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美利卡浪了一個月的羽生秀樹。
剛剛回到霓虹，便在小學館和廣橋淺子的安排下，即將投入忙碌的工作。
印着凱特·格林威獎章的繪本《月下的貓頭鷹》一經上市。
小學館便公佈了羽生秀樹全霓虹的籤售行程。
霓虹十四個城市，每個城市兩天兩場籤售會。
整個籤售會的行程，一直會持續到六月初。
一時間。
羽生秀樹的書迷奔走相告，歡呼雀躍，高興的無以復加。
書迷們開始查詢巡迴籤售的地點，然後開始打電話進行預約。
儘管從一開始，小學館就預料到了籤售會很受歡迎。
可當預約開始之後，他們發現還是低估了羽生秀樹的魅力，以及這次獲獎帶來的影響力。
十幾部客服電話根本就停不下來，每時每刻都在接到各地書迷的預約電話。
他們制定的籤售城市數量，已經超出去年籤售會近一倍。
可仍舊無法滿足書迷的熱情。
不少沒有安排籤售會城市的書迷，紛紛打電話詢問，爲什麼名單上沒有他們的城市。
甚至有海外銷售商和書迷提出要求，希望羽生秀樹能在霓虹以外舉行籤售活動。
尤其是亞洲經濟發達的一些地區，羽生秀樹的繪本銷量還是很不錯的。
可眼下小學館已經顧不上海外了。
因爲僅僅是霓虹，他們已經忙不過來了。
原本每個地區只安排了兩場籤售會。
籤售會預約，是要優先考慮羽生秀樹官方書友會的成員。
剩下的名額纔會分配給非書友會成員。
畢竟在霓虹，加入這些官方組織都是要交費的。
羽生秀樹的書友會費用算是比較便宜的。
每年的會費加手續費也就三千日元出頭。
付費入會，當然是有福利的。
可以購買一些不公開出售的周邊產品，比如羽生秀樹親手設計的書籤，畫報之類的。
打折預定限定版的作品，訂購不定期發佈的官方刊物，羽生秀樹的作家寫真等等。
比如之前的拓麻歌子，就放出了書迷限定版的電子寵物。
還可以參加官方組織的活動，多數是書友之間的交流會。
運氣好的話，還能拿到羽生秀樹參加的文化活動門票，親眼看到羽生秀樹。
像是這種籤售會優先預約，就是書友會的特權。
要是其他作家，給書友會優先預約當然沒問題。
反正書友會也不會有太多人。
幾萬人就算很了不起了，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預約。
可羽生秀樹就不一樣。
他的官方書友會在上個月，成員數量就突破四十五萬了。
即便是其中很少一部分人預約，都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畢竟這麼龐大的官方書友會，即便是藝能界絕大多數明星的官方後援會都比不上的。
就算放在偶像的後援會中，那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數字了。
能超過他的，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
而且和粉絲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的偶像不同。
羽生秀樹的書迷是全年齡段覆蓋。
也難怪到了現在，不少文壇前輩說起羽生秀樹，也還是會酸溜溜的不服氣。
暗地裡說羽生秀樹就是靠臉蛋賣書的偶像作家。
可無論怎麼說，喜歡羽生秀樹的書友會人數擺在這裡。
一個地區兩場籤售會，根本應付不過來。
別說給非書友會的人預約。
就連書友會自己人都不夠分的。
這時候有人就要問了，偶像的粉絲那麼多，爲什麼演出能應付過來。
應付不過來增加人數就好了啊。
可籤售會和演出是不一樣的。
人家站在臺上表演唱歌打招呼，人數多了只需要增加場館就行了。
可籤售會是要一個個簽名的，簽名的手是有極限的。
行程已經確定好了，別說臨時增加不可行。
就算可行，羽生秀樹也不答應。
