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溫泉池密語

我的白雲艦一直開到了旅順軍港。上岸後我命令新水臨川馬上去採購大量的建材和建築工具,同時在rì本僑民中徵召建築設計師和工程師,時間是二十天。我要和先這些技術人員見見面,然後白雲艦要帶着這些建材和人員返回釣魚島。

發佈完命令後我乘火車赴新京,到達後馬上就先去見溥儀。溥儀在我剛走的那段時間裡過得提心吊膽。他手下各部的大臣都被暗殺了,而rì本籍的給位次長卻全都安然無恙。以至於各部大臣的位子以至空缺,因爲沒有人敢再繼任。溥儀很擔心哪天就會輪到他自己。有時溥儀甚至在想,自己如果被殺掉,那麼大rì本帝國會不會再出來個rì本籍的次皇來統治大滿洲帝國。

不過後來讓溥儀大感欣慰的是,這些rì本籍的次長比那些死去的各部大臣還要聽話。他們把溥儀的每一句話都當作是金口玉言。有時候他們也會像溥儀提出一些建設xìng的意見,但都絕對有利於他這個皇帝,有利於大滿洲帝國的發展。

溥儀一見到我出現在他的面前,先是一愣,然後跑下“龍椅”,不過在場還有那麼多人,一把摟住了我。他這一舉動反倒把我給弄得不好意思了。他擁抱了我一下,突然對我說道:“這裡太危險,我給你派衛隊,護送你趕快離開新京。”看得出溥儀已經把我當作他最貼心的朋友、兄弟來看待。他對我的思念是發自內心的。但他也的確爲我的人身安全而擔心,生怕我也有個三長兩短。幾個月前那些大臣由活人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這使他一想起來就膽戰心驚。我知道他是在爲我擔憂,於是寬慰他說:“我的皇帝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小弟我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今晚我還要培大哥去“新京金sè年華皇家娛樂城”,咱們要好好娛樂一下。這半年多在rì本可把我給素死了。”一提起娛樂城,溥儀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好幾歲,yínyín地壞笑起來。我也看着他笑了起來。不過我是在想溥儀以後在rì本大肆冊封“雞妃”的情景。

午飯後我們從皇宮出來,一直來到了“新京金sè年華皇家娛樂城”。董漢民他們一見我突然回來了都樂瘋了,也不管現在纔是中午兩點鐘,大家剛剛吃過,馬上大擺酒宴,好像只有用中國這種最傳統的方式,才能表達出他們的狂喜。

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娛樂城已經賺翻了。我臨去rì本前曾經囑咐過董漢民,從我去rì本開始算,娛樂城前三個月的收入,除了留下必要的開支外,全部分給紅花卉的弟兄們;三個月以後,紅花會的弟兄們可以從娛樂城的利潤中提取40%的紅利。但我也有條件,那就是絕對不許改變娛樂城的經營模式,而且要聽從北平方面的“工作指導”。現在娛樂城的利潤每個月都超過十二萬大洋。

酒宴是熱鬧非凡,三黑、沈六等幾個年輕人划拳行令,不過最後祁氏兄弟大講我們在rì本衝力金龍教,橫行rì本**的故事一下子把大家給吸引住了。紅花會的人都忘了喝酒,全聚jīng會神地聽他們講故事。聽到秀聶道館血戰,勇除嗜血惡魔田中軍吉,xìng急的“九月飛鷹”薛強幹了一大碗酒,連呼痛快。不過他對我提出一個要求:下次我再去rì本,一定得帶上他。正是薛強的這個要求讓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董幫主,想在咱們紅花會一共有多少口人?”我向董漢民詢問道。

“連家屬加起來一共是九十八人。託您的福,現在所有的人都來新京了。壯男全都在娛樂城幹活,老弱婦孺守家。”董漢民回答我。

我不自覺地端起了酒杯,思索着心中的計劃。董漢民看到這個情形,也端起了自己的酒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說道:“高大哥,我今天以紅花會現任舵主的身份和您說,從今天起江湖上就不再有紅花會了,我們願意全部投到高大哥的門下。高大哥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幹。”說完將酒碗伸到我的面前。我一聽這話,趕快站了起來,連連搖手說道:“這可使不得。紅花會使多少英雄灑汗流血在江湖上闖下來的字號,決不能散掉。我剛纔是在想,能不能把紅花會以到rì本去發展。在們可以藉着金龍教的勢力,在rì本廣收華人弟子,讓紅花會在rì本也創出一片天地來。只不過我不知董幫主是否同意。如果董幫主同意的話,我再回rì本,就帶一半的會員同去。”

紅花會羣雄一聽我說完這番話轟然叫好。董漢民個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裡大叫:“李總舵主,紅花會的各位前輩,你們都聽到了嗎?咱們紅花會又有出頭之rì了。”……

