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有人找他?
羽生秀樹很好奇這個人是誰,畢竟他在法國沒什麼熟人。
交流最多的也基本都是工作關係。
貝妮代塔要帶親屬來拜訪他,之前也被他拒絕了。
不過心裡面瞎想,還不如直接詢問。
“前臺有沒有說客人的名字?”羽生秀樹問千葉薰。
“前臺說客人自稱貝阿小姐。”
羽生秀樹很是客氣的打招呼,就和見到普通熟人的態度一模一樣,絲毫不顯親密。
這家公司創立於十九世紀末,雖然是一家電影製作和發行公司,但其實它比電影本身還早誕生了半年,早期業務是販賣攝影器材,之所以進入影視製作行業,也是爲了推廣自家的攝像機。
汽車後排的座位上,除了羽生秀樹外,還坐着艾曼紐·貝阿。
所以,當伊莎貝爾·阿佳妮看到艾曼紐·貝阿走進舞會現場後,立刻便牽着身邊的男伴走了過去。
不過這時候,吉魯·比諾什說出了一個猜測。
七十年代就走紅的伊莎貝爾·阿佳妮。
參加這種行業內的舞會,自然要找個熟悉圈子的人來幫忙,畢竟有些事情羽生秀樹就算想參與,也沒必要親自去談。
羽生秀樹沒有回答,反問道,“貝阿小姐有什麼事嗎?”
再有便是羽生秀樹對未來的一些瞭解,隨着好萊塢電影在全世界攻城掠地,高蒙公司在未來還會積極與好萊塢公司展開合作,開啓全球化戰略。
她一邊在想,羽生秀樹怎麼還不進來。
“高蒙公司是故意嚇走歐洲投資商的,目的就是想和好萊塢的電影公司合作?”
羽生秀樹剛下車,便聽到吉魯·比諾什的這句話。
千葉薰此言一出,羽生秀樹頓時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艾曼紐·貝阿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聽到羽生秀樹邀請她吃飯後,又明顯有些顧忌。
“按照我從一些投資商那得到的消息,他們在與高蒙公司洽談後才知道,高蒙公司給這部文藝片的預算是六千萬法郎。”
最主要的是,這部電影在另一個時空,投資方除了高蒙公司以外,其實有好萊塢的資本參與。
幾分鐘後,羽生秀樹的座駕離開喬治五世四季酒店。
“呵呵,投資人?艾曼紐你該不會把迪諾·德勞倫蒂斯先生請來了吧?
不過我雖然沒去好萊塢發展,但也知道迪諾·德勞倫蒂斯先生的公司近況似乎不太好,就連他侄子在意大利的電影公司也陷入了困境。”
陸續出售公司的重資產電影院回血,新月院線收購的法國電影院裡,就有不少原本屬於高蒙公司。
因此他直接邀請,“貝阿小姐,我正準備吃晚餐,要不要一起用餐。”
這種兇猛的勢頭,無疑讓如今的法國女演員第一人,伊莎貝爾·阿佳妮感到了威脅,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嫉妒。
他晚上有沒有空,完全取決於艾曼紐·貝阿想要讓他做什麼。
“不過我猜測他們給好萊塢投資人的條件,不會像對待歐洲投資商這麼苛刻。”
都睡過。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要談過才知道。”
這種態度,也明顯是對高蒙公司的不重視。
按照現在美元兌換法郎的匯率1:5.6計算,六千萬法郎,已經超過一千萬美元了。
他提出此問題後,艾曼紐·貝阿毫不猶豫地回答。
高蒙公司成立的時間雖早,也曾經一度輝煌過,但因爲二十世紀初歐洲大陸的連番戰爭,以及好萊塢電影的飛速崛起,期間數次易主破產。
還是沒有大牌出演的文藝片。
1963年出生的艾曼紐·貝阿,今年不但拿下了法國凱撒獎最佳女配角,更是在好萊塢有所發展,得到了歐洲電影前輩迪諾·德勞倫蒂斯的支持。
剛進門還什麼都沒做的艾曼紐·貝阿,就被前輩伊莎貝爾·阿佳妮劈頭蓋臉的一陣挑撥,看到阿蘭·佩裡臉色明顯有些不好後,她趕忙開始解釋。
不過嘛,看着眼前宛如天使的美女,以及白裙上口的美麗風光,這肉都送到嘴邊了,渣男自是沒有放過的意思。
不過說起一個人,國內影迷其實更熟悉一些,那便是八零後法國女演員,憑藉007系列在全世界走紅的蕾雅·賽杜,她的祖父便是如今高蒙公司的老闆。
