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盛裝出席?
這不過是羽生秀樹一句誇張的玩笑話。
畢竟他現在的樣子,和平日裡也沒什麼區別。
但對於普通人而言,說是“盛裝”其實一點都不誇張。
他鼻樑上看似普通,但細節之處卻無不透露出精緻設計感的金絲邊眼鏡,雖然一點度數都沒有,完全是爲了裝飾,但羽生秀樹仍爲其支付了超過十一萬美元的價格。
換算成他此時所在的南韓貨幣,輕鬆超過八千萬韓元。
按照南韓如今人均月工資一千美元左右計算,普通人南韓人忙碌上十年才能賺回來,當然是不吃不喝不用的情況下。
而這副眼鏡的品牌不再是他之前最常買的Lotos,而是換成了法國的FRED。
爲什麼換了?原因很簡單。
因爲這家創辦於1936年的法國老牌珠寶公司,已經被艾伊國際與LVMH聯合收購,如今暫時劃歸LVMH集團管理。
羽生秀樹作爲名人客戶,自然是要支持一下他的品牌,而這副新眼鏡就是FRED特意爲他設計的,全世界獨一無二。
然後便是身上的西裝,仍舊是羽生秀樹最喜歡的海軍藍配色,更顯休閒的單排扣設計。
雖然從上到下找不到任何值得炫耀的標籤,但卻是羽生秀樹親自定板,田中製衣數位大裁縫傾力製作。
雖然不是出自薩維爾街那種知名西裝定製地,但不管是材料還是做工,絕對都是最頂級的。
畢竟如今的羽生秀樹,所追求的只有喜歡與合適,他的身份已經無需用名牌來彰顯。
手腕再搭配一條花費一百二十萬美元拍下的百達翡麗復古腕錶,以及同樣是艾伊國際旗下品牌量身定做的皮鞋。
此時坐在鏡子前被造型師搗鼓頭髮的羽生秀樹,身上的行頭其實就是平日裡的樣子,在他眼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且這所有的奢華在他身上,也確確實實只起到了“裝飾”的作用。
因爲所有人看到羽生秀樹,最先注意的永遠不會是這些東西,而只會是羽生秀樹這個人。
造型師做好頭髮,又看了看羽生秀樹的臉,有些意外的表示。
“先生,我怎麼感覺你的皮膚比之前更好了。”
造型師說這話,絕對不是在恭維老闆。
因爲一直以來羽生秀樹妖孽身體天賦帶來的改變,絕對不止某些方面。
整個人那種青春感,指的絕對不止是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身體改變。
按照廣橋淺子來形容的,羽生秀樹的身材,氣質,皮膚,都彷彿在逆生長般讓人驚歎。
要不是刻意的讓自己打扮的成熟,羽生秀樹簡直“稚嫩”的讓外人感覺到有些不可靠。
“是嗎?”
羽生秀樹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解釋,“可能是最近的鍛鍊和飲食計劃起作用了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說出來後他卻自己都不信。
鍛鍊他是按照計劃保持沒錯。
可飲食……
羽生秀樹一向主打喜歡什麼吃什麼,從來都不像後世某些富豪,精打細算到每天攝入多少水和營養都要計算。
他心裡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就是因爲特殊的體質。
或許涉及到與穿越有關的“神秘”,這些事他自然是不可能對任何人說的。
眼看一切都已經準備好,羽生秀樹看了看時間道。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
傍晚的活動雖然是趙貞恩以PBS電視臺的名義舉辦,但實質上還是利用泰榮建設在南韓的人脈關係,廣邀影視傳媒領域的各色人物來爲PBS開播壯聲勢。
十月二號漢城奧運會結束。
結束三天後PBS電視臺就正式上線開播。
雖說幾家投資商有錢有勢有資源,但‘衆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放到哪裡都不會改變。
該對南韓娛樂圈表現的善意態度,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不過這些就屬於本土合作方的工作任務呀,所以羽生秀樹纔不怎麼關心。
聚會活動的舉辦地點,就在江南區最南的一處私人會所內。
從外面看高牆綠樹,進入後卻豁然開朗,一處巨大的草坪場地映入眼簾。
遠處的房屋,擺滿美食的餐桌,周圍零零散散,位置隱蔽,方便單獨交談的獨立桌椅,甚至邊緣位置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推杆練習場。
此時場地內賓客已經來了不少,身穿制服的侍者來回穿梭,恭敬服務,場面看起來相當熱鬧。
而客人之中,能看到不少外形出衆的男女,應該就是南韓如今的娛樂明星了。
今天這種聚會,會出現明星也不奇怪。
不過就在羽生秀樹抵達現場之後,那些原本外形看起來出衆的明星藝人,立刻就只能不誇張的用“黯然失色”來形容了。
