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稱呼李建息爲父親的,除了三星帝國的第三代,顯然也不會有別人了。
衝進來的兩個人羽生秀樹都認識。
三星長公主李冨貞,還有上次在休斯頓醫療中心見過的李伊馨。
看着眼前的李冨貞,羽生秀樹心中感慨女大十八變果然不是在亂說。
基本上他每次見到這位三星長公主,對方都有着明顯的變化。
第一次在舊金山的E3大展上,羽生秀樹接待對方的時候,李冨貞給他的感覺,不過還是個黃毛小丫頭。
上次在醫療中心時,他就感覺對方明顯長大了。
而此時此刻,算算時間已經快十八歲的三星長公主,倒是顯得越發的出挑了。
站在那裡眉目如畫,亭亭玉立,少女的稚氣已經漸漸退去,此時留下的只有年輕姑娘的青春靚麗。
李冨貞拉着妹妹衝進門後,嘴裡的話雖然是對着父親李建息說的,但目光卻迅速落在了羽生秀樹的身上。
看到羽生秀樹也在看他之後,女孩似是想到自己方纔的冒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走進門,深深衝着李建息鞠躬道,“會長,非常抱歉,我沒能攔住小姐。”
李建息也不責怪這位保鏢,只是擺擺手示意對方出去。
待保鏢恭敬地走出去把門關上後,李建息這才表情嚴肅地看向兩個女兒。
“既然知道我在招待重要的客人,怎麼還這麼冒失!瞧瞧你們這是什麼樣子,平日裡我教你們的禮節都忘光了嗎?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還不快向羽生先生道歉。”
羽生秀樹聽得出來,李建息的話雖嚴厲,但語氣裡其實沒有責怪的意思。
畢竟眼前這兩個女兒,可都是李建息的掌上明珠,平日裡最爲寵愛,又怎麼真的捨得去責怪呢。
“非常抱歉,羽生先生,打擾到你和父親用餐了。”
“非常抱歉……”
年紀尚小的李伊馨跟着姐姐一起,向羽生秀樹表達了歉意。
羽生秀樹露出個風度翩翩的笑容道,“李小姐太客氣了,只是在吃飯而已,談不上打擾不打擾的。”
說着,他好似想到什麼,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面的助理吩咐了幾句話,然後重新坐回座位上。
“這次來南韓,還特意給李小姐帶了禮物,原本打算上門拜訪時再給伱的,既然現在見到了,倒是可以提前送給李小姐。”
羽生秀樹話音落下,李冨貞臉上不禁多了幾分期待的神色。
旁邊年紀還小的李尹馨聞言,有些可愛的問道,“羽生先生,也有我的禮物嗎?”
“當然,只要是李小姐都有。”羽生秀樹回答。
他說話時那如沐春風的笑容,讓眼前一大一小兩個美人,頓時都感到無比的舒服。
“羽生先生來就來了,何必帶什麼禮物呢。”
酒桌上,李建息此時說道。
羽生秀樹說,“作爲客人,這是應有的禮節,李兄可不能和我見外。”
李建息說,“既然如此,那等父親的事情忙完,羽生務必要來我的家中做客。”
“那到時候就要打擾李兄了。”
兩人說着說着,羽生秀樹的助理已經從房間裡把裝禮物的袋子取了過來。
羽生秀樹從袋子裡取出三個盒子,分別交給了李建息父女三人。
“沒想到我竟然也也有。”李建息拿着盒子說。
羽生秀樹笑道,“李兄不妨拆開看看,一個小東西而已,雖然不算名貴,但卻是我親手設計的。”
“竟然是羽生親自設計的禮物,那我可要看看。”李建息話語中有些驚訝。
也不是沒有人送給他親自設計,甚至是親自制作的禮物。
但禮物這東西,有時候看的不是禮物本身。
而是送禮物的人。