對於電影公司而言,知名電影賺錢只是一方面的。
“我當然尊重德勞倫蒂斯先生,但這個世界上可不是誰都能被稱作投資人的。
即便是整個歐洲院線,也不過是新月院線控制的一個區域。
新月院線進入法國發展之後,少不了要與高蒙公司打交道,因此對這家公司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不再一味的專注於文藝電影,也開始製作和投資更多的流行電影,甚至還開發了華麗視覺的電影歌劇概念。
很顯然,羽生秀樹猜對了。
這樣的公司放在好萊塢,在獨立電影公司裡也排不到前列,想讓羽生秀樹瞧得上也確實有點難。
既然談“舊情”不可行,艾曼紐·貝阿也是懂規矩的圈內人,想到羽生秀樹方纔說對他還有興趣,自然知道是她該付出的時候了。
阿蘭·佩裡作爲資深法國電影人,自然知道伊莎貝爾·阿佳妮是什麼性格,也知道伊莎貝爾·阿佳妮在故意挑撥離間。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這部《碧海藍天》確實有好萊塢投資商的參與。
“那你可要快點進來。”艾曼紐·貝阿說。
不過羽生秀樹一向喜歡以不變應萬變,因此只要艾曼紐·貝阿不說原因,那他就絕對不會主動詢問。
待艾曼紐·貝阿離開後,吉魯·比諾什這纔對羽生秀樹說。
……
“這部電影應該是文藝片吧,高蒙公司都不確定能賺錢,只是拿着法國官方的補貼當投資,其他風險全都讓外部投資人承擔,所以我憑什麼要爲了你的女主角,而冒着賠本的風險去投資呢?”
你覺得,這樣的我,需要和高蒙公司的一些普通高層交流業務嗎?”
因此出於冥冥之中的第六感,他覺得艾曼紐·貝阿今天來酒店找他,絕對不只是爲了感謝那麼簡單。
與同時代的另一個伊莎貝爾,也就是伊莎貝爾·於佩爾的撕逼大戰,那也是貫穿整個七八九十年代。
這部電影的全球票房羽生秀樹並不清楚。
可問題是這對於羽生秀樹的戰略計劃沒有任何幫助。
喬治五世四季酒店在巴黎本就以美食聞名。
而且更加註重新人的培養,如呂克·貝鬆這樣的導演,伊莎貝爾·阿佳妮這樣的演員,都和高蒙公司有着聯繫。
也不知道她是沒聽懂,在真糊塗。
羽生秀樹看過後完全可以說。
見面的第一句話,便解答了羽生秀樹的疑惑。
帶着有些焦急的心情,艾曼紐·貝阿與羽生秀樹落座之後,吃飯時相當的心不在焉。
可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撕逼經驗何等豐富,眼看對手想要說話,又怎麼可能給機會,當即便對身邊的阿蘭·佩裡說。
一邊組織語言,準備好好的反駁一下。
“放心吧,我這個人只要答應的事情,就絕不會食言。”
只靠新月院線一個觸角,是無法在這邊站穩腳跟的。
“新月院線控股的法國院線,如今在法國排名第二,但也只是整個歐洲院線的一部分。
“貝阿小姐,你所說的圈內的舞會,是指法國的娛樂圈嗎?”羽生秀樹繼續問。
“董事長,沒想到您會來參加這場舞會。”
儘管舞會已經開始了快半個小時,但羽生秀樹抵達後並未着急下車,而是又等了大概十分鐘。
羽生秀樹領會意思,便對身邊的艾曼紐·貝阿說,“你先去舞會,我和比諾什先生要談點事情。”
要是去酒店的水療室開心開心,那他一晚上都很空閒。
不過吉魯·比諾什並不知道,羽生秀樹就算真的願意投資呂克·貝鬆的新電影,那考慮的種種因素裡,也絕對不會包含艾曼紐·貝阿。
羽生秀樹略微回想,“我當然知道,法國最古老的電影製片和發行公司。”
吉魯·比諾什聞言,看了看羽生秀樹身旁的艾曼紐·貝阿,欲言又止。
而統屬這一切的新月院線,也只是我旗下傳媒集團的一個子公司而已。
“是,我想拿到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圈內現在都知道,法國電影界在力捧呂克·貝鬆,這部電影明年在凱撒獎肯定會有收穫。”
羽生秀樹自然明白吉魯·比諾什的意思。
