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懂了思怡的神情。
這還是姑娘們第一次從她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一絲的遺憾。
“莫非,思怡姐. . .”
思怡似乎知道這小姑娘要跟他說些什麼,連忙說:“生在這夜夜笙歌的青樓之中,談什麼愛慕?”
那姑娘聽到思怡這麼一說,也是連忙在她的身邊坐下:“這怎麼不能了姐姐?況且,姐姐你是在這青樓,可是你卻從未自己招待過那些客人。”
的確,思怡隨是怡然院的老鴇,但是身在這迷離之地,自己卻從未出賣過自己的身體。
隨是也有一副青樓女子的嫵媚,可是對於那女之事,她卻從未接觸過。
她也不願意與那些客人接觸。
除了小穎這個招牌以外,她也算是離去到怡然院之中所有的男客之中最爲最爲朝暮的女子。
大家都想能夠和她這個老闆娘度上一夜。
曾經有一位秀才,花費重金就只是爲了能夠讓思怡陪着自己喝一頓酒,可是就算是一兩黃金,她竟也是不願意這樣。
這怡然院剛接受之時,她曾是一名歌姬,從沒過酒肉交易,她之所以喜歡在這個地方,也只是因爲有朝一日能夠成爲出名的戲子。
上一個老鴇無子無女,思怡便是她從小就照看到大的。而思怡也變成了她心目之中的繼承者,一個能夠繼承這個怡然院的人選。
在她接受了怡然院之後,她拒絕過了各種對她朝朝暮暮思念的男子,始終保持着自己的習慣,那也便是能夠在臺上唱曲。
哪怕是對於她底下的那些姑娘她也是說,並不強制她們一定要無時無刻地陪伴着僱主,而是隻要能在這怡然院之中做到自己想要的便可以,出了什麼事情,思怡也願意替他們擋着。
可是就算她這麼說,她還是見到了不少怡然院的女子們爲了金錢還是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對此也是不免地覺得可惜。
可在這個時代,她們身爲女子家,想要靠着自己賺錢維持生氣本就是難如登天了,而青樓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賺錢的天堂了。
可她們不知道,只要踏進了這一步,就很難在抽身了。本以爲只要自己不接受那些簽了賣身契之人,便可以讓來到怡然院的客人只是單純了爲了欣賞物資罷了。
可是長年累月下來,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雖是這樣,但礙於身份,我跟他可能就不是一路人。既然是京城之中所來的捕快,我倒也是不太奢求什麼了,哪怕你覺得我在這怡然院之中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任何男子,我也與他沒有一絲的可能。”
思怡說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嘆起了氣來。
“不過,姐姐,小穎的死,還是讓我們有些擔心,前幾天明明還是個在我們身邊有說有笑的人,可現在,卻真的就是陰陽兩隔了。而且還聽說,這小穎就連死去都都沒有留個全屍。”那青樓的小姑娘連忙說着。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就這麼突然間不在人事。”思怡搖了搖頭,對於這幾天發生的,她的確是遺憾萬分。
“還是真希望,那個變態的殺人者能夠被皇捕司擒住。”青樓姑娘連忙點頭附和。
“的確,放任這麼一個殺人犯再去樊城之中,只恐怕還會再次出現人命。你看看,姐姐,到時候,只恐怕會出現更多的這樣的情況。”
“是啊。照那些客人們所說的,的確是十分折磨人。”
思怡點了點頭,對於這小姑娘所說的,她那是極爲贊同。
的確是這樣的。
樊城至今已經出現了三起命案了,而這已經嚴重了影響了所有人的生活,尤其是對於他們怡然院來說,客人也是逐漸變少,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哎,只希望,這些從京城之中前來幫助郡守衙門的捕快們,能夠順利地理解此案,那麼也就算是一切都能夠恢復正常了。”
另一邊,程楓等人也終於是來到了城北。
這裡相比於城中,明顯更加冷清了許多。
就連原本在城中可以看見的麪攤都瞧不見,周圍安靜的只剩下幾棵大樹探頭而出罷了。
大概繼續步行了一會兒,三人也是終於發現了一處店鋪。
認真的打量一番,卻發現一個寫着首飾的大招牌正掛在門上。
這幾裡以內倒是沒有任何的首飾鋪了,按照思怡所說的,這家看起來稍大的珠寶店大概就是劉爺的店鋪了。
現在就差走進去,好好的認識一番這個所謂的劉爺了。
進入店鋪之中後,程楓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劉爺似乎極好清潔,周圍的一切都被整理的清清楚楚,書架之上的每一本書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符號,並且整齊劃一地靜置在這家子之上。
繼續朝前走去,還可以發現主桌上擺放着許多大小不一的首飾。
玉佩,鐲子,髮簪。
這些似乎都是女子所用的。
偶爾可以看見幾條髮帶藏在這衆首飾之間。
雖然店鋪整潔,可君慕嫣確怎麼也沒發現房間之中有着人。
“老闆??”程楓見沒有人,連忙朝着裡頭喊着。
伴隨着呼喚,這裡間也是突然走出來一個男子,見到程楓這兩男一女,那店家連忙陪着笑就是走來。
程楓打量着他。
只見這男子身穿着綢緞的長衣,面色暗黃,眼窩有着些許的深陷,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彷彿用手輕輕一推,便可以將他推到似的。
“三位需要點什麼??快來看看??”
那老闆也是連忙笑着說。
“你就是‘劉爺”劉裕??”徐盛直接直入主體,連忙詢問,他的神色之中多了一股子的兇意。
“在下正是劉裕,不止三位前來是什麼原因??是想採購些首飾什麼的嗎?我這裡的玉鐲很不錯,你們可以看看,都是我拖工匠精心打造的。”
這劉裕顯然是以爲他們是來買東西的。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原地,再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