傍晚的天空下,西邊殘陽映在羽生秀樹身上,使其整個人都泛起一圈金色光暈,彷彿從神話故事中走出的完美神祇。
只能說隨着時間推移,渣男的外形越來越優秀了。
再配上原本的溫文爾雅,及這些年富貴所養成的氣質,讓現場不少女人看到羽生秀樹後,便徹底移不開視線。
如此吸睛的人物出現,作爲活動發起人的趙貞恩自然注意到了。
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在看到羽生秀樹的瞬間先是微微失神,緊跟着眼睛裡便閃過不可遏制的慾望。
但她終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很快便壓下了心中的情緒,笑臉盈盈的朝羽生秀樹迎了上來。
“羽生先生,很高興您能賞臉光臨。”
“趙小姐客氣了,作爲合作伙伴,我爲PBS電視臺盡力也是應該的。”
渣男說話間微微一笑,那俊美璀璨的容顏,再次讓趙貞恩有些眼暈。
再次努力調整情緒,趙貞恩做邀請狀。
“既然如此,我正好給先生介紹幾位朋友,他們對PBS電視臺的發展都有很大的幫助。”
“好的。”
羽生秀樹今天願意來此,就是想看趙貞恩這女人骨子裡在賣什麼藥,因此便欣然同意了。
接下來,羽生秀樹便在趙貞恩的帶領下,認識了一些南韓娛樂行業的所謂大人物。
有投資人,渠道商,頂級導演,以及某些金字塔頂端的演員等等。
雖說這些人和羽生秀樹比起來相差甚遠,但羽生秀樹倒也沒故意擺架子,而是平平常常的與衆人應酬。
不過隨着應酬繼續,羽生秀樹漸漸感覺到了一些不妥。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趙貞恩,在介紹他與衆人認識的時候,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話語中總是會刻意暗示他們的關係,彷彿想讓別人誤會,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一樣。
羽生秀樹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身邊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趙貞恩,腦中泛起一個疑惑。
這個女人想做什麼?
是單純的想利用這種模糊了的關係做些什麼?
還是隻是單純的饞他的身子?
前者的話,那背後的原因恐怕就很複雜了。
是想借着他狐假虎威,在泰榮建設或者是PBS電視臺爲自己爭取權力與利益,還是利用在其他方面,恐怕都需要羽生秀樹好好調查。
可要是後者,渣男忍不住暗自搖頭。
這個老女人是典型的南韓醜女長相,大餅臉,小眼睛,五官扁平,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材沒身材,真是白送給他都不要。
饞他身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只不過在羽生秀樹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畢竟出身豪貴之家,爲人也頗有手段,做事肯定有深層目的,應該不可能如此膚淺。
渣男這樣考慮着,隨便找了個藉口,在認識一圈客人後,主動結束了與趙貞恩同行,隨意在旁邊找了張桌子坐下,準備繼續觀察一下這個女人。
之前對方給李冨貞打小報告,今天表現的又如此奇怪,而泰榮建設又是雲上娛樂在南韓的重要合作方。
不搞清楚,羽生秀樹總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坐下後的羽生秀樹,暫時還沒發現趙貞恩有什麼異常之處的時候,卻突然有人先找到了獨處的他。
“先生你好,我可以在這裡坐一下嗎?”
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說着帶有南韓口音的英語。
羽生秀樹轉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
容貌漂亮,青春靚麗,身材出衆,和傳統的南韓女人的容貌特點完全不同,但大氣明豔,有種國內美女的感覺。
羽生秀樹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周圍,發現隨着現場的人越來越多,其他那些桌子確實也都被佔滿了。
可即便如此,羽生秀樹也認爲,這絕對不是對方來找他拼座的理由。
因爲女孩很年輕,並不懂掩飾眼神裡的情緒。
對方的目的就是他。
尤其是這女孩看容貌雖然漂亮,但從氣質,甚至是說話口音就能判斷出,絕對不是出身富貴人家。
今天這個場合,不是出身富貴,那定然就是娛樂圈裡的人了。
這些年,娛樂圈之中,想在他身上找機會的女孩簡直太多了。
對此,羽生秀樹早已經習慣。
而此時,說話的女孩眼看羽生秀樹只是看着她,並不做任何答覆,便又做出甜甜的笑容問。
“先生您好,我可以坐下嗎?”