拋開未來的全球戰略不提,只靠以往的種種政策,如今的高蒙公司雖然不復巔峰之時的輝煌,但終究還是法國舉足輕重的電影公司之一。
這位法國美女來找羽生秀樹,並不只是感謝那麼簡單。
國內最熟悉的法國導演呂克·貝鬆,便是高蒙公司發掘的,呂克·貝鬆初期的電影高蒙公司都參與了投資,其中便包括知名的《這個殺手不太冷》。
因此當伊莎貝爾·阿佳妮此言一出,阿蘭·佩裡明知道是故意的,可心裡還是對艾曼紐·貝阿產生了不滿。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就應該把霓虹那輛新買的勞斯萊斯銀靈空運來歐洲,那輛前後排做了間隔的設計,倒是方便在後面搞一些小動作。
因此在伊莎貝爾·阿佳妮看來,她現在如此一說,阿蘭·佩裡肯定會立刻答應。
經過片刻的猶豫,以及眼神變化之後,艾曼紐·貝阿最終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回答,“好啊,能和先生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對方是新月院線法國分部的總經理。
羽生秀樹儘管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帶着艾曼紐·貝阿朝餐廳走去。
要不然女主角也不會交給來自紐約的羅姍娜·阿奎特。
羽生秀樹之前嘗過中餐,但是感覺水平很一般。
單就說法國的電影市場,是有其獨特之處的。
至今爲止,高蒙公司在法國仍舊經營着一些電影院。
新月院線的觸角在歐洲蔓延,羽生秀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高蒙公司呢。
“羽生先生,我這次來巴黎是參加Onirique珠寶星語系列的宣傳活動,正好從Onirique珠寶的奧菲利亞經理口中得知,先生如今也在巴黎,特意前來感謝先生推薦我擔任代言人。”
這是擔心他爲了一個女人,會不理智的花費巨資投資這部電影。
不過她先問了羽生秀樹一件事。
而且在我看來,雖然舞會邀請了歐洲的投資商,但真正想接待的,其實是好萊塢的投資人。”
“艾曼紐,好久不見,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看來是對呂克·貝鬆的新電影沒興趣了,果然在好萊塢和大公司合作過,就看不上高蒙這種小公司的項目了。”
聽到這裡,羽生秀樹輕笑一聲,“呵呵,你想讓我做你背後的投資人,去投資呂克·貝鬆的新電影,幫你拿下女主角?”
從高峰跌落之後,高蒙公司的造血能力不足,外加日益上漲的製片成本,使其無法承擔失敗的風險,因此大多數項目都是對外拉投資。
“貝阿小姐,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說實話。”
現在都站不穩,那又何談什麼未來。
投資一些其他低成本電影,當然也能滿足艾曼紐·貝阿。
配上她本就漂亮的容貌,看起來清純高貴,神秘聖潔,猶如一支半遮半掩的百合花般美麗。
難怪吉魯·比諾什說歐洲沒有人願意投資呢。
艾曼紐·貝阿見羽生秀樹知道高蒙公司,便又繼續說了下去。
熟知高蒙公司未來的羽生秀樹,立刻明白吉魯·比諾什話裡的意思。
甚至有些認出艾曼紐·貝阿身份的酒店客人,還主動上前攀談,並且請求籤名。
羽生秀樹儘管越發肯定,艾曼紐·貝阿有事相求,但卻依舊專心吃飯,不聞不問。
對她態度一向很好的羽生秀樹,是何等的大人物。
就在羽生秀樹和吉魯·比諾什擔心他們會因爲沒有請柬而被攔在門外的時候,莫里斯酒店舉辦舞會的宴會廳內,艾曼紐·貝阿卻正與一個女人“對線”。
艾曼紐·貝阿自覺這個理由非常合理。
他剛纔想起高蒙公司的信息時,就想起了這位法國導演,沒想到立刻就從艾曼紐·貝阿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不過吉魯·比諾什的話引起了羽生秀樹的注意,他問道,“看來比諾什經理知道這場舞會是爲什麼舉辦的?”