羽生秀樹親自設計送出的禮物,即便是對於李建息而言,都算是極有意義的。
李建息打開盒子,發現裡面裝着的是一個領帶夾。
金屬材質的領帶夾整體呈玫瑰金色,設計元素並不複雜,看起來很是簡約,唯一在夾口的位置,很巧妙的利用了兩個“S”拼在一起,連接處鑲嵌着一顆藍寶石。
李建息瞬間就明白了領帶夾設計元素中的意義,藍色是三星集團LOGO的背景色,SS自然就是三星的首字母簡寫了。
眼看羽生秀樹的設計如此用心,李建息也是由衷的表示,“羽生的設計用心了,我非常喜歡。”
而李建息話音落下,羽生秀樹還沒來得及客氣呢。
結果就聽到旁邊傳來了李冨貞的驚呼聲,“這個胸針真是太漂亮了。”
桌上的兩人轉頭去看,便發現李冨貞已經把禮物從盒子裡取出來了,此時正愛不釋手地放在眼前看。
正如其所說的,那是一個胸針。
比起李建息那設計簡約的領帶夾而言,李冨貞的胸針設計就複雜多了,胸針主體爲白金材質,上面鑲嵌着白色藍寶石,看起來非常的華美漂亮。
“先生,這是什麼花?看起來小小的,但卻很漂亮。”
李冨貞捧着胸針到羽生秀樹面前問。
羽生秀樹回答,“是梔子花,梔子花有諸多寓意與花語,但我覺得最適合李小姐的,其實是花語中的純潔與高雅,所以我便設計了這枚梔子花胸針。”
羽生秀樹這番話一出口,李冨貞小心地捧着手上的胸針,彷彿那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與此同時,女孩看向羽生秀樹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愛戀情緒彷彿都要拉絲了。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李尹馨也湊了過來。
手中同樣捏着一枚胸針問,“先生先生,我的胸針怎麼這麼小,這中間黃黃的,帶有白色花瓣的是什麼花啊?”
羽生秀樹同樣認真回答,“這是雛菊,是代表少女的花朵,它有着天真與希望的寓意。”
聽到羽生桑的解釋後,李伊馨同樣非常高興。
只不過小女孩的高興就單純多了。
旁邊,已經收起領帶夾的李建息見兩個女兒如此高興,心中也感覺到十分的開心。
畢竟羽生秀樹如此用心,也間接證明了羽生秀樹想和三星合作的態度。
可惜的是,被兩個女兒這麼一攪和,今天晚上顯然是沒法再談正事了。
不過看着兩個女兒和羽生秀樹的相處還算不錯,李建息心中難免也泛起一些別樣的心思。
大女兒看羽生秀樹的眼神,他自然是看到了,也明白那代表了什麼意思。
對此,他倒是覺得十分正常。
羽生秀樹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會吸引女孩子們喜歡,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可是知道,霓虹那邊的一些大家族,恨不得把家族裡的女孩子,直接給塞到羽生秀樹的牀上。
他雖然沒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不過若是女兒能和羽生秀樹走到一起,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甚至已經在主動的推波助瀾了。
畢竟這門婚事要是真的成了,無疑會拉近三星與羽生秀樹企業的關係。
當然,這場聯姻也足以在亞洲掀起一場地震。
至於羽生秀樹那些花邊新聞和衆多情人。
霓虹的上層勢力都不會當一回事,李建息就更不會當一回事了。
男人喜歡美人有什麼錯?