除非他的手不想要了。
再說了。
數遍全霓虹，能像他這樣每年搞一次大型籤售會的作家能有幾個。
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連續跑一個月，不知道要耽擱多少事情呢。
明明是作家。
結果還真和同行調侃的一樣，被他當出了偶像的感覺。
至於海外行程，還是等閒了再說吧。
就這樣，羽生秀樹帶着保鏢，帶着助理，以及小學館，雲上文化，雲上映畫安排的工作人員。
開啓了他的巡迴籤售之旅。
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籤售會的第一站，是從九州島開始的。
行程從南向北，十四個城市依次進行。
而除了行程改變之外，還有NHK電視臺的拍攝組一路隨行。
他們準備就羽生秀樹榮獲凱特·格林威獎，拍攝一部專題節目。
這次籤售會是很重要的素材。
因爲隨行拍攝組的存在，讓羽生秀樹打消了帶上一位美女同行的念頭。
抵達福岡的第一天晚上，羽生秀樹來不及休息，便先去當地放送局錄製節目。
這個行程和NHK拍攝組一樣，都是雲上映畫安排的。
結束節目回酒店的路上，羽生秀樹毫無形象地躺靠在汽車後排座椅上。
在他旁邊坐着雲上映畫負責安排行程的工作人員，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上一任助理飯島三智。
說起來也有意思，上一次全霓虹籤售的時候，飯島三智還是他的助理，跟着跑了很久。
結果到了這回籤售會，飯島三智已經是雲上藝能企劃部部長了。
廣橋淺子爲了能更好的聯絡各地關係方，又將她派來跟着羽生秀樹。
“我說要把我賣個高價，淺子桑還真不客氣，第一天就有電視臺和廣播兩個節目，下了飛機都沒休息，剛纔錄節目的時候我差點睡着了。”
羽生秀樹無力地抱怨。
“最近會社業績不好，廣橋社長可能想多爭取一點媒體資源吧。”飯島三智說。
“業績不好？”
羽生秀樹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
“雲上映畫第一季度的營業額比去年同比翻了三倍。”
羽生秀樹說着坐直身體，數着指頭開始說。
“明菜醬的單曲在榜，新節目Akina快報在TBS電視臺的收視率也很不錯啊。
元氣少女第五首單曲預售又破紀錄了吧，兩個節目收視率同時段第一。
MAKE-UP樂隊的第二首原創單曲進入了公信榜前二十。
亞蘭知子的新單曲也在三十位左右。
神奇點心店的票房預期超過二十五億，聖鬥士TV動畫第一季收視率更是打破了富士臺的紀錄。
廣告業務好幾個組同時開工都忙不過來。
我沒認真看報表，都知道這麼多。
我很想知道，這都算業績不好的話，那其他會社是不是該關門了。”
羽生秀樹說完，飯島三智開始解釋。
“羽生老師說的都是成功的，四月份其實我們還有不怎麼成功的。”
“什麼不成功？”羽生秀樹好奇地問。
“映畫的影視部與朝日電視臺合作了一部電視劇，收視率不高被砍了。”飯島三智說。
“電視劇沒人能確保收視率，失敗了很正常，砍了正好能減少損失。。”
羽生秀樹心想，別說是雲上映畫原創的電視劇，就算是他記憶裡成功的作品，拿到這個時代也不一定能成功。
比如他發行的繪本，某些後世成功的繪本，有時還賣不過他的原創作品。
再說如今這個年代的電視劇，拍攝成本都不算太高。
一兩集就砍掉，也不會損失多少錢。
飯島三智繼續解釋。
“其實主要的業績問題，集中在雲上藝能事務所，被砍的那部電視劇主演，就是剛簽下來的加藤昌也。
他在和松田聖子拍攝完電影后，首部電視劇就失敗，暫時只能繼續拍廣告和雜誌。
還有在四月初，事務所配合華納先鋒推出了吹田明日香。
完全遵從中森明菜的模式打造她，結果出道曲公信榜最高排名一百三十三位。”
“週三榜嗎？”羽生秀樹忍不住搖頭說，“確實有點慘。”
公信榜雜誌每週二公佈單曲周榜前一百位。
