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姑娘,不如這樣,假死藥我可以給姑娘兩顆,手札的下落也能告訴姑娘,對於儲物空間什麼的,我可以用美顏丸來換。”
警幻仙子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
美顏丸雖說也有些超出界限,但是相比較儲物空間,也算是勉強可行了。
“不要,美顏丸什麼的,其實沒有什麼用,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改善。”
迎春心裡癢癢的,臉上卻做出一副根本不爲所動的樣子。
這要是讓談判對手知道了自己的底線,可是談判桌上的大忌,她倒是要看看,這警幻仙子都有些什麼好東西。
“這樣吧,沫兒姑娘,我送姑娘一個鈴鐺,這個鈴鐺可以幫姑娘預警三次,這樣總行了吧。”
看見迎春不爲所動,警幻仙子只得再加碼,她當然可以製作出更好的鈴鐺,但是那些很容易被上面發現。
想要做出這種只能預警,不能反擊,又極其靈敏的鈴鐺,她可也是費了大力氣的。
本來是想要留給兼美的,可是她一直渾渾噩噩的,還沒等她清醒過來,上面就發現了她慫恿絳珠仙子的事情,壓制了她的神力。
“不過沫兒姑娘,這個鈴鐺也不是白給的,舍妹也在塵世,乃是寧國府的蓉大奶奶,姑娘要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幫助她。”
警幻仙子有些肉疼的說道。
這是她在上面要求範圍內,做出最好的東西了。
“仙子,我不是太明白,舍妹如果死了,她不是就會回到太虛幻境了嗎?那你要我保護她做什麼?。”
迎春雖然眼饞鈴鐺,但是想到要接秦可卿這個麻煩,心裡也是極其不願意的。
“沫兒姑娘,我也不瞞着你,如果是之前,她在人世間死後就會回到太虛幻境,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舍妹已經動了真情,所以,也只有等到她參悟到她原本的道心,她纔可以真正的回到太虛幻境,否則的話,她即使是死了,也只會遁入輪迴。”
警幻仙子聲音裡帶着一絲責怪。
“遁入輪迴又如何?我反而覺得你們這些神仙有時候活的還不如我們凡人。”
聽到她這樣說,迎春不由的回了一句。
她也不明白,那麼多人渴望成仙,但是不說別的,就是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難道不是一種酷刑麼。
“……沫兒姑娘,我時間快到了,這鈴鐺和美顏丸,都送給姑娘,還望姑娘能在能力範圍之中的時候,幫一幫舍妹。”
警幻仙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語速又快又急,迎春正待要問,結果眼前一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從從獨立空間送出來了。
“姑娘,姑娘,你怎麼把門插上了,奴婢還要給您鋪牀呢。”
是司棋的聲音,迎春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在做夢了,不過擡頭看了看,果然發現撥步牀的牀架上繫着一根腰帶。
“不用了,我已經鋪好牀了,我有些累了,司棋,你下去吧,今兒不用你值夜了。”
迎春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周圍。
果然,她站起身之後,在她剛剛躺下的地方,發現了兩個小瓶子,還有一張花箋。
“姑娘……”
司棋心裡很是不是滋味,自從姑娘知道了她和表哥的事情之後,好像對她冷淡了許多。
以往出去巡視店鋪的事情也都是帶着她的,現如今竟然換了繡橘。
現在連牀都不讓她鋪了,是不是姑娘嫌棄她了。
沒聽見裡面回答的聲音,司棋只得揣着滿腹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迎春這邊不知道司棋的想法,這會兒正揣着東西傻樂呢。
等到被假死藥和美顏丸都用了匣子放在了拔步牀的暗格裡,她纔拿起了花箋,發現花箋上竟然是一句詩詞:“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個警幻仙子,好好的說明就行了,還文縐縐的寫詩,也不怕把自己累着。
不過這話也好理解的很,這不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古詩版本嗎?
又想了片刻,迎春從牀頭拿過來一個匣子,小心的打開,把賈母送給她的那套紅寶石頭面拿了出來。
按照她之前的推測,手札肯定是在賈家,但是這東西要是放在她一個庶女身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但是這警幻仙子又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在她身邊的,又和賈赦或者賈母有關係的,也就是匣子裡面的幾件禮物。
賈赦送的禮物根本沒有藏東西的地方,這一套有些粗粗笨笨的紅寶頭面,嫌疑可就太大了。
這套紅寶石頭面包括一枚簪子,一個金釵,還有一對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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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墜太小,藏東西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簪子和金釵倒是都厚實的很。
迎春一隻手捏着簪子的頭部,一隻手捏着簪子尖尖的地方,用力一拽,結果……竟然沒有拽開。
想想也是,聽賈母的意思,這東西是榮國公送給她的,要是那麼容易就拽開的話,賈母不早就發現了。
這可怎麼辦呀,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鉗子,這要是硬拽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裡面的東西給弄壞。
又試了試金釵,理所當然還是不行,迎春有些失望,正打算收起來的時候,發現了耳墜的古怪。
這耳墜的造型好像怪怪的,兩個耳墜看起來並不一樣,一個稍微厚實一些,一個偏薄。
迎春拍了拍腦袋,自己也太笨了。
榮國公總不會這麼吃飽了撐的,爲了湊一套才做了耳墜吧,肯定是有什麼機關。
迎春拿起耳墜比較尖的一部分,朝着簪子凹陷的地方一用力,簪子竟然開了。
她不由有些感嘆,這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容小覷,這東西,她在種花國可是沒有見過。
簡直太神奇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她這會兒也沒心情研究原理,還是手札重要。
簪子果然是中空的,打開之後,迎春從裡面取出來一個類似於羊皮卷的東西,
不過卻比羊皮卷要薄上很多,幾近要透明瞭,雖說薄,但是韌性還是相當好的,就算是用手撕都撕不動。
也不知道這個榮國公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上面的字跡即使過了好些年,依舊很清晰。
依舊是法文,不過都是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不認識法文的人抄寫的,估計就是榮國公。
看着方方正正的法文,迎春的嘴巴抽了抽,這也太奇葩了,簡直就是無語。
“我叫王蓉,來自公元二零二一年,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睡了一覺,就到了一本書裡……”
也不怪之前迎春沒有想到紅寶石頭面上線,實在是因爲被慣性給限制住了。
當初聽賈璉說聖祖皇后留下的是一部手札,所以只把找的方向放在了書札上。