吉魯·比諾什攤攤手,“董事長,我只是院線總經理,並不是電影投資人。”
哦對了,以你的能力,應該還不知道這部電影的預算吧,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哦。
而正是因爲好萊塢資本的投入,羽生秀樹可以判斷這電影肯定是賺錢了。
對待有可能會威脅自己的後輩,伊莎貝爾·阿佳妮也同樣不會手軟。
不過這些深層次的考慮,自然是沒必要讓艾曼紐·貝阿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我很高興能見到艾曼紐小姐。”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對吉魯·比諾什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考慮,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因此,對於閱遍美人的羽生秀樹而言,絕對不會因爲女人的美貌而昏了頭。
別的不說,單單就說這個時空的霓虹,未來短視頻興起時,要是有人總結出一個昭和美人合集什麼的。
比如剛剛嶄露頭角,未來的“法蘭西玫瑰”蘇菲·瑪索,其在各個電影節紅毯上掉落肩帶露點博曝光的手段,就是從前輩伊莎貝爾·阿佳妮身上學來的。
現階段好萊塢的製片公司都不敢喊出這個預算。
不過對方的話剛說完,便看到了在另一邊下車的艾曼紐·貝阿。
當然,要是以羽生秀樹的高度去看,高蒙公司的體量也就是那麼回事。
一個名叫吉魯·比諾什的中年男子。
羽生秀樹用手指點了點餐桌桌面,周身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言語霸氣地說。
雖然他很想立刻就收點“訂金”。
她的男伴名叫阿蘭·佩裡,不但是高蒙公司製片部經理,還是高蒙公司的股東,也是今天舞會上高蒙公司地位最高的人。
更何況,若是日後流媒體時代開啓,羽生秀樹定然要插上一手,那時候手上有越多知名電影的版權,無疑就會有越大的優勢。
“當然不簡單,高蒙公司很早就對外宣佈了這個電影項目,但直到現在都沒有歐洲投資商願意參與,不得已才搞了今天這場舞會。
可不管真假,羽生秀樹都不在乎,他直接用更直白的話語道。
穿越到現在,和渣男有過關係,有名有姓的美女,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否則以好萊塢商人的尿性,事業初期的呂克·貝鬆只要賠本一次,就不會有後面的合作了。不過這點小錢,對於羽生秀樹而言可賺可不賺。
聽到呂克·貝鬆的名字,羽生秀樹心想還真是巧。
艾曼紐·貝阿對於渣男而言,唯一有價值的就只有自身的美貌了。
“那我們該不會被擋在門外吧?”羽生秀樹想到一個可笑的可能。
當然還有一點,對於艾曼紐·貝阿的話,他其實只信一半。
尤其是艾曼紐·貝阿這種後起之秀。
伊莎貝爾·阿佳妮說到這裡,突然裝作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
有時候,想要最快介入一個圈子,就必須整出點大動靜來。
因此艾曼紐·貝阿再也不敢拐彎抹角,開始老老實實地說出心中想法。
畢竟羽生秀樹要是吃法餐的話,沒有幾個小時根本結束不了,此時都已經快七點鐘了。要是耽擱的時間太久,那她今天所求之事可就要泡湯了。
食不言,寢不語。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艾曼紐·貝阿明顯有些慌了。
“爲什麼沒有歐洲投資商願意參與?”羽生秀樹好奇問。
眼看一頓飯就要結束,艾曼紐·貝阿終於忍不住了,試探着問羽生秀樹,“先生晚上有沒有別的安排?”
畢竟兩千萬大項目,一般也只有動作電影,或是邀請了很多大牌明星的劇情片,才能達到這個級別。
羽生秀樹聽到這裡,放下手中喝湯的勺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坐直身體看着艾曼紐·貝阿說。
但無奈高蒙公司的舞會已經開始了,爲了完成給艾曼紐·貝阿的承諾,他也只能先出發去舞會。
(伊莎貝爾·阿佳妮·圖)
作爲上一代的‘法蘭西玫瑰’,伊莎貝爾·阿佳妮私底下的風評實在是一言難盡。
除了有着和銀幕形象一般的“瘋皮”性格以外。
“阿蘭先生,我好像看到盧普電影公司的負責人了,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如何。”
“是的,應該會有很多法國演藝界的名人前往。”艾曼紐·貝阿說。
所以在她看來,今天只要是出現在現場的女演員,都是她的競爭者。
而羽生秀樹那毫不掩飾的理由也讓她明白,她在羽生秀樹心中真正的價值是什麼。
先不說關於未來的一些謀劃,比如針對流媒體內容的提前佈局。
聽着羽生秀樹的話,感受着男人撲面而來的氣勢,艾曼紐·貝阿終於意識到。
當然,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同時對着她說。
因此今天便進了東南亞主題的餐廳。
可即便聽到呂克·貝鬆的名字,他也只是攤攤手道,“就算是高蒙公司舉行的又如何?我有什麼必須去的理由嗎?”
