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見劉芒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的肖飛,原本只是像看小丑一般看着他在那撒酒瘋,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時,肖飛的眼中猛得閃過一道厲芒。
“你什麼意思!楚大師他怎麼了?”
似乎是察覺到肖飛眼中的憂色,劉芒更加興奮起來,當年他對肖飛的怨恨不小,可惜一直沒機會收拾肖飛,本以爲來到魔神一方後沒機會再報仇了,沒想到魔神保佑,居然把這個混蛋小子又送到了自己身邊。
“想知道嗎,呵呵,我就不告訴你那老頭子已經掛了,現在墳頭草應該都老高了。”劉芒帶着幾分酒意,得意的笑着,他多年的怨氣此時終於得以泄出來,心中的暢快簡直比在羣芳樓大展雄風還要舒暢數倍。
劉芒心裡那種直上雲霄的快感是被重重的一拳打斷的,胃部遭受重擊的劉芒還沒把剛吃的酒菜華麗的噴灑出來,肖飛已經卡住他的脖子將他直接提了起來。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我沒有多少耐心。”肖飛幾乎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劉芒。
“你居然敢打我,我……”臉色漲得像豬肝一般的劉芒,剛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再次被一記重拳打斷,整個人也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腦中已經被憤怒充滿的劉芒奮力站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是撫城!肖飛這野小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動手,還有王法嗎?但是一想到自己剛纔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劉芒想要上前動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這邊的騷動已經驚動了路人,有人已經向巡邏隊報告去了。這被劉芒看在眼中,心中膽氣又增添了幾分,恢復了剛纔得意的神情:“算你有種,不過你就算再撒野,也於事無補,告訴你吧,你那個頑固老師,當初我爹還想招攬他一起投靠魔神,可惜他不識擡舉,我爹已經送他上路了。可恨那老東西,臨死還拉上我叔,師債徒償,今天我就要替我叔叔報仇!”
老師被殺?這個晴天霹靂令肖飛直接呆立當場,滿腔的憤怒幾乎要讓他爆炸開來,不可能的,以老師的實力怎麼會!
“你在說謊!”肖飛正要上前揪住劉芒逼問事情的真相,一聲怒喝從身後傳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撫城撒野,入城須知你沒看嗎!”
說話的正是一名全副武裝的巡邏隊員,在看到衝突的一方是劉芒後,這位巡邏隊小隊長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劉少爺是您啊,怎麼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您不敬?我立刻將他拿下!”
“要活的!”劉芒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腹部,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幾名巡邏隊員得令,立刻凶神惡煞一般的撲向了肖飛,他們巡邏隊的招收標準就是級別不低於23級,幾個人收拾一個2o級的小子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已經多久沒人敢在撫城鬧事了,剛當上小隊長不久的李庚心中暗喜,正好拿這小子立威順便討好劉少爺,一舉兩得。
李庚的想法雖好,可惜他們選錯了立威對象,更是選錯了時機,在碰上了幾乎暴怒的肖飛後,幾個巡邏隊員立刻成了杯具。
一把扭住肖飛的胳膊,想將他按倒在地的李庚,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就飛上了羣芳樓的樓頂,幾個在慣性驅使下還沒來得及停住腳步的巡邏隊員,更是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被踢飛了出去。
這也是肖飛還保留有最後一絲理智,沒有下殺手對付這幾個無關的巡邏隊員,否則他現在可以輕易秒殺2o級的轉職者。
劉芒明顯被肖飛的兇悍震住了,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子,是怎麼做到如此輕易的解決這些比他級別還高的巡邏隊員的。
不過劉芒馬上顧不得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爲眼中冒火的肖飛已經向他步步逼近。
“你別過來,”劉芒的酒意早已消散大半,語氣也有些色厲內荏起來,他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一把刻有精美花紋的短劍壯膽,可是拿劍的右手卻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隨着肖飛的步步逼近,劉芒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右手忽然一鬆,短劍已經被肖飛一把抄在手中,順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剛纔只是想刺激你,我現在說真話!”劉芒幾乎哭了出來,要不是還顧及自己的形象,他早就抱住肖飛的大腿求饒了。
看到肖飛要吃人的眼神,劉芒終於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他和父親、叔叔三人準備從城裡逃離,投奔魔神大人,父親知道魔神一方對人才也很渴求,於是便提議帶上灌魔師協會中水平最高的楚天華一起,這樣還能額外增添自己三人的功勞,他知道要是去了魔神一方,想要再立功勞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說劉芒的叔叔對此提議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他心裡也清楚,如果論起灌魔水平,自己跟楚天華相比確實還是有差距,而且立功這事對他也是有好處,也沒有多作猶豫就同意下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楚天華居然不爲所動,甚至連許諾的突破3o級的誘惑都嗤之以鼻,反倒是嘲諷了三人一番,表示堅決不做叛徒。
眼見勸說無望,爲了不走漏風聲,自然只能殺人滅口了。可是他們再次低估了楚天華的實力,這個在他們眼中一心只有灌魔,沒多少實戰能力的老頭,真真切切的給了他們一個“驚喜”,不但沒能迅拿下楚天華,反倒是劉芒的叔叔遭到重創,雖說楚天華在三人圍攻下也傷勢不輕,可是已經沒有時間耽擱的劉昊父子卻是來不及再對楚天華動手了,只得倉皇逃竄。
“肖飛大哥,你老師究竟掛掉沒有我真的不清楚,我當時連我叔都顧不上了哪會有功夫殺他啊。”劉芒哀嚎道。
肖飛手中的短劍一直在顫抖,甚至比劉芒剛纔抖得還厲害,但是這短劍此時可貼着他劉芒的脖子,這把屬性不錯的武器已經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幾道痕跡,已經很久沒受到這種待遇的劉芒頓時感到膀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