“請隨意,這又不是我的桌子。”羽生秀樹無所謂的說。
不懂掩飾情緒的女孩眼看羽生秀樹同意,眼中喜色一閃而逝。
但同時,她又因爲羽生秀樹對她態度的平淡而感到一絲遺憾。
不過坐下之後,女孩也不管羽生秀樹態度如何,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介紹起自己。
“多謝先生,我叫金惠秀,是一個演員,以前拍過一部叫《甘寶》的電視劇,憑藉這部電視劇拿了百想藝術大賞最佳新人女演員,剛剛主演了KBS的春香傳,如今也在學習做一個主持人。”
(金惠秀·圖)
金惠秀?
羽生秀樹聽到對方的介紹,心想又是一位後世的熟人啊。
華夏觀衆對於這位韓國明星,恐怕最熟悉的就是那部《老千》裡,全裸出鏡的性感賭場老闆娘了。
或許也有人是通過九十年代,其與安在旭主演的愛情喜劇,《我愛上了朋友的姐姐》而知道她的。
在南韓,金惠秀被稱作“南韓的梅麗爾·斯特里普”。
十五歲便出道了,年輕時憑演技和容貌被人熟知,可同樣因爲一脫成名而備受爭議。
明明是一位實力派,是南韓累計票房最多的女演員,但留給大家最深的印象卻是各種大尺度表演。
當然還有一點,便是對方有一個相當糟心的母親了。
不但嚴重干涉金惠秀的私生活,絕食逼迫金惠秀與男友分手,更是嗜賭成性,奢靡無度,不但一直吸血女兒,更是在外給金惠秀欠下十幾億韓元的鉅額債務。
而直到羽生秀樹穿越前,這位韓國女明星都未婚未孕。
曾有媒體曝出消息,說金惠秀天生沒有子宮,不能生育,纔是她一直沒有選擇結婚的原因。
不過想想這個傳聞,再聯想一下南韓那些權貴玩弄女藝人的慣用方法,有些真相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不寒而慄。
只能說,這世界上有些人做事毫無底線的邪惡程度,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羽生秀樹雖然一向自詡渣男,但和這些人比起來,那真是善良的如同小白兔一般。
羽生秀樹想到這裡,再看看眼前極力說出自己爲數不多榮譽,滿眼渴望,想要得到他認可的女孩子。
他語氣平淡的說,“我並不認識你。”
女孩聽到這話也不氣餒,而是迫不及地說,“這樣啊,不過我認識先生,我最喜歡先生的小說是《麻雀變鳳凰》。”
“海外版本不應該叫《公主日記》嗎?”羽生秀樹隨口問。
眼看羽生秀樹願意和她交流,金惠秀語氣雀躍的趕忙回答,“我因爲在學習霓虹語,所以看過先生的原版小說。”
說到這裡,金惠秀還用念臺詞的方式,用日語說道。
“我不會因從前的平凡而自卑,也不會爲如今的富貴而驕傲,我永遠都只是我……”
羽生秀樹聽出來了,這是他小說《麻雀變鳳凰》裡,女主角的一段臺詞。
到這時,羽生秀樹覺得這女孩來找他,或許也不是爲了尋找機會,而是真的喜歡他的作品。
畢竟沒人知道他今天會來這裡,因此金惠秀不可能是爲了他,而提前做的準備。
再說了,如今他在海外的書迷確實不少,在這種場合遇到也不算奇怪。
也正因爲如此,閒來無事羽生秀樹便有一搭沒一搭,隨意的與金惠秀閒聊起來。
不過羽生秀樹並未注意到,在他與金惠秀說話的時候,遠處結束應酬的趙貞恩,正好朝着他這邊走來。
原本想要與羽生秀樹說什麼的趙貞恩,不等靠近,就看到了笑臉盈盈,正滿眼欣喜的與羽生秀樹聊天的金惠秀。
一瞬間,趙貞恩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女人衝身後招招手,跟着的男助理趕忙上前詢問,“小姐,有事嗎?”