但若是什麼爲難的事情,那他可要好好考慮一下。
當羽生秀樹出現後,艾曼紐·貝阿果斷向周圍人告辭,搖擺身姿,猶如一隻白蝴蝶般朝着羽生秀樹“飛”來。
更重要的還是這些電影的版權,能提高電影公司片庫的含金量。
在她眼中高高在上的高蒙公司管理層,在羽生秀樹面前連交流的資格都沒有。
面對言語裡夾槍帶棒的撕逼小能手伊莎貝爾·阿佳妮,艾曼紐·貝阿被氣得臉色非常難看。
在艾曼紐·貝阿焦急的表情中,羽生秀樹等來了一個人。
“抱歉,是我失言了,不過你應該還沒到那一步吧,所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讓那位遲到的投資人別進來了,省的一會丟臉。”
餐廳經營的不止有法餐,還有其他各國的餐飲類型。
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吸引周圍男人的目光。
艾曼紐·貝阿。
當伊莎貝爾·阿佳妮走到艾曼紐·貝阿面前後,這位“法蘭西玫瑰”立刻表面熱情,實則婊裡婊氣地打招呼。
因爲她想說的理由,無非是她與羽生秀樹的關係之類。
……
商業領域,又與珠寶品牌Onirique簽下了爲期三年的代言大合同。
在如今這個時代,一千多萬美元的製片預算,即便在好萊塢也是大投資了。
與此同時,伊莎貝爾·阿佳妮同樣觀察到了阿蘭·佩裡的臉色,因此她不等阿蘭·佩裡說話,便決定再次加大火力。
這個女人算是艾曼紐·貝阿在法國電影界的前輩。
彷彿以往在阿美利卡,他與這位法國美女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
但她只是說了個開始,自己就把話嚥了下去。
這誰要是能答應,那妥妥就是一個冤大頭。
賠本什麼的,羽生秀樹當然只是嘴上說說。
“今晚上巴黎有個圈內的舞會,我也收到了邀請,因爲我是臨時返回巴黎,之前沒有做準備,所以暫時缺少一個男伴,不知道可以邀請羽生先生陪我一起去嗎?”
聽到羽生秀樹的這般保證,艾曼紐·貝阿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酒店之內。
因爲離開喬治五世四季酒店後,汽車開了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所在,這點時間對他連熱身都不夠。
法國電影史上最著名的電影院,高蒙宮,便是高蒙公司在巔峰之時建立的。
艾曼紐·貝阿或許會感謝他,但對他的感覺更多是攀附。
可這種理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可能說服羽生秀樹呢。
“高蒙公司,羽生先生知道嗎?”
“我剛纔所說的舞會,其實就是由高蒙公司舉行的,主要目的是爲了一個新電影項目拉投資,這部電影的創作者是1985年憑藉地下鐵拿下十一個凱撒獎提名,並拿下三個獎項的導演呂克·貝鬆。”
還是聽懂了,在假裝糊塗。
說到這裡,羽生秀樹站起身,把手伸過餐桌,挑起艾曼紐·貝阿的下巴。
實際上,卻是給被她挽着的男伴聽的。
這女人恐怕另有所求。
說起來,這目的地羽生秀樹並不陌生。
他如果要參與這部電影,那肯定是爲了更大的目的,比如和呂克·貝鬆,甚至是法國電影界產生聯繫,日後好介入那些知名電影的製作。
跟着羽生秀樹的艾曼紐·貝阿見狀,忍不住暗自鬆了口氣。
“今晚上的舞會,高蒙公司除了邀請一些投資人外,其實也在爲電影女主角的人選做考慮,我覺得要是能帶投資進組的話,我肯定能拿到女主角的角色。”
“貝阿小姐你要搞清楚,我能坐在這裡和你說這麼多話,完全是因爲你長得漂亮,我對你還有興趣,所以你最好在我的興趣被消磨完之前,說出你真正的想法。”
艾曼紐·貝阿聽到羽生秀樹的反問,便開始拐彎抹角地說起了她的目的。
畢竟在今晚的事情上,羽生秀樹是她最後的希望。
說到這裡,這位“法蘭西玫瑰”直接露出嘲諷的笑容。
“董事長,如今歐洲的電影投資圈,基本都知道高蒙公司的這部新電影。”
從上次的合作中,伊莎貝爾·阿佳妮也看到了呂克·貝鬆的才華,這次新電影自然還想要合作。
