓,讓那些有名的大派仍然留存了一部分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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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走進同福客棧,沈無敵就聽到老白熱情地招呼:“喲,客官,剛你不是還在樓上嗎?捨得起來了?”
沈無敵回道:“啊,老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白展堂笑道:“啊,這不是才半天時間嘛,怎麼就好久了呢?”
沈無敵看向大堂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一身白衣的人背對着他坐在長板凳上。
沈無敵讓老白幫他拿壺酒來,隨後看着面前這個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問道:“喲,朋友,喝一杯?”
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向沈無敵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這是一個很精緻的酒杯,而此刻沈無敵也纔看清楚他的樣子,他長得很帥,非常的帥,即使以沈無敵的不要臉程度,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身邊有一層淡淡的鬱金香味,令沈無敵有些反胃。
“嘔,盆友,你餿了。”
對方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
沈無敵:“嘿,我叫沈無敵,天下無敵的無敵,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白展堂拖着一缸酒從後廚跑來,其騰挪變換之術即使如今看了依然很是神奇。
“老白,你現在怎麼不怕被人看到了?”
緊接着,沈無敵指了指面前的白衣男子,白展堂笑道:“哦,他啊,他不算是外人。”
“哦?他是誰?你們好像很熟悉?”
白展堂大笑幾聲,舉起酒缸給那人倒酒:“一個手下敗將,不足爲慮。”
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跑堂的落魄,似乎像一個再次上陣的將軍一般。
那人倒也絲毫不在意,回道:“白兄,上次好像是我跑贏了你啊?”
老白直接回道:“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那人笑着搖了搖頭,向沈無敵拱手道:“在下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