週三公佈排名一百零一到二百位的單曲。
不過這也在羽生秀樹的預料之中。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霓虹1983年出道的偶像，除了個別選手，基本都撲街了。
華納先鋒不甘心雲上藝能拿走中森明菜唱片的近半收益。
試圖打造另一箇中森明菜。
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成功。
小胖菜要是那麼容易就模仿成功，也不可能整個八十年代就出了這麼一個了。
“華納先鋒打算再發一首單曲，如果還不行，估計就要放棄吹田明日香了。”飯島三智說。
“這算什麼，當初簽約是華納先鋒提出來的，現在沒成功就不管了丟給我們。”
羽生秀樹沒好氣地吐槽。
“吹田明日香主要是華納先鋒在負責，可由我們親自打造的風見慎吾，上週發行的出道曲成績也不夠好，排名只有六十五位。”
“新人首周能上榜就不錯了，六十五位證明歌迷還是很認可的，還有提升的空間，總比一百三十三位強吧。”
風見慎吾的成績，羽生秀樹倒覺得沒問題。
83年的新人，一頭撞上了強勢的前輩們，本來表現就集體不佳。
再加上走的還是新潮的霹靂舞風格，能夠上榜就算是成功了。
而且對於雲上映畫來說，風見慎吾最大的意義，是打破傑尼斯在男偶像方面的壟斷。
前世風見慎吾要看就要成功了。
不管是銷量還是人氣，完全壓制了傑尼斯同期出道的THE GOOD-BYE樂隊。
那時傑尼斯見情況不妙，開始進行各種打壓。
不過現在風見慎吾由雲上藝能推出。
羽生秀樹很想看看，傑尼斯眼看男偶像市場壟斷被打破，會不會和雲上映畫開戰。
這時，飯島三智有些不甘心的說，“可風見慎吾的出道曲是羽生老師創作的，以前羽生老師的作品初動可沒低於前十位。”
“當初索尼發行那首千層套路，松田聖子演唱還不是照樣沒銷量，我的歌也不可能每次都成功，再說這個成績已經不差了。”
羽生秀樹心想，他的繪本還有銷量一般的呢。
再說都上榜了，也該滿足了。
還非得首首初動銷量都空降前十才行。
可誰想羽生秀樹都承認了，飯島三智還是不服氣。
“我們給風見慎吾可是最頂級的聯動資源出道，不但參加了元氣少女的節目，還幫他拿下了松下錄音機的廣告。
在節目和廣告中，羽生老師創作的歌曲明明很受歡迎，所以出問題的絕對不會是羽生老師的歌。”
聽完飯島三智的話，羽生秀樹感覺飯島三智對他簡直就是盲目信任。
那感覺，比他自己都相信自己。
“那飯島桑覺得出問題的是什麼呢？”羽生秀樹很好奇，飯島三智會把鍋甩給誰。
“首先是風見慎吾自身的問題，那孩子訓練雖然很努力，但對於羽生老師作品的演繹還是不夠完美。
還有就是，受到羽生老師獲獎的影響，大家對於新人的關注度都被獲獎新聞搶走了。
在我和吉岡董事，YM唱片的松下社長看來，成績不好的主要原因應該是後者。”
羽生秀樹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來不止飯島三智一個人對他盲目信任，雲上映畫其他人也差不多。
按照飯島三智這種說法，他現在就應該燃燒起中二之魂，然後大喊一句。
‘這個世界上能擊敗我的只有我自己！’
他當然不會真的如此中二，反而心平氣和地勸說。
“飯島桑，沒有人能夠永遠成功，而且今年大家推出新人的成績都不太好，風見慎吾已經很不錯了，再說MAKE-UP樂隊不就很成功嗎。”
“可我們失敗人數是最多的，除了MAKE-UP樂隊，事務所推出的其他三個人都沒能收回投入。”
聽到飯島三智的話，羽生秀樹有些奇怪，“三個？吹田明日香和風見慎吾，不是隻有兩個嗎？”
可聽到羽生秀樹這個問題，飯島三智表情立刻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很想提醒一句。