“哦?看來這部電影的投資可不簡單啊。”羽生秀樹瞬間被激起了好奇心。
算一算時間,呂克·貝鬆現階段的新電影,也只有那部《碧海藍天》了。
但因爲在文藝電影迷中的口碑不錯,錄像帶銷量十分不錯。
他推薦艾曼紐·貝阿擔任Onirique珠寶‘星語系列’的歐洲區代言人,說白了就只是一場交易。
“我們……”艾曼紐·貝阿似乎想說什麼理由。
並且在這部電影之後,高蒙公司與好萊塢的合作就越發頻繁起來。
雖然呂克·貝鬆是因爲《地下鐵》而嶄露頭角,但真正揚名歐美的電影,卻是這部明年被戛納電影節當做開幕電影的《碧海藍天》。
可別找來什麼不入流的投資人,到時候聽到預算就被嚇跑,那你可就被人家白睡……”
只見這個女人白裙如雪,細節之處點綴着蕾絲花邊。手中拿着一個香奈兒的小手包,戴着精美的寶石首飾,頭上一頂精緻的小禮帽,半張臉被白色的薄紗遮擋。
“哈哈,貝阿小姐,你以爲我是什麼人?”
呂克·貝鬆的上一部電影《地下鐵》,伊莎貝爾·阿佳妮就是女主角,並且因此收穫了凱撒獎的提名。
羽生秀樹聞言,鬆開捏着艾曼紐·貝阿下巴的手,重新坐到椅子上,語氣平淡地說。
“什麼?”艾曼紐·貝阿一臉疑惑。
他與艾曼紐·貝阿的相處時間雖不長,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
伊莎貝爾·阿佳妮這話雖然是說給面前那的艾曼紐·貝阿。
看渣男的表情,就知道對法國美女的承諾很滿意。
所以羽生秀樹都這樣說了,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開始說明原因。
想到今天這場舞會的性質後,這位在法國電影界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瞬間就明白了自家老闆來舞會的原因了。
《天使在人間》十一月初就要上映了,這位法國女明星不待在阿美利卡宣傳電影,跑回法國來做什麼?
心中帶着這樣的疑惑,羽生秀樹在喬治五世四季酒店的大廳內,見到了等待他的艾曼紐·貝阿。
不但事業發展的好,而且還比她更加年輕。
至於文藝片。
可艾曼紐·貝阿遲到快四十分鐘卻是事實。
可讓伊莎貝爾·阿佳妮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阿蘭·佩裡的目光卻看向了宴會廳門口。
“貝阿小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耍小聰明瞭,給你五分鐘,告訴我伱邀請我去那個舞會的真正原因,否則我就要說再見了。”
當然了,名利場內的女人,很少有不現實的。
數遍歷代“法蘭西玫瑰”的搞事能力,伊莎貝爾·阿佳妮自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吉魯·比諾什說出的數字,讓羽生秀樹都有些驚訝。
但美人的價值卻是有限的。
盧普電影公司,作爲對呂克·貝鬆新電影投資興趣最大的公司之一,高蒙公司一直都非常的重視。
說到這裡,吉魯·比諾什忍不住向羽生秀樹建議,“如果投資太過巨大,董事長還是要慎重考慮,其實適合艾曼紐·貝阿的法國電影還有很多。”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羽生秀樹在聽到她的話後,卻立刻露出個好笑的表情。
七十年代中後期,高蒙公司最後一次易主,現任掌門人尼古拉斯.賽杜在那時接過指揮權,開始對高蒙公司的業務進行改革。
他玩也玩了,艾曼紐·貝阿付出也付出了。
就是他曾經住過的,那家洛可可宮廷風的莫里斯酒店。
“先生在法國不是經營院線生意嗎?今天高蒙公司的高層肯定會去現場,你們完全可以在業務上進行交流。”
說完,羽生秀樹纔想起什麼,“我好像沒有舞會的邀請函,你呢?”
“不是的,我邀請的男伴就在外面,他也是一位電影投資人。”
“阿佳妮,先和我去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