“她是誰?”趙貞恩看向金惠秀。
助理順着趙貞恩的目光看去,略作思考後回答,“金惠秀,剛剛主演了KBS奧運特輯電視劇的女演員。”
“什麼背景?”趙貞恩問。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
助理如實回答,畢竟他能記住金惠秀的身份就不錯了,更詳細的背景實在不可能全背下來。
可心中邪火燃燒的趙貞恩哪裡會管這些,壓低聲音怒罵道,“廢物!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要你做什麼!”
助理眼看他這位喜怒無常的老闆生氣,也只能卑微低頭道,“小姐,我這就去調查。”
趙貞恩冷聲道,“五分鐘,如果查不出來,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小姐。”
助理低頭告退,離開並未超過五分鐘就又返回,靠近還站在原地的趙貞恩說。
“她父親是釜山的一個小商人,從事物流產業,母親是普通家庭出身,兩人都沒什麼厲害的背景。”
趙貞恩聽完助理的話,臉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低聲衝助理交代了幾句。
助理立刻表示明白,緊跟着便離開了現場。
華夏有句古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此時趙貞恩暗中盯着羽生秀樹,不知道悄悄謀劃了什麼。
恰好在遠處,一個人也同樣在留意趙貞恩。
在趙貞恩安排助理離開現場後,此人也同時離開了現場。
而就在這些人各自忙活的時候,羽生秀樹和金惠秀的聊天也來到了尾聲。
此時羽生秀樹也終於明白,金惠秀來找他好像並不是爲了尋找機會,而是真的單純想要和喜歡的作家認識交流。
在羽生秀樹答應對方,會給金惠秀郵遞到會社的書籤名後,金惠秀便高興的告辭離開了。
不過就在金惠秀告辭離開沒多久,羽生秀樹就聽到不遠處有吵鬧聲傳來。
他好奇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爭執發生的中心,兩個人他都認識。
一個是今天這場活動的主人,趙貞恩。
另一個就是剛剛告辭離開的金惠秀了。
說是爭執,其實卻是趙貞恩單方面的在怒斥金惠秀罷了。
面對趙貞恩的怒斥,金惠秀表情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畢竟她父親雖然靠着經商有些家資,但也就是個小商人而已,面對趙貞恩這種在南韓手眼通天的豪門鉅富,實力差距天壤之別。
可面對完全落於下風的金惠秀,趙貞恩卻依舊沒有打算放過,擡手就將一倍紅酒潑在金惠秀臉上。
下一刻,金惠秀滿臉狼藉的同時,白色裙子也被滑落的酒水染成紅色。
此時,金惠秀終於委屈的辯駁道,“趙小姐,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不尊重你。”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了。”趙貞恩看着金惠秀那張漂亮的臉蛋,心中嫉恨越發旺盛。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這個……”
趙貞恩語氣憤怒的說話時,右臂已經高高揚起,顯然是打算當着衆人面直接動手了。
偏偏眼下這種情況,根本沒人會上來進行阻止。
就算有些人看出來趙貞恩是故意針對金惠秀也一樣。
畢竟金惠秀惹不起趙貞恩,現場大多數人同樣惹不起趙貞恩。
爲數不多有資格阻止的,卻同樣不會這樣做。
因爲這些人可不會爲了一個小藝人,而去得罪泰榮建設的大小姐。
不過最終,趙貞恩這巴掌終究沒能打下去。
因爲她的胳膊被人抓住了。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響起,“趙小姐,這種場合下動手實在是有失風度,我看不如算了吧。”
趙貞恩聽着那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不是羽生秀樹還能是誰。
“好吧,那我就給羽生先生一個面子。”
旁邊,正處於絕望的金惠秀眼看羽生秀樹突然出現,現場表演了小說中才存在的英雄救美。
這讓本就非常崇拜羽生秀樹的她,此時看向如白馬王子般的羽生秀樹,眼睛裡都開始閃爍激動的小星星了。
不過還沒等她出生感謝呢,趙貞恩惡狠狠的聲音再次響起,“還不快滾,難道想要我再教訓你嗎?”