羽生老師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還有一個賠錢的，除了澤口靖子，還能有誰。
澤口靖子出道就是電影，緊跟着便是廣告，其他推廣資源更是一刻不停。
甚至羽生秀樹還動用關係推薦給富士臺，第一部電視劇就是女主角。
結果人氣非但沒漲多少，電視劇的收視率更是徘徊在被砍掉的邊緣。
即便如此，編劇部還在以澤口靖子爲女主角，編寫新的劇本。
聽說是要和NHK電視臺合作晨間劇。
《阿信》收視率大爆，現在圈內誰不想上NHK電視臺的晨間劇。
可事務所就是要推澤口靖子。
更是藉着這次NHK拍攝凱特·格林威獎專題節目的機會，已經和NHK製作局搭上線了。
羽生秀樹對澤口靖子寵愛有加。
吉岡翔太和廣橋淺子同樣看好。
一副不把澤口靖子不捧紅不罷休的架勢。
看着飯島三智奇怪的表情，羽生秀樹立刻反應過來，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
不過他也不在意。
他怎麼也算圈內的大佬，捧一捧自己的女人怎麼了。
再說那姑娘自身素質也足夠優秀。
暫時沒紅只是沒遇到好機會。
編劇部正在寫的《醬油的女兒阿香》的劇本，NHK電視臺製作局的重光亨彥監督已經看過了。
對方很認可這個故事。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明年開始製作。
到時候就是澤口靖子的機會。
繞過澤口靖子的話題，羽生秀樹和飯島三智聊了沒多久，便回到了酒店。
舟車勞頓了一天，晚上又連續錄製兩個節目，羽生秀樹回到房間是倒頭就睡。
第二天感覺還沒緩過勁，便被助理上村麗子叫醒了。
起牀洗漱的時候，NHK電視臺的攝像機就懟着他拍。
好在他的顏值夠能打，不在乎素顏被公衆看到。
可拍就罷了，NHK電視臺爲了錄節目，一邊拍還要一邊和他閒聊。
“羽生老師辛苦了。”
“各位辛苦了。”
“據我所知，羽生老師上一次籤售會最後一站便是九州島。”
“沒錯，這裡的讀者很熱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就這樣一路閒扯，羽生秀樹來到了人山人海的籤售會現場。
沒能預約上的書迷，把希望全都寄託到了現場。
和去年一樣，一開始羽生秀樹還能面帶笑容，各種聊天。
可當進行到下午的時候，就只剩機械般的反應了。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羽生秀樹從南到北，進行着他的籤售之旅。
每個城市都是從熱情到麻木，再到最後彷彿機械般執行程序。
好在有過一次籤售會經驗，再加上妥善的保養，手腕狀態總算沒有像上次一樣糟糕。
而獲獎繪本《月下的貓頭鷹》上市之後，銷量表現也總算沒辜負他的辛苦。
第一週就賣出了四十六萬本。
這個銷量對於一部繪本來說，簡直就是奇蹟。
畢竟如今霓的虹繪本市場，除去羽生秀樹，其他人單部繪本年銷量能過十萬就算大賣了。
而剛剛上市的《夏の旅：菊次郎的故事》，同樣賣出了十五萬本。
這也是因爲，喜歡羽生秀樹的書迷雖然多，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對繪本是沒有需求的。
羽生秀樹籤售拉動銷量，正好也帶動了小說的銷量。
而專業媒體上對這兩本書，也都是一致稱讚。
整個文學界的評價也非常高。
大家認爲《月下的貓頭鷹》，是羽生秀樹第一次在繪本創作上，體現了藝術的深度。
而《夏の旅：菊次郎的故事》，則延續了羽生秀樹小說講述成長與親情的故事特點。
兩部作品，也用銷量證明了，羽生秀樹再次得到了普通讀者的認可。
尤其是霓虹的家長羣體，對羽生秀樹的作品讚譽有加。
他們一次次的推薦，讓羽生秀樹的作品，登上了各種適合孩子閱讀作品的排行榜。
爲什麼如此？
