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的聲音吵到我了,如果不馬上住手的話,那就別怪我給交番警打電話了!”,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走廊響起。
‘是他嗎?’
高崎舞衣眼皮有些沉重的心想。
大多數抽打與腳踹都是由她承受,她身爲姐姐自然要保護妹妹,本以爲今天要被這個壞蛋打死,可沒想到會有人來救他們,聽聲音好像是住在隔壁的那個爛好人,自己那句歐尼醬可還沒有叫出口啊!
“歐尼…醬!”,高崎涼衣喃喃自語,灰暗的小臉也亮了起來。
喝得半醉的高崎日吉回過頭,看到一名少年站在房門處,膽子立馬大了起來,如果來者是成年男子他還會擔心,可是這種小鬼他自然是完全不慫。
“小鬼,我管教女兒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回家吃奶吧!”,說話同時他隨手將右手中的厚厚酒瓶砸了過來,半醉狀態還保留了不少戰鬥力。
噹啷
一柄木刀從下撩出,酒瓶直接在空中被擊碎,裡面殘存的酒液與玻璃碎片四散而飛。
“是嗎,看樣子高崎先生想教訓我?”
上杉樹說話同時,眼角朝兩個傷痕累累的兩個小傢伙看去。
妹妹身上的傷勢就不說了,姐姐高崎舞衣傷得最重。
臉上不但有大量巴掌抽打痕跡,甚至還有兩條劃傷,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小臉,此時軟軟爬在縮在角落的妹妹身上,依舊在盡着姐姐的責任。
此時上杉樹心中已然怒氣滿值。
對方根本不配稱爲男人和父親,如果不是現在身份不對,他根本不需要猶豫,直接廢掉對方不解釋,這一年來對方所做所爲他都看在眼中,絕對沒有半分冤枉對方之處。
俠以武犯禁!
這句話的意思是俠客會用武力觸犯法律,其實也從側面說明了,想當好人做好事,武力是必備前提,換成是沒有獲得系統前的上杉樹,他看到頂多就是幫忙打交番警電話,怎麼可能直接管。
但在擁有超凡之力後,連這點小事都不能順應自己心意的話,那麼這股力量又有什麼用?,他夢想成爲有錢人,也不過是因爲錢可以讓自己活得自由一些而已。
“小鬼!”
高崎日吉還沒有意識到,用一記逆風就能在半空斬爆厚厚酒瓶代表着什麼,他身上被酒水打溼,怒氣勃發的大吼着上前一腳踹出。
噗!
上杉樹手中特意拿來的木刀直刺而出,動作可要比對方快多了,在對方擡腳瞬間就直接捅在對方肚子上。
堅硬木刀與柔軟的肚子碰撞,吃虧的自然不可能是木刀。
“啊!!”,高崎曰吉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像蝦子一樣抱着肚子蜷縮起來。
呯!
呯!
木刀毫不留情的落下,朝着對方劈頭蓋臉的砸下。
堅硬木刀抽起人來可是痛楚無比,那怕是一名成年人,面對不斷抽落木刀也只能發出殺豬般慘叫,要是有豬聽到的話——這是要過節了嗎?,又有多少同類被殺了。
上杉樹在動手的時候,眼角留意着縮在角落的雙胞胎小傢伙。
一但她們臉上露出不忍或者想求情的話,那他馬上扭頭就走,以後就算被打死自己也絕對不管,畢竟他可不想救什麼聖母。
幸好兩個小傢伙臉上沒有任何不忍之色,更別說是開口求情了。
畢竟她們從出生開始,就見識到了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渣壞蛋,母親是如何努力的維持家庭,如今是終於撐不住逃走了,所以對高崎日吉只有恨意和懼意。
“加油,歐尼醬,打死這個壞…!”
甚至被姐姐保護着的高崎涼衣還出聲加油,不過卻被姐姐堵住了嘴。
由於沒有想打死打殘對方的意思,所以上杉樹自然是選擇肉厚的地方打,這種地方打得再多也不用擔心出事,直到幾分鐘之後才停手。
這當然不是因爲他心軟要放過這個人渣,而是因爲有交番警到了。
之前在對方打兩個小傢伙時,雖說沒人出面,可卻有好心人打電話報警了,過了這麼長時間,交番警終於是趕來了。
“住手!”
衝上來兩名穿着制服的交番警看到地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高崎日吉,還有揮動木刀的上杉樹,馬上大喝制止。
來者是一男一女,其中男的是名中年面容平和的中年男子,只是此時有些緊張,右手握住一根警棍,彷彿稍有異動就要動手阻止了。
島國的交番警絕對堪稱是‘最親民’的警察,他們最大特點是脾氣好、細心、語氣溫柔,就算被犯錯的當事人劈頭蓋臉地痛罵一頓也決不發火,也是生怕上杉樹打死人才會這樣緊張。
既然有交番警來了,上杉樹自然不可能繼續動手,反正他怒氣也出了,所以乖乖停手站到一邊。
這時另一名青春靚麗,那怕穿着制服也顯得活力滿滿的漂亮女警快速越過上杉樹,第一時間蹲下身體檢查着地上的高崎日吉情況。
“良田刑事,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一些外傷!”
快速檢查過後,女警朝走廊上的中年交番警良田一成報告。
在島國,警察階級分爲許多個階級。
從剛剛通過考試進入的新人巡查,再到系統巔峰的警視總監總共有整整十個階層,而其中絕大多數當然是最低層,所以統一稱爲刑事,這並不是說對方是刑警,而只是一個敬稱而已。
聽到這個回答,良田一成鬆了一口氣,畢竟出人命可就是大事,他們那怕已經努力趕到,可說不定也要背鍋,於是他開口道:
“嗯,先將兩人帶回警署吧!”
現在不是詢問口供的時候,畢竟躺在地上散發着酒氣的傢伙身上還有傷,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不,不關歐尼醬的事,他是爲了救我們,不要帶他走!”,縮在狹窄房間角落的高崎涼衣聽到要將上杉樹帶去警署,不由得慌亂的叫了起來,畢竟歐尼醬是爲了救她們,怎麼也要被帶走。
聽到這句話,再聞了聞房間中的酒味,經驗豐富的良田一成其實已經將事實猜出來了。
只是規則始終是規則,並不是說所行之事是正義就能不受懲罰,於是他走到兩個小傢伙面前蹲下說道:
“叔叔知道這位大哥哥是好意,可打人始終是不對,所以要把他帶回去問話,很快就能回來了!”
離近之後,他當然也看清了兩名小傢伙身上傷勢,心中對躺在地上的傢伙有着巨大怒意,可無奈他身爲警察必須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