他也喜歡美人。
只要喜歡本身不影響事業,那根本就無足輕重。
很顯然,羽生秀樹在這方面做的非常不錯。
花花公子的名聲雖然很響亮。
但其實在外界,在媒體,在認識他的人心中,知名作家,超級富豪等身份,是遠遠超過他那個所謂花花公子的名頭的。
這就證明,羽生秀樹分得清輕重緩急,懂得掌控自己的慾望,沒有讓喜好影響他的事業發展。
再說了,要是羽生秀樹一點缺點都沒有,那纔會讓他擔憂呢。
或許,這也是霓虹上層願意接納羽生秀樹的原因。
一個有缺點的人,事實上纔會讓人安心。
李建息想到這裡,裝模作樣地擡手看了看時間,然後衝跟在姐姐屁股後面的小女兒李伊馨說,“伊馨,你該回家睡覺了。”
“不要嘛,我還想多玩一會。”
八歲的李伊馨雖然沒有姐姐那些心思,但卻覺得羽生秀樹笑起來很親近,就想和這位好看的大哥哥多待一會。
可李建息卻根本不給商量的餘地,走過來直接把小女兒抱起來。
然後衝着大女兒說,“冨貞,我先送妹妹回家,你替我陪陪羽生先生,要是不願意在這裡,可以帶羽生先生去看看漢城的夜景。”
向女兒交代完,李建息這才鄭重地向羽生秀樹告別。
“羽生,今天我們的見面就到這裡結束吧,家中的事情也需要我去處理,至於其餘的合作談判,不如放在家中事情結束後再進行如何?”
羽生秀樹起身回答,“當然可以,李兄的家事要緊,明天見嗎。”
“明天見。”
人家能在這種關鍵時候,抽出時間來見他,羽生秀樹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雙方言罷,李建息便抱着小女兒離開了。
然後,包廂裡就只剩下羽生秀樹和李冨貞。
看着眼前的三星大小姐,羽生秀樹心想李建息這撮合之意,還真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飾啊。
可是,先不說他和李冨貞能不能成的機率有多大。
就今天他們相互之間改了稱呼,以後萬一真成了。
那豈不是成了,你管我叫兄弟,我管你叫岳父了嗎?
後世那部沈騰主演的電影劇情莫名浮現在腦海之中,頓時讓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身邊的李冨貞見狀,好奇地問,“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件高興的事情。”羽生秀樹隨口解釋。
然後這句話,又讓他想起了某部美人魚電影片段,結果就是笑的更加開心了。
然後,李冨貞就更加奇怪了。
不過這種身爲穿越者,無人能夠分享的快樂,來得雖快,但去的也快。
笑容停止,羽生秀樹看着李冨貞,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解釋。
“我其實是想起來,曾經試着學習韓語的時候,聽韓語老師說過的一個笑話。”
羽生秀樹的話引起了三星大小姐的好奇,“什麼笑話,先生能夠說給我聽聽嗎?”
“他告訴我,南韓人最喜歡喝的飲料是血。
我問他是什麼血。
他的答案卻是,鼻血。”
羽生秀樹這話說完,李冨貞也忍不住笑了。
因爲在韓語中,咖啡的最後一個字,和血是一樣的。
而鼻血第一個字的讀音,和咖啡的第一個字又非常類似。
所以對韓語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會分不清咖啡和鼻血。
羽生秀樹這個冷笑話講完,待李冨貞的笑聲停止之後,這才問,“李小姐的晚飯吃了嗎?”
李冨貞說,“吃過了,先生還要繼續吃飯嗎?”
羽生秀樹回答,“不了,我也吃飽了。”
李冨貞聞言,想到父親方纔離開時所說的話,便試探地詢問,“羽生先生,在這裡待着太無聊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李冨貞自幼聰慧,又怎麼會不懂父親撮合她和羽生秀樹的想法。
對於這件事,她心裡當然是願意的。
出身豪門的她,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明白她們兄弟姐妹的婚姻,根本不可能由她們自己做主。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要在父親認可的人裡,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了。
眼前的羽生秀樹,既是父親認可的人,也是她心裡喜歡的,若是能走到最後,絕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聽到李冨貞的話,羽生秀樹略作考慮後回答,“那就出去走走吧。”
三星大小姐的心思,羽生秀樹自然是能看出來的。
而羽生秀樹也覺得,如果這一世他必須要找個人結婚的話,和三星聯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相互之間的產業能夠更好地進行互補與合作。
按照計劃,至少未來的十幾二十年裡,三星都會是他的重要合作伙伴。
而且處於南韓的三星集團至少離得遠,不會在霓虹內部有太多的利益牽扯。
這樣考慮之下,那與李冨貞保持感情聯絡就很重要了。
雖說他的聯姻想法是以利益爲主導。
但同時若是能擁有感情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當然,感情說的是女人對他。
他自己如今想要真的對一個女人動感情,已經是非常難了。
更多時候,都是單純的慾望。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與李冨貞朝酒店出口走去的同時問,“李小姐,剛纔我送你的那枚胸針呢?”