因爲在當今的霓虹文學作品中，羽生秀樹的作品太獨特了。
沒有苦大仇深的主角，沒有淒涼悲慘的命運，沒有血腥殘忍的暴力，更沒有擦邊露骨的情情愛愛。
羽生秀樹的作品中。
不管是奇思妙想的《神奇點心店》，還是感動落淚的《愛，回家》，又或是文藝範十足的《月下的貓頭鷹》，以及那笑中帶淚的《夏の旅：菊次郎的故事》。
都是在講述成長，講述親情，講述人性中的美好。
每一個故事，不需要用悲劇來刻骨銘心，也能讓讀者回味無窮。
可以讓家長放心地講給孩子。
“如果不知道給孩子買什麼書，那選擇羽生秀樹的作品絕對沒有錯。”
這是許多喜歡羽生秀樹的主婦口中，推薦書籍時，最常聽到的話。
從幼兒到成年人，都喜歡羽生秀樹的作品。
國民老師，豈是浪得虛名。
就在書迷的追捧中，羽生秀樹的籤售會繼續進行着。
籤售會進行到大阪的時候，他還抽空見了神保英一。
對方一見面，便興奮的對羽生秀樹大呼小叫。
“老闆，我們賺錢了。”
“賺了多少？”
“拉平成本計算，已經翻了一倍了！”
看着神保英一那狂喜的表情，羽生秀樹很想說，後面還會漲的更多。
而且羽生秀樹此時腦子除了股價會繼續漲，也在考慮該如何退場了。
他是來賺快錢的，不是想留在任天堂做股東的。
按照現在的漲勢來看，任天堂的股價很有可能和歷史一樣，成功衝破六千日元的大關。
但他卻不可能等股票達到最高點再賣。
畢竟那時候大量拋售太多股票，根本不叫清倉，而是在砸盤。
所以必須提前考慮好賣出的計劃了。
他的想法是七月份FC主機上市之後，藉着FC主機熱賣的機會，順勢開始清倉。
因此他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神保英一。
到了FC主機熱賣的時候，不管股價漲勢有多好，都要開始逐步進行清倉。
神保英一滿口答應，保證完成任務。
之所以如此不在意，全因這傢伙現在還不知道，到了那時候股價會漲到何等誇張的地步。
結束大阪的籤售會，告別神保英一，羽生秀樹繼續踏上籤售會的行程。
……
進行籤售會的時候，羽生秀樹雖然人不在東京。
但還是要關心自己會社的發展。
雲上文化的工作不多，除了運營管理他作品的版權周邊，就是幫忙籤售會的事情。
旗下精靈娛樂雖然在四月份鬧出了輿論攻擊風波。
可進入五月份後，拓麻歌子銷量不再像四月前期那般爆發，進入了平穩期。
其他方面，不管是東京本部，還是北美分部，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比起雲上文化，雲上映畫在五月份就熱鬧太多了。
和角川映畫合作的《穿越時空的少女》上映之後，不出意外的票房大賣。
角川映畫給出了票房超過四十五億日元的預測。
這也讓雲上映畫的電影製作能力再次得到業內認可，一時間又有不少項目上門希望合作。
而在這一次票房大賣中，新月院線首次爆發出了它的實力。
首周超過七億的票房中，新月院線貢獻了超過兩億。
拿到數據之後，角川春樹當即表示，希望和新月進一步加強合作，比如合資成立聯合院線。
廣橋淺子很感興趣，但羽生秀樹卻直接表示了反對。
一來他並不看好角川春樹在角川的未來。
二來加強合作之後，便容易被合作方裹挾做一些不符合他戰略規劃的事情。
不過整個雲上映畫要說動靜最大的，還要屬雲上藝能。
幾個今年新出道的藝人中。
MAKE-UP樂隊發揮穩定。
澤口靖子還在拍那部不溫不火的電視劇。
吹田明日香的首張單曲依舊不見起色。
而風見慎吾在出道成績不佳之後，卻藉助霹靂舞的火熱，以及歌曲上的優勢，從第二週開始逆襲了。
第二週他的出道曲便殺入公信榜前二十。
第三週直接闖入前十。
此時的單曲總銷量已經突破二十五萬。
在整個83年出道的新人中，簡直是一枝獨秀。
面對風見慎吾的逆襲，別人還好說，卻有一家勢力徹底坐不住了。
那便是傑尼斯事務所。
雲上藝能搞出MAKE-UP樂隊，傑尼斯事務所雖然羨慕，但並不在意。