傍晚,我“大哥”溥儀準時來到了娛樂城。據我所瞭解,自從我去rì本,我這位大哥竟然一次也沒來這裡“娛樂”。這不僅讓我對他刮目相看,看來這個皇帝還真不是一個荒yín無道的君主。這也更加堅定了我扶持他登上天皇寶座的信念。這不是,我們又在包房的小溫泉池裡**相對了。

我們一邊舒服地跑着問去一邊閒聊着。當鋪一聽說我已經有了一艘自己的座艦“白雲號驅逐艦”,不禁大爲羨慕。作爲堂堂的大滿洲帝國的皇帝,別說座艦,有一輛名貴的座車也屬不易。我安慰着溥儀,說道:“大哥不必煩惱,我看你想在這個皇帝當得越來越順心了,那些rì本次長不是都乖乖地聽你的話麼。”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溥儀驚得冷汗都出來了,用驚恐的眼神來看着我。我當然知道這位皇帝的心思,他認爲自己身邊已經全是我的眼線。不過片刻間,溥儀竟然恢復了平靜,用一種悠然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兄弟你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你想要什麼就說吧,如果你想要當皇帝我都可以退位讓賢。”她的語氣雖然悠然,但明顯有一種無奈。我笑了笑,用手撩起一片水花,對溥儀說道:“我可不想當皇帝,我覺得大哥天生就是一個當皇帝的料。不過,我不想讓大哥你只當小皇帝,我想讓你當個大皇帝,和天一樣大,天皇!”

溥儀一下沒坐住,咚地滑進了池底,大大地喝了一口水,嗆得直咳嗽。我連忙把他從水裡拉上來。溥儀一邊咳嗽,一邊指着我說道:“兄弟,不可亂說,不可亂說。咳咳咳……”顯然溥儀被我的話給驚住了。我衝他笑了笑,一邊幫他拍着背一邊說道:“大哥,你真的就那麼怕天皇麼?怕的你都不敢話。”

“這是大逆不道。”溥儀驚恐地說道。

“錯!大逆不道只能是君上用來說臣下的話。你是一個皇帝,他也是一個皇帝,大家平起平坐,這個詞就不合適。”我對溥儀耐心地解釋着。

“你看我們能平起平坐麼?”此時,溥儀已經慢慢鎮定下來,他苦笑着對我說這句話。

“所以要真是說大逆不道的,應該是rì本的那個天皇。rì本自古就是番邦外臣,咱們中國的很多皇dì?dū把它當作是自己的屬國。也就是說真的不應該平起平坐,大哥你的位置應該高一點。”我認真地說道。

“兄弟,你到底要說什麼,別賣關子了。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溥儀已經沉不住氣了。

“其實很簡單,我盡我全力扶持大哥你當上更大的皇上。但絕不能在中國,而是去rì本,去取代那個天皇。不知大哥又沒有這個膽量。”我也很直截了當。

“兄弟你的想法真的是很大膽。膽量我是有,可你看看我現在的處境,我親信的大臣全都被害死了,現在身邊只有一羣rì本人,一旦我有什麼異動,馬上會傳到東京。別說取代天皇,到時候我想出宮都已經不可能了。”溥儀的口氣中透出一股無奈。

“實話告訴你吧,你那羣所謂的近臣,不是rì本人的走狗就是昏庸無能之輩,留在你身邊那纔是真的危險,我已經都替你清除乾淨了。你身邊現在的這些rì籍大臣纔是真正聽你話的狗,你可以放心地使用他們。”我將實話告訴了溥儀。

“沒想到真的是你。”溥儀驚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兄弟,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實話,哪怕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大哥,我再和你說一遍,你絕對不會橫死的,你會一直活過甲子才壽盡歸天。不過你要是一直順着rì本鬼子,踏踏實實當你的兒皇帝,那麼隨着rì本人的失敗,你也會被趕下皇位,而且會身敗名裂。這個時間很快就會到來,也就十三四年。”我把一些“天機”泄露給了溥儀。

“好,兄弟你什麼也別說了,我聽你的。你說下面我應該做些什麼?”溥儀不再猶豫。

“積蓄力量,掌握軍隊,伺機而動。”我給了他十二字箴言。

溥儀沒再說話,若有所思地往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水。過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突然擡起了頭,用激昂的語調說道:“兄弟,就這麼幹。我們愛新覺羅的子孫不能當孬種。上天讓我們不能再在中原爲王,那我們就去倭國稱霸。”

聽到溥儀的這番話,我握住了他的手,鼓勵道:“大哥您不僅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更是華夏炎黃子孫。相信您的所作所爲一定會贏得我四萬萬同胞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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