十一月的南韓,平均氣溫已經低於十攝氏度了。
所以李冨貞除了裡面的衣服外,外面還套着一件紅色風衣,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團青春的火焰。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李冨貞便把手伸入風衣口袋裡,小心地取出那個禮物盒子。
然後對羽生秀樹說,“在這裡。”
羽生秀樹看着胸針說,“李小姐,你手上這枚胸針,和我送給你家人們的禮物都不同。”
李冨貞好奇問,“有什麼不同呢?”
羽生秀樹故意壓低聲音,用彷彿說秘密一般的語氣說。
“其他人的禮物,是我以拜訪爲目的準備的,很多元素都是靠着其他設計師幫忙完成的。
而李小姐這枚胸針,不但完全是我一個人設計完成,更是在十月份的時候就設計好了,本來是想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李小姐的。”
很顯然,渣男這是開始上話術了。
他這東西確實是自己設計的,但根本不是什麼十月份,也不是爲了給李冨貞。
這樣的東西,自從Onirique珠寶被艾伊國際收購之後,他藉着前世的記憶,一口氣畫了許多珠寶設計概念圖。
然後全都發給了Onirique珠寶的設計部門。
Onirique珠寶能用上的就留下當做產品賣,暫時用不上,或者是根本不適合用的,羽生秀樹便讓那邊給他製作了一批。
爲什麼,當然是用來哄女孩子了。
這不就在李冨貞這用上了。
李冨貞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心中雖然有些小甜蜜,但同樣泛起一個疑惑。然後她便直接問了出來,“那先生爲什麼十月份沒有送給我呢?”
“原因有兩個,首先是十月份我在主持一次非常重要的商業行動,LV這個品牌李小姐肯定知道,我旗下的公司艾伊國際當時在收購LV。”
李冨貞有些意外,“先生的公司把LV買下來了?”
作爲富家小姐,買奢侈品對於李冨貞來說,其實和普通人買日用品沒什麼區別。
她之所以意外,主要還是因爲羽生秀樹買下LV本身,讓她有些沒想到罷了。
“當然,既然我都親自出面主持了,怎麼可能買不下來,除了LV,我順便還買下了迪奧。”
羽生秀樹此時提及這兩個品牌,語氣與面對波姬·小絲時完全不同。
那時候,他炫耀的是兩個品牌本身,間接炫耀的是他的財富。
而現在的語氣,彷彿是一個要強的大男孩,在女孩子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試圖要得到女孩的認可一樣。
果不其然,渣男這個態度一出,李冨貞立刻送上誇獎,“先生你真厲害,主持這樣的事情確實很重要,忙點也是應該的,不過先生說了有兩個原因,還有一個是什麼呢?”