因爲霓虹男偶像，還是由他們說的算。
可風見慎吾的走紅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位跳着霹靂舞，相貌俊朗的男偶像。
喜多川姐弟絕對不允許，霓虹藝能界有人挑戰傑尼斯事務所在男偶像領域的統治。
尤其是挑戰者還是雲上映畫旗下的事務所。
雲上映畫和傑尼斯事務所的矛盾，圈外人也許不知道。
可圈內卻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之前仗着男偶像市場的優勢，傑尼斯事務所還能和雲上映畫掰掰手腕。
可一旦被雲上映畫在男偶像市場站住腳，傑尼斯事務所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所以在看到風見慎吾嶄露頭角之後。
正因爲MAKE-UP樂隊的走紅，猶豫到底是推出樂隊還是男SOLO的傑尼斯事務所。
根本顧不上猶豫，趕忙推出了準備許久的THE GOOD-BYE樂隊。
並且在推出THE GOOD-BYE樂隊的同時，還悄悄利用手段，試圖打壓風見慎吾的活動。
基本就是老一套，只要合作方用風見慎吾，傑尼斯事務所的男偶像就不會出現。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針對，雲上映畫當然不會慣着。
我男偶像是沒有你厲害。
可我的女偶像卻一點不差。
傑尼斯事務所因爲風見慎吾參加關係方的活動，或者是電視臺的節目，就拒絕讓旗下男偶像參加。
雲上藝能同樣如此，傑尼斯事務所新人出現的地方，雲上藝能的藝人同樣拒絕出現。
風見慎吾踏入了傑尼斯事務所的核心領域。
傑尼斯事務所根本不願意妥協。
而云上藝能自然不可能因爲傑尼斯事務所的威脅，就直接放棄風見慎吾。
因此從五月初開始，雲上藝能事務所與傑尼斯事務所，雖然在公開場合什麼都沒表示。
但私底下，卻已經是殺的刺刀見紅了。
兩方這種寧可自損三千，都要殺敵八百的做法，比的就是誰先扛不住。
可問題是，雲上映畫少了事務所的業務，是會損失不少收益。
但從一開始，雲上映畫就不是靠藝人經紀發家的。
廣告業務照樣做的風生水起，甚至還在廣告界加大了對傑尼斯事務所藝人的封殺力度。
而影視業務呢，《神奇點心店》劇場版仍掛在票房榜上面，TV動畫第二季也即將登陸富士臺。
和角川合作的《穿越時空的少女》更是在票房榜上大殺四方。
新月院線威力初顯，即便老牌映畫公司也不敢再小覷。
反觀主要以藝人經紀業務爲主的傑尼斯事務所。
在和雲上映畫對峙的時候，幾乎斷絕了絕大部分收入。
日子過的無比艱難。
就這樣撐到了五月下旬，約翰尼喜多川終於動用了最大的關係，撬動政壇力量，向雲上映畫施壓了。
可出乎預料的是，有幾個老牌政治家族，卻在支持雲上映畫。
一時間，上層的角力僵持住了。
傑尼斯事務所。
社長辦公室。
瑪麗喜多川不甘心的問弟弟約翰尼喜多川。
“現在怎麼辦？要不你再跑一次阿美利卡。”
“沒用的，那邊要的只是結果，不是過程，只要霓虹男偶像形象附和他們的要求，那邊不在乎這個偶像的老闆是誰。”
約翰尼喜多川眉頭緊皺。
瑪麗喜多川聞言，惱火的說，“即便沒有阿美利卡的支持，我也不會認輸的。”
“石山議員已經在催促了，要求我們儘快和雲上映畫達成和解，他們不可能一直幫我們對抗那幾個家族。”
“混蛋！爲什麼那幾個家族會幫雲上映畫。”
“聽說是電通那邊有大動作，好像是要涉及海外市場，那幾個家族都有利益牽扯其中，尤其是爲首的鳩山家族。”
聽到弟弟的解釋，瑪麗喜多川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都是一羣見錢眼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