這種情況下,金惠秀也不敢多留,只能衝羽生秀樹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匆匆朝場外走去。
而就在金惠秀背後,趙貞恩看向女孩的眼神,已經兇狠的彷彿要吃人了。
畢竟羽生秀樹不阻擋還好,這一阻擋之下,趙貞恩想着羽生秀樹在保護金惠秀,心中對金惠秀的嫉恨就越發劇烈了。
不過想到羽生秀樹還在旁邊,她最終還是強壓下憤怒,轉頭衝羽生秀樹擠出一個笑容說。
“先生,正好又有幾個新朋友到了,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吧。”
可經過剛纔的事情,在加上某人在遠處給他打手勢,羽生秀樹已經不打算和這個有些神經質的女人虛與委蛇了。
所以他很乾脆的拒絕道,“不必,我有些累了,先告辭了,趙小姐,再見。”
說完,羽生秀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場地內,趙貞恩看着羽生秀樹的背影,感覺心中某些邪火快要壓抑不住了,因此她無視了上前攀談的客人,直接返回了遠處的屋子內。
啪!
進入屋子後,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的趙貞恩,一把將手中的空酒杯摔在地上。
緊跟着語氣冰冷的衝返回的助理詢問,“我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
助理趕忙回答,“做好了,小姐。”
“呵呵。”趙貞恩冷笑一聲道,“通知他們,給我好好‘招待’一下那個賤女人!”
說完,女人又彷彿自言自語般說,“我的,他是我的……”
片刻後,自言自語許久後的趙貞恩彷彿言語發泄的差不多了,再次對助理吩咐。
“你去我家裡,把那幾個男人全都帶到這裡來!快點!”
“是,小姐。”
助理回答完,便想朝外走。
可這時趙貞恩卻突然問,“等等,今天羽生先生的造型你看到了沒有?”
助理點點頭,“看到了。”
趙貞恩說,“帶他們來之前,給他們全都做同樣的造型。”
助理回答,“是,小姐”
……
活動場地外,羽生秀樹坐上車後詢問馬爾科,“你發現什麼了?”
“剛纔我發現趙貞恩中途派人出來,叫了不少人守在活動現場外,我本以爲是爲了對付老闆你,結果那些人抓走的卻是別人。”
聽到馬爾科的話,羽生秀樹好奇問,“抓走的是誰?”
不過還沒等馬爾科回答,他就猜到了什麼,當即搶先道,“是那個金惠秀,就是被趙貞恩潑了酒的女孩吧。”
馬爾科回答,“沒錯,就是她。”
“那女人如此小氣嗎?只是發生爭執就直接派人綁架?”羽生秀樹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趙貞恩的腦回路。
馬爾科卻回答道,“或許不是因爲小氣,而是因爲老闆你。”
“因爲我?”羽生秀樹疑惑道。
“沒錯,老闆你看看這些,我剛剛拿到的。”
馬爾科說着,把一個文件袋遞給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接過文件袋打開看的時候,馬爾科適時解釋,“經過確認,照片上這些男人都是趙貞恩養在家裡的玩物。”
而此時已經開始看照片的羽生秀樹,卻是越看越驚訝。
因爲他發現,照片上這些年輕男子拋開容貌身材不說,全都在通過髮型,妝容,以及服裝,在對他進行模仿。
比如其中一個帶鏈子的復古圓框金絲邊眼鏡,以及民國貴公子風格西裝的造型,明顯就是之前他在香江小姐上的造型。
他看完照片,最終從嘴裡吐出一句,“這女人是變態吧。”
馬爾科難得開玩笑道,“那估計也是因爲太迷戀老闆你才變態的。”
“呃——”
羽生秀樹聞言心裡一陣惡寒,趕忙道,“我纔不想讓這樣的變態迷戀呢。”
他之前還各種猜測,趙貞恩之所以針對他,是不是背後有什麼算計和陰謀。
結果現在一切真想漸漸水落石出後,原因竟然真是如此簡單且匪夷所思,這女人似乎就是因爲對他有着一種病態的迷戀,纔會做出之前的種種事情。
想到這些,再回想剛纔趙貞恩對待金惠秀的態度,他也能理解趙貞恩爲什麼會那樣做了。
八成是他剛纔和金惠秀聊天被趙貞恩看到,然後導致那個變態的女人心中產生不快了吧。
再想到金惠秀因爲他被抓走,羽生秀樹立刻問馬爾科,“不要告訴我,你剛纔沒派人跟上去。”
馬爾科道,“我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
“那就好,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就先去把人救出來吧。”
羽生秀樹一聲令下,馬爾科立刻根據手下指引,調轉汽車方向朝着某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