李冨貞問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十一月的冷風迎面一吹,讓三星大小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但即便如此,女孩還是用大眼睛望着羽生秀樹,希望能聽到第二個沒在生日時送出禮物的原因。
“其實無論工作再忙,我既然有時間設計出胸針,自然是有時間把胸針送出來的,只不過當時的我覺得,以我和李小姐的關係,直接送生日禮物有些突兀,再三猶豫之下便錯過了李小姐的生日時間。”
羽生秀樹第二個理由一出。
十七歲女孩並未關心錯過本身,而是問了一個羽生秀樹沒想到的問題,“所以,羽生先生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當然,十月六號,否則爲何要設計這個胸針呢?”羽生秀樹回答。
同時,他沒搞懂李冨貞爲什麼突然關心這個。
不過女孩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明白了。
“我很高興先生能記住我的生日。”
在李冨貞看來,她沒有主動告訴羽生秀樹她的生日,結果羽生秀樹卻知道,那自然是專門詢問過的。
既然羽生秀樹願意關心她的生日,那就證明羽生秀樹對她不是沒有感覺。
所以確定這個答案,對李冨貞來說很重要。
而肯定的答案,讓李冨貞十分的開心。
所以她緊跟着又說,“先生,其實你沒必要猶豫,如果我過生日能收到你的禮物,那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羽生秀樹說,“那明年我可不會再錯過時間了。”
“一言爲定,羽生先生不能騙我。”李冨貞眼神期待。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李小姐失望的。”羽生秀樹彷彿保證般說。
“我相信先生。”李冨貞先是語氣堅定,然後又變得有些柔和起來,“先生,你稱呼我其實不用那麼見外,叫我冨貞就好了。”
“可以嗎,富貞小姐?”羽生秀樹開玩笑道。
“可以,但是不要有小姐。”李冨貞故意鼓起腮幫子。
“那這樣的話,你也不要老是叫我先生,聽起來感覺我好像四五十歲一樣,韓語裡不都叫年長的男孩爲歐巴嗎?富貞以後就這樣稱呼我吧。”
羽生秀樹也趁機提出要求。
李冨貞聽完後,看着羽生秀樹那張英俊的臉龐,語氣有些羞澀的說出,“好的,秀樹歐巴。”
“哈哈——”
羽生秀樹又笑了。
說不上是開心,只是因爲此情此景,讓他有種前世看古早虐戀韓劇的感覺。
嘖嘖——
他真不愧是全能渣男,能文能武,能唱能跳,既能玩花心,也能玩純情。
看着三星大小姐站在冷風中忍不住縮脖子的樣子,羽生秀樹覺得按照韓劇的劇情,這時候他應該這樣做……
接下來,羽生秀樹按照記憶裡的套路,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然後將其圍在了李冨貞的脖子上。
反觀女孩,先是眼睜睜看着羽生秀樹貼上來,親手爲她圍上圍巾,那張俊臉一直近在咫尺,讓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緊跟着,隨着羽生秀樹繫上圍巾後遠離,她又感受到了殘留在羽生秀樹圍巾上的溫度。
那熱量,不但讓她的身體感覺暖暖的。
她的心,同樣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與溫柔。
此時此刻,渣男要是願意做點什麼。
比如摟着女孩在冷風中來一個熱吻什麼的。
估計這位大小姐根本不會反抗。
然後,攻略這位大小姐的進度條,至少能前進個百分之五十。
不過若是其他普通女人,此時別說熱吻,渣男晚上估計直接就帶回房間去了。
可眼前的李冨貞,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他繼續和對方保持曖昧,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一旦真的確定關係,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即便爲了日後與三星的合作,渣男就算是假戲真做,也要把戲繼續演下去了。
所以,渣男看着眼前任他予取予求的女孩子,一時間猶豫起來,根本沒有下一步動作。
李冨貞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正考慮她要不要主動一點的時候。
突然,酒店大門外的汽車坡道下,傳來一陣女子的驚呼聲。
聽起來很焦急,但說的是韓語,羽生秀樹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女子的話音落下,緊跟着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怪腔怪調的。
雖然聽不懂內容,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而且羽生秀樹面前的李冨貞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緊跟着便皺起了眉頭。
羽生秀樹見狀便問,“出什麼事了?”
李冨貞回答,“有人似乎想強行帶走一個女孩,那個女孩說她在這裡工作,有可能是新羅酒店的員工。”
李冨貞說到這裡,立刻衝着遠處跟着她的保鏢招招手。
待保鏢靠近之後,她便吩咐道,“去看看是誰在三星的酒店鬧事?”
女孩雖然還年輕,但這一刻卻完全彰顯出了三星長公主的氣勢,和剛纔面對羽生秀樹時的小家碧玉,嬌羞溫婉,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不過待保鏢離開後,李冨貞又立刻用溫柔的語氣對羽生秀樹說。
“秀樹歐巴,我讓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哦。”
羽生秀樹只能這樣回答。
畢竟這裡是三星的地盤,發生什麼也和他沒有關係。
可沒過多久,羽生秀樹卻發現,這件事倒也不算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爲李冨貞派出去的保鏢,在回來之後,身邊還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留着一頭短髮,衣服看起來頗有質感,應該不是便宜貨,就是眼神看起來有些輕浮。
羽生秀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但他卻認識那個女的。
正是安真圭給他安排的接待人員,樸海美。
對方此時已經換下了方纔的傳統服飾,穿着厚重的大衣,漂亮的臉蛋上還能看到殘留的驚慌。
不過隨着三人越來越近,當樸海美看到羽生秀樹之後,頓時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離得老遠便對羽生秀樹說,“羽生會長,請您幫幫我,這個男人要強行把我帶走。”
樸海美這一開口,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出現了變化。
李冨貞問羽生秀樹,“秀樹歐巴認識她。”
羽生秀樹如實回答,“她是三星安排給我的接待和翻譯,剛剛的接風宴上我們第一次見面。”
而與樸海美一起被帶來的男子,表情則是有些驚訝,忍不住在樸海美,李冨貞,以及羽生秀樹身上來回地看。
他雖然不認識羽生秀樹,但他卻認識李冨貞。
否則憑他的背景,又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保鏢帶過來。
他畏懼的根本不是保鏢,而是保鏢背後的李冨貞。
準確的說,是李冨貞身後的三星集團。
他的父親身處政界,雖然有些權勢,但與三星相比就什麼也不是了。
此時此刻,樸海美向李冨貞身邊的這個小白臉求救,在沒搞清楚小白臉的身份之前,他倒是不好做什麼。
衆人心思各異中,保鏢已經把人帶到了跟前。
男子不等李冨貞開口,便率先自報家門。
“李小姐,我是林**,父親是漢城官方的****,上次李會長過生日,我曾在宴會上與李小姐見過面。”
“原來是林先生,上次父親生日來的客人太多了,很抱歉第一時間沒能想起林先生的名字,不過林先生這麼晚了來邀請我們三星的員工,是要去做什麼呢?”
李冨貞的話說的大方得體,冷靜客觀,不但提出了問題,卻又沒有表露出任何態度。
至少沒有因爲樸海美的單方面言辭,就對事情做出斷定。
不愧是豪門權貴培養出的小姐。
一般家庭的同齡孩子,可做不到這般程度。
畢竟豪門家族背景給了她底氣,富裕的生活又開闊了她的眼界,進而增加了她的閱歷,這都是她難以複製的優勢。
“三星的員工?”林姓男子有些驚訝。
他本以爲樸海美說在新羅酒店工作,肯定是在糊弄他,畢竟這女人在漢城音樂劇團做演員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而判斷樸海美在撒謊後,他就覺得這女人來酒店,肯定是要和其他男人做不要臉的事情。
想到他苦苦追求,對方都不同意,現在卻要便宜別的男人,他心裡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所以才準備把樸海美帶走,然後直接強行拿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樸海美不嫁給他都不行了。
可現在,李冨貞這位三星大小姐親口承認,樸海美確實是在給三星工作。
可即便如此,林姓男子也不打算放棄。
而是指着樸海美問,“她是我的女朋友,李小姐能否告訴我,她在三星做什麼工作嗎?”
可林姓男子的話音剛落,樸海美立刻反駁道。
“我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而且也不用李小姐告訴你,我受到三星的邀請,如今負責這位先生的接待服務工作。”
“接待工作!”樸海美的話頓時就讓林姓男子怒目圓睜。
已經算是韓國上層人士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接待工作裡的貓膩。
想到接待中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服務的對象又是羽生秀樹這種帥哥,林姓男子心中對樸海美的佔有慾,不可遏制的催生出了對羽生秀樹的嫉妒與敵視。
妒火中燒之下,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他頓時失去理智,指着羽生秀樹便對樸海美大喝起來。
“你這個婊子是不是要陪她睡覺,這個小白臉給了你什麼好處……”
話很多,但是卻根本沒說完。
因爲隨着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男子被羽生秀樹一巴掌抽的一個趔趄,差點就當場跌倒在地上。
羽生秀樹是聽不懂韓語,但“西八”這類罵人的詞彙,他還是能聽懂的。
雖然他沒打算管樸海美的閒事,但被人指着鼻子如此囂張地說髒話,他要是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林姓男子被羽生秀樹一巴掌抽的有些懵。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立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羽生秀樹,嘴裡罵罵咧咧的似乎是想要衝上來。
可這一回,他結束的比剛纔還快。
畢竟身邊帶着保鏢的,可不止有李冨貞這位大小姐。
男子有所動作的一瞬間,羽生秀樹的兩位保鏢便衝過來把男子按在了地上。
不過林姓男子此時妒火中燒,怒上心頭,理智全無,一心覺得樸海美是要拋下他去陪睡小白臉,即便被按倒了還在那裡大罵。
甚至看出羽生秀樹聽不懂後,還用不熟練的英語說了些威脅的話。
而這些話,可算是觸了羽生秀樹逆鱗了。
羽生秀樹衝身後的馬爾科伸出手。
馬爾科則嚴肅地說了句,“老闆,注意分寸。”
“我知道。”
羽生秀樹的話音落下,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柄黑色的格洛克手槍,正是馬爾科遞過來的。
握着格洛克,羽生秀樹緩緩蹲在林姓男子面前。
然後,林姓男子便再也不敢掙扎和大喊了。
畢竟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頭,不管對方會不會真開槍,那威懾力都足以讓人膽寒。
而能在新羅酒店門口掏出手槍的人,再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普通人,至少他就做不到這一點。
“呵呵,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羽生秀樹冷笑着問。
林姓男子的英語不是很好,聽了個稀裡糊塗,但絲毫不妨礙他進行回答。
低下頭,顫抖的聲音說出口。
“我是說,先生,非常抱歉!”
“很好,我喜歡有禮貌的人,現在請你離開,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明白了嗎?”
“明白,我以後不會出現在樸小姐身邊了。”
很顯然,男子是誤會羽生秀樹的話了,還以爲羽生秀樹是在爲樸海美出頭。
羽生秀樹也懶得解釋,反正他又不會一直待在韓國。
而且他話說完之後,便示意兩位保鏢放開對方,男子也是說完之後撒腿便跑,羽生秀樹就算想解釋都聽不到。
把格洛克還給馬爾科後,羽生秀樹忍不住嘖嘖嘴。
不得不說,文明社會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好。
但該野蠻的時候,看來也必須野蠻一點。
做完這些,羽生秀樹想着要不要向身邊的李冨貞解釋一下。
畢竟剛纔的行爲,多少有點破壞他的既定形象。
可誰想他剛剛轉過身,便發現李冨貞正一臉崇拜地看着他。
“秀樹歐巴實在是太有氣勢了!”
一瞬間,渣男想要解釋的話便嚥了回去。
看來泡富家小姐,老是溫文爾雅也不行,果然還是要用點鬼火黃毛的偏門路數呢。
李冨貞這表現,也難怪在另一個時空